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格拉斯坎讨伐远征(6）
她的鼻尖感到一阵刺痒。
这是雅尼卡熟悉的感觉。
就像她在食堂里放太多胡椒在奶油汤里时,或和好朋友克拉拉争吵时,或她心爱的父亲在农场被母牛撞伤时,或她从长假后回到希尔薇娜时。
每当这种事发生时,雅尼卡都会忍耐住鼻尖那种不断上涌的感觉,额头也会皱起。
“我想哭了。”
她很熟悉这种感觉。
她总是像童话故事里的公主一样微笑。人人都知道,没有人比她更体贴。
和她一起度过一天,任何人都能看出,她那独特的青春洒脱的态度,讽刺的是源自她极其成熟的性格。
从家人、朋友、教师、学长到学弟,所有人都忍不住羡慕地看着她。她是魔法系二年级的顶尖人才,从未失去过首席的位置。
雅尼卡以这样的期望生活。
她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景象。
高阶暗精灵维洛斯佩舒适地征服在钉子大厅的格斗训练场顶端。它有人类的四肢,但头像山羊,巨大的蝙蝠翅膀从背后延伸,覆盖整个钉子大厅。一只手握着燃烧的钉头锤,看起来能瞬间摧毁场地的所有座椅。
不用说,它明显有恶魔的外表。任何看到它的人都会屏住呼吸,后退一步,因为这种外表必定能激起恐惧。然而,征伐部队坚定地站在原地,目光毫无动摇。
泰莉·麦克劳尔,艾拉·特里斯,佩妮娅·伊莉亚斯·克罗尔,齐格斯·艾菲尔斯坦,还有艾尔维拉·安妮斯顿。
每个学生的面孔上燃烧的不是恐惧,而是坚定的意志和斗志。
雅尼卡看着他们,然后缓缓闭上眼睛。她自然感觉到即将战败。
她会可耻地在这场战斗中失败,这是肯定的。
然而,从她胸中涌出的情感不是沮丧,也不是悲伤。
她轻轻睁开眼,不久后举起橡木魔杖。
如她所料,鼻尖感到一阵刺痒。
对雅尼卡来说,这是非常熟悉的感觉。
我从奥贝尔大厅天台疯狂奔跑到学生广场,看到他们快要干掉塔坎了。
碰!碰!
“呃啊!去死吧,混蛋!赶快死掉!”
露西的高阶闪电魔法威力惊人,但还不足以让塔坎立刻死去。
但考虑到露西的实力并不在最佳状态,在这突如其来的情况下也无法正确施法,塔坎能承受她的攻击已经很不容易了。
然而,她还是完全烧掉了塔坎的鳞片,使它巨大的魔法抗性消失了。
现在魔法就能将它干掉。
这单一的事实降低了击败这只巨大火蜥蜴的难度。
克莱弗斯在躲避塔坎攻击的同时不停大喊大叫。虽然他满脸眼泪,浑身发抖,但他躲避撞击和尾巴的动作非常神奇。
这可能部分得益于克莱弗斯的高敏捷,但也因为与开始相比,塔坎的动作明显变慢了。
像一只濒死的动物,它正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塔坎发出刺耳的咆哮,响彻天空和学生广场。
它之前的咆哮凶猛,像一个好战的战士,冲锋陷阵。但现在,塔坎的咆哮是由于难以忍受的痛苦而发出的尖叫。
我很快会令它痛苦终结。
我来到一直在持续输出火力的洛蒂尔身边。
“露西在哪”
“她在某处滚来滚去。如果她能结束这一切就好了,但我不确定她还有力量。”
“没关系。”
事实上,这让我松了口气。要是她结束了塔坎怎么办我正担心这点。因为无论她现在的魔力如何匮乏,露西肯定可以轻松打败塔坎。
如我所说,我的最终目标是对塔坎进行最后一击,获得大量的精神系技能经验值。
而露西压倒性的力量很有可能会影响这一点,概率很高。
“我没看到过程,但作为打头阵的克莱弗斯表现得很出色。我没想到他能以受伤状态吸引住塔坎的注意力到这种程度。要是他能闭上那张嘴,他会是出色的战士。”
“不,他喋喋不休正是他的王牌。”
“喂!呃!你们这些人!像白痴一样傻站着做什么!救我!拜托了!快施法!你在干什么!呃!这样我就要死了!拜托!”
