第132章 不可知的存在
段正义瘫靠在地上，神情颓废，心如死灰。modaoge
dhh-15肾上腺素效果消失，他的身体也支撑不住了。
从那个女人出现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已经失去报仇的机会了。
他怎么都想不到，一只尸王，为什么会来救林歌。
林歌有这层关系，当时在天腾小镇又为什么没用？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走进来。
段正义回头，看着这个面色肃穆严峻的男人，沉默了一下，声音沙哑地问：
“郭局，你知道我的[遗失]吗？”
郭宏业看着他，没有回应。
“我的沐月者[遗失]，是不育。”段正义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杀了青枫，我绝后了；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
“报仇不是你的错，但是你的手段，已经触碰了东调局的底线。”
“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确实超出了我的预料，但我不后悔。”
“不后悔？”
郭宏业肃穆严峻的脸色一变，勃然大怒道：
“应丹星小队全军覆灭，三个无辜惨死，把一个子虚乌有的罪名弄的全国尽知，这些都是你造成的，你现在说不后悔？”
“你对得起你的信仰，对得起你的操守，对得起应丹星他们，对得起我吗？”
段正义身体一颤，抿了抿嘴唇，声音低沉道：
“一切后果，我一人承担。”
“你踏马承担得起吗？”
“……”
“一个二阶沐月者，不可能团灭他们，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刑碎山下了绝密令。”
郭宏业脸色一变，冷哼道：“我亲自去问他。”
说罢离开，走到门口时又停下。
“刑罚军的人三天之后到，这三天你自行处置吧！”
……
东方大厦2006。
林歌躺在欧阳风绰给他安排的公寓沙发上，长长吐出一口气。
这几天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
桩桩件件，让他身心疲惫，几近崩溃。
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一遍又一遍的在他脑海中浮现。
每每想起在脑海中响起的充满无尽毁灭和杀戮的声音，他心中就止不住的恐惧。
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会在他脑子里？
他为什么可以占据自己的身体？
他只记得，夏月惨死在他怀里，他被段正义割喉，就在他绝望的时候，脑海里突然出现了这个声音，紧接着他就失去了意识。
等他再次清醒的时候，是他在大厦顶上抬脚要踩刑碎山的那一刻。
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他完全没有记忆。
[黑心婊。]
[你想向我许愿吗？]
[那个声音，是谁？]
[……]
[告诉我！]
[不知道。]
林歌心中一震，
黑心婊没有说“你不足以付出代价”，而是直接说不知道。
这说明，祂真的不知道。
连黑心婊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存在？
[那……你能帮我抹除他吗？]
[不能。]
林歌心瞬间跌入了谷底。
那个存在能够占据他的身体，而他在“他”面前，没有一丝的反抗之力。
如果不是那柄恐怖的巨剑，他根本不可能夺回自己的身体控制权，甚至会直接被“他”磨灭了意识。
好消息是，那个存在，似乎要特定条件才能出来。
坏消息是，他不知道这个条件到底是什么。
他无法确定，自己会不会在某个时刻突然就触发了“他”出现的条件。
这简直就是一颗不稳定的“核弹”。
“呼！”
林歌缓缓吐出一口气，把“他”从脑子里赶出来。
连挂都奈何不了“他”，他想再多又有什么用？
现在还要解决的是眼下的困境。
昨天晚上闹得动静如此之大，不仅死了三个无辜的人，甚至动用了那把恐怖的武器，整片建筑工地都化为了禁墟。
还有他，一个二阶的小垃圾，突然变成一个能虐杀四阶的恐怖存在。
这个能够突然爆种的方法，任何一个沐月者都会感兴趣。
可刑碎山竟然连提都没有提一句。
林歌不相信刑碎山会不感兴趣。
就算他不感兴趣，可他背后的东调局呢？
他们会放任这种方法只掌握在某个人身上？
在看到刑碎山的那一刻，他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林歌开始以为刑碎山是想通过那个账单来逼迫他说出秘密，可他竟然用了一个空口无凭的消息就就把他们打发了。
八千颗的月石虽然是一笔巨款，但肯定和自己的秘密无法相比。
他们为什么不用强？
林歌疲惫的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
这些都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还是他的身体。
他能感觉的到，自己时日不多了，最多只有三四年的时间。
为了抵挡那把恐怖的巨剑，林歌的生命力基本消耗殆尽了。
“他”以生命力为代价，挡住了巨剑。
而黑心婊，也主动抽取了他的生命力，才得以让他的身体没有被巨剑震散。
双重消耗下，他已经濒死了。
他能在城堡中醒来，应该是狗女人救了他。
但也只是醒了一会儿。
直到今天被女娲一号治疗，才真正的苏醒。
通过刑碎山给的监控视频，林歌已经猜到了女娲一号损坏的原因。
女娲一号上面镶嵌的月石，肯定被黑心婊吸收了。
如果不是黑心婊，他已经死了。
这对于林歌来说绝对是个好消息。
这说明，黑心婊不想让他死。
至少目前是。
虽然他只有几年的时间，但他依然还有机会把生命补回来。
这也是他为什么要提出加入穷奇小队的原因之一。
背靠大树好乘凉，只有跟着穷奇小队，他才能以最快的速度获取更多的月石。
他在天腾小镇会拒绝刑碎山，是因为他身上的秘密太多了。
可今日不同往日。
虽然刑碎山没有提昨天的事，但林歌知道，自己已经被东调局盯上了。
既然已经被盯上，倒不如主动靠近。
最危险的地方又何尝不是最安全的地方呢？
只要他小心行事，未必不能和他们周旋。
除了月石之外，他也想利用东调局这个庞然大物的资源，看看是否能找到解决“他”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