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楼兰国海市蜃楼
人界。
众人顺着夕阳昏黄的阳光走了很久，此时的太阳已没有中午那般炙热，照耀在身上隐隐有些暖意，脚下的沙粒也不再烫脚，大家一扫之前遇见紫魈蝎的郁闷之气。
不知何时，沙漠上刮起风来，细微的风，吹起缕缕黄沙，仿佛扬起一条条黄色纱巾，在天地间盘旋，空中响起一声嘹亮的鹰鸣，回转四方。
“你们看，那是什么？”灵儿一指左前方道。
程浩楠停下一看，远处隐隐约约有许多小黑点看不真切，前进方向似乎也是杀伐大阵，连连挥手，可惜那边毫无反应。
“我们得赶过去，拦下他们，否则会有更多无辜的人丢掉性命。”程浩楠说。
灵儿与露华等人点点头，大家运起灵气，加快步伐，迅速向小黑点靠拢，那黑点并未注意到他们，仍自顾自地向前走着。
行至近处，程浩楠发现这些小黑点是一个个身穿盔甲的军人，他们步伐慌乱地向前奔跑，一脸惶恐。
“喂，你们停下，快停下。”灵儿冲他们喊，可惜无人应声。
“不对呀？”程浩楠举目四顾后嘀咕道。
“是哪里出了问题？”露华问。
“我在周围没看见摄像机啊。”程浩楠回。
“什么？”露华不解。
“哦哦。”程浩楠一拍脑袋，“我的意思是说，刚才那些人的打扮与我们十分不符，服饰看起来十分古老，像是几千年前穿的。”
“嗖。”
正在程浩楠说话间，一只箭插在他脚边，箭矢入土半截有余，力气之大可见一斑。
众人回头，只见后方又追来一骑兵部队，依旧古代铠甲装束，手持长矛阔剑，弓弩手位列两侧，为首是一身着羽衣的男子，他皮肤黝黑，头戴羽冠，脸上用鲜血涂着三道指印，握一柄极细的弯刀，气势汹汹地冲过来。
“喂，我说……”程浩楠试图搭话，可惜对方根本无人应声，打个呼哨一溜烟从他们眼前溜走了，马蹄扬起的沙子，让众人吃了一嘴灰。
“呸、呸、呸、这帮人着急忙慌要干什么？差点撞到老娘。”任不弃厌恶地挥挥手。
“他们应该和前一波人有什么纠葛，跟上去看看。”程浩楠挥手，众人掐个法诀追上去。
只见后面这波人离前面那伙人越来越近，他们嘴里发出乌拉乌拉的声音，不断用弓箭恐吓着前方逃跑之人，前排的骑兵嘴里不知说了什么，哈哈大笑，从怀里掏出绊马索，向前一扔，顿时十几个人就被绊倒在地，骑兵们看也不看，径直奔去，任由摔倒之人头颅被马蹄踏成碎片。
“喂，你们可太过分了。”程浩楠赶紧跑到一名重伤士兵身边，试图为他运功疗伤，一伸手才发现，自己摸了个空气。
“恩？”程浩楠呢喃一声，再伸手一抓，手掌轻易从士兵身体里穿过，倒地的士兵不断挣扎，痛苦异常。
灵儿与露华此时也发现了异样，他们救助之人，也根本无法触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在自己眼前消失。
“这是什么邪术？”露华不解。
程浩楠起身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沙漠中的海市蜃楼。”
“海市蜃楼？”灵儿歪着头。
“不错，这是一种沙漠中独有的奇景，指的是在特定情况下，阳光可以把当时的影像记录到一片沙子当中，只要当时的气候条件能还原，它当时记录的影像就可以复现，我们现在看到的应该就是一段古代的影像。”程浩楠向前走几步，此时骑兵部队已经下马，身着羽衣的男子向前几步来到俘虏当中，伸出弯刀在他们胸口撩拨起来，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找不到就一刀砍死。
