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下山历练
“唤作落月如何？”
“那就叫落月！”
姜桂月不知为何，对剑法尤为熟练，就好像她过去会剑法一般。
若不是知道过去的自己从未接触过这类位面，她都怀疑她以前是名剑法高超的女将军了。
又或许是这才是真实的她。
姜桂月不知疲倦的在院中练了一遍又一遍剑法，融会贯通。
而清衍看着她，一遍又一遍，耐心指导。
从熟睡中醒来，姜桂月的心中充满的无限的激动。有着无比的熟悉与满足。完全忘了自己是一个位面维护者，自己在这里是为了阻止清衍黑化。
惊风还是在姜桂月手中，一会用惊风，一会抱落月。
清衍也随她高兴，惊风在她手中已经出神入化，并不担心惊风会弃主。当然，也没有过命剑弃主的先例。
姜桂月在菜田种的蔬菜也渐渐成熟，自从上次回来后，清衍就让时不时的让弟子的送些食物到无情峰。
所以，那些鸡鸭，兔子都好好的活着。
偶尔，姜桂月心情好的时候，会躲着清衍，亲自杀一只，烤着吃。
姜桂月的烤兔手艺很好，百吃不厌那种。她也忘了自己一个恶女人设的人，为什么会这项技能。
但丝毫不能阻止，在装乖巧之余，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清衍知道，却也装作不知道。
既然她不想让他知道，那他就不知道。
三月底，天气回暖。
兔子又生了一窝小兔子。
无情峰的院子，终于迎来了除了送食物之外弟子之外的第一位客人。
扶光带来了一个消息--新晋弟子需下山历练。
她走进院子的时候，正巧看见姜桂月在院中练习新剑法，清衍坐在屋檐之下，眼神随着舞动的少女转动。
等姜桂月完成最后一式才注意到门口来了人。
“扶光仙子。”姜桂月恭敬的欠了欠身，对于这个会引起清衍黑化的人，姜桂月十分警惕，却又不能露出破绽。
“桂月剑法大有进步，这次下山历练肯定能拿高分。”扶光欣慰的夸赞姜桂月，又接着说，“这次下山也正好可以在寻寻是否有适合你的命剑。不能总用普通”
扶光还想说什么，却被姜桂月手中的惊风吸引。
“这是，惊风？！”扶光震惊的看着姜桂月。
姜桂月抬起手，仔细端详手中的惊风，“不错，正是师尊的惊风剑。”
“怎么会？”扶光内心震撼无比，当年寻命剑之时，自己和师尊一起陪着清衍师弟去的剑冢。惊风在一众宝剑中想绚丽夺目。
可被师弟选中后，自己几次想要把玩一下，都被惊风的寒冷的剑气弹开。
姜桂月看着扶光的眼神，将手中的惊风剑试探的往递了递，扶光看着眼前的惊风剑。
下意识的去触碰，和过去一样，刚近身就被惊风剑气弹开。
被弹开的瞬间，清衍闪身出现在扶光身后，用木棍扶住了扶光，才不至于跌倒。
“师姐小心。”清衍的速度快若闪电，腰间的玉佩碰到玉珏，发出清脆的响声。
扶光怔了怔，随即站稳了脚。“无事，多谢师弟。”
清衍等扶光立住，才收回了手。
引着扶光去亭中坐下。
扶光却被偏隅一地的菜地和鸡鸭吸引。走近看了看。
“师弟何时种起了蔬菜？你辟谷是最快学会的，还养了这些。”伸手指了指那些啄米的鸡，已经被姜桂月养的有些胖了。
“嗯。”清衍并未解释这些是姜桂月买的。
扶光点点头，又看见兔子窝里的小兔子，又惊又喜，“没想到当初我送师弟的两只兔子，竟然都生了这么多小兔子了。真可爱。”
跨进围栏，抱了只小兔子。
那一幕就像是神女降临，充满慈爱。
却被清衍一句话打破。“是月儿买回的兔子，生的小兔子。”
此时，进屋端茶水的姜桂月也走近，“是啊，扶光仙子送给师尊的那两只是公兔子，不能生的。”
扶光脸上有些不自然，讪讪的放下手中的兔子，略带尴尬的解释：“是，是吗？我倒是没注意性别。”
清衍却重新抱起小兔子，圈在怀中，温柔抚摸。
扶光看着抱着小兔子的清衍师弟，觉得他变了，却又不知变在哪里。
曾经的他也抱着兔子，却不曾有这般亲昵。她送他的玉佩也一直挂在腰间。
甚至还用玉珏环了起来。
曾经的师弟，孤傲，心思清冷。除了她和师尊，对所有人都淡淡的。
尤其是师尊闭关后，师弟几乎只与她才保持着联系。
可收了这个弟子后，她的清衍师弟，似乎变了许多。
变得亲近了？
姜桂月望着两人，一个盯着兔子，一个盯着抱着兔子的师弟。开口打破沉寂，“扶光仙子此次来是有何事？”
不多时，扶光也再次说明了来意，“桂月，记得下月初七，戒律堂集合，下山历练，此次历练是你们作为雾山弟子的第一次出山，一定要好好准备。”
“是，扶光仙子。”
扶光又朝清衍说道：“师弟，此次我和苏欢一起带队，你也一起去吧。”
清衍摇了摇头，委婉拒绝。
扶光似乎也料想到了，并不坚持。
“罢了，你也不是第一次不愿出门了。放心，这次我也会给你带礼物的。”
扶光说完，朝两人道别后就离开了。
临走时看了看姜桂月，和她手中惊风。
内心的波涛，只有她才清楚。
等扶光走后，姜桂月才凑到清衍身边，看着清衍望着离去的扶光的背影出神。
“师尊？你为什么不喜欢下山？”姜桂月问出心中疑惑，双眼紧紧的盯着清衍。
清衍轻笑，抬手弹了弹姜桂月的额头，并未回答。
姜桂月摸了摸额头，还带着一丝冰凉的冷意，却并不疼。
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痛觉屏蔽还是清衍并未用力。
乖巧的探头探脑，“师尊不去就不去，我也给师尊带礼物。”
自言自语的越走越前面，“带什么好呢？吃的？师尊不喜欢吃东西。珍宝，师尊的惊风剑已是世间罕见？”
清衍看着这个弟子，为送什么给自己而苦恼。
忽然想到了小时候，师尊带着自己第一次见东昊师兄和扶光师姐。刚从乞丐堆中出来的他，被其他仙门弟子嫌弃身上臭味，只有师兄师姐愿意和我待在一起。
师兄带着我习武，师姐教会我心法。他们就是世人仙门眼中的金童玉女，是最般配的存在。
可为什么听见他们可能结为道侣，我会无比烦躁。
我不想他们在一起，甚至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我将自己困在无情峰，就像小时候将自己困在破庙中。直到师尊的出现，直到月儿的出现。
才改变了这些。
忽然，在姜桂月看不见的脸上，清衍嘴角勾勒出一抹好看的弧线。
而姜桂月的脑海中，浮现出的却是任务进度：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