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请假
第二天一早,两人又是被陈家俊叫醒的。
昨天还能忍受,今天身体才叫酸痛,池幼凝有些起不来了。
“哎哟哟,好疼。”
“哪呢?我看看。”
“这这这。。。还有这这这。。不对,我怎么觉得我哪哪都酸痛。”
天哪,这身体真是她的吗?这感觉特别酸爽,比好久不运动的人突然运动了还要酸爽。
“这么疼,今天你就别上工了,我跟大队长请假。”
“这才上工第二天就请假不太好吧。”
“还管他好不好,你人都疼成这样了。凝凝,这会儿不是我们当时了,你现在有疼你的父母还有我,你不需要这么拼。还记得下乡前我答应你妈的事吗?会把你照顾的好好的。”
对啊,当时她还答应母亲,可她不想只做个蛀虫。
“凝凝,你能躺知道吗?能躺为何不躺,我知道你是个要强的,但你这会儿身体吃不消了,再逞强我可要生气了。”
“悦悦,我知道,我不去了,那你帮我请假吧。你不酸疼吗?”
“刚起来那下有一点点酸,疼倒是没有,这身体还是不错的。你就在家休息吧,等我回来,我先去洗漱了。”
“好,空间里有面包,你要不对付一口。”
“你安心的躺着,我吃啥都行。”
杨悦吃完早饭一人出去,陈家俊还往后看了看,见池幼凝没出来:“杨知青,池知青呢?”
“她生病了今天不去上工了,我去和大队长请假。”
周云正好从屋里出来,听到池幼凝生病了着急道:“杨知青,池知青咋了?”这上了一天工咋就生病了。
就连纪怀澈都是一脸的担心。
杨悦本想胡乱扯一个,但看他们那着急样,生怕直接送凝凝去医院。
“昨天劲儿下狠了,今天全身酸痛起不来了。”
周云听是这样,放心不少:“没发烧啥的就行,杨知青你们快去上工吧,别都迟到了。”
“那行,奶,我们先去了。”
杨悦没见着郝名媛,看向陈家俊:“郝知青呢?”
“郝知青说头晕起不来,拖我跟大队长请假。”
杨悦一听,这敢情好啊,有郝知青一起请假,凝凝就有伴了。
到了上工地,村民们得知两个女知青生病了。
马碧凤阴阳怪气道:“刚下乡来第二天就有两人请假,这昨天就做了一工分,还好意思请假呢。”
“马知青,你还好意思说别人呢,当时你来的第一天不也只干了三工分嘛,都没池知青干得多。”
“三工分咋了,我第二天没请假吧。”
“你也不看看你的块头和池知青相比。”
“咋了,我只是骨架大,我又不胖。不对,我有说池知青吗,我说的是做一工分的。婶子,你咋乱给我扣帽子。”
“得得得。。。”
“吵啥吵,都好好干活,工分都不要了?有这时间吵吵,不如多干些活,多挣些口粮。”
一听工分,几人不说话了,干活干活。
陈国强骂完后往一个方向走去。
杨悦正卖力干着活呢,有个黑影挡住了她。
“是大队长啊,有啥事吗?”
不是吧,不都请假了吗,难道还得问到底咋了,她到底编个啥来得好呢,拉肚子虚脱了?
陈国强压低嗓子:“杨知青,你和我老实说,池知青没啥事吧?”
“有事,但又不是非常严重的事。”
“是累得起不来了?”