一连砍死十几个俘虏后，终于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一个墨蓝色袋子，打开是一个方方正正的玉玺。他小心翼翼地把它捧起，一声欢呼，众骑兵也跟着大叫。
程浩楠凑过去一看，玉玺底部用古文写着八个大字：“汉帝赐封 楼兰王玺”。
“楼兰王玺，看来此人就是下一任楼兰国王了。”程浩楠打量着面前的羽人，他兴高采烈的呼喊声还未结束，太阳就下了山，骑兵们的影子也渐渐变淡。
“咦，所有人都消失了。”灵儿难以置信的挥挥手。
“方才听你说什么楼兰国王？”露华插话道。
程浩楠点点头：“这楼兰古国曾短暂出现在我华夏大地，是一个曾经辉煌过的古老国度，却在一夜之间陡然消失，整个国家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成为历史上的未解之谜。”
“听你这么说，倒觉得像是害了一场大病，所有人都去我们鬼界轮回城投胎了呢。”任不离咂摸道。
“哎呀，我感应不到之前的大阵了。”灵儿叫道。
程浩楠试了试，之前若有若无的牵引之力确实消失了，安慰道：“大家不要着急，我们先吃点东西吧，此等阵法之物应该是利用日相月轨作为指引，兴许等月亮出来，那杀伐大阵的感应就重新出现了。”
说罢，从背包中拿出干粮，递给众人，大家就着纯净水简单吃起来，原地休整，养精蓄锐。
不一会儿，月亮升上来，果然那杀伐大阵又重新开始活泛起来，程浩楠运起古神心法再探，此时的灵力波动比之前要浓厚许多，指引不再断断续续，成长条状，像一条丝带。
“大家跟我走，小心脚下。”程浩楠叮嘱完，率先开路。
顺着灵气越往前走，越能感受到一股隐藏其中的血腥之气，牵引之力确如杰克琼所说，有一股让人温暖眩晕的感觉，若不是程浩楠功力高深且提前护住心脉，怕是也难以自持，回头再看，灵儿，露华等早已双目痴迷，成游离状。
他本欲将众人叫醒，转念一想，索性看看这杀伐大阵究竟是何模样，遂跟在众人身后缓缓向前。
翻过一座沙丘，前方亮起一片黑红色的光芒，在沙漠中十分耀眼夺目，充满血腥的修罗之气此时已去掉了之前温暖的伪装，狂躁地升腾嘶吼着。
程浩楠运功自持，四下打量。脚下出现许多动物的骸骨，越往前走，动物的骸骨就越大，从老鼠，野猫，再到狮子，犀牛，再往后，竟然还看到了大象，再往前就是人的骸骨了，裹挟在运动服，旗袍等各类衣物中的身体，均已化作累累白骨，只有尚未腐化的服饰见证他们曾经来过这世上。
行到大阵边缘，周围早已是尸山骨海，程浩楠踩在尸骨累累的沙漠上，看着这黑红色的圆形阵法，肆意旋转，在它体内有四根柱子，做支撑，灵儿他们表情木讷的向前准备踏入杀伐大阵，程浩楠赶紧把他们一一点醒，众人醒来，吓了一大跳。
“这座阵法百丈之巨，我等站在它面前，犹如蝼蚁。”露华感叹，“可即便此阵如此巨大，跟它周围的尸骨堆相比，也还是小巫见大巫，真不知这邪阵已经害了多少人。”
灵儿祭出仙法忿忿的说：“看我破了这邪阵。”说罢，双手一挥，一道金色法印挥出。
“咣”一声，原本暴躁不堪的法阵受到灵儿一击后，瞬间安静下来，整体向后蜷缩。
“怎么样？怕了吧？”灵儿双手叉腰道。
法阵传来一声莫名的嘶吼，猛然涨起，从体内伸出数只藤条状触手，冲灵儿抓去。
“小心。”程浩楠一跃而至，拔出归一剑试图斩断触手，不料那触手非但不躲，反而顺着剑身贴过来，黏住他手腕。
