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再相逢既是死敌
人界，守尘观。
婆雅正要掷出手中黑焰枪，突闻身后传来一声暴喝，她运起修罗之力，准备先将长枪扔出去再说，没想到一柄飞剑，已挡在恒界身前。
那恒界见到此剑后，眼前一亮，右手握住剑柄，瞬间双眸大亮，一跃而起，手中挥舞归一剑，横斩出一道剑气，正击在婆雅身上。
“嘭”的一声，让她连连后退。
场上所有人都回头看向这喊话之人。只见他二十来岁模样，挺拔而立，身旁站着水麒麟和祖龙，正是程浩楠。
“哪里来的邪祟，敢在守尘观捣乱。”程浩楠爆喝到，刚才匆忙而入，此时才看清，恒荣、恒存、恒守长老都已经死了，恒宝长老下落不明，估计也凶多吉少，无趣和尚正躺在那里，生死未卜，恒界也危在旦夕，而进攻他们的为首是一红袍女子妖艳异常，另一个竟是他十分熟悉的身影。
“李……李凡……你怎么会和这个红袍女在一起，她是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程浩楠一时有些错愕。
李凡冲着程浩楠淡淡一笑，冲他走来。
不知怎的，程浩楠感觉现在的李凡和过去有些不一样了，虽还是一样长相，但举手投足间总感觉像换了个人。
“我杀了恒荣长老，因为她骗了我。”李凡平静地说。
“你说什么？”程浩楠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我说我杀了恒荣道长。”李凡又重复一遍，“哦，对了恒宝道长也是我杀的，还有恒守、恒存、恒定长老，他们都是被我逼死的，无趣和尚被我打成重伤，现在的话，应该也死了吧。”
“你说的是真的吗？还是在开玩笑？”程浩楠难以相信眼前这一切。
李凡不屑的点点头：“当然是真的了，杀个人有什么难的，实力不如我，只好乖乖受死了。雅姐姐，我说得对吧？”
婆雅已到李凡身边，听她说话，开口笑道：“在我们修罗界，确实是这样的。”
“你胡说什么？她是人，活生生的人。”程浩楠大喊。
婆雅和李凡对视一眼，发出不可一世的笑声。
此时，一旁的露华突然开口：“原来你们两个就是修罗，就是你们弄乱了轮回之城，让无数冤魂无法投胎。”
婆雅眯眼打量露华一番道：“没想到，鬼王的千金也来了，要是把你抓回去送给鬼王的话，不知他会拿出什么东西来换呢？”
露华还未说话，一把巨锁和巨钩横在她身前，同时道：“我看你敢。”
李凡对程浩楠身边又多出一个姑娘，心中感觉无比厌恶，她不想在此地和他纠缠下去了，上前来到程浩楠身边。
“你……你想干什么……”灵儿见李凡邪气深重，犹豫一下，还是冲在程浩楠身前。
李凡看也不看灵儿，径直问程浩楠道：“我只问你一句话，跟不跟我走。”
“什么？”程浩楠没反应过来。
李凡重复一句道：“你跟不跟我走。”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守尘观这些长老真的是你杀的？”程浩楠问。
“不错。”李凡点点头。
“为什么？他们对你对我都很不错，尤其是恒荣道长，她最喜欢你。”程浩楠激动地说。
李凡叹口气说：“不为什么，当你足够强的时候，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你到底跟不跟走，不走的话，我把这守尘观剩下的人都杀掉。”
恒界一跃而至来到程浩楠身边，死死盯着李凡道：“你可以试试！”
程浩楠感觉自己受到了暴击，下山去燕京一趟，驱除邪阵，回来守尘观已血流成河，平日里对自己敦敦教导的长老都驾鹤西去，无趣大哥躺在地上生死未卜，始作俑者是自己喜欢的一直闭关修炼的姑娘。
