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章 不器公子不知所踪
张不凡恢复理智,眼神冷冽盯着福叔。看了片刻,张不凡刹那间冲向一边,夺了附近一匹商人的马就往张府飞奔。
“确实不如不器公子,以前沉闷不说话,没大公子压一头,立马跋扈了。”福叔摇头。
张不凡回到张府,立马前往母亲小院。那双疯狂狠辣的眼神,家丁没一个敢拦的。
进入房间,张不凡立马关上房门,陈景志和陈氏神色诧异,张不凡太狼狈了,神色也太凶狠了。
“你,滚出去!!”张不凡对着丫鬟歇斯底里。
丫鬟浑身颤抖看向夫人,得到允许后便快步离开。
扑通!!
张不凡跪倒在地,狠狠磕了两个响头,这让姐弟两人惊愕。
“二舅,快去救大哥。今天我设局把大哥撵出城,打算等离城远了便接走安置。只是到了城门有变故,本来按照计划,城门守兵应该不管不问,但关键时候却把城门关了。想必我先前的安排被人策反,有人是想杀大哥。”张不凡简明扼要,快速说道。
陈景志眼睛充血,一方面对张不凡愧疚,一方面替张不器担心。
“你送我出去,那几个老东西一直盯着我,出不了张府。”陈景志抓起佩剑急道。
“现在大哥应该还安全,离城不远,对方不会急着动手。我故意回府一趟,城门应该开了。我继续去追杀,父亲这次肯定会答应你,带大哥去平阳。”
张不凡说完,在房间里打砸了两个花瓶,踹烂一扇门后火速翻墙离开。
张不凡算计好了,走了没多大会张幼明便到了小院。
“不凡呢?”看到房中景象,张幼明皱眉。
“翻墙去杀不器了,张家若再拦我,等我回平阳,必定动用举族之力报复。”陈景志郑重道。
“好,这枚令牌你拿着,我命人给你一匹好马。”张幼明从腰间拽下一枚铜牌,急忙丢了过去。
张不器出了城就往前跑,城门关了三刻钟才开。张不器到底跑哪里去了,很少有人知道。
张不凡骑马赶到城门询问,结果都谎称不知道去向。直到他拔剑架着门楼上的兵头,威胁说谎就杀他全家,终于才得知去往了西北方向,隐隐看到有人骑马在驱赶,已经离开了官道。
张不凡下楼,正看到陈景志赶到,两人没有搭话,一前一后出城追赶。
“爷爷,安置好了吗?您可真厉害,大街上安排了这么多人引导方向,许多我都不认识。”傍晚洛红缨前往老家主书房拍马屁。
“蠢丫头,仓促之间我哪有那本事。那兄弟俩不得了,以前小瞧张不凡那小子了,做了一场好戏,唉,可惜了张不器。”
洛红缨挠头,她有些想不明白。
“张不凡也联络了人,有几个我打听清楚了,是不器公子至交好友李木白的心腹。动动你的猪脑子,那傻子放出来几天了,为何偏偏等到现在杀。人我安置好了,半夜我带着悄悄出发,不然那老家伙不收的。”
“我也要去,觉龙观好久没去了,不知道能不能再学点针法。”
“嗯,你准备准备,那老家伙最喜欢喝的茶带几斤。”洛鹤雄笑了笑。
张不凡一脸懊恼,他以为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所以没有通知二舅。早知如此,还不如提前知会,让在城外等着。
天色已黑,两人依然在城外盲目搜寻,起初还能看到慌乱的脚印和马蹄印,最终到了一片草地就没了线索。
“二舅,我……”
“不怨你,对方真想杀不器,离城远点就动手了。对方也是借了你的势,到底是哪一家做的唉,此事处处透着诡异。”陈景志纳闷。
“莫非对方意图是想要挟陈家?”张不凡心中一惊。
“不怕他要挟,就怕他撕票,回去吧,对方会联系我的。”陈景志平静道,其实内心很担忧。
刷!一道飞箭插在了马前,张不凡想去追,被陈景志慌忙拦住。
“下马躲在马后,小心有诈。箭上有信,看看再说。”陈景志经验比张不凡多,取下信,小心躲到一棵树后才点燃了火折子。
“不器公子你们治不好,我们带走了,还有再见之日。”
信上就这一句话,两人猜不出是哪个势力出手的。
“回张府,我要和大姐商量商量,这信你不要对任何人说,明白吗?”陈景志沉声道。
“知道了,二舅你生我的气吗?”
“臭小子,你还小,有事多和大人商量。”陈景志故作轻松,拍了拍外甥肩膀。
入城后,守城的小头领被张不凡两人绑架了,没审出什么有用的。两天前就有黑衣人给小头领塞了银子,要求他适当的时候放张不器出城,银子不收也得收,不然杀全家。
张不凡气恼,昨天晚上这头领收他钱很麻利,也不怕他报复。
更让人担心的是,小头领倒豆子一般把他的发现都说了出来,在陈景志和张不凡出城了,至少有三波人也急忙出城,应该也是奔着张不器去的。
张府一处小院内,张不凡在院子四周不断巡查。房间内陈氏闭目,陈氏姐弟没有多余线索,现在只能祈祷对方没有恶意。
“两天前就有谋划,也是不器被赶出来的日子,或许是洛家出的手。你不用去试探,以后和洛家多做一些生意,留一份善缘。”
“二弟,明天你就回平阳,有些事瞒不住的,你带的两个随从没必要封口。”陈氏嘱咐。
“嗯,你放心,都是心腹,我还不舍的杀。你可不要想不开,多想想不凡和香凝。”
“嗯,我若死了,就没人给不器祈福了。”
有人说不器公子失踪了,有人说是被张不凡杀了,水云城议论了一阵便恢复平静。
张府内陈氏开始抄写三从四德,每天必不可少的便是烧香,虔诚叩拜祈福。
张幼明一蹶不振,家族很多事务交给了其他人处理。他和陈氏关系也到了冰点,极少踏入陈氏房间。
水云城两百里的火云镇,镇外有个小山,山上有个破落的小道观,道观里住的却是个老和尚。
觉龙观很另类,大殿里有泥塑的佛像,也有天上的仙君,香客想拜什么都可以。
“方丈大师,你这香火越来越少了,要不要我捐些香油钱。”洛鹤雄一进大殿便嚷嚷。
“阿弥陀佛,洛施主你若想捐便不会问我想不想要。既然心不诚,你还是不要捐了。”方丈年龄很大,但身子骨很硬朗,看起来有些臃肿,似乎也能开得起玩笑。
洛鹤雄笑了笑,转头去往仙君神像那里丢了一张百两银票。
“无量寿佛,洛居士这次心诚,仙君会保佑你的。”老和尚麻利扯掉脖子上的佛珠,脱掉僧袍,露出里面的道袍,从袖子里又抽出了拂尘。
“老家伙,你僧不僧,道不道,到底修的什么玩意。”
“佛本是道,你境界不到,看不透本质。”
“咳咳,我就喜欢你胡搅蛮缠的那股劲。红樱,老家伙把钱收了,把人带进来。”洛鹤雄鸡贼大喊。
洛红缨先是露出头,然后尴尬一笑,推着傻呆呆的张不器进来。
“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活死人往我这里送,一百两可不够。”老和尚丢了拂尘,又把道袍脱掉,里面是件华丽的长衫,像个富商。
“呦呦,新买的?看不懂你,看样你是想和我做买卖。”洛鹤雄露出一排大牙,心中猜测老家伙是打算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