他像疯了一样跑来跑去、大喊大叫,迟早会达到极限。
“我们结束这场闹剧吧。”
“我正打算这么做。我已经打出两枚冰矛,但它就是不死心。它的确拥有各种防御。”
“我们需要砍断它的脖子。”
我聚集所有剩余的魔力,集中在指尖。之前在图书馆训练到极限后,我的魔力基本已经耗尽。但仍足以再施放几次初级魔法。
“我来吧,你的冰系魔法不适合干净利落地切割。我会负责结束这一切,所以你就固定它一次。你能做到吧”
“可以。如果现在动手的话。”
重要的是攻击塔坎的弱点。
现在它身上已经无鳞片保护,就连泰莉也能切开它。是的,即使按原计划泰莉的训练还未完成。
我能用已经熟练度超过10级的风刃一击砍断它。
我的问题是距离。塔坎能摧毁任何靠近它的东西,它疯狂甩动尾巴,跺脚。如果我进入塔坎的范围,哪怕一个小失误,我也会被一击杀死。克莱弗斯能躲开它的攻击真是太神奇了。这几乎像马戏表演。
“在我逼近塔坎的那一刻,你要制止它的动作,那时,我要用近距离的风刃砍下它的头颅。如果那时不能击败它,我也会有危险。”
我拍了拍洛蒂尔的肩膀。
“我正在冒生命危险,托付于你,所以你一定要做好。”
“哈哈!你总是轻描淡写地说‘我会负责结束’和‘我正在冒生命危险,托付于你’,但这不都只是赌博吗”
“这不是赌博。”
在游戏中我总是被迫应对她,所以我太了解黄金女儿洛蒂尔了。从第一部到最后一章,无论发生什么非同寻常的事件,只要稍感惊讶,她都能立刻恢复镇静。
在理性方面,她是个怪物。
原作中她经历过许多比现在更需要紧迫小心应对的情况。所以即使她表现出不确定,我已经知道她脑中的思绪。这就是为什么在需要所有人保持冷静的情况下,她很适合应对。
“这是一桩投资。生命无价,所以务必做好。”
我的话让洛蒂尔的脸色一沉,然后她开始把它当成有趣的事。
“投资这是我的强项。”
她狡黠一笑。
“但坦白说,让克莱弗斯负责近身战不是更好吗他毕竟是一年级格斗系的首席。要切断什么东西,用剑不是更好吗”
这的确是个合理的意见。作为魔法系学生,我没有必要介入近战。另一方面,克莱弗斯正用难以置信的动作躲避塔坎的攻击。他应该能够接近可怕的塔坎,砍断它的手臂和咽喉。
但我必须亲自上。
为什么
因为我必须得到最后一击!
