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定终身寻医问药
妖界，圣都大殿。
凤酒突然出手，殿上众人一时都惊呆了，就连相距最近的程浩楠都没来得及出手，眼前的妖妖灵已经置身于一片火海之中。
“凤酒，你……”程浩楠厉喝一声。
凤酒回头妩媚一笑，满不在乎地摇摇头。
“啊……”妖妖灵躺倒在地激烈地惨叫着，“烫死我啦，烫死我啦。”边叫边打滚，邻近的桌子被他撞塌好几个，杯盘俱碎，散落一地。
“凤酒，我命令你快把大叔身上的火灭了。”程浩楠爆喝一声，右手掌心创世神力涌动。
凤酒毫不畏惧，反倒向前挺挺身子，将原本高耸的胸脯又鼓胀两分，几欲将上身的裙倨撑破，她娇娆道：“命令我？可是以我夫君的名义么？凤酒一向只听夫君的话，别人说的么~恕难从命。”
“主人，跟她废什么话，我跟依依将她打倒在地，届时就由不得她了。”轩轩杀气腾腾，牙关紧咬，她忍这凤酒已经很久了。
程浩楠低头看一眼火焰升腾的妖妖灵，暗道等轩轩和依依出手制服这女人，大叔早已烧成灰烬了，一跺脚，盯着凤酒恶狠狠道：“凤九，我以夫君的名义命令你，赶紧把大叔身上的火焰给我熄了。”
凤酒咯咯一笑，红袖飞舞，冲程浩楠深施一礼，深情款款道：“妾身谨遵夫君之命。”
说罢，她转身三两步来到妖妖灵身前，红唇轻启：“前辈，你真的很热吗？”
妖妖灵叫苦不迭道：“烫死我啦……这火烫死我啦……咦？”正喊着，手脚停止乱动，细细感受，感觉除了眼前有燃燃不尽的火苗，身上好像哪儿都不疼。念及此，他上下摸索着，从地上站起来，一脸迷茫道：“好像……一点都不疼。”转眼间，身上的火苗渐渐变小，逐步熄灭。
妖妖灵低头一看，自己从头到脚一根头发都没少，环视四顾，殿内的人都看着他，顿时觉得很没面子，一指凤酒道：“喂，你这女人，即使你……”说着，不由自主被她丰饶的身形吸引，火气去了大半，磕磕绊绊道：“即使你身姿一绝，你也不该当众戏耍我一介游魂取乐，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说着，右手拿起程浩楠的酒杯，一饮而尽，以泄心头之愤。
凤酒轻抚秀发，食指划过脸颊，狡黠地盯着妖妖灵道：“你……没发现此时的你，与先前有什么不同么？”
妖妖灵一跺脚道：“有什么不同？这不是一模一样吗？除了本大爷躺地上撒泼打滚，当众出丑一回，没什么不一样，气死我了，臭小子，给我倒酒。”说着，将酒杯横在程浩楠面前。
程浩楠望着酒杯，犹豫道：“大叔，你……”
妖妖灵赌气道：“怎么？我知道这是你的酒杯，我不能用它喝酒吗？谁让我是一介游魂，不能饮酒，没有自己的酒杯呢。若是我之前有自己的酒杯，我现在还用……”
妖妖灵的话茬戛然而止，浑身一颤，将酒杯收回身前，双手握持，仔细摩挲，回头望着凤酒道：“我恢复真身了。”
凤酒笑而不语，臻首轻点。
“我恢复真身了！”妖妖灵喜出望外地望着程浩楠。
程浩楠细细打量妖妖灵，再看一眼凤酒，喃喃道：“看起来是这样的。”
“哈哈哈哈，嘿嘿嘿。我恢复真身了，太好了。”妖妖灵说着将酒杯靠近嘴边，张嘴就咬，一连咬了七八口，“真的，我不是在做梦，不是在做梦。”
“咣~”妖妖灵将手中酒杯向外一扔，不知砸在了哪位大臣的脑袋上，传来哎呦一声。
妖妖灵三两步来到殿上，双膝下跪，眉开眼笑道：“圣女，你看见了吗？我恢复真身了。”
