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2 怎么可能
“韩若素，我们下次还是自己在家做饭吧！外面吃的多费钱呐！”柳如歌一边吃着牛排，一边撇了撇嘴。
“好不容易才下一次馆子，柳姐姐！”韩若素满意地看着吃的满嘴油光的柳如歌。
两个人认识了那么多年，他们在一起也才这两年的时光，柳如歌很少有什么要求，也很少出来吃饭。在她的想法里，就是以后过日子哪里都需要钱，结婚需要钱，买房子需要钱，养娃需要钱。科里的同事都羡慕他捡到了宝，女朋友长得好看会过日子不说，还特别体贴独立。
“韩若素，我昨天回家了一趟！”柳如歌说完，沉默了一会。
“怎么不等我一起呢！这周末我不用值班的！”韩若素看她情绪一下低落下来，心里有些纳闷。
“我爸妈说什么时候和你爸妈见个面，两家人一起商量一下结婚的日子。”
“就为这事啊，你看你，脸都快低到下巴下面去了！我回头打电话问一下爸妈，看他们什么时候有空。”韩若素放下刀叉，整个人坐到椅子里，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看着柳如歌。
“回头，回头，你的回头好多啊！”柳如歌在心底默默地叹了口气，嘟着嘴巴轻声的自言自语道。“韩若素，听我爸妈说，虞安之回国了。”
“怎么可能？”韩若素轻轻地一笑，似乎刚听了一个极其好笑的笑话似的。
“我也没想到！我爸妈说她不是一个人回来的。”柳如歌见他不信，刻意语气肯定的许多。
“嫁人了，带丈夫回来探亲也是正常的。”韩若素的口气里不带丝毫的情绪，整个人得身体又重新坐回桌前，扒拉起牛排来。
“听说她带了个小孩一起回来的，小孩都已经很大了，上小学了，真不知道她都经历了些什么这么多年。”柳如歌心情复杂地看着韩若素，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跟他说这些。
“我们科里小李，就上次吃饭话特别多，老是找我喝酒的那个，他家小孩也快上小学了！”韩若素话锋一转，他早已不想再跟任何人谈起关于虞安之的任何消息，尤其是柳如歌。
“就那个酒喝多了，说话都结巴的，还非要亲你的胖子？”柳如歌见他不想说，也不好自己一个人往下说了。
“嗯！”
“哈哈！那个胖子，那么二傻的一个人，怎么会想起来去做儿科医生呢？”
“听说他女儿耳朵听力不太好！”
“也难怪，现在空气质量那么差。不过想想那个胖子，当时坐在你旁边，色迷迷的要亲你的样子，我也是醉了！”柳如歌说完，忍不住笑了。
“我们科里今天早上开会，把我补缺到代理主任上面了！估计李胖子该伤心了！”韩若素说完，脸上没了一丁点的笑意。这顿饭是两人正式交往以来在外面用一个手都能数的过来的第三次。
大多时候，他们就如同老夫老妻似的，去菜市场，买菜，做饭，吃饭，洗碗，上班，加班。柴米油盐，日子过得平淡如水。
晚餐结束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平时这个时候，只要是不加班，韩若素都会打打游戏，然后上床睡觉，但是，今天，他的心乱了。
毕业后，他就直接回到了家乡，在市里的医院很轻松的谋得了一份正式的工作，开始了他医生生涯。
因为工作稳定，他开销也不多。付了首付，买了房。然后付了全款，买了一辆代步的经济车。除了没交女朋友，他都很正常。直到前年，朋友介绍相亲，没想到遇到的是柳如歌。
鬼使神差，两个人不咸不淡的谈起了恋爱，慢慢地很自然的论及婚嫁。
韩若素实在无法伪装自己极其低落的情绪，他找了个借口，推说科里有事，去医院值班了。
柳如歌心里还在为虞安之的事情发愁，也没什么心情跟他说话，这样正好。她自然无法觉察出韩若素眼里藏不住的焦灼。
”她有孩子了吗？她怎么会有那么大的一个孩子了呢？她不是出国念书了吗？不好好的念书，当什么单亲妈妈？她疯了吗？她怎么会有孩子了呢？孩子的父亲呢？“一个又一个问题，如同无数个问号填在虞安之身体的每个细胞里。
这一夜，注定是无眠的。
韩若素心底明白，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曾经的韩若素是有多么的喜欢一个叫虞安之的女孩子。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喜欢。
医院的夜晚，很安静。除了值班的医生和护士，没有人在。病房里面的病人休息的大都很早，只是偶尔有几声小孩子的哭闹声。
韩若素抬着两只如同灌铅了腿无力的迈进了休息室，合衣躺在床上，眼睛不眨地盯着天花板，思绪拉回了那年冬天，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那年冬天的夜晚。他曾无数次地回忆，又无数次试图掩埋的记忆。
那年冬天格外的阴冷，但这丝毫不影响备考的学生深夜苦读，却让校园保安室大叔早早的关了校门，抱着他的暖袋躲进厚厚的棉被里去了。
高三的复习已经进入白热化的阶段，所以，韩若素在教室里呆到很晚才回住处。但令他意外的是，虞安之却不在家。他想了想，便洗了上床，毕竟每天都起的早睡的也晚，缺觉缺的厉害。
已经睡的迷迷糊糊的韩若素突然一下子被什么惊醒了，他打了个冷战，睁开眼睛一看，一双幽深的眸子正深深的凝视着自己，迎面扑来的是浓烈的酒味。
就这样对视了三分钟，虞安之猛地一下，精神不济，一脸摔在韩若素的胸口，彷佛睡着了，惊的韩若素一动不动的。
过了一好一会，韩若素就发现虞安之有些不对劲。她牙齿咬的咯吱的响，全身冷的发抖。但是他没动，他的心快跳出胸膛了，整个人绷得跟个弦，身上燥热，呼吸急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虞安之摸索着上了床，她太冷了，虽然喝了酒。
被窝里的暖热一下子让这个醉意朦胧的姑娘睡着了。韩若素却惊呆了。他自始至终一动不动，跟个木偶人一样。
酒精的味道夹杂着少女身上特有的奶香味刺激着韩若素全身的细胞。他如同一盆被烧着的炭火，热的口干舌燥。正在他手足无措的关头，那个傻姑娘一下子爬进了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