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办仪式一切从简
圣女攥着程浩楠满是鲜血的手，说她还知道另一种开启四方宝库的方法，让他不要再伤害自己了。
程浩楠松口气道：“真的吗？我们可以不用……”说着指指圣泉，“就能打开宝箱？”
圣女后退一步，脸颊绯红，默默点头。
“这可真是太好了。”程浩楠开心地甩甩手，依依和轩轩上前，为他治疗手上伤口。
苏彤眉头一皱，狐疑道：“圣女，我在妖界担任大将军多年了，怎么不曾听说开启四方宝库还有别的法子。”
圣女略定心神，抬头柔声道：“这是记录在圣女心经中的另一种方法，不到万不得已，轻易不会使用。种子虽会选择品行高尚，心地善良之人依附，将其选为圣君。若是圣君日后能与圣女成婚，定是好的。可凡事就怕万一……”
说到这儿，圣女眼神闪烁地看了浩楠一眼：“万一圣君在修炼过程中走火入魔，或者圣君被人打成重伤，昏迷不醒之际，就需要用到这第二种方法了，以划骨寻髓的方式，将种子从体内挖出来。”
随即，圣女抬手，掌中亮出一把寒光闪闪，妖灵充盈的匕首，望着程浩楠道：“圣君，这就是我说的另一种方法。”
依依听罢，攥着程浩楠胳膊道：“主人，这划骨寻髓，一听就特别疼，要不你还是试试第一种方法吧。”
程浩楠倒吸一口凉气，讪笑着问：“圣女，这方法真的很疼吗？”
圣女眼波流转，婉转道：“据书中记载，极为痛苦，堪比百种酷刑加身。”
程浩楠看看圣女手中匕首，一跺脚，咬紧牙关道：“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说了不成亲，就不成亲，来吧，圣女，开始吧，用第二种方法吧。”
圣女声若银铃道：“圣君，虽是用第二种方法，但名义上的婚礼仪式还是要办的，毕竟圣君与圣女成亲，是万年流传的律法。等走完这个过场，我再取你骨髓。”
程浩楠略一沉吟道：“行，你也说了只是个形式，事先说好，你今后若是遇见了别的心仪男子，这场婚礼可不作数，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为你自己活着最重要。”
圣女飘然下拜，深施一礼道：“多谢圣君体恤，我铭记在心。”随即起身，望着苏彤道：“姐姐，如此，这大婚仪式便开始吧，烦请您担任这场婚礼的主婚人。”
苏彤看看四周，长叹口气道：“原本圣女与圣君大婚，对于妖界来说该是一件普天同庆的大事，百姓们欢腾鼓舞，头上插满鲜花，圣女圣君盛装出行，接受百姓们祝福，妖界所有人狂欢三天三夜。可惜眼下，兽人作乱，两位的婚礼就在这山洞中从简办理吧。”
程浩楠上前一步道：“老师，你不用忧伤。等我将妖界失地收复后，待圣女寻得她心爱之人，届时再重新补办一场便是。”
苏彤点点头，有些怅然道：“就是委屈我们绝色无双的圣女了，来吧，仪式开始吧。”说着，她指挥威冥将玄冰棺先放到洞外，洞内的泉水温度极高，若是再放在这里，恐会融化。随即又让他去扛回一根巨木来，劈开了搭成篝火，燃起跳动的火焰。
依依和轩轩趁此间隙，出去一趟，去森林里采了些花草，编织成两个花环，戴在两人头上。简单的开场，算是准备完毕。
“大婚仪式，现在开始。”苏彤站在篝火前朗声道，“有请圣女，圣君近前。”
圣女略带羞涩地伸出手，程浩楠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牵住她的手，款款上前。
“以女娲娘娘的名义，在历代圣女圣君见证下，我宣布你们结为夫妻，成为第三百二十三任妖界统治者，望你们未来，以妖界兴衰为己任，恪尽职守。”
圣女欠身，深施一礼道：“谨遵女娲娘娘圣命。”
程浩楠也赶紧深鞠一躬道：“我也一样听女娲娘娘的话。”
苏彤点点头道：“很好，仪式结束，礼成。”
“这就完了？”程浩楠挠挠头。
苏彤瞪他一眼道：“在这山洞里完婚，你还想有什么仪式，要不，你背着圣女跑五十圈。”
程浩楠后退一步，讪笑道：“别了，老师，我就是随便问问。简单点挺好的，挺好的。那个……圣女，你现在就抽我骨髓吧，我准备好了。”说着，他挽起袖子。
圣女拿起匕首，轻声道：“圣君，这种子不在你手臂上，而是在你后背的脊骨处，且必须在这圣泉中，才能激发它的活性。所以，一会儿你要趴在这温泉中，我需用刀在你后背寻找。”