圣女坐在主座，巧笑倩兮的望着他，连连点头，莞尔道：“恭喜妖妖灵前辈。”
“嘿嘿嘿，哈哈哈。”妖妖灵来不及起身，借势在殿上打滚，一连滚了五六圈，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冲着凤酒，热情地张开双臂，小跑过来道：“真是太感谢你啦！”
凤酒蜂腰轻摆，莲步轻移，双臂交叉覆盖身前，嗲声道：“前辈自重，妾身可是有家室的人了。”说着，有意无意看一眼程浩楠。
妖妖灵堪堪止步，一脸不好意思，收起双臂道：“怪我刚才太激动，唐突了，唐突了。”随即，郑重冲凤酒深施一礼道：“重塑真身，凤酒姑娘对我妖妖灵如同再造，此番恩德，没齿难忘。”
凤酒款款还礼道：“前辈过奖。”
妖妖灵起身，喜气洋洋道：“我支持凤酒姑娘和臭小子，不，圣君，我支持凤酒姑娘和圣君的这门亲事，她们三千多人跟圣君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天底下没有比他们更合适的夫妻们了。”
依依拦在程浩楠身前，不满道：“大叔，你明明是妖界之人，如今怎么不帮着圣女说话，反倒向着凤酒呢？”
轩轩冷哼一声，不动声色靠近程浩楠，右手掐他后腰道：“见利忘义。”
程浩楠倒吸一口凉气，一脸无辜地望着轩轩道：“你说他，掐我干嘛。”
轩轩斜他一眼，手上丝毫不松劲儿道：“我乐意。”
妖妖灵听罢，嘿嘿一笑道：“我听臭小子说，先前他与圣女两人，为了打开四方宝库，只是办了一场仪式假成亲，并非是真。如此看来，凤酒姑娘完全有和他成婚的可能。再说了，我们家圣女容貌绝伦，才色双绝，沉鱼落雁，倾国倾城，说不定根本就看不上臭小子，不愿意跟他成亲呢。”
话一出口，就听主座上脆生生高喊一句：“我愿意。”
殿内之人一时将目光都望向圣女，圣女顿时脸颊发烫，双手交握，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气氛一时尴尬起来，妖妖灵挠挠头道：“额……要是这样的话，那……还是我们圣女跟臭小子更配一些，不过凤酒姑娘们也不错，关键还是看臭小子自己了。”
程浩楠心中叫苦不迭，后腰上轩轩的手还未移开，妖妖灵又抛过来这么一个难题，随着他话音落下，大家又将目光移向他，看他在圣女以及凤酒间如何抉择，他能感到，一道炙热的目光自主座望向此处。
“这个……那个……”程浩楠硬着头皮不知如何是好，殿上雅雀无声，静得可怕，为缓解紧张，他拿起一杯酒，仰头慢慢喝着，寻找应对之法。
“夫君不必为难，若是圣女也要嫁你，我带着三千姊妹做小便是，轮流侍寝，绝不与她争宠。”凤酒朗声道。
“噗~咳咳咳”程浩楠听到差点没呛死，剧烈咳嗽着，连连摆手道，“我问你，你是怎么将妖妖灵前辈复活的。”
凤酒指尖再度飞出一根橙色羽毛道：“我乃是凌天神凤，久居圣神甲守护妖界，历代圣女圣君的气息，我均有感知。妖妖灵为上一任圣君，虽其未曾履行圣君之责，但念其以往护卫妖界有功，心地仁善。故此，以凤羽为引，焚以开天神火，将其复苏。”
程浩楠眼前一亮道：“原来如此，你等一下。”说着，起身一溜烟小跑出去，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约莫一盏茶的工夫，他又跑回来，怀里抱着一人，正是昏睡不醒的小白，将其轻轻放到凤酒面前，喘息道：“凤酒姑娘，你看看，你能救她么？”