神了,居然被猜到了。
不管了,要是大队长说,就说凝凝不指望工分。
杨悦点点头。
“得,叫她休息着,要是不舒服,这两天不来都行,身体重要。”
陈迎芬和他说过帮忙多照顾些池知青,自家媳妇也和他说过,要是他不让人休息,还不被媳妇骂死。
杨悦:啥啥啥啥?她没听错吧?陈同志说的真没错,大队长确实不错啊。
“好咧,大队长,您放心吧,口粮的事您就放心吧,有我呢,要是挣不到,到时用钱买都行。”
陈国强点头:“行,你好好干着吧。”
“成。”
陈国强当然也看出来她们不是缺钱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说。
帮衬是一回事,但粮食的事还得她们自己来。
池幼凝躺在炕上一动就酸痛的厉害。
呜呜呜,香菇,难受。
当然同病相怜的还有郝名媛。
郝敏媛躺在炕上更是直接痛哭起来,她想家,想爸妈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下乡来,她全身酸痛不说,头也晕,没一点力气。
怕不是昨天太阳晒得厉害,她第一次晒那么久的太阳。
池幼凝疼得说不出话来,想着有没有啥东西能缓解的,突然想到了空间里的那条小溪。
管他是不是所谓的灵泉水,死马当活马医,总得试试。
人疼痛到一种地步,试试总比干疼着强。
她忍着疼痛慢慢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往灶台那移动,每走一哭都想哭。
用意念往锅里蓄水,她没生过火,但必须试试。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敲门声。
“池知青,池知青。”
是周奶奶。
“周奶奶,咋了?”
忍着疼痛,又移动着小碎步去开门。
周云见她惨白着小脸,一副遭了罪的模样。
“哎呀,这脸咋白成这样了?快去躺好。”
昨天那个活泼爱笑的小姑娘变成这副模样,换谁都心疼。
“周奶奶,您没去上工吗?”
“过会儿就去,我听杨知青说你全身酸痛起不来,就想着我这有跌打酒,想着给你擦擦药酒试试会不会好些。”
池幼凝有些感动:“周奶奶,哪好意思麻烦您。”
“有啥麻不麻烦的,你要是不介意,我给你擦。”
“不介意,麻烦您了。”
周云帮忙擦拭,每擦一个地方,池幼凝就疼的嗷嗷叫,可把老人家心疼坏了。
“第一天干太狠了你这身体受不住,等好了可别干太狠了。”
等擦完后,周云把那瓶药酒放在了桌子上:“这药酒我放在这了,等晚上杨知青回来了再擦一次。”
“谢谢您了,周奶奶。”
“客气啥,你快好好休息。喝水了吗?”
“正准备烧些水。”
“你躺着,我给你烧。”
“周奶奶,麻烦您了。”
周云烧完水,再把水舀到了水杯里,放在了池幼凝炕边的小桌子上。
“丫头,信得过我,把钥匙给我,我从屋外给你上锁。”
“周奶奶,我肯定信您啊,钥匙在这。”
“好咧,你好好休息,我先去上工了。”
“好。”
等变成温水,池幼凝喝了满满一大口。
嗯?感觉有一丝丝甜。
又喝了好几口,放下杯子,睡了过去。
池幼凝做了一个梦。
梦见了十岁那年她生日的那天。
那天,她穿着妈妈新买的公主裙,戴着爸爸送的皇冠。
一大堆亲朋好友一脸喜意的为她唱着生日快乐歌。
她站在中间,吹着蜡烛,许着愿。
爸妈一人一边,在她耳边说着,我们的小公主要永远开心快乐。
爷爷奶奶招呼她过去,还给了她厚厚的两个大红包。
那天,她是最开心的公主,收到了好多祝福和礼物。
画面又开始转换,换成了七零年代的一家。
父母在家忧愁,生怕她吃不饱穿不暖,又怕她在那受委屈。
母亲更是偷偷在哭,哥嫂劝慰着,但根本没用。最后哥嫂也加入了忧愁的行列。
她想过去给母亲拥抱,让她别担心别哭了,她会照顾好自己的,但无法触碰。
她大声的喊着妈,没人能看到她。
池幼凝被惊醒。
坐起身来,还好,还好,只是梦。
她寄信过去了,但这时候信件很慢,也不知道何时能收到。
她喜欢这一家人,也希望他们都能好好的,不要为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