高阶火精灵塔坎是一个宝藏,蕴含着巨量的战斗和精神技能经验值,这是我无法放弃的。
但我不能告诉洛蒂尔这个。所以我必须编造一个可信的谎话。
“难道现在的克莱弗斯有能力这么做吗”
我的回答让洛蒂尔的眼中似乎略微放大,然后她绽开灿烂的笑容,宛若花朵盛开。
“把塔坎引开和真正靠近它是两回事。胆小的克莱弗斯根本无法做到后者。好吧,那么”
与此同时,克莱弗斯在后面被塔坎追赶,歇斯底里地尖叫,但没人在意。
也许如果塔坎还在巅峰状态,施加狂暴魔法的话。但它现在虚弱,不会轻易打败克莱弗斯。克莱弗斯如蚊子一般敏捷,到处乱飞。
“请一定要活下来。你不能死。”
洛蒂尔语气严厉,她怪里怪气地扬起眉毛,强装威严,明显是在粗鲁模仿佩妮娅公主的说话方式。
“你在侮辱皇室。”
“仁慈出名的公主不会因为这种傻里傻气的模仿而惩罚我。但如果你好奇他们是否真的会惩罚我,你可以去告诉她试试,艾德”
她接下来说的话真是匪夷所思。
“坦白说,我不喜欢佩妮娅公主。我相信她有自己的理由,但我已经厌倦了受那位天真的领导人摆布。”
“你说的话很危险。”
“因为拥有皇室血统而偶尔装腔作势,假装君主的样子,这很可笑。为了世界秩序,我们应该看重一个人的能力,而不是血统。”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继续听她说下去。
“我说的很危险,嗯我好久没有能够毫无隐瞒地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了。”
“如果我把这些告诉公主,会发生什么”
“谁知道我无法断言。她可能不会相信你,或者我会面临死刑。除非你试一试,否则我们不会知道结果对吧”
“你这么说的目的何在”
洛蒂尔玩味地一笑,接下来的话如此洛蒂尔,我无法再说什么。
“就像你正在冒生命危险托付给我,我也在冒生命危险托付给你。”
她举起双手,像是投降一般。
“天平的两端必须始终保持平衡,这是艾尔特公司长盛不衰的秘诀。”
我们都知道这句话是虚伪的,所以指出这一点有点蠢。
但深思一下,洛蒂尔·凯赫兰德就是这样的人。即便是表达敬意,也要弯弯绕绕。她从不会直白地表达感情。
这是商人的一个特质。
我需要在克莱弗斯尿裤子前结束这一切。
听起来很疯狂,但维洛斯佩之战和塔坎之战正在同时发生。不知为何,尽管与原作不同,第一部的高潮似乎将落幕于善终。
一旦另一队进入与维洛斯佩的战斗,泰莉就该获得剑圣技能,从那时起,不应再有意外情况发生。
虽然随着时间推移,这个技能的威力变得有些暧昧不明,但第一部中的强大规格使它相当强大。每个玩家都知道这个技能在突破早期剧情中有多大帮助。
只要佩妮娅能布置好她的防御魔法,齐格斯负责承受伤害,泰莉一人就足以击败维洛斯佩。
我们干掉塔坎,清除道路后,故事应会回到原轨道。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很明显。雅尼卡和征伐部队对峙时,维洛斯佩会再次对所有精灵施加大范围狂暴魔法。这会让队伍陷入困境,但就在那时,泰莉会使用剑圣技能,一举斩杀维洛斯佩。就在维洛斯佩快死的时候,他会利用雅尼卡触发未完成的召唤玻璃虫的法阵。
当然,用未完成的法阵召唤玻璃虫是不可能的。
然而,维洛斯佩将成功召唤出恶魔的右臂。玻璃虫右臂释放的魔法会覆盖整个学术区,开始摧毁征伐部队。但然后泰莉会再次使用剑圣技能,干净利落地砍断右臂。
那时,泰莉会领悟剑道,开启故事的下半场。
如果故事恢复原本的进程,那么从那时起,我只需要照顾好自己。
无论如何,这是对付命名头目高阶火精灵塔坎的机会。我不能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打倒那只蜥蜴,极大地提高我的精神技能熟练度,这是之前仅差一点就达到的熟练度。
“我去了。”
我深吸一口气,走出学生广场。洛蒂尔已经准备好冰矛,向我点头。我们两人之前轻松的气氛已经无迹可寻。她完全相信我正在冒生命危险,托付给她。
这需要极大的勇气,但不是不可能的事。我对塔坎的状况了如指掌,它现在也虚弱了。
这意味着,只要洛蒂尔及时支援我,我就肯定能赢。关键是攻击塔坎的弱点,割断它的喉咙。
克莱弗斯仍像疯子一样到处乱跑,现在他已经完全崩溃了。塔坎似乎也慢慢意识到,尽管克莱弗斯看起来很好对付,但真正对付他并不简单。
当我迅速逼近两者时,塔坎转向了我。
我和塔坎都处于完全筋疲力尽的状态。
我们都意识到了这一点。
然后塔坎嘶吼一声,向我冲来。地面在我脚下震动,耳朵嗡嗡作响,看到塔坎直接对着我,我明白克莱弗斯为何惊恐万分了。尽管筋疲力尽,塔坎还是像疯子一样狂奔,拖着受伤的身体,决心杀死敌人。
不。
还不行。
我需要更近一些。
洛蒂尔知道,她手持冰矛等待。我必须再近一些,确保它的脖子进入我的魔法范围。
就在这时——
砰!
