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登台
用同样的方式以牙还牙，除了朝歌想不到其他人
只是他们说了没人信，先不说这件事多大胆，再说女生能不能扛动几十斤的男生悄无声息的躲过摄像头再将人丢进粪坑
有所怀疑只是等人找过去时朝歌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连家都搬走了，也转校了
这件事成为谜团
倒是‘声先至’第一期节目开始放了
会唱歌的不少，嗓音好听的也有
戴着面具添了几分神秘感
许久没有的纯pk音乐会
全平台直播，在线观看人数不少
直到她站在台上
身形好似两个人，站在暗处灯光从上打下，带着伤痕累累的面具穿着破烂的衣裳
起初弹幕还在刷自家哥哥姐姐的名字
直到她张口，弹幕好似被人瞬间清空
空灵的嗓音宛如天籁，朝阳升起的蓬勃感顷刻爆发
她只是站在那，握着麦克风看不清神色嗓音却传遍大小角落
初听时的破晓和希望，高潮时的字字珠玑，结尾时的句句控诉，都敌不过尾音的凄凉和自我厌弃
她倒在舞台上，灯光暗下是谁的幽幽叹息声，绵长深远
她死了——
死在周围人的漠视，死在旁人的眼光，死在被欺辱后的自证
她被一遍遍杀死，反复自我救赎后最终被堵上嘴巴彻底无声无息
一曲结束，几秒后弹幕才呈爆炸式增长
“敲，这是人的嗓子？”
“妈呀，泪流满面，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听首歌有种被万箭穿心的感觉”
“是校园暴力吧，这首歌刚开始充满对新生活的向往，随后被淹没人海，伸手又无人救我，拼命挣扎还是被黑暗种无形的大手捞回深渊，直到我身心俱疲无力挣扎，最终葬身人潮”
“哭的老娘鼻涕都冒出来了，只能用感同身受四字形容，太压抑无力了，旁观则都心惊，歌词曲意曲调全都在线”
“千言万语，牛逼”
留言数不甚数，导演自然不会放过热度
灯光亮起，女生早已站起身，还穿着受害者的装扮
站在聚光灯下，在没有用唱歌前的眼神看她
女明星蒋怡最先发言，她眼圈有些红，捏着话筒声音有些哽咽
“我想问问你，这首曲子是你原创对吧，为什么会这么无力黑暗呢，我听完之后心都是揪着的，想象才是最好的感染力，你首先要让听曲人代入想象，这些你都做到了”
朝歌：“嗯，这首歌是我刚完成没几天的作品，可能和个人经历有关写起来很顺畅，真心流露吧”
整个演播厅都寂静下来，大家虽然有所准备还是没料想是真实发生的
“你是说，你亲生经历过校园暴力吗？”
男歌手书意皱着眉头发问
导演也在耳麦里不断催促镜头放大
他们能想象到明天这个时候网络会发酵成什么样子
“对”朝歌点头
蒋怡：“那欺负你的人今晚过后应该会很后悔”
她指的是网络舆论，包括在现场的朋友也都在点头
朝歌却冷静的回复：“不知道，可能后悔的是我也不一定”
这让线上线下的观众都很疑惑，也有聪明人察觉到不同的味道
朝歌继续说：“我来这个节目是为了自救，可能大家觉得奇怪，我想大家打开手机关注我的官微，就在我上台的前一分钟，我发了点东西”
她举起手机页面，说了官微名字
就连明星领路人都有些忍不住，纷纷叫助理拿上手机
准备吃瓜但是有些脑力，并没有站队说什么
只是含糊着：“你的嗓音很有优势，希望在下一场比赛看见你，我给晋级”
“晋级”
“晋级”
四个明星导师全部投票通过
朝歌达到目的鞠躬致谢下台
她的账号也爆炸式涨粉
全平台的粉丝连带着吃瓜路人关注她的账号
短短几分钟上了几万人还在持续增长
朝歌几十分钟发的歌词和图片，详细记录了自己被校园暴力的全部经历
有始有终，有伤情鉴定报告，有报警回执单，有处罚结果
图一是刚被送去医院时，黄色的水渍让旁边医护人员都捂着鼻子
伴随着小段视频，是那些人拍下来发在公共平台上的
画面中女孩被人围着殴打，还被凌辱
看的旁观者恨得咬牙切齿，想跳进去狂揍那些人
最可恨的是警方的处置结果，明眼人一看就有问题
还有事情发生后学校给出的反应
朝歌全部录音录像了
画面里她被所有老师围着句句是奚落
还能毫不怯场的据理力争
换来的是学校记过威胁转校
冷暴力热暴力轮番上演
体罚丢脸桩桩件件看着还以为在看剧情夸张的影视剧
最吓人的就是朝歌最后放出的截屏
她的所有账号全部被拉黑
包括奶奶的
无法注册无法发言
捂嘴的程度骇人听闻
网友直接炸了
“我以为她在节目上说的后悔是开玩笑，看到黑暗程度我才知道是真的，不开玩笑我很担心她的安全”
“原来歌词句句唱的是自己，她在自我拯救，我不知道如果她今天没有站在台上，她不会像歌词里的那样消失在寂静的角落”
“屠龙少年再次提刀为了守护恶龙，可笑又可悲，更没想到的是事情发生在今天”
“周边不是漠视，是所有人都在对她围追堵截，参与其中的包括应该站在她身后保护她的人，更恐怖的是他们的行为让伤害更深更重，带动了更多人无形对她的暴力”
“如果她没才，她可能会没命”
这句话很快传扬开来
很好的总结
如果她没才，她可能会没命
随着歌曲被更多人传播，朝歌的事也很快被更多人知晓报道
最开始参与殴打的几人全部被扒出来了
原本他们拍下的视频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那些少年还不知死活的没有打码
愤怒的网友很快将这些人从上到下扒的底朝天
其中最校长的张海波也被扒出来
从小到大明面的履历都是优秀少年
拿着三好学生的奖学金
全市优秀学生
“哦，原来是市长的儿子，我说这么嚣 张是谁培养出来的”
“这是谁的市，是不是姓张”
“嘘，你以为你爸是张某某啊”
很快这些就被热心网友玩成热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