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章 初历古战场

    无忌回到姜城，正在沉思，打算找山阳子打听缘由。仇赫来报，谢骥求见。这谢骥本是沂陵王重臣，不满沂陵王作为，称病告老，回姜城颐养天年。谢骥姜桂之性，老而弥辣。仇赫曾误伤其长孙，双方有隙。无忌迎出府门，口称&34;太师&34;，躬身行礼。谢骥惶恐，连忙跪拜。无忌扶起，引入大堂。分宾客坐下，侍从看茶。谢骥再拱手，脸有愧色，道：&34;老朽昏庸，触犯天颜，实乃不赦！武王宽厚，老朽惭愧！&34;无忌道：&34;往事不堪，权且放下。&34;仇赫亦过来见过谢骥。双方一笑泯恩仇。无忌言辞恳切：&34;太师老当益壮，正可为国效力。无忌有意请太师出山，充任大柱国，为我大卫撑起一方天地。太师万勿推辞！&34;谢骥感激，下座再拜：&34;老朽暮年，武王不弃，肝脑涂地无以回报！&34;无忌离座扶起：&34;老柱国劳苦功高，不可多礼！&34;双方坐定。谢骥道：&34;老朽此来，实乃有事相求。&34;无忌道：&34;老柱国尽管直言。&34;谢骥道：&34;门下子弟慕武王威仪，希望聆听教诲。老朽选天资聪颖者一二，劳烦武王点拨。&34;无忌欣然道：&34;老柱国过谦了！正该博采众家之长。唤他们过来，收他们做个弟子吧！&34;谢骥大喜。无忌请谢骥用茶，问道：″老柱国见多识广，可听说过古战场？&34;谢骥神色一凛，回道：″相传蛮荒时代诸神大战就在附近，残留的魂魄不散，形成古战场。偶有修道者闯入，魂飞魄散，无从生还。家师一再告诫，古战场重精轻气，炼气士一旦进入，真气全失，惟存精神，委实是九死一生。&34;无忌淡然一笑：&34;出得来，又该如何？&34;谢骥肃然起敬：″大炎国战神娄涯正是历炼过古战场。战神一击，天地为之变色！&34;双方再寒喧几句。谢骥告退。

    无忌已然明白，这古战场正是精神残存，正是修炼灵魂的绝佳场所。大道至上，神游天地。灵魂无拘无束，方能超脱大道之外。

    卫府练功房内，布衣草履，无忌左枪右刀，神情自若，缓步跨入光门。

    光门之内，景象与外界迥异。无忌置身莽林之中，无以分辨方向。心神稍定，无忌踏步？前行，食人藤蔓忽然卷出，挥刀斩断。各种奇怪植物闻所未闻，无忌不敢大意，小心避开。忽然，巨猿从树上俯冲而下，袭击无忌。无忌避让，左手枪投出。巨猿负痛，狂啸而去。又有怪鸟，身高三丈，腿长喙利，不会飞翔，快步袭来。无忌大骇，挥刀斩去，砍在怪鸟身上，刀竟折了。怪鸟利喙啄来，无忌翻滚躲避。情急之下，炎血体质应激而发。无忌手指一点，冰火包围了怪鸟。怪鸟悲鸣，顷刻化为灰烬。无忌大喜，这古战场无法动用真气，冰火却无需真气催发，故能使用。无忌捡得木材，制成火把，以冰火燃之。野兽怕火远避。无忌小心翼翼走出森林。

    森林之外是无边的草原，时有虎豹袭来。无忌小心躲避，不与争锋，避无可避则以冰火驱赶。走出草原，是座小山，高不过百米，横亘于前，挡住去路。无忌向上攀登，开始很是轻松，半程过后渐觉吃力，举步维艰。山道上遍布白骨，像是先前闯入者遗骸。无忌咬牙坚持，似有千万只手扯住双腿，寸步难行。无忌知是鬼魂作祟，再施冰火，却是无效。无忌力竭，绝望之际，大喝一声，体内洪荒之力爆发，似江海之水，源源不断，鬼魂再已拉扯不住。无忌一鼓作气，登上山顶。山顶风光独好，无忌稍事休息，观察四周。山顶有两扇光门，隐约可见门内情景。左扇门内好像就是卫城景象，应是出口。右扇门内，愁云惨布，隐隐还有鬼哭狼嚎，更有刀剑打杀声。无忌手无寸铁，只能先回，待寻得宝兵，再来探访。主意已定，无忌迈向左侧门。门外果是卫府练功房。

    无忌自思，今日未有收获，还损了两件兵器。古战场后面征程愈发凶险，贸然前往，恐怕凶多吉少，须得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