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试药
言渊没在药效上说什么，只淡淡道：“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
就算他说出来也无济于事，就像3527所说，这个世界的条件就这样了，现在还是达到了药效的80，等到温度能入口的时候，估计，就只剩百分之七十几了。
眼不见为净！
言渊不再看这熬好的药汁，只拱手对玄元帝行了一礼后道：“陛下，长生药已熬制成功，只等温度能入口时让试药人喝下，立马就可见效！”
说完，也不等回话，直接走到旁边的桌子旁坐下，吃起了桌上摆的饭菜。
这些饭菜本就是给他准备的，虽然有些冷了，但他现在兴致不高，随便吃点，填填肚子就行了。
至于玄元帝会不会因为他的无礼行为治他的罪，已经无所谓了！
1级长生药已经做出来了，任务一也顺利完成，他可以随时让3527带他离开这个世界了！
之所以没马上离开，也只是想在这个世界多研究研究当地特色药材植物，再加上他不想随意放弃生命。
但如果要一直守着那什么礼数，过着卑躬屈膝的生活，那他也是不愿意的！
玄元帝对于他的行为虽然谈不上无动于衷，却到底没有当场发作。
有什么事，等试完药之后再说也不迟！
片刻后，在玄元帝的示意下，门外等候的试药人被扶了进来。
那是一名头发稀疏，老态龙钟的老人，被两名太监搀扶着坐在旁边的凳子上，一名宫女端着药碗上前，将药汁一勺一勺的喂进对方口中！
除了言渊仍然目不斜视的吃饭之外，房内的所有人都将视线紧紧盯着那名试药人。
确实像言渊说的一样，药效立竿见影！
根本不用等到喝完药，刚喝下还不到三分之一，试药人的身体就肉眼可见的发生了变化！
头上稀疏的头发慢慢长出了新的，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层，但明显是黑色的！
脸部、手部、露在外面的所有皮肤都慢慢变的紧致饱满，皱纹、老人斑统统褪去，就连原本只剩两颗的牙齿也被新长出来的顶掉脱落，最后嘴里是一口整齐干净的牙齿。
最后，试药人更是自己抢过药碗，一口气全部喝了下去！
这下变化的过程就更明显了，不消片刻，原本行将就木需要人搀扶的老者，就变成了一个皮肤紧致，精神奕奕的年轻人，看起来也就刚及冠！
这等神乎其神的场景，看呆了房中所有人！
玄明帝更是控制不住平静淡定的表情，情绪激动的所有人都看得出来！
“返老还童！”
虽然没有真的如字面意思一般变成孩童，但是变得如此年轻的样子，对玄元帝来说，更好！
玄元帝竭力平复自己内心的激动，虽然他想立刻就服下长生药，但显然不能操之过急。
等在一旁的御医被带了过来，为试药人把脉，等摸上试药人手腕时，他还有些精神恍惚，实在是刚才发生的事，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勉强按捺住内心翻涌的各种情绪，御医定下心来，给人把脉。
不消片刻，御医饱含激动的声音响起：“启禀陛下！此人脉搏强健有力，除了一些寻常小病之外，并无不妥！”
玄元帝深呼吸几次，起身亲自走到试药人身前，围着人转了一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确实精神饱满，身体强健，并无不妥！
让人返老还童的长生药！仙药啊！
他看向熬药的药罐，里面的药汁都被倒干净了，里面只剩下一些药渣。
玄元帝的内心不可避免升起一股遗憾与后悔，一份仙药就这样被人喝了！
不过，药方和制作仙药的人还在！
他转头看向坐在桌边吃饭的言渊，脸上露出真切的笑容说道：“言仙师不愧是神仙转世！连能让人返老还童的仙药都能轻松熬制！”
言渊挑挑拣拣的夹着桌上的菜，正吃得有些食不知味，听见玄元帝的话，情绪更低落了一点，淡淡道：“不是什么仙药，只能延长六十年左右的寿命罢了！”
玄元帝眉头皱起，六十年？虽然六十年也几乎相当于多活一世了，但与他想象中的长生显然还差的有点远啊？
言渊放下筷子站起身，看着那个变年轻的试药人，对方脸上的激动和喜悦溢于言表，他却没被对方的情绪感染一丝半点。
按3527的话来说，这个世界的药材药效比上个世界的，普遍要强一些，1级长生药完美药效，大概能让人延寿90年左右的，但是现在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只剩下了大概三分之二的药效。
这对于言渊来说，基本算是失败品了，可是这个世界的现实就是，做出来的药材注定只能是这种失败品了！
他能高兴起来才怪！
“这只是最低级的长生药，还有高级的我也能做，只是药材短时间内估计凑不齐，只能先做出这种，为陛下延续寿命！待草民熬制出高级长生药，陛下将拥有更长的寿命！”
“高级的长生药能延寿多少载？”
看着玄元帝期待的眼神，言渊咽下差点脱口而出的五百年，斟酌片刻说道：“至少三百年！”
还是先说个保守数字吧！
虽然不管是说五百还是三百，在真的有人活到那时候之前，都没人知道是真是假！
但是，若以后真的有人能活到几百年后，发现这长生药的药效远不如他说的，那总归是在砸他的招牌！
虽然那时候他都已经不知道离开多长时间了。
三百年暂时应该也够了！
果然，玄元帝虽然还是觉得三百年有点太短了，但面上还是挂着欣喜的表情笑道：“言仙师大可以把高级长生药的药方写出来，朕派人去天下搜寻，定能将药材全部收集齐全！”
说到底还是想先把药方弄到手再说！
言渊自无不可，对他来说不管是1级药方，还是2级药方，都无所谓给谁，既然这个国家的皇帝想要，那给他就是了！
更别说，他现在还在这人的皇宫中，被掌握在这人的手下呢！
还是他口述，然后让人将药方书写出来，不过这次书写人就不是原先的那个侍女了。
郑忠亲自执笔，言渊说一句，他写一句，有什么不清楚，不懂的也会问问旁边的御医，御医也没听过的药材，则是会让言渊说出药材具体的样子和特征。
一时间，炼丹房中，只剩下沙沙的书写声，以及三人偶尔的问答声，玄元帝和剩下的四名宫女太监都安安静静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至于剩下的人，早在言渊开始口述药方之前，就离开了炼丹房，整个炼丹房的门窗都关了起来。
在言渊没有关注的门外，整个仙师院的人全部都被禁军带离了这处院落，院外也被几队禁卫军密密麻麻的包围了一圈又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