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之门六十

    “刀与剑不具有审判的功能。”艾力克严肃地说。

    “直白点，你不必赎罪。左手之剑没有沾染人血，杀人的人是我。”海曼沉声道。

    “海曼，你可真是单纯，看不出来我的虚伪吗？我是借用剑来为自身赎罪，我杀了我的老师，这才是手执左手之剑的我的罪。”

    海曼笑了笑，他知道艾力克是个正直的人，与他不一样。

    “我要继续去各个世界转一转，做些铲凶除恶的事，散散心。”艾力克说完他自己的事情，问道：“海曼你有魔法了吧？”

    海曼点点头，轻声念了句魔法咒语，指尖浮现一抹灿烂的蓝光。

    指尖翻转，火焰灭。

    艾力克见此蓝光，微微挑眉，却也没有说出来疑惑，只在黑暗中语气开怀地说：“海曼，你会成为一名了不起的魔法师的。”

    “你也会成为一名了不起的剑士，哦，加魔法师。艾力克，你是身兼数职。”

    艾力克耸耸肩，自嘲道：“那是自然，不身兼数职都无法在五个帝国中获得良好的生存空间。剑士就是要有魔法，单一的剑士太过单薄，剑刃破不开风暴与雨水，对抗魔法还得用魔法。不过，我掌握的本领越来越多了，昨天，哈哈，就是昨天，我掌握了母猪接生的能力……”

    天亮了，浅浅淡淡的白云若是青草地上的白绒绒绵羊，时而能眺望到飞机与飞艇。

    两人短暂地睡了会，等到天空全被黑烟占据，海曼做东，请艾力克去酒馆喝瑞利家的美酒。

    “瑞利家的美酒，瑞利家的美酒，我很久没有喝到了。”艾力克感叹道。

    瑞利家的美酒只在克莱帝国，在克莱帝国也不是常见的。

    两人找了不少家才终于寻找到。艾力克端着酒，对酒馆老板说了好几声英雄所见略同，多亏老板也喜欢瑞利家的美酒，艾力克才能喝到。

    几杯酒尽，艾力克要向前走了。

    “钱财有吗？”海曼问。

    “足够。”艾力克握上海曼伸出的手，露出小虎牙笑了笑。

    “最终地是黑境？”

    “嗯，”艾力克痛快地点头，视线望着灰蒙蒙的前方，“杰弗里，杰弗里，我会去投靠杰弗里的，班格老家伙的期盼。”

    “我会与你再次相遇。”

    “海曼，你也来黑境？”

    “我要去见一见杰弗里，我认识的很多人都跑去投靠他了，也总要见一见的。他的名字在我耳朵旁边念叨的太多了，总感觉是要见一见的。”

    “许多天不见，你还具有预言的能力了。”艾力克笑着说。

    “心有预感。”

    艾力克皱了皱眉头，颠了颠腰上并排挂的双剑，说：“海曼，要不你跟着我走吧。”

    海曼推拒了，他还要赶回马丽朵济贫院等伊旭塔。

    三天后的早晨，马丽朵济贫院传来一阵悦耳的马蹄声，窄窄轻轻的铃铛声伴随其中。

    叮叮当当，滴答滴答，神秘而不凄迷，仿佛是清晨温润恬淡的雾气，又似乎是夕阳下蜻蜓透明的翅膀，柔和地剥除惨淡废墟下的不幸。

    片刻，马蹄声止，铃铛声越发加大，一声连着一声，仿佛是在热情呼唤海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