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金刚阵度化西天
人界。
辩饥禅师见法极方丈身后突然出现女子身影,接着,她手中匕首猛然刺穿了长老胸膛。
辩饥大喊一声,使出佛云掌,三两步奔过去,作势欲拍。
那女子身形一闪,回到原地,辩饥堪堪收手,差点击中法极禅师。
禅师身形一软,向后仰倒,辩饥伸手托住,辨识与辩言此时也纷纷赶来。
“师父~”辩饥禅师眼泪涌出,“都是因为出门前,您把乌金袈裟给了我。要不然,刚才这一刀,根本伤不了您。”
辨识含泪道:“师父,您守住心脉,我师弟三人为您传功渡气。”
辩言满脸通红的用愤怒眼神盯着女子,喘着粗气。
法极方丈虽脸色苍白,却仍旧从容淡定道:“你等应固守莲台,怎能因这一刀,个个犯戒?要牢记我佛教诲。”
辩饥禅师等人含泪点头。
法极方丈咳出一口血道:“今日,是我佛缘至此。老衲修佛八十载,西天诸佛借今日一难,度我脱去这凡胎,去西方世界钻研佛法,拯救世人,岂不妙哉,你等该为我高兴才是。”
辩饥禅师等人齐声道:“阿弥陀佛。”
法极方丈已出气多,进气少,他挣扎说:“我死以后,你们万不可迁怒此女子,一定要竭力度化她。之后,快去山上援助我佛,此乃维护人间界的大事,我度难寺哪怕全员尽殁,也要……义不容辞。”
辩言禅师道:“师父,你放心吧,我等谨遵师命。”
话说完,法极长老已没了声息。
辩饥轻轻将法极长老放下,师兄弟三人一起来到女子面前。那女子方才行凶后,便被众弟子围起来,封住所有退路,看那女子神态,却并不惊慌。
“怎么,换你们三兄弟来对付我一个弱女子了吗?奴家真的好怕呢。”说着,女子妖娆起身,扔掉匕首,不断发出媚笑。
辨识高扬起手掌,本欲一掌将其拍死,刚一抬手,辩饥禅师道:“师兄,难道你忘了师父的话么。”
“唉~”辨识叹口气,举起的手再度放下,对辩饥道:“师弟,你说怎么办,我和辩言都听你的。”
辩饥强忍着悲痛道:“度难寺众僧,随我结金刚度魔阵。”
众僧领命后,立刻四散开来,以辩饥为核心,寻找自己位置。
女子一见此阵仗,媚声一笑道:“结什么金刚阵~奴家真的害怕得紧,你看,我这身子都开始打颤了呢。”说着,女子脱掉外衣,露出雪白的香肩来,随着她脱掉外衣的一瞬,场上又多出两个女子,样貌与她不同,但同样衣着单薄。
“小和尚,你摸摸看,我的身体,是冷不是?”说着,女子走到一小沙弥旁,攥住他的手,往她的酥胸放去。小沙弥自小在度难寺长大,从未见过女子,不知她意欲何为,只觉幽香阵阵,一时间任由她抓握。
“你看,我冷吗?”女子将小沙弥的手贴上自己胸口,小沙弥只感觉入手一片柔软,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因为,他已经结成一座冰雕,再无呼吸。
“闭目观心,诵经。”辩饥含泪道。
所有僧人盘腿而坐,紧闭双目,口中念念有词,响起梵音阵阵。
“咯咯咯,这么好的美景,小和尚们不睁眼看看么?”女子继续解着衣带,将内衫也褪去,身体此时露出大片春光,上身只有一件亵衣,双臂与小腹全部暴露在外,下身一条薄如蝉翼的贴身裤。
女子伸手一挥,与另外两名女子站在一处,扭起腰肢,跳起舞来,口中发出靡靡之音,作呻吟状。
声音似有魔力般,往众僧耳中钻去,不少和尚紧皱双眉,不断诵经,不敢有丝毫松懈,稍不注意,这魔声入耳,便神元外泄,脸色苍白,汗流浃背,跌坐不稳。
不一会儿,已有数十位僧人中招,气喘吁吁,仰摔在地。
辩饥心急如焚,只得不断诵经,众僧脚下浮现淡淡阵法印记,一条条金色丝线将众僧融合贯通。
“封七窍!”辩饥大喝一声,高举双手,在耳外则、眼外侧,鼻翼外侧,以及嘴巴外侧连点几处大穴。此时的辩饥,已无法听到,嗅到,闻到,尝到任何事物了。
众僧听令,纷纷效仿,封印了自己的五感,这下任由女子如何扭动腰肢,发出靡靡之音,都对众僧无效了。
三女子互看一眼,媚笑一声,连身上最后的亵衣与亵裤也褪去,散开满头秀发,一丝不挂地来到端坐众僧面前。各自或伸腿,或伸手,或伏低身子伸出舌头,在众僧身上舔舐起来。
