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成为白莲花的同学
“喏,给你。”
从便利店出来,许刈将抑制剂递给白离。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没带钱,可能是情况紧急忘带了吧。
“我可没钱给你。”
白离没好气的一把将抑制剂夺过。他这个人不喜欢欠别人东西,所以他才尽量避免和别人产生瓜葛。
许刈笑笑,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一脸无所谓的说:“不用你还,不过你下次要记得带钱,不然可不是每次都有我这样的热心人帮你付钱。”
白离皱眉道:“我又没让你帮,我自己能解决。”
“是是是,”许刈假装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抑制剂你快用了吧,整条街都是你信息素的味道。”
白离一听立刻羞了脸,哪里还顾得上和他拌嘴。急忙找个地方坐下来,把包装袋撕了,掏出里面的消毒棉签在自己手臂上随便擦了一下,随即拿出针管照着自己的手臂就扎了进去。
他很怕疼,每次打针的时候都闭着眼睛不敢看。自从他分化之后,周期极其不稳定,加上又极其厌恶自己的属性。如果能选择,他宁愿做一个beta,就算被别人当成垫脚石也不怕,至少不会受信息素的影响。
如果不按时注射抑制剂,后果他几乎不敢想,他会像一个破烂一样被alpha用完之后就扔了。
所以以前境况好一点的时候,他会不要命般往血管里注射成倍剂量的抑制剂,妄想以此达到抑制腺体发育的功效。甚至会想到把自己的腺体给割了,没有了腺体,他就能成为一个beta,但也有可能会直接死在手术台上。
凡是能想到疯狂的举动,他几乎都试过,可是很可惜,他依旧改不了成为一个令人唾弃的omega。
终于白离体内的那一股躁动慢慢停息,温度也变得正常,他长舒了一口气。头往旁边偏,看到那两人竟还没走,许刈看着他一脸姨母笑。
白离的眉毛立时就皱了起来,他从书包里掏出纸和笔,虽然郑重但字写得非常难看,他不想欠别人的。
白离把纸递了过去,要对方签字。
许刈满脸疑惑:“签什么字?你要卖身吗?”
白离翻了翻白眼:“我给你写了欠条,你把名字签上,但是还款的时间由我定,因为我现在没钱。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赖账,一有钱第一个就还你。”
许刈看着白纸上那几行歪歪扭扭的字,勉强从中识得两个字——白离。
是他的名字吗?
许刈试探性的说:“你叫白离?我记住了,但是钱不用你还,反正容止有钱,不差那一点。”
说完,许刈拿手肘撞了撞站在他身后高大的、一言不发的alpha。那个alpha听他如是说,整张冰霜的脸瞬间瓦解,十分宠溺地揉了揉许刈的金发。
白离一脸尴尬,他把纸抢了回来:“你不签也行,我在后面的学校上学,你有空的时候就来堵我吧,我慢慢把钱还你。”
闻言,许刈好看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你也是那个学校的学生吗?好巧啊,我和容止也是。”
“嗯,我刚转学过来,明天正式上课。”白离默默的将白纸仔细折好放进单肩包里。
许刈还在絮絮叨叨:“我叫许刈,那家伙叫容止,我是高三七班的,容止和我同一年级,他是一班的。你是几班的?”
白离收拾好东西就想走,他才办好入学手续,天知道会分到几班。都高三了还能以插班生的身份插进学校,他很知足了,以他以前在其他学校里的烂成绩,估计会分到最差的班级。
结果第二天,白离跟着班主任进到教室时,一眼就看到那一头耀眼的金发,许刈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和他打招呼。
白离立刻把脸扭到一边,他不想和傻子认识。
班主任要白离做个自我介绍,好拉近同学之间的关系。
白离整张脸写满了不耐,他在黑板上唰唰写下自己的名字,随后一言不发径直走到教室的最后一排,挑了一个空位坐下。
讲台上的班主任颇为尴尬,只好勉强笑了笑,让大家鼓掌欢迎新同学。
全班同学见白离拽得很,也十分不给面子,掌声稀稀拉拉,只有许刈笑得比花儿还要灿烂。
白离根本不管那些,他坐下没多久就趴在桌子上呼呼睡着了。他实在太累了,白天要上课,晚上还要打工,一个身子掰开两处用。
任课老师压根没有管学生上课到底有没有好好听课,这个七班是全年级成绩最差的班。很多人都没想过要努力考大学,只是得过且过的混日子。
下课之后,许刈走了过来,他推推白离的手臂:“白离醒了,已经中午了,快起来去吃饭,等一下饭堂里的好菜全被那群饿死鬼抢完了。”
白离这才悠悠转醒,他揉了揉迷瞪的眼睛问现在几点了。
许刈回:“十二点了。你怎么睡得和死猪一样,老师上课点你的名,你没听到吗?”
一想到刚才上数学课的时候,任课老师是年级里出了名难缠的苏老头。别的任课老师知道七班学生的脾性,一般都不会主动提问,就算问了,他们也答不上来,老师索性自说自话把上课时间应付完了事。
可是苏老头偏不,他一向严厉眼睛里容不得沙子,上课也要求尽善尽美。每每上他的课,七班同学个个打起十二分精神,生怕老头一个不如意就点名让自己起来回答问题。问答不上来,直接被罚去走廊站着丢人。
起先苏老头在讲台上讲得唾液横飞,第一排的同学敢怒不敢言,纷纷将自己的书本立起来挡在面前。可是等苏老头身子一转,却赫然看到底下有一人趴在桌子上,他讲了半天课,那人竟是连头也没抬起来。
苏老头当即就怒了,他按着讲台桌子上的花名册找到最后一位同学的名字。他朗声叫了几遍,可那同学却丝毫不应。
他顿时火冒三丈,将手里的粉笔头丢了过去,可能是眼神不好,粉笔头丢偏了。这一下苏老头心底的火苗彻底烧起来,其他同学见状,大气不敢喘。
苏老头哪里能忍,把手里的课本啪叽丢到讲台上,大有从上面走下来亲自把人揪醒的意思。
许刈赶忙替白离解围:“老师,白离他不舒服,他发烧了。”
“发烧了为什么不去看医生,就这么趴着算什么意思?”
许刈立马就瞎编:“他看过医生了,也吃过药了,医生嘱咐让他多休息。我本来想劝他请假回去的,可是白离说自己不能早退,所以才拖着病躯硬扛,这会儿可能由于药效起来睡着了。”
苏老头一脸不信。
许刈却是谎话精:“老师我没骗您,我这还有校医开的请假证明,要我拿给您看吗?”
闻言,苏老头却是摆摆手,意思是免了。虽然还是憋的一肚子气,却也只能继续讲他的课。
此时全班同学皆在心底默默朝许刈竖起了大拇指,果然长得好看的人说起谎话来也是好听的,容易让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