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 章 竞拍
三人进入到包间，安排三人落座后，女侍朝门外一挥手，一群身姿曼妙，身着鲜红舞衣的舞女有序进入。
女侍恭敬的退出包间后，舞女们便开始翩翩起舞起来。
不多时，外面传来一阵清脆的敲钟声。
舞女们顿时纷纷退去。
“拍场开盘！！”
旋即是一阵机关的响动声，包间四周的墙壁快速的变换着。
除却快速移动的墙体，包间里的一切都是静止的，就连茶盏里的茶水也毫无波动。
向绾绾淡定的嗑着瓜子，看着四周变幻莫测的墙体，只觉得这黑市确实是有点东西的。
片刻后，包间就换了副光景。
桌椅未动，对面的墙壁转换成屏风竹帘，旁边的墙壁则垂了纱帘。
“启帘迎宾！”
随着一声浑厚的声音，纱帘也兀自卷起。
纱帘卷起，面前就是一个落地窗，可以很直观的看见一楼中间的高台上站立着一位中年男子。
也可以清晰的看见对面的一些宾客，这些宾客无一不是戴着面具的。
“这高台上的男子怎的不戴面具？”
向绾绾扫视周围一圈后，不禁问出心中疑惑。
“妹妹有所不知，江南有善易容者，人皮面具这种手艺也是一绝。这是鸿雁楼的王掌柜，自然是有渠道的。”
苏叶娓娓道来。
“你常年在边关，倒是知情的很。”
向瀚远不禁白眼道。
他这个学识渊博，常年驻京，混迹在潮流前线的大学士还没说话呢。
他那个常年驻守边关的乡下土鳖就开始卖弄了？
真当他这个大哥不存在啊！？
“啊？哈…哈…那什么，小弟只是略有耳闻，略有耳闻…”
苏叶表情讪讪，慌忙拿起茶盏，假意饮茶来缓解尴尬。
向绾绾看着这两人越发好笑，一个使小性子像个开屏孔雀，另一个倒是装傻充愣像是个书呆子。
只是这苏家虽有封地，但是地处边关，离长安和江南都不可谓近。
如若不是刻意打探，估计是不知道江南事宜，更不知这鸿雁楼还有什么王掌柜。
思及此，向绾绾不禁勾勾唇，当真是有意思。
“各位贵客，欢迎赏光我鸿雁楼，参加此次拍卖会，在此也祝愿各位可以拍得自己心仪的拍品，希望开盘大吉！！”
“好！！”
王掌柜用洪亮的嗓音激情豪迈的讲完开盘词后，宾客们很买账的在台下叫好，旋即爆发出一阵阵响亮的掌声。
“好，那么接下来，上我们的第一件拍品，夜光珠。”
“这夜光珠产自南海，珠大圆润，光泽上成，熄灯放置，亮如白昼。”
王掌柜说着，手掌一拍。
会场的灯光全部熄灭，但是黑暗并没有到来。
而是被一阵柔和似月光的光芒笼罩着。
整个会场都被笼罩在夜光珠的光芒里面。
“哇塞，这夜光珠，果然名不虚传啊。”
“是啊，在没灯的情况下，竟然还能这搬明亮。”
“买回去岂不是可以省下好些灯油钱。”
“做成首饰送与夫人，想必也会羡煞旁人吧。”
“哈哈哈哈哈哈……”
台下众人见状，皆啧啧称奇。
苏叶轻声问：“妹妹可喜欢这珠子？”
向绾绾还未答，向瀚远便先开口替她答到：“什么宝贝珠子我府上没有？还特地来夜市拍？”
这话说的确实不错，向丞为官几十载，获得的赏赐确实不少。
这夜光珠什么的早已经见怪不怪。
王掌柜又是一拍手掌，会场的灯光恢复如初。
“大家也见识了这夜光珠的妙处，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拿来送礼最好不过。”
华而不实？这王掌柜还真会形容，有意思。
向绾绾看着王掌柜若有所思。
“各位贵客，起拍价一千两白银。竞价者按响手铃，开拍！”
“叮～”
王掌柜刚开价就有人开始叫价。
“一千五百两。”
“叮～”
“一千七百两。”
“叮～”
“两千两。”
“叮～”
“叮～”
“叮～”
……
“一万两一次”
“一万两两次”
“一万两三次，成交！”
王掌柜一锤定音，夜光珠最后售价一万两白银。
“恭喜这位公子获得夜光珠一枚。”
夜光珠被人端下去后，一女侍又端来一个匣子。
打开匣子，里面赫然是一个簪子。
木制的簪子头上，镶嵌着紫绿色小花，小巧精致，看上去一种清新脱俗的感觉。
“下一件拍品是，木兰玉簪一支。起拍价五千两。”
“这……这……”
王掌柜说完起拍价，台下一片惊疑声响起。
这木兰簪子看上去并无特别，而王掌柜又为介绍来历与妙处。
起拍价竟要到五千两之多，实在是让人拿不定主意。
“王掌柜，不知这木兰玉簪有什么说法啊？”
台下有人坐不住，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
顿时在场鸦雀无声，即使这木兰簪子没什么妙处，拍下来，就当卖给他鸿雁楼一个人情，也不算亏。
此时这人竟然还敢讨要说法，这不是在打鸿雁楼的脸吗？
鸿雁楼可是夜市的命脉，真正掌权人的实力地位不可估量。
能上这拍卖的拍品也必不是凡品。
这个人真是个榆木脑袋，众人都为他捏把汗。
“这木兰玉簪啊，是个妙物，其中玄机，不可言说，只等它的主人自行领会。”
王掌柜不温不火的来了这么一句，还笑脸盈盈的。
让台下的人摸不着头脑。
“这人说话怎么神神叨叨的？”
向绾绾看着台下众人，不禁呢喃道。
“鸿雁楼上的拍品，自有它的道理。一般都不会当众说出用处啥的，不然出了这个门，什么都不好说。”
向瀚远解释道。
“是啊，你看这周围，每一层都有人，每一层的人身份都不同，你也不知道谁身份怎么样，谁实力怎么样。”
“如果有人看中了一个物件，让别人拍去了…”
苏叶没有再说下去。
但是向绾绾也知道他要说什么。
总得来说就是鸿雁楼鱼龙混杂，要是把拍品性能都暴露无遗，就等于亮出底牌，到时候江湖再见，性命不保。
若别人不知道你的底牌，即使别人想抢那件拍品，也要掂量掂量其威力。
毕竟这是鸿雁楼，鱼龙混杂，可不管你是官府的也好，江湖的也罢。
总是有法子治你的。
“叮～”
“六千两。”
向绾绾按铃叫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