关闭耳鼻口嘴后,肌肤的触觉变得异常敏感,僧人正在诵经,忽感一冰凉滑腻的东西自肩头划过,似毒蛇般,忍不住睁眼一看,一条纤细白皙的大腿正划过自己肩头,缓缓向下,将脚掌伸进自己怀中。僧人急欲闭眼,却已经迟了,就这佛法停滞的一瞬,已足以取他的性命。
其余遭受侵扰的僧人也如这般苦不堪言,不少人受不了此般瘙痒,或睁眼一看,或伸手去碰,只此一刻,便足以要命。
辩饥,辨识,辩言虽紧闭双目,但用神识也能知道场上状况,眼见自己昔日同门一个个失去性命,悲痛万分。
蓦然,辩言起身,迎向那女子而去,掷出手中念珠道:“妖人休要作乱,看我拿你。”
失去辩言支撑,阵法晃了三晃,辩饥神识已知,却不能开口,只得运起功法,加快促成大阵成型。
那女子见到辩言起身咯咯一笑道:“你这和尚怎生的这般矮小,干脆到我怀里,再吃几口奶吧。”说着,摇晃着上身酥胸,三人齐笑起来。
辩言面若鸡冠道:“呸,你这妖女,休在此卖弄,看我拿你。”说罢,右手一挥,方才抛在空中的念珠,一百零八颗直奔众女袭去。
三人不慌不忙在众僧间躲躲藏藏,让辩言的禅珠伤不到她们,急得他抓耳挠腮。
就在此时,忽闻身后一阵恶风,辩言向旁一闪,躲过刺过来的匕首,回头一看,女子不知怎的竟绕到他身后。
辩言见状,一把抓住女子握持匕首的手臂,不让其跑掉,操纵念珠,飞速击出,一百零八颗念珠,尽数没入女子身体。
“噗”的一声,女子吐出一口血来,她冷笑一声道:“如此一来,和尚你犯了淫界与杀生戒。”
辩言“呸”一声道:“那又如何,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说罢,他另一只手使出一招“吞风拿云”,将另外两个不着寸缕的女子也吸过来,将她们三人一起压在身下,大吼一声:“师弟,启动大阵。”
辩饥泪流满面,金刚度魔阵本是度化妖邪之人,可二师兄犯了戒,大阵一旦启动的话,身为佛门弟子,他会受到更为严重的惩罚。
三人不甘被俘,在他身下拼命扭动着,辩言身形虽小,此时却祭出一招千斤坠,强撑着不让女子起身,大吼道:“快呀,莫非你忘了师父老人家的遗愿。”
辩饥深吸一口气,念出最后一句:“……法度世间恶,唵嘛呢叭咪吽。”
最后一字念出后,地上法阵骤然亮起,佛光大盛,一朵巨大的金色莲花绽放,阵法中响起阵阵梵音,似西天外的诸佛诵经声遥传至此,众僧闻之皆心安。
自莲花中生出一悲悯众生之佛陀金身,他缓缓起身,端坐莲台,右手拈花,向前一指,一道佛光拢住辩言以及他身下的三位女子。
四人在佛光照耀下,发出痛苦的呼喊,不断翻滚,只见三女子周身不断有黑色邪气冒出,而辩言则是皮肤溃烂,血肉受戒。
随着三女子身上的邪祟之气不断涌出,她们三人口中呻吟声减小,面上妖娆之气也尽数化净,媚态尽除。辩饥见状,左手一挥,将地上三人的衣衫抛起,盖住她们的身躯。而辩言却仍受着违背戒律之苦,浑身遍是伤痕,肉外翻着,不少地方可见森森白骨。
终于,辩言大喊一声,没了声息,法阵也渐渐消失,隐在空中。
辩饥,辨识等人赶紧围到辩言身侧,呼喊他的名字,辩言勉强睁开眼,笑一声道:“成,成功了。”说罢,头一歪,再无声息。
众僧悲痛欲绝之际,忽闻身后一女子道:“这是在哪里,我怎么会这样?你们是什么人?”话音刚落,传来另外两女子的惊呼声。
辩饥未回头,高声道:“我们是度难寺的僧人,地上有三位的衣服,穿好之后再说话吧。”
一阵窸窸窣窣声后,女子小声说句:“好了。”
辩饥回头,眼垂地面,将此间之事,简单叙述一遍道:“如此就是全部经过了。”
“什么,你说我们三个害死了这位大师,还有,那边的老方丈竟然是我杀的。”女子一下瘫坐在地,身侧两女子也吓得不轻,双腿发软。
“阿弥陀佛。”辩饥看到死去的师兄与方丈大师,诵一句佛号,无限悲悯。
女子惊恐道:“我只记得自己之前上山,找一个叫幽狂禅师的人求愿,那禅师当时将手放在我头上,说要摩顶受戒,此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另外两女子附和道:“对的,我也是这般经历。”