凤酒收起调笑之意，俯下身来，凝神观瞧，伸手搭住小白手腕，闭目沉思，一旁的孤大麦等人见状，也纷纷离席，围拢过来，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五六个呼吸之后，凤酒张开双眼，摇摇头道：“夫君，这位小姑娘，并非妖界之人，恕我无能为力。”
程浩楠有些失落，却也早有预料，点头微笑道：“没关系。”
“不过……”凤酒妩媚一笑，“可以让她看看，说不定她有办法。”
“谁？”程浩楠一脸疑惑。
凤酒双手交叠，变换手印，在胸前一定，只见其胸口“嗡”的一声，冒出一道白光，顺着这白光，她火红色的头发开始褪色，渐渐变成雪一样的白色，紧跟着一道眩光将其笼罩，众人不辨真容。
眩光散尽，方才通体赤红的凤酒，此时穿了一袭白衣，一头白发，眼眸也是白色的，虽然身形未变，仍身姿傲人，却没有了先前的撩人之气，多了几分冰霜之感。
“你……没事吧？”程浩楠犹豫问道。
凤酒缓缓抬头，面沉如水，轻声道：“凤冰。”
“什么？”程浩楠一时没反应过来，追问一句。
凤冰不再搭话，低头望着小白，纤手前伸，搭脉观瞧，片刻后，柔声道：“这位姑娘魂魄不全，身上有强烈的古神族气息。”
程浩楠点点头道：“不错，她先前被古神离月重伤，随后又在封天山被古神墓中的灵体入侵，昏迷至今。姑娘，你可有救治之法。”
凤冰眨眨眼睛，不徐不疾道：“我去想想。”说罢，猛然低头，头发自发根处又开始变红，迅速弥漫。
“夫君，怎么样？那小妮子有办法吗？”凤酒抬头追问，吐气如兰。
“她说她得想想。”程浩楠一五一十道。
凤酒咯咯一笑道：“若是说想想，就说明她有三分把握，否则当场便回绝了。这小妮子一向谨慎至极，我们稍待些时日吧。”
“真的吗？”程浩楠心中一喜，“太好了，不是你刚才说的这位妮子是谁？小白醒来以后，我得好好谢谢她。”
凤酒近前，伸手轻抚其脸颊道：“夫君，她是我的妹妹凤冰，莫非你忘了，我们凌天神凤是双重形态么。如此说来，她也是你的妻子，妻子为丈夫办事，天经地义，不求回报，你若真是有心，日后好好疼我们姐妹两个就是了。”
“额……”纵是程浩楠这种脸皮够厚的家伙，听到凤酒如此说话，也禁不住面红耳赤，正在愣神，一旁伸过来一只手，啪地一声打掉凤酒胳膊。
“把你的手拿开。”轩轩冷冷道。
凤酒毫不在意的看看轩轩道：“妹妹，你身为剑灵，却也是个绝色美人呢。莫非你也喜欢我家夫君，在此吃醋不成？我凤仪军胸襟宽广，若是你们两位剑灵有意，你，圣女，我们凤仪军，咱们三拨轮流侍寝便是，可不要伤了姐妹和气。”
轩轩与依依的脸此时涨成了猪肝色，尤其是轩轩，杀敌斗狠是一把好手，嘴上确有点吃亏，有时候连程浩楠这种厚脸皮都说不过，更别说碰上凤酒了，当即又羞又怒，浑身冒汗。殿上的圣女听到提及自己，暗自汗颜，想发作又不知说什么。一生气，就坐实了自己吃飞醋，凤酒这一张利嘴，把话都说绝了。
“哎呀，大殿待着没意思，我去找酒喝了，我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好好喝它几大坛酒。夫君，妾身先行告退。”说着，凤酒咯咯直笑，袅袅婷婷奔殿外而去。
尸烟等人只觉殿内气氛尴尬，毕竟这是圣君妻妾之间的私事，外人不便参与，互看一眼，拱手道：“圣女，兽主，我等先行告退了。”说罢，亦离开大殿。
