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 章 揭秘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一天都很重要，12月29日，曾周慕如往常一样睡到自然醒，看看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原本计划今天十一点半的飞机，特殊管理部所有成员一同回杭市，不过曾周慕还有自家曾奶奶的任务需要去办，所以曾周慕和妖精们改定到了30日上午九点的飞机。
十点三十分，曾周慕带着五只龟，由张不凡开车来到武市动物管理署，更改主人栏信息。
工作人员还是之前见过的两位女青年，其中一位看见乌龟就记起曾周慕来了，笑吟吟的同她打招呼：“小同志，又是你啊。”
“你好，我来更改主人栏信息。”
“更改主人栏信息不需要带着宠物的，很简单的。”
“啊，我不知道，把它们都带来了。”
“呵呵，没事，来同志这里来，它们原来的身份牌带了吗？”
曾周慕赶紧递上原来的身份牌，宠物身份证是一张银行卡大小的钢牌，上面有身份证信息和主人信息以及联系方式。
女青年接过后说道：“这个我就回收销毁了，你叫什么名字，身份证号，联系电话，填在这里。”
曾周慕按照指示，在屏幕上写上自己的名字，身份证号码还有手机号。
女青年见她填完，在电子档案上加入印章，然后点击打印制作。
五分钟后，五张新的宠物身份证就做好了。
“给你。”女青年递给曾周慕。
“谢谢。”
告别完两位，张不凡又带着外甥女和五只龟回家，到了曾家，四只乌龟跟龟老大告别，曾周慕跟家人告别。
曾曦告诫道：“小慕，虽然你在特殊管理部，只是挂名目前没有实际的工作要你做，但是咱们还是该上班的时间就去上班啊。”
“知道啦，放心吧。”
“注意自己的安全，照顾好自己。”
曾周慕离开，家里三个老人感慨。
曾曦说道：“孩子一下子就长大了。”
张伟说笑道：“孩子哪里是一下子长大的”
三位老人纷纷大笑起来。
张不凡开着车送曾曦回随安酒店。
张不凡问道：“你以后想做什么？”
“舅舅，你这样突然问我，我没想好啊。”
“那，你之前的专业呢？不学了？”
曾周慕叹息道：“怎么说呢，不是那么感兴趣了。”
“我是觉得特殊管理部情况很复杂，你年纪还小，现在是刚开始，还需要用上你，可是以后该怎么办呢？你愿意一辈子就呆在特殊管理部吗？”
曾周慕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于是说道：“我也没想过以后的事情，先走一步看一步吧，嗯，我现在是休学一年，一年之后我还是要去读书的，可能会换个专业吧，原来觉得像爸妈他们做老师很好，安安稳稳的，现在我不想学了，我想做一些刺激的事情。”
张不凡惊讶道：“什么是刺激的事情？”
“我想学法，舅舅我跟你说，南市将建立第一个术师学校，招收3到7岁的孩子，以后华国，可以说会有很多术师，我这个年纪是学不成了，我打算学法律，现在上面针对术师和妖族的存在，已经重新拟定法律了，舅舅，我会是第一批新律师，站在法庭上，可以对术师也可以对妖族，想想都很刺激。”
“你说的是真的？”
“我是内部人员，说的当然是真的。”
张不凡深思着，或许自己为了安全还是要尽快回国发展了。
到了随安酒店，张不凡就跟曾周慕挥手告别了，曾周慕带着龟老大坐上电梯去顶楼。
曾周慕的步伐有些快，敲响房间门的时候，她回头看见龟老大还在走廊中间的位置，赶紧跑到走廊中间。
“抱歉抱歉，忘记你的速度了。”
龟老大已经习惯了，不搭理曾周慕，还特地放慢了爬行速度。
小青打开房门，就又坐回沙发上看电视，吃零食了。
曾周慕陪着龟老大说道：“龟老大，回杭市我给你买小鱼干吃呀。”