辩饥双手合十道:“如此,三位今日脱离苦海,快快下山去吧。”
女子起身道:“可是,这两位大师。”
辩饥道一声佛号:“出家人,济世救难,佛法使然,三位不必挂牵,请回到尘世,安心生活吧。”
女子躬身行礼道:“敢问这两位大师法号,我等回去,必定在家中为其塑金身,整日参拜。”
辩饥和尚摇摇头道:“若三位心中有佛,长存善念,则诸佛常伴,无须挂怀,请安心离去吧。”
千恩万谢中,三女子依依不舍地下山,辩饥忍痛,与众僧一起为法极方丈以及辩言禅师搭建一处石冢,匆匆参拜后,向山上赶去。
远远就见前方,黑莲如火,弥漫四方,金凰被朱雀踩在脚下,不断哀鸣,一女子手持利剑,凌空而立,剑身正串着一具尸体,兀自挣扎,血流不止。
兽界。
一连二十天过去了,兽神殿一丝动静也没有,不知母后与那名叫佳蕊的女子在其中还好吗?孤煞站在吞魂殿外狐疑着,百无聊赖。
自母亲大闹神祭仪式后,兽界的生活恢复平静,百姓们照常劳作声息,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罚魁的雕像碎块,仍立在那里,任由青苔攀升。
前线接连战败,战报一封接一封传到孤煞桌前。先前拼尽全族之力夺取的十座城池,顷刻间已被苏睿收回六座。连战连捷,让妖族士气大盛,不出几日,怕是这十城尽失,真到那时,对于兽族来讲,这场仗怕是白打了。
每念及此,孤煞都不自觉掏出写有自己名字那张咒书,这咒书自己已念过一半,只要再把另一半念完的话,神祭就会生效,届时,罚魁真身就会降临,履行双方之前的约定。
可每当他拿出咒书,目光总是不自觉看向兽神殿,心中浮出一丝幻想,或许,佳蕊真的能成功?这样,他就不用将全族人变成罚魁的奴隶。
想到这,他苦笑着摇摇头,就连残魄都不相信这个小女孩可以,自己怎么反倒犯糊涂,还是想想如何调兵遣将阻止颓势吧。
孤煞回身,望着身后的战略地图,心思不自觉又飞出去。无将可用,自己可以亲征,怕就怕没有兵源,这是大忌,自己已经送数十万年轻有力的兽兵上战场,实在不行,只能征召妇女与儿童了。
但这是下下策,这是比让罚魁来做主人更烂的计策,一旦战败,将面临全族毁灭。
正在孤煞胡思乱想时,身后传来侍卫禀告,母亲叫自己去兽神殿一趟。
孤煞没有丝毫犹豫,赶紧过去,这是这些天,母亲第一次传唤自己。
来到兽神殿外,左右两个手持巨斧,六眼,四手的雕像,怒目圆睁的看着自己,他们胸前长有长长的触手,拦在殿门。
“母亲,我来了。”孤煞高喊道。
一阵机关声过后,触手向两侧退去,露出黑洞洞的入口,孤煞深吸一口气,踏入这空旷的大殿。
殿内,灯火寂寥,隔很远才有一个火把,可以勉强看清地面的路,墙上的壁画狰狞无比,描绘的都是兽神与敌人厮杀的景象。
据说,兽神是开天之后,第一只得道的猛兽,他脱胎成人,居于神界。对于十二古神奴役众兽,心生不满,屡次阻挠,备受十二古神排挤,后来被十二古神联合,赶出神界。于是,兽神放弃神格,将自身神力散于众兽,立誓要为众兽寻一片灵气充沛之地,自辟一界,后被十二古神打杀,带领众兽奋勇反抗。
这是他三岁时,母后就给他讲的故事,可不知怎的,他每次只要一进入这大殿之中,就感到阴森森说不出的恐惧,直到现在,这种感觉仍旧没变过。
转过弯,已到甬道尽头,母后正在兽神雕像处等他,身旁跟着那名叫佳蕊的女子,几日不见,她已换了兽人装束,一身黑色紧身衣。
“母后。”孤煞行礼。
“先拜见兽神。”魂华虔诚道。
孤煞抬头,看着这熊掌,牛腿,虎身,鹰头,背生双翼的雕像,它手握一柄短匕,威风凛凛望着前方。
“母后,你知道我从小就不拜他的。”孤煞道。
“哼,身为兽主,不拜兽神,你这话要是让兽人听见,像什么样子。”魂华不悦道。
“母后,我不认为,天天祭拜这个石头刻的塑像,就能让咱们兽人变得更好。他要真显灵的话,就该早点让咱们兽族的孩子,生长在一个鸟语花香之地,而不是几千年来,毫无作为。”
“你……”魂华激动的扬起手道,“目无祖先,你要气死我吗?”