突然,意外的事发生了。玻璃虫的召唤阵在天空中绽开。
“啊啊啊啊啊!”
第一个尖叫的是克莱弗斯。
随着黎明从地平线升起,玻璃虫的召唤阵在晨曦中散发耀眼的光芒。然后,一个巨大的右手从覆盖整个钉子大厅的法阵中探出。
维洛斯佩被击败了。
这是第五阶段开始的信号。一旦泰莉砍断玻璃虫的手臂,整个第一部就结束了。
无论你在学术区的何处,都能清楚看到这场灾难的展开。一个巨大恶魔之手从高空的召唤阵中伸出,散发黑暗能量,任谁看了都会以为这是世界末日。
我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但时机不太好。
无论是谁看到,都会难以将目光移开。这看起来就像启示录。如果你不去注意,那才奇怪。
但塔坎不是这样,这就是问题所在。
我看到塔坎还是像疯子一样向我冲来,于是看向洛蒂尔。但就算她也许心神不定,我一喊她,冰矛还是射出。
冰矛击中了塔坎的脸,剥夺了它的视力和听力。塔坎尖叫起来。
洛蒂尔转过身,严肃地看着我。即使在这样大的危机中,她也专注于我。她的嘴唇清楚地在说“现在动手”,把余下的工作托付给我。
下一步并不难。
我转回身,看到一只巨大的火蜥蜴在痛苦中扭动。
我施展风刃,这个我不知使用过多少次的咒语,刺入它的脖子。
[你击败了高阶火精灵塔坎!]
[精神系魔法“精神共鸣”等级提升!]
[精神系魔法“精神理解”等级提升!]
[精神系魔法“精神共鸣”等级提升!]
[精神系魔法“精神理解”等级提升!]
[精神契约栏位已开启!你现在可以和精灵缔结契约!]
“我这辈子见过太多自称视死如归的懦夫。”
塔坎的显形完全消散,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我和洛蒂尔、克莱弗斯、露西坐在学生广场外的一棵榉树下。
克莱弗斯哭了一会,直到筋疲力尽昏睡在草地上。露西一边依靠着我一边大嚼肉干,很快也睡着了。这只流浪猫估计很快就会再次不辞而别。
太阳正在半毁的钉子大厅上空升起。高空的学术区屏障出现一道裂痕。
我不需要解释玻璃虫右臂显现后发生的事。泰莉用剑圣技能轻松跳起斩断它。这太直白了,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当然,钉子大厅内肯定上演了非常戏剧化的一幕,但我们在外面只能看到这些。
我觉得很有趣,第一部的高潮是征伐玻璃虫,玻璃虫却只是被一刀斩杀在过场动画中。不知道他们和我玩游戏时有没有同感。
即便如此,随着玻璃虫右臂的消散,整个学术区都笼罩在劲风中,的确值得成为主角故事的一部分。除了那时已经打瞌睡的露西,所有人都在观看这震撼绚烂的场景。
就这样,第一部的帷幕落下。
“当然,征伐的主力是进入训练场的那队人马,他们也许在生命危险中拼命战斗。但我们在外面不也冒着生命危险吗我们可以大胆地为自己感到自豪。的确,这一次我们冒着生命危险。”
洛蒂尔一边讥笑一边没用地说。
“嘛,在以经商为生的人生中,冒险在所难免。不过这还是我第一次处在这种情况下。确实很有启发。”
就在刚才差点丧命,她倒很有胆量。
嗯,我猜她的人生也和泰莉一样不轻松。她应该已经经历过几次类似的危机了。
“是啊。”
我点头,仰望晴朗的天空。
或许因为我的简单反应,洛蒂尔面带不满的表情坐了起来,推了我一把。
“怎么了我们度过了生死关头,你看起来却并不高兴。”
“我累得都快死了。我一晚上没睡。下午应该会昏迷过去的感觉。”
