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章 黑火药

    无忌、吟风炼化火莲，练阴阳双修大法。两人领悟：天地即我，我即天地。神人即我，我即神人。混沌返朴，归真入道。二人阳神、阴神合修，修清净之身，乐此不倦。慕云与吟风形影不离，自然分一杯羹。

    大卫国一片繁荣昌盛、歌舞升平，人民安居乐业、秩序井然。无忌不免陶然，每日也不早朝，倒有点效法沂陵王沉缅美色。无忌自省：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复勤于朝政、体恤百姓。忽一日，楚方国内引发大火，声震寰宇，火光映天。方圆数里之内人畜全亡，几成齑粉。无忌大惊，亲往察看。楚天枢亦已到场。现场惨烈，一片狼藉，整条街只剩了断壁残垣。两人吩咐救助伤者、处理善后。

    无忌、天枢展开调查。楚方国内多炼丹士，多用硫磺、硝石为原料。这硫、硝性猛烈，须使之燃去除火性称为伏火，伏火过程之中加入适量木炭。久之，炼丹师发现硫、硝、炭三者按比例混合可使爆炸、剧燃。 楚方国富庶，境内多铜矿，矿主将此物用于开山挖矿，取名&34;火药&34;。采矿工程量大，需火药量亦大。更有好事者发现火药爆炸火焰灿烂炫目，乃制作&34;爆仗&34;，以供节日燃放助兴。火药需量日增，火药制造坊应运而生。这火药遇火即燃，甚至剧烈碰撞也能引爆。此次爆炸即制造坊操作不当引发连环爆炸，炸翻了整条街。坊主早已尸骨无存。楚天枢早知有此物，却不知威力如此巨大，心悸不已。

    无忌与楚天枢商议，此物毁天灭地，必堪大用。遂下令，民间严禁私下制造。派官兵监督，移制造场于山间、矿野，专人负责，严格管理。但有需求，报官审批，酌量购买。又密令卫瑶征集心思缜密，巧于构思者研发利用，谓为″药械司&34;。不到一个月，卫瑶报已有成效，请武王、楚侯于旷野中检阅。

    卫瑶命士兵出示&34;火雷&34;，取中空球形铁器，内置火药，外接引线，以火点着，以投石机远抛。落地爆炸，火光四起，声传数里。以草人试之，方圆数十丈无一幸免。再示&34;火铳&34;，一根铁管，装填火药，喂以铁砂，点燃引线，火药爆炸，铁砂飞出，击中草人。草人瞬间四分五裂。无忌、天枢惊，暗忖：临敌若遇之，恐也不敌。勉励几句，嘱卫瑶继续改进，日后必有大用。

    无忌明白：鸿蒙诚不欺我，人族既得火器，何惧神族？况火器既生，新生器械层出不穷，神族大劫不远矣！顺势而为，吾等正可应劫而生。

    无忌召众人议事。江阳子出班奏道：&34;吾主圣明，大卫国国运亨通，百废俱兴，正可开疆裂土。臣请陛下讨伐沂陵，解救黎民苍生于水火。&34;大将军叶俣附议：&34;沂陵王昏庸，黎民水深火热，宜早讨之。臣请战！&34;众人皆附议，独谢骥不语。无忌看向谢骥，问道：&34;不知老柱国有何高见？&34;谢骥出班，奏道：&34;回陛下，沂陵王无道，骄奢淫逸，不理朝政。加之大兴土木，横征暴敛，致使民不聊生，饿殍遍野。我王宽厚仁德，拯救苍生，理应讨之。只怕战祸一起，生灵涂炭，况沂陵王朝中多死士，老臣担忧两败俱伤、玉石俱焚！&34;无忌点头，道：&34;老柱国定有良策，我等洗耳恭听！&34;谢骥道：&34;何不与沂陵王约战，一战定乾坤，负者称臣纳贡，永不侵犯！″众人皆颔首称是。无忌赞道：&34;此法甚妙！不过何人去下战书？&34;谢骥昂然道：&34;老朽无用之躯，愿赴汤镬。″众人肃然起敬。无忌道：&34;准了。命谢骥为大卫国特使，出使沂陵。″散朝后，谢骥拟好使节文书、战书，报无忌批阅，盖上王玺，领一队人马，西出姜城，往沂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