还没等他再有动作，阵法中又“嗖嗖”飞出数十只触手，众人躲闪不及，均被拽入其中。
仙界。
“启禀仙帝，拱仙兵已将龙罴，玄广两位城主送至十里外，目前均已回营。”平云君跪地道。
“很好，平云，你最近的工作我非常满意。”仙帝赞道。
“多谢仙帝谬赞，平云一定竭尽所能。”平云君叩首。
自镜心殿离开后，平云君一刻不停地赶往膳食苑，刚一踏进门，就有人上前搀扶。
“小的们恭候震界将军多时啦。”膳食官们围着平云捏肩捶打，平云君也不抗拒，任由他们搀着，缓缓向中间的太师椅走去。
待平云君落座，膳食官们一挥手，小厮们把早已准备好的午膳呈了上来。
“震界将军，这秘玉松果、青菱凤肝、灼焖水晶虾、极北蝾螈，飒雪丸子头、七彩花蜜酿，是仙帝与仙后午膳请您品鉴。”
平云君一伸手，托盘呈到面前，他拿起筷子从第一道菜品尝起来，刚放进嘴里，还没咀嚼，就眉头一皱：“这秘玉松果太甜了，甜得粘牙，重做。”
“是是是。”膳食官讨好地说。
平云君不给他好脸色，又把筷子伸向第二道菜：“呸，这青菱凤肝，青菱太淡，凤肝太咸，重做。”
“启禀仙君。这青菱凤肝本就如此搭配，那凤肝倘若不咸的话，就会有些腥气，青菱若太咸，则会破坏整道菜的……。”膳食官解释道。
“啪”，话未说完，一个巴掌清晰地盖在他脸上。
“仙帝的膳食，到底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这谋害仙帝的罪名，你担得起吗？”平云君睥睨道。
膳食官下跪道：“下官知错了，是下官的罪，望震界将军海涵。”
平云君一脚踩在膳食官背上，继续品尝面前的菜品，吃一口就吐出来道：“水晶虾太老了，塞牙。蝾螈肉又太软了，咬不住。丸子头太硬，花蜜酿太甜，重做，重做，全部都重做。”
此时，一小厮看不过小声道：“仙帝和仙后以前吃的就是这种口味。”
平云君一把抽出腰中佩剑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是没有我这个震界将军，从今往后，我看谁还敢提以前。饭做不好就是对仙帝不敬，对仙帝不敬的人，就该杀头。”
小厮们吓得纷纷跪倒在地，不住求饶。
“速去重做，本将军就在此处等着你们，什么时候做合格了，什么时候再呈上去给仙帝仙后吃。”平云君傲然道。
这一切被躲在膳食苑外墙的安瑞君和紫薇君看的一清二楚，紫薇君不解的问：“大哥，这平云君之前看起来也是个憨厚老实之人，怎的做了将军后，反而变成这般模样。”
安瑞君呵呵一笑道：“这种人就是被压抑得太久，一旦有了权力，就会不知所措。一直手握权力之人，对手中权力抱有敬畏之心，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里，像平云君这种人是没有底线的。”
紫薇君嘿嘿笑道：“如此看来，当初选这个呆瓜真是没选错。”
安瑞君从墙头隐去道：“时候差不多了，该去办我们的正事了。”
膳食苑终于将饭菜做得合乎平云君口味，他挥挥手，让人赶紧给仙帝仙后送过去，自己双手一背，大摇大摆的离开，出得膳食苑，直奔拱仙兵大营，想巡查下今日的换防事宜。
大营在宫外，出得宫后，平云君身穿铠甲走在街上，感觉整个人的气场与过去大有不同，看着街道两边叫卖的商贩，他志得意满的哼起小曲来。
远处有几名儿童，也正在嘻嘻哈哈唱着什么，边说还用手相互打着拍子，像是玩什么游戏，要是往日平云君肯定不会关注这些，今日心情好，不自觉就走到这些孩子身边。