“我猜也是。我自己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太阳升起,晨曦照亮这一天。漫长的一夜过去了。
终于,我看到一名征伐队成员从半毁的钉子大厅走出。
泰莉走在最前面。获得剑圣技能后,他的黑发变成浅灰色,眼睛的颜色也变成亮红色。艾拉、佩妮娅公主、齐格斯和艾尔维拉跟在他后面。
作为征伐队打头阵的齐格斯,似乎经历了很多,一瘸一拐地走着。就连艾尔维拉看起来也随时都可能晕倒。
至少大家似乎都很安全。事情好像在某种程度上回到了原本的样子。
洛蒂尔站起来,向征伐部队祝贺胜利。
然后她突然停下,像是想起什么,转过身来朝我伸出手,狡猾地自我介绍。
“洛蒂尔·凯赫兰德。”
“我知道”
“我重新正式自我介绍一次。好吧,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对你恶作剧了。”
她说的恶作剧,应该是指上次突然靠近我,给我金币的事。
我就知道。她当时确有隐情。我本就料到了,当然。
“好吧聪明的选择。”
因为太累,我下意识地和洛蒂尔握手。但没想到她接下来的举动。
洛蒂尔握住我的手,摇晃几下,然后迅速放开,把手背到身后。
她倒退着走开,就像个完完全全的捣蛋鬼。
“这一次我赢了。”
那狡猾的笑容是她的标志。
我打开手,里面有三枚金币。她报复了我上次退还金币的举动。
“你放松警惕了,不是吗现在,你欠我一个人情。我该怎么办呢”
洛蒂尔一边向我狡笑,一边转身向征伐队走去。
“再见,艾德。”
洛蒂尔留下这句话,先向征伐队走去,把我一个人留在原地。
我叹了口气,望着天空中升起的太阳。
我知道洛蒂尔有狡猾的一面。好吧,就因为我欠债,拿到了些钱,不代表我会受其影响。洛蒂尔也知道这点,但她还是给了我钱。她一定是想日后保持联系,以此为借口。
“投资这是我的强项。”
我忍不住要向她的言出必行表示钦佩。
无论如何,征伐玻璃虫的章节以善终告终。
这是非常适合内心独白的时刻,看着征伐部队背着朝阳从大厅中走出。
这是个艰难的关卡,但我们还算顺利地度过了。看着天空逐渐变亮,我想对自己说声恭喜。
好样的,我。虽然只是第一部,但我还算顺利度过。
“对了雅尼卡怎么样了”
我突然觉得故事的一个核心部分仍然缺失。留下无法形容的空虚感,仿佛跳过了某个重要部分。
那个改变雅尼卡每一个举动的空白拼图仍然空白。
征伐玻璃虫的章节以善终告终,虽然中途有意外冲击,但最后还是回到了原本的游戏进程,也没有人员伤亡。这不应意味着一切都以好的方式结束了吗
然而,有太多困扰我的事,我无法就这样让它结束。
“说起来,我没看到我们的学姐雅尼卡。”
从这个距离,我看不到雅尼卡随征伐部队出现。既然他们打败了她,把她背出来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嗯,战斗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玻璃虫的右臂上。我猜雅尼卡只是被落在那里了。”
洛蒂尔歪着头,从队伍中走开朝我靠近。
“说起来,我好像知道雅尼卡为什么会这么做。”
“什么”
“有一次我在奥菲利斯大厅的走廊遇见雅尼卡。我们就联合作战课的事和解了。”
然后洛蒂尔就轻描淡写地说:
“然后我正好瞥见了她房间里的东西”
洛蒂尔继续缓缓向前迈步,说道:
“你想听我的故事吗嗯,艾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