轩轩看一眼依依，两人使个眼色，姐妹心领神会，决定出去盯着凤酒，怕她再出什么幺蛾子，气冲冲奔了出去。
殿内顿时剩下圣女，妖妖灵，苏彤以及程浩楠四人，苏彤清清嗓子道：“前辈，之前你说找我有要事相商，不如我们此时去商讨一二如何？”
妖妖灵正左手拎着酒壶，右手捧着火腿吃得正开心，一脸茫然道：“我没说过呀，我这好不容易恢复真身，吃的正高兴呢，有什么事，能不能……”
话未说话，苏彤凤眼微眯，杀气暗涌，微笑道：“你说过的，你好好想想？”说着，大拇指缓缓顶出佩剑。
妖妖灵一拍脑袋道：“嗨，你看我这记性，人老了记性就不好，是有事要找你说来这，走走走，我们这就走。”说着，还不忘腋下夹两把酒壶，左手右手各抓一只火腿拎出去。
苏彤无奈地摇摇头，抱着小白，追了出去。
此时，大殿彻底安静下来，唯有圣女与程浩楠。圣女自主座款款而下，来到程浩楠身前，两人望着对方，一齐开口。
“我。”
“你。”
“你先说。”程浩楠后退半步。
圣女娇羞地摇摇头道：“还是圣君你先说吧。”
程浩楠磕磕绊绊道：“那个……凤酒方才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先前我们的约定仍旧作数，你若是……”
“我愿意。”此时，只听耳旁传来圣女细弱蚊蝇的回答。
“你说什么？”程浩楠没听清。
圣女俏脸微红，抬头匆匆看他一眼，垂看地面，柔声道：“我说……若是圣君不嫌弃的话……我愿意……与你结为真正的夫妻。”
“咕噜~”程浩楠咽下一大口吐沫，他没想到圣女会突然说出这番话，眼前的圣女眉目含情，楚楚动人，樱唇轻启，抬起头，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往日的圣女威仪此时全部褪去，化作万种女儿风情，近前一步，贴近他胸膛，吐气如兰。莫说亲近，仅仅是看一眼，就让人心神荡漾，不能自拔。
“圣君~”圣女媚声呢喃一句，面带驼色，踮起脚尖，樱唇离程浩楠越来越近。
程浩楠感觉自己好似被试了定身法一般寸步难行，情不自禁地低下头。
“吻我。”圣女闭上双眼，好似梦呓般，以轻不可闻的声音道。
程浩楠深吸口气，搂住圣女纤腰，缓缓低头。
就在此时，身侧响起嘹亮的声音道：“报告圣君。”
两人闻声一颤，圣女别过脸去，脖子根都红了，程浩楠回头，跪着一凤仪军女子，顿时有些尴尬道：“什么事？”
女子单膝跪地道：“启禀圣君，凤酒姑娘说她今夜不胜酒力，不能亲自侍候圣君，特命小人前来侍寝。”
程浩楠一听，头都大了，连连挥手道：“出去出去出去，我不需要侍寝，快走。”
“是！”女子躬身告退，离开大殿。
“那个……”程浩楠望着身前的圣女，圣女亦抬头望着他，程浩楠清清嗓子道，“我们继续。”
圣女轻应了一声，闭上眼睛，仰起脸，程浩楠搂着她的腰，呼吸急促地将脸靠过去，两人鼻尖相触，双唇近在咫尺。
“咣~”殿门被人突然撞开，圣女慌忙转身，以掩尴尬。
程浩楠有些无奈道：“我都说了不用侍寝，不用侍寝，咦，大麦前辈，你怎么来了。”
孤大麦手扶殿门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看来是一路飞奔而至，正在他喘息之际，身后又进来一人，白发白眸，正是凤冰。
两人望着程浩楠，异口同声道：“我想到救人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