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无清之源

    “跟我来。”

    秦尺跟着郑老进入了他的房子，虽然不大，里面却是别有洞天，地面、墙壁一尘不染，桌椅按照某种方式排列着，有一种特殊的仪式感，但诡异的是祠堂上放的不是灵位，而是挂着用绳子串起来的蚕豆大小的石头，就像古人的计数方法。

    郑老也注意到了秦尺的目光，解释道。

    “那表示我杀过的人，四百三十九个。”

    秦尺不由得心里一惊。

    郑老倒了一杯茶，朝秦尺扔过去。

    秦尺也是稳稳接住，甚至一滴水也没漏出来。

    郑老拿起杯盖，细细抿了一口茶。

    “不好意思，只有茶，没有酒了，我都好多年没有喝过酒了，上次喝酒还是跟省吾那个家伙。”

    “你们真的只是见过几面而已吗？”

    “我不是告诉过你，这种问题很危险吗？”

    郑老却话锋一转。

    “说说你的故事吧。”

    “什么？”

    “比如，你是怎么得到《无清经》的。”

    秦尺思索了一会儿。

    “那是在战场上，我受伤昏了过去，当我醒来时，几个女真人正在搜刮战场，我知道，我们输了。”“我再也没有力气了，看着他们戳着我同伴的尸体并慢慢朝我走过来，我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死亡。”“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女真人走了，我于是挣扎着爬起来，想找回我的枪。”“我翻开一个个的尸体，终于找到了我的枪，可是它已经断了”

    “停停停，那破枪对你这么重要？”

    “当然，那是我大哥徐方送给我的第一把武器”

    “好了好了，直接说你是怎么得到《无清经》的。”

    “就在我拿着断枪准备离开时，我看到了地上沾满血迹的《无清经》。”“我读过几年私塾，认得一些字，我发现其中有医学方面的内容。”“后来我对着里面的方法练了一段时间，惊奇地发现我的断脚居然好了，体内还多了一股气在不停流动。”“但是我找不到我的部队了，而且刘将军也死了”

    秦尺停了一下，看郑老没什么表情才继续往下说。

    “我没有办法，只能回到那个被遗弃的军营，拿走了一些自己的东西，原路返回去了贵州。”“后来我杀了贵州知府的儿子，逃到了这里。”

    郑老点了点头。

    “很平平无奇的一个故事嘛。”

    “那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本书的来由。”

    “我只知道一个传说，你要不要听？”

    “嗯。”

    “传说武当张三丰的第四代弟子无清道长即将继任武当派掌门时，遭到了派内的极大反对，还因此导致了武当派长达二十年的内斗，虽然最后内斗被平息了，但无清道长却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过错，于是他辞去了派中的一切职务，专心悟道。”“他本人虽然武学天赋不高，但对于理论知识，很有见解，于是把太极拳、太极剑、武当纯阳功和各种医术、算术融合，再加上自己的理解，著成了《无清经》上下两卷。”“这两本书一直被藏在武当派的书阁之中。”“后来武当山起大火，很多藏书都被烧毁了，武当众人以为《无清经》也已经被焚毁。”“不知过了多久，《无清经》出现在了锦衣卫指挥使陆炳手上，他修习了《无清经》，还自号‘守一金丹大世仙’。”“凭着强大的武功，锦衣卫当时不仅力压东厂，成为明宫廷第一大势力，他本人还成了百官之首。”“从此，江湖中就一直流传着‘《无清》既出，天下归服’的说法。”

    秦尺听得入迷，眼睛都没眨一下。

    “这书真的这么厉害？”

    “传说而已，谁知道呢？不过我还是不懂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边境呢？”

    秦尺也不知道，他看着书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