龟老大慢悠悠接道：“鸡肉干。”
“没问题。”
等曾周慕和龟老大到房间里，已经是两分钟后了，曾周慕一屁股坐到小青身边，问道：“你在看什么？” 随手把五只龟的身份牌放在茶几上。
哐当的响声吸引了猩红的目光，她伸手拿起：“这是什么？”
曾周慕嘴里嚼着零食，说道：“龟老大的宠物身份证。”
“宠物身份证？”
猩红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
曾周慕解释道：“在华国城市里养动物都要办理宠物身份证，就跟我们身份证一样的。”
曾周慕看着猩红凝重的表情，手里拿零食的动作停住了，问道：“怎么了吗？”
散落在套房四处的妖们都被吸引了过来，都看着猩红，真是第一次见猩红这样的表情。
猩红突然去翻手里的术法手抄本，她记得有一页写着：
妖契，符纸样式；
注意事项：需要妖在自愿的情况下贡献一滴心头血。
猩红盯着找到这一页，上面的几行字，脑子里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吩咐道：“小慕，你给百今一打电话。”
“哦，好，好。”
曾周慕迅速照办。
此刻是十一点二十五分，百今一落座在飞机上。
“喂？”
“百大哥，红姐有事找。”
曾周慕把电话调成扩音。
猩红问道：“你们跟妖结契过吗？”
百今一心升疑惑，但这件事他自己也不知道，于是说道：“我要问一下族长。”
“快问。”
猩红说完就不再言语，曾周慕接着说道：“百大哥，挂了。”
百今一被挂电话，一边联系百尚书一边对百今二说道：“猩红找我，今二，你看着他们。”
百今二拿着画笔头都不抬的说道：“没问题。”
百今五一听立刻说道：“大哥，我也跟你一起啊。”
百今一都不带回话的。
百今二冷着脸说道：“老实坐着。”
百今五郁闷极了，百今二除了怕大哥，对其他人态度都很差，其余姐弟妹们捂着嘴偷笑。
猩红等了半小时，没见到回信，这时房门被敲响。
曾周慕弹射状去开门。
百今一进门看到猩红就说道：“我问过了，结契这个术法，是一千八百多年前某个老祖宗的设想，这老祖宗为了实现这个想法，抓了很多妖实验，但是只成果过一次，族长说成功的那次是那只妖自愿的，但是这个老祖宗不信，家族史记记载，当时这位老祖宗抓了太多的妖做实验，惹的众妖诛杀，但术法被流传了下来，家族有一部人，认同这个术法，整个家族也是从那时起分了两个派系，我的老祖宗后来离开白家后改姓百。”
兴万听完，问道：“猩红，你发现了什么？”
“嗯，但需要些实验，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小慕，你带我去办这个东西的地方。”
猩红拿着手里的宠物身份牌说道。
“好。”
走出门，猩红又退回来吩咐道：“兴万，百今一，刺老二，你们跟我一起去，我要做个实验。”
“好。”
刺老二听到自己要出门，赶紧爬上兴万的肩膀。
兴万离开前嘱咐道：“空空，看着大家，别乱跑。”
曾周慕边走边掏出手机联系大堂经理安排车。
猩红问道：“结契不成的妖都死了？”
百今一回道：“嗯，族长说，我族的老祖宗交代过，与妖结契一定是妖族完全自愿的情况下才能结契成功，若是强行进行结契，妖族会死，术师的修为会受创，记载上提到，弄出这个术法的老祖宗，虽然是被妖族诛杀的，但他三十五的年纪已经像八十岁的老人了。”
猩红点点头。
到了楼下，经理安排好车和司机，兴万问百今一：“你会开车吗？”
“会。”
“那你来开，我们不便带外人。”
于是司机撤了，百今一上了驾驶室。
到了动物管理署，女青年看曾周慕又来了，笑着问道：“小同志你怎么又来啦？”
曾周慕看向猩红，猩红说道：“先试验一下刺老二和兴万。”