原来他们正在你一句我一句地唱童谣，听到他们唱的歌词后，平云君的脸瞬间变得煞白。
孩子们唱到：
“仙帝 仙帝 万事如意”
“若不如意，杀汝儿妻”
“仙帝 仙帝 好大威力”
“万年朝归 顷刻为墟”
“仙帝 仙帝 煌煌仙帝”
“滥加罪名 致汝死地”
鬼界。
鬼都，赤火山一如往常地喷发着，鬼王在大殿中来回踱步，露华已去了人界月余，一直没有消息，不知任不离任不弃有没有护她周全。
鬼王手握任陌的绝命信不断握紧，信中说，当鬼王收到这封信，说明轮回城已经失守，且自己已经战死，希望鬼王能善待自己的母亲和哥哥。
鬼王双目通红地望着大殿，心中无限悲痛，殿下大臣们也纷纷垂泪，不胜唏嘘。
鬼王伸手一召，唤出两米高的巨斧，起身道：“我要亲征修罗。”
此时一老臣冲出道：“鬼王万万不可，若你去征战沙场，露华小姐回来，我们该如何交代呀。”
鬼王呵呵一笑道：“实话实说即可，露华是我女儿，我相信她会理解我的。”
“可是鬼王，眼下露华小姐在人间音信全无，若你贸然出征，倘若真有什么不测，我鬼界不能一日无主啊。”又一臣子阻拦道。
鬼王单目圆睁，另一只绑着绷带的眼愤怒得要开裂，他一挥巨斧道：“我的爱将被那修罗斩了去，轮回城尽失，难道要我在这儿坐以待毙不成？”
“轮回城一事，本就是我们鬼界配合，此事主管乃三十三重天，鬼王可向三十三重天求援。”有臣子提议。
“哼，向三十三重天求援？怎么？我行天还怕他修罗不成。”鬼王一脸不悦，随后又叙道，“前几日我已去了趟三十三重天，给太白金星递了折子，可那太白金星却说仙界最近也不太平，让我们自己想办法。”
“哦？难道仙界也有动荡？”有臣子问。
鬼王忿忿道：“我听太白金星说那仙帝正与飞庄城主在玄鱼谷交战，三十三重天怕此战引发仙界动荡，故此在严密监视，想来怕是无暇给我们派兵了吧。”
众臣子一听，沉默不语。
鬼王回忆起前几日去求援时的场景，当他腾云驾雾行至三十三重天外，老远就看到太白金星拱手在那里等着，伸手将他拦下，说南天门如今不开放了，由于玄鱼谷之战，玉帝怕战火引至此处，因此关闭了南天门，对于鬼王的请求，他会代为转达，请鬼王先回去等候。鬼王说此次修罗来犯，十万火急，太白金星仍摇摇头，不放他入内。
最终，鬼王只得躬身拜托太白金星一定向玉帝禀明情况，随后转身返回。若是鬼王当日走得慢些，就能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后，太白摇身一变，化作一张惨白的人脸面具，正是与程浩楠在燕京对峙过的休面，它望着手中的奏折，张开大嘴，吞得一干二净，狰狞一笑，消失在南天门外。
鬼王回过神来问：“我们还有多少人马？”
“回鬼王，我鬼界一向轻徭薄赋，不重兵役，上次任氏兄弟所带兵马，几乎是全国之兵，目前我鬼界只能再凑出两万余人了。”侍郎官答。
“哼，两万就两万。”鬼王走下大殿，“莫说是两万人，就是两千人，两个人，我也要跟那修罗斗争到底，保我鬼界子民平安。”
“鬼王……”众臣子齐齐跪倒，呼喊声一片。
“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侍郎官，你快去准备兵马吧。”鬼王大手一挥，不容置疑。
众人依依不舍离去，鬼王手中攥着那封绝命信，来到城墙上。
城下的百姓们仍旧吵嚷着，叫卖着，其中有人的家人永远回不来了，鬼王念及此，手中巨斧攥得更紧。他头也不回的对身旁的人说：“霜川，随我去后山。”