“你是因为闭关修炼走火入魔了吗？”程浩楠问。
李凡咯咯一笑道：“我从来都没有闭关修炼过，入哪门子魔，本公主早就是修罗了。”
“公主？”程浩楠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李凡不屑地看他一眼道：“我是修罗主宰的女儿，亡心公主。现在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程浩楠看着李凡手边那滴血的惊鸿剑，说：“我要先把这里发生的一切弄清楚，你跟我一起治疗伤员吧。”
李凡发疯一样大笑：“看来你是拒绝了？之前我就说过，如果你拒绝的话，我就把这里剩下的人都杀掉。雅姐姐，我们开始吧。”
说完，李凡周身修罗之气大盛，惊鸿剑暴涨数十倍，在地上横扫而过，不少年轻修士直接被斩为两段。婆雅也闻声作法，数不清的藤蔓生长开来，将众修士们团团围住，不让他们逃走。
“修罗莫要猖狂，我鬼族来拿你。”露华大喝一声，不顾安危先冲李凡冲了上去，任不离、任不弃也赶紧跟上。
“哪里来的喽啰，也敢再次撒野。”婆雅随手一挥，袖中掉落许多黑豆样的东西，落地生根，竟是一头头凶兽，凶兽嘶吼一声，将露华三人团团包围，不让他们接近李凡。
李凡又一次高举起惊鸿剑，向下斩去。
程浩楠见状大吼一声“休得伤人。”，心念一动，只听一声闷吼，被藤蔓俘虏的众修士身边涌出一头巨兽，它用自己坚硬的背甲，抗住了惊鸿剑的攻击。
“玄武？”婆雅呵呵一笑，“想不到休面那家伙把这东西留给你们了。”嘴上说着，手上却挥舞起黑焰枪，试图从保护间隙中刺杀修士，恒界见状上前格挡。
“点点，龙兄，去。”程浩楠大喝一声，两只早已按捺不住的神兽，奔场上众凶兽而去，一口一个撕咬起来。
灵儿也召出金凰，手持飞剑，加入惩治凶兽的战场。
李凡一见场上与凶兽相斗的几人，微微一笑，随手一指，不死不灭的朱雀降临当场，与众兽鏖战起来。
程浩楠来到李凡身边，难以置信的：“你究竟是怎么了？这是为什么？”
李凡伸手一召，惊鸿剑一分为五，喝道：“少废话，看剑！”
程浩楠双手画圆，划出一个巨大的八卦阵，将袭来的飞剑尽数格挡，五柄飞剑嗡鸣着，与阵法相持。
程浩楠发现，自己运起十层功力，才堪堪阻挡李凡的进攻，不知与她是千年灵根有无关联。
此时忽闻身后“嘭”一声巨响，回头一看，恒界又被婆雅打倒在地，黑焰枪离他咽喉仅一寸之距。
不好，程浩楠大喝一声，无暇顾及胸前大阵，施展缩地成寸，瞬移到恒界面前，双手握住黑焰枪枪尖，不让其向前一寸，失去法阵的制约，那五柄飞剑好似云中飞燕，悉数刺入后背。
“噗”的一声，程浩楠吐出一口血来，他趴在恒界身上，用力向上抵着黑焰枪。
“大笨蛋~”灵儿大吼一声，想冲过来，却被两头凶兽截住去路。
李凡慢慢走过来，手握惊鸿剑，横在程浩楠喉前：“你之前对我说过，这世间只喜欢我一人，不论到哪里，只要有我，你都愿意。现在，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跟不跟我走。”
程浩楠浑身颤抖，咬着牙说：“不跟。”
李凡抬眼一看，灵儿和露华均神色戚戚地盯着自己，心中涌起一阵厌烦，手中长剑不禁向前两寸，划破脖颈，鲜血直流。
程浩楠用力抵着黑焰枪，对脖颈处的划伤，不为所动，拼尽全力，也要护恒界周全。
看程浩楠如此执着，李凡忽然感觉自己所在乎的，此时在他心里或许已一文不值，顿觉无味，可笑，松开手中惊鸿剑，转身道：“程浩楠，你我就此别过，再见面即是死敌。”
她凌空一跃道：“我们走吧，婆雅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