孤煞不想惹魂华生气,勉强拱手抱拳,冲兽神晃了两晃道:“母后,这样可以了吧。”
魂华重重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母后,您今日召我前来 ,是有什么事?”孤煞问。
魂华面色铁青并不搭话。
一旁的佳蕊开口道:“孤煞大叔,是我让魂华奶奶找你来的。”
孤煞喝道:“我是兽主,谁允许你叫我大叔的。”
魂华高声道:“我让她叫的,怎么了?”
孤煞面上一尬道:“母后~”
魂华举手打断他道:“你别总叫我母后母后,我看你心里根本就没我这个母后。从小到大,我要你勤加修炼,早日继承兽神大统,获得兽神之力,届时我兽族就可强盛。你可倒好,天天不着家,满兽界乱窜,功法修为勉强算个中上。最后竟然想出一个什么,把所有族人卖给罚魁当奴隶的法子来。你究竟是怎么想的,老娘我在人界的时候,我们华夏族那也是顶天立地,这种趋炎附势之事,你想都不要想。”
孤煞开口道:“母后,我也有我的苦衷。”
魂华连哼三声道:“是,你有你的苦衷。现在好了,我找到人来继承兽神大统了。你就给我提供好,我需要的一切资源,兽族之事,我和佳蕊搞定就好了。”
孤煞听完气极反笑道:“她?兽族的未来交给一个少不经事的黄毛丫头?”
佳蕊忍不住道:“丫头怎么了,我虽年纪不大,但我经历的事,可一点都不比你少,不要看不起人。”
孤煞摆摆手道:“我没时间跟你吵。母后,您到底叫我过来有什么事?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佳蕊向前一步,扔给孤煞一把剑道:“是我让魂华奶奶叫你来的,我想让你跟我切磋一下。”
“你?”孤煞难以置信的看着佳蕊,他稍用灵力一探,她的兽之力才堪堪二境,真要动起手来,孤煞想杀她,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佳蕊认真点点头道:“叔叔,如果你准备好了,我们就开始。”
孤煞看着魂华道:“母后,事先说好,拳脚无眼,万一我切磋过程中,伤害到您的继承人,我可概不负责啊。”
魂华冷哼一声,拍拍手,几个侍女从另一侧端来了几个托盘,上面放着纱布,止血膏,跌打丸等各色物品,以及一盆清洗伤口用的清水。
“这样切磋,对佳蕊~侄女还稳妥一点。”孤煞满意的点点头,他可不想切磋完,老太太朝自己发火。
“哼。”魂华一直铁青的脸上难得浮现一丝笑意道,“你想多了,这是为你准备的,准备进场开始吧。”
“哦。”孤煞抬脚迈进切磋擂台,刚上去,回过神来说:“母后,你说什么,给我准备的?”