霜川天生哑巴，不会说话，拱手以礼，在前方为鬼王开路，两人离开城郭来到岩浆频发的赤火山后山，这里有一座宏伟的祭坛，纪念开天之神，鬼界的人也称他为蛮荒之神。
霜川来到祭坛后，双手做法，结成诡异的手势，祭坛上的符号全部亮起，与他呼应，轰隆隆，祭坛向两侧开启，鬼王踏入深不见底的台阶。
霜川并不入内，转身，召出双刀，为鬼王守阵。
鬼王踩在石块磊成的台阶上，漫长的甬道里只有他的脚步回声，不知是由于甬道太深还是什么缘故，从下方不时吹来一股腥风。
盘旋的台阶终于来到尽头，前方是一条极为狭窄的小路，小路前方有一个百米宽的圆坛，正中央立着一个造型古朴的古神塑像，怒目圆睁，古神双手相对，正中间有一团红色的液体，犹如有生命般翻涌。
鬼王来到这红色液体面前，喃喃道：“融入体内，可以不死不灭的蛮荒之血，今日请与我融合吧，鬼界面临大敌，恐遭大难，这次拜托了。”
说罢，鬼王双手深入红色液体中，液体对于异物的涌入十分抗拒，剧烈抖动，犹如沸腾，鬼王运功强压，双手发出滋滋声，手上的皮肉早已腐烂，露出森森白骨。
“啊~”鬼王痛苦地怒吼一声，用力向前，将手臂向蛮荒之血内挤去，遭到了蛮荒之血极力抗拒，手臂不堪两股极强之力拉扯，逐渐开裂，犹如干涸的河床。
“嘭”的一声，蛮荒之血将鬼王弹出，他连连后退，一个踉跄差点跌落圆坛之外。
“吼~”就在鬼王差点掉进去的一瞬间，一个硕大的蛇头突然涌上来，迫不及待地张开大嘴，准备将鬼王吞咽下去，扑了个空，恼怒的嘶吼一声，又回到圆坛底部。
鬼王稳住身型后，打量着蛮荒之血，心道，没想到自己还是没能和它融合，这下对战修罗只能靠下面那个家伙了，这也是最后的办法了。
鬼王运起灵气，从圆坛飘然而下，只见下方是一根巨粗无比的石柱，柱子上方，布满了粗粝无比的铁链，各种大大小小的铁链子所通向的另一端，是岩浆之下。岩浆上一个硕大的蛇头浮在上面，它形状乌黑，有着牛身般大小的眼睛，额头正中长着一支长长的角，见鬼王下来，它没好气地吐出舌头发出嘶嘶声。
“你这孽畜，如今可知错了？”鬼王问。
那巨蛇一听此话，恼怒异常，嘶吼一声，在岩浆中挺身而立，只见在它身上被许多铁链洞穿而过，与其说是铁链锁住了它，倒不如说它被铁链扎成了筛子。
鬼王右手猛挥出一拳，一个黑色拳影快如闪电，击中巨蛇右脸，“嘭”的一声，巨蛇重新跌入岩浆。
“要不是你，我的纤云，怎么会死，你这个只会吃人的混账东西。”鬼王怒骂道，鬼气森森。
鬼王这一拳，唤醒了巨蛇往日的恐惧，它蜷缩起来，望向鬼王的眼神也变了。
鬼王挺身向前道：“大臣们都以为，我是为了把最好的耕种，居住环境让给百姓，所以搬到这赤火山，其实这只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就是我想一直把你关在这岩浆里，让你时时刻刻为我的纤云赎罪。”
“嘶~”蛇头向后一缩，露出哀惧的神情。
“哼，我真恨不得你余生都关在此处，可惜……现在有个放你一条生路的机会。”鬼王来到蛇头面前道，“帮我进攻修罗，事成之后就还你自由，如何？幽冥鬼蟒。”
巨蛇忙不迭的点头。
鬼都百姓们正在赶集，热闹非凡的讨价还价，突然感觉一阵地动山摇，只见赤火山山头直接崩碎，一道巨大的岩浆喷出，将整个大地照得犹如白昼，在这岩浆中一条巨大无比的黑蟒显露真身，庞大的身躯遮蔽半个天空，而它的头上，立着手持巨斧，身穿盔甲的鬼王。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