“啊……”程浩楠点点头，迈步靠近泉水道，“没问题，只要能打开四方宝库，我全力配合。”
圣女莲步轻移，来到泉边，望着依依等人道：“诸位，这划骨寻髓乃是我们妖界秘法，待会儿还请洞外回避。”
轩轩凤眼微睐，盯着程浩楠道：“不行，若是我们出去，他有生命危险怎么办？”
圣女莞尔一笑道：“轩轩姑娘放心，施展此法时，我会以秘法护住圣君心脉，担保他不会有事的。再怎么说，如今他也是我夫君……没有新娘子会希望自己的夫君遇到危险。”说到后面，声音不自觉低了下去，耳根发烫。
轩轩打量她一眼，漠然道：“好吧，那我们就在这洞门口候着。”说罢，拉着依依与小白向外走去，威冥紧跟其后。
圣女有些为难的望着苏彤道：“苏将军，还请你也一同回避。”
苏彤一恍神，连连点头道：“好，好，圣女辛苦了。”说罢，足下生风，快步离开圣泉洞。
洞内一时就留下圣女与程浩楠两人，空旷的山洞内一片安静，静得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气氛一时有些尴尬。程浩楠深吸口气道：“那个，圣女，那我就把上身的衣服解开了。”
圣女转身，羞涩地应了一声，背对着他。
程浩楠宽衣解带，三两下将上半身的衣服，褪至腰间，迈步跨入温泉，找到一块浮石趴好，脸看泉水道：“圣女，你可以开始了。”
“好。”圣女回应一句，也不见她如何动作，只听身后泉水轻响，程浩楠感觉身旁已多了一个人。
圣女手握匕首，望着程浩楠的后背，刃尖微颤，她轻声道：“圣君，恕我无礼了。”说着，将匕首贴着他的后背，轻轻滑动起来。
原本程浩楠已咬紧牙关，皱紧眉头，等着这扎心的一刀，孰料，后背一阵轻柔凉意袭来，笔走龙蛇一般在他肩头游走，让他浑身发痒，禁不止哈哈大笑起来。
圣女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娇羞道：“圣君……”
程浩楠强忍笑意道：“是我唐突了，圣女，你不用担心，我这人皮糙肉厚，生命力顽强，你就尽管出手吧。”
圣女银牙一咬道：“如此，我就得罪了。圣君，这寻髓之法，据记载十分痛苦，不若我先将你催眠，待取出种子后，再将你唤醒吧。在梦中，你便不会觉得疼了。”
程浩楠一听，心中大喜，连连点头道：“好啊好啊，实不相瞒，我之前说不怕疼都是骗你的，刚才我这心里一直打鼓，手心紧张得汗都出来了。”
圣女咯咯一笑，双手结印道：“圣君稍待，我这就施法，你好好睡一觉，醒来仪式便完成了。”说罢，双手结印，掌中妖力闪烁，凝出一团光球，直奔程浩楠脑后。
“好的……那就全仰仗圣女殿下了……”程浩楠话未说完，只感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困意，如潮水般自身后涌来，温热的泉水，仿佛变成柔软的床垫，眼皮合拢，陷入黑甜梦乡。
圣女望着趴在石头上的身影，听着他舒缓有节奏的呼吸，眼眸清亮，怔怔出神，不多时，“咣”的一声，扔掉手中匕首，将程浩楠翻转过来，伸手轻抚他睡梦中的脸，道一声：“圣君，得罪了。”
说罢，她强稳心神，纤纤玉手微颤着按在面前之人胸口，异性肌肤的触感，让她面红耳赤，鼻头渗出汗来，呼吸紊乱，咬着牙一路向下，拽住衣襟，向外褪去。片刻过后，梦中之人，已不着寸缕。
圣女俏脸通红地抬起头，望着程浩楠，喃喃道：“我自幼便为拯救妖界而生，我的使命便是护佑妖界长存。与圣君成婚，让其体内的种子与我体内的灵云结合，是我无法逃避的使命。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不愿让我为妖界存亡，牺牲自己所想。其实，我的一切，早已与妖界紧密相连。妖界所爱，便是我之所爱。种子选择了你，我便将自己交付与你。”
说罢，她自温泉中起身，泉水很浅，只没过腰身。圣女神情坚定，纤手轻挑，将自己肩上的衣服向下褪去，轻声道：“我知道，你念在你我二人乍然相识，不愿毁我清白。故此我将你催眠，你便不会有后顾之忧，一切选择，均是我心甘情愿。”
说话间，衣衫入水，圣女赤身耸立，在泉水中好似雪莲般唯美，她此时褪去满脸娇羞，神情坦然地望着程浩楠道：“况且，我一直所想的，就是嫁给一个，如你这般善良之人呢。”
圣女微微一笑，纤腰入水，俯下身来，搂住睡梦中的圣君，樱唇轻启，迎了上去。二者唇齿相依，肌肤相亲，在圣泉包裹下，行云雨之礼。