女青年听着这话感到疑惑，曾周慕赶紧说道：“你好，我这位朋友来给他的宠物办身份证。”
“哦哦，来，这里填资料，宠物过来体检和抽血。”
曾周慕熟悉一切流程，载屏幕上登记好信息，又指挥兴万带刺老二去检查。
女青年看见刺猬，眼睛抽了抽，第一次见养刺猬的。
“你的朋友和你养的宠物都很特别。”
曾周慕尴尬道：“过奖了，过奖了。
在主人栏里写上兴万的名字，女青年点击打印。
新鲜出炉的宠物身份证交代到了曾周慕的手里。
曾周慕拿着身份牌递给了猩红，猩红盯着刺老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
猩红说道：“没有反应，刺老二你感觉到了什么吗？”
刺老二用兽语说道：“没感觉。”
猩红转头对着百今一说道：“换你试试。”
百今一点点头。
女青年就跟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曾周慕一行人。
“漂亮姐姐，你就帮我换一下嘛”
女青年看在曾周慕的份上，接回身份牌。
说道：“养宠物，是有责任的，不是开玩笑。”
曾周慕点点头道：“嗯嗯。”
“输入你的名字吗？”
“输百今一，百元钱的百，今天的今，一二三的一。”
“嗯。”
一分钟新的身份牌递给了曾周慕。
曾周慕把身份牌又拿给了猩红，猩红没接，盯着刺老二看。
猩红拧着眉说道：“难道我想错了？”
兴万问道：“你认为这样也算结契？”
猩红点点头说道：“嗯，兽有灵会成灵兽，有智慧，会兽语，人也有灵，人是天地的宠儿，他们的人灵比我们的质量高出很多，如果龟老大是靠着人灵来修炼，一百年说的通。”
兴万不解道：“那华国境内被下的一语成谶，这样算破解了？”
“应该是，只是这片土地上，动物想要修炼成精都需要依靠人灵吧。”
兴万问道：“刺老二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但是对于他，我感觉很不自在。”
刺老二指着百今一说道，按此前，刺老二对百今一的感觉，没感觉，他的存在与否刺老二压根不注意，但是现在刺老二能感觉到百今一的醒目，但刺老二又不喜欢百今一，这种感觉很矛盾。
百今一说道：“结契是需要妖自愿的，你觉得这样认养宠物的方式也是结契的话，那刺老二愿意我养他吗？”
刺老二疯狂摇头。
曾周慕这时候说道：“刺老二我养你？试试我的？”
刺老二点点头，曾周慕的话她挺高兴的。
女青年听到这话，瞬间脸黑了几个度，叱责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之前就应该商量好，国家耗材也是钱啊，一而再再而三，我真是。”
曾周慕赶紧哄道：“别生气，别生气。”
女青年不干了，另一位女青年无奈走了过来，现在宠物登记的人很少，一天就两三个人，都在大厅里，说的一下话也能听见，这位高挑的女青年忙完了，一只德牧的登记，就走到曾周慕身边。
“你们也是的，我们这里虽然清闲，但也不带折腾人的。”
“对不起，真不是折腾你们。”
百今一走上前，对两位女青年说道：“两位，实在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最后一次，我请二位吃饭，你们还没吃午饭吧。”
后来来的那位女青年说道：“吃饭就不用了，我们是想告诉你们，宠物也是有情感的，你们不想养送去收容中心，不要几个人这样抛来抛去啊。”
“误会了，我们都想要。”
这位女青年说道：“要改谁的名字？你吗？”看向曾周慕。
曾周慕点点头。
这位拍了拍之前女青年说道：“改吧，这个小姑娘还不错的。”
女青年是知道曾周慕的名字，有些郁闷加烦躁的又去改名字。
猩红点点头说道：“自愿的话，小慕试试你的。”