魂华不再应声,切磋台上升起阵阵烟雾,佳蕊在他对面甜甜一笑道:“孤煞大叔,你小心,我要来了。”
孤煞点点头,朗声道:“来吧,拿出你的全部实力,我也不会手下留……”
正说着话,突然感觉自己脖颈一凉,一把未开刃的剑已抵住自己咽喉,身侧传来幽幽一句:“叔叔,好像,你已经死了呢。”
孤煞虎头一歪,伸手挠挠耳朵道:“你这属于突袭,这次不算,不算。”
佳蕊回到原来位置,拱手行礼道:“那请大叔注意,这次我真的要开始了。”
孤煞点点头,双手握住长剑,警惕着周围动静,在满眼迷雾中,寻找佳蕊的身影。
忽然,身后右侧有风吹动。孤煞猛回头一劈,扑了个空,正想转身,左侧膝盖却被砍中,痛得他单膝跪地。还未起身,背后又中一刀,至于这第三刀,正横在他的头颅之上。
“叔叔,这次你又死了。”佳蕊捂嘴笑道。
孤煞点点头,悻悻道:“方才我是让着你,没有使用灵力,再来。”
佳蕊再回到原来位置,这次一开始,孤煞就形成一层保护屏障,围在四周,这样不论佳蕊从哪个角度出手,自己都不用害怕了。
果然,孤煞听到从身后传来“嘭嘭”击打之声,回头一看,防御罩丝毫未损,一阵窃喜。
话说,佳蕊接连使出几招,无功而返后,竟不再出手。任由孤煞立在当中,四周再无一点声息。
就在孤煞想离开时,蓦然听到身后有人说:“堂堂兽主,与人切磋时,缩在罩子里,像什么话。”
回头一看,魂华不知何时来到场内,想来是佳蕊发现打不过,去找母亲告状去了。
孤煞耸肩道:“母亲……”
刚一开口,便被魂华打断道:“怎么,你要缩在这乌龟壳里跟我说话吗?”
孤煞赶忙撤去防御罩拱手道:“母后,我祭出这个防御罩,始于无奈之举,那佳蕊她……”
说话间,孤煞又看到一把剑指向自己喉咙,抬头一看,方才的魂华,此刻已变成佳蕊模样,她笑嘻嘻地说:“大叔,你又输了。”
两个时辰切磋过后,孤煞原本的衣衫已破烂不堪,到处都是被剑捅出的窟窿眼,额头肿起一个大包,脸颊有几块淤青。当然,佳蕊也没讨到多少便宜,胳膊上,腿上也挂了彩。
“今天就到这里吧。”魂华在台下高声道。
两人从台上下来,向魂华拱手行礼。
“你们两个,给彼此包扎伤口,明天继续。”魂华说完,兀自离开了。
孤煞与佳蕊对视一眼,经过刚才的打斗,两人的关系似乎亲近不少,不再像开始般充满敌意。
佳蕊小心地给孤煞包扎伤口,一边包扎一边忍不住偷笑。
“喂,你到底在笑什么。”孤煞忍不住问。
佳蕊说:“我第一天来的时候,见你在众人面前威风凛凛,一想到你今天被我打成这个样子,联想到你站到大家面前时,鼻青脸肿的讲话,感觉好好笑。”
说到后面,又忍不住笑起来,差点把包扎脖颈的纱布缠进孤煞嘴里。
“无聊。”孤煞翻个白眼,一看脸盆中自己的狼狈样,也忍不住自己笑起来,气氛缓和不少。
“说说你吧。”孤煞问。
“说什么?”佳蕊给伤口上药。
“随便聊聊,说说你过去的经历呗。”孤煞忍着痛说。
佳蕊便把自己经历的事,对孤煞叙说一遍,孤煞听完红着眼圈道:“想不到你如此年纪,竟背负如此之多,当初真是错看你了。”
佳蕊眼泛星光道:“其实,别人怎么看我都没关系,我心中只认准一件事,一定要杀掉李凡,为我哥哥报仇,为了这个目标,吃再多苦我也不怕。”
从兽神殿出来,孤煞的脚步不自觉轻快许多。虽说刚才的切磋明明是自己输多赢少,心情却莫名变好了。
回到主殿,孤煞正拿着酒壶研究战略地图时,忽闻身后有人高声道:“启禀兽主,风时城大喜,残尸将军全歼苏睿妖军,风时城守住了。”
“什么?”孤煞三两步,来到传令官身边,接过书信细细观瞧。信中说,妖莫寒与苏睿不睦,将苏睿夜袭的消息,主动告知兽族,风时城一战大胜,全歼苏睿主力军两万。且妖莫寒占领了苏睿收复的六座城池,现在苏睿已如丧家之犬,无路可走了。
“哈哈哈哈哈,这苏睿与妖莫寒不睦,妖界大乱,对我兽族可真是大有裨益。来人,拿酒来!”孤煞一掌将这封信拍在桌上,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就着这封战报,他要连喝三坛醉忘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