半个时辰后，圣女气喘吁吁地起身，望着身下的一抹殷红，仔细寻找。
“没有。种子方才竟然没出来。”圣女喃喃道，她略一沉吟，暗自思忖，定是我方才忘了施展圣女心法，再来一次。
说着，圣女双手结印，胸口发出盈盈绿光，团于身前，将她与程浩楠笼罩起来。“再来一次。”她眼神坚定，双手攥拳，为自己鼓劲儿，俯身再一次冲过去。
又过了半个时辰，圣女挺身喘气，她失落地望着身下的泉水，还是没有种子的身影。
“不应该呀？”圣女右手一指，程浩楠体内发出一道荧光，显示种子仍在其体内。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圣女心经所附的图画施展，难道我有何纰漏不成？”圣女说着，左手一挥，唤出须臾袋，翻出心经，在水中翻看。
“没错呀~奇怪。”圣女有些苦恼地合上画本，将目光转向程浩楠，后者受催眠术影响正呼呼大睡，对周遭发生的一切并不知晓。
“再来一次，我不信这种子还不出来。”圣女深吸口气，几番过后，她对这新任圣君也熟稔起来，没有了最初的羞涩，纤腰一拧，俯身过去。
“没有~”
“没有~”
“还是没有~”
一连五次，圣女都没有找到种子。她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地仰躺在石头上，只觉浑身酸痛，她十分沮丧地自言自语道：“明明一切都没错啊~怎么这种子就不出来呢……妖界还等着靠四方宝库收复失地呢……种子啊种子，你急死我了。”
说罢，圣女连连摆手道：“呸呸呸，身为圣女，我怎能说出如此丧气的话，我要努力，决不放弃，妖界的未来就靠我了，我一定行。”
她一抬手，擦干额头的汗珠，舒展舒展胳膊，转头望着程浩楠道：“圣君，得罪了。”
又接连试了三次，圣女再也没力气了，她双手张开，躺在浮石上，右手搭着程浩楠脖子，无奈地望着上方的山顶，苦恼道：“圣君，你说这种子怎么就是不出来呢？这可怎么办？”
突然，她想起什么似的，转身支起胳膊，将头枕在上面道：“会不会是我在上面不得要领？要不，我把你唤醒吧，我们一起谋划一二。”
说着，抬起左手靠近程浩楠太阳穴，将要碰到时，又抽回手道：“不行不行，若是你现在醒来，见到此景，定会心怀愧疚。原本你答应助我收复妖界失地，已是帮了我的大忙，我不能再加负担给你。”
“呼~~”圣女长出口气，打起精神，双手合十道：“女娲娘娘，历代的圣女娘娘，请你们保佑我，这次一定要取出种子来，请多保佑。”
又过了半个时辰，圣女无比悲凉地接受一个现实，她还是没有将种子从圣君体内唤出来。
“圣女心经记载，唤出种子的云雨之礼，最多两次即可成功，我这已经第九次了。”圣女欲哭无泪，心若死灰。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圣女眼波流转，打量着程浩楠，心意一动，眼前一亮道：“看来得施展这个办法了。”
“姐姐，一天都过去了，主人还是没出来，你说他不会出什么事吧？划骨寻髓需要这么久吗？”依依担忧道，在洞门口的空地上来回踱步。
轩轩向洞内看了一眼，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苏彤守在洞口，禁止任何人靠近。
“放心吧，你我身为剑灵，跟主人心有所感，我方才以神识感应，那家伙脉象平稳，并无生命之忧。”轩轩回话。
话音刚落，洞内走出一人影，圣女裹着锦袍，迈步而出。
“圣女，仪式怎么样了？”依依小跑着过去问。
圣女神情尴尬，莞尔一笑，樱唇轻启道：“仪式还在进行中，诸位稍候，我保证圣君安然无恙。那个……苏姐姐，请你进去帮我个忙。”
“我？”苏彤一脸疑惑，自己已经灵力全无，能帮上什么忙？难道划骨寻髓那小子不配合，需要自己去按着他的胳膊腿儿？
“嗯，请随我来。”说罢，圣女冲轩轩点点头，头也不回向洞内走去。苏彤不敢耽误，急忙跟上，种子可是妖界的头等大事。
一路辗转，追随圣女入洞，来到圣泉边，见圣君躺在浮石上，赤身而眠。“腾”的一声，脸颊一红，背过身去，急道：“圣女，你这是叫我做什么。”
圣女面色羞赧，攥住苏彤的手道：“姐姐，我想让你帮忙，对圣君施展狐媚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