曾周慕的名字填上主人一栏，工作人员填上电子章，点击打印。
猩红眼中，曾周慕的额头处飘出来一点亮光快速飞到了刺老二的额头。
猩红看的见，这就是灵。
她猜的没错，人灵能够被妖族所用，前提是需要做为宠物，等于寄生、依靠。
曾周慕的人灵飘进刺老二额头后，刺老二身体里感受到了一股子暖意，积压在身体的力量像是决堤一样，找了了地方释放，曾经修炼多少次都没办法突破的瓶颈，这一瞬间得到了质的提升。
就在那么一瞬间，刺老二化成了人形，它的化形伴随着两声尖叫。
“啊～”
“我的妈呀。”
两声尖叫后，现场就倒了一位女青年。
另一位指着由刺猬变成的女孩子，哆嗦着手，嘴里吱唔无法形容。
百今一瞪大眼睛，立马转过身去，怎么会是女孩子？他一直以为刺老二是雄性。
女青年吱唔道：“你…你们……”
百今一赶紧上前，安慰道：“你别害怕。”说完结印按在了女青年的背上，女青年倒在了百今一的怀里，百今一把她轻轻放在地上，又去查看晕倒的女青年，确认对方没有大碍，这才去关上动物管理署的大门。
曾周慕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刺老二的身上，惊奇道：“没想到刺老二你是女孩子啊。”
刺老二开心的看看自己的人手，人脚。
百今一已经顾诚，跟他说明目前的情况，工作人员晕倒了，得让他来解决一下。
刺老二不敢相信道：“我化形了？这就化形了？”
猩红心中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兴万问道：“我们以后只能成为人的宠物？才能修炼？”
猩红看着兴万，兴万满脸不可置信，但猩红还是接着说道：“是的，一切好似冥冥中注定的。”猩红感觉悲凉。
千万年发展的妖族，最后居然只能寄生于弱小的人类，妖族的骄傲与自尊都将远去。
猩红看向兴万在次说道：“你来决定吧，要不要告诉其他妖。”
兴万一时间也陷入沉默。
妖，特别是修炼几百年的大妖，都有尊严，原来引以为傲的是自我的百年道行，现在告诉他们苦修百年，抵不过在人类名下修习一百年，该怎么办？
这就是找了这么久的答案吗？其他妖能接受吗？
他们会不会怨恨父亲？
猩红说道：“让他们自己决定吧，以后在这片土地上不会再有依靠自己修炼成精的妖精了，这是一场变革。”
兴万问道：“如果修炼成功后，妖脱离人又会怎么样？”
猩红看着刺老二说道：“我不知道。”
曾周慕与刺老二都听明白了，刺老二对曾周慕说道：“小慕，你把名字换下来试试，我看看会有什么结果。”
兴万忙道：“不行，我怕。”
“大人，没事的，我有一种感觉，我会没事的。”
曾周慕看着猩红和兴万等他们做决定。
猩红点点头。
兴万也同意了。
曾周慕学着女青年的操作，在主人一栏里更改成百今一的命子，加上印章。
那瞬间，刺老二吐了一口血，恢复成了刺猬的样子。
猩红见刺老二额头处跑出了一个光点，光点比之前的光点小一点，光点跑回了曾周慕的额头。
兴万忙把刺老二捧在手心中问道：“你怎么样了刺老二？”
刺老二嘴角有一丝血，他感受了体内的修为，损失了一点。
曾周慕连忙写上自己的名字，按章。
猩红又看见曾周慕的人灵进入到了刺老二身体。
但这一次，刺老二没有像之前一样化形。
刺老二说道：“我能感觉到，我的修为损失了一些，问题不大，只需要短短几天，我就能恢复过来了。”
兴万这才放心道：“好。”
猩红这下子全搞明白了，也正如她之前跟兴万说的，在华国成精只能依靠人，以后的兽定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但对于灰四、灰五他们而言，这是一个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