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再次被揭开的秘密
我不明白，到底是凭什么！凭什么她拥有了这么多，只是一点点，拿走一点点有什么关系！
——选自刘文静qq空间
1
初秋的风轻轻吹动着海平面掀起了层层海浪，海鸥飞翔在半空中，本来还离得有点远的海平面也开始涨潮。一位身穿蓝色长裙的少女，站在沙滩边海水不断拍打着她的脚面和脚腕，夕阳温柔的给她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她缓缓转过头，眼底装满了温柔，嘴角上扬显露出那深深的酒窝。她向我伸出手，但我却怎么也抓不住。她转过身开始往海里走，海水一点点漫过她的脚腕、小腿、大腿……我拼命的大喊，想冲上去拉住她，但身体却怎么也动不了，眼睁睁的看着她走向海里一步一步地。
声嘶力竭的大喊，试图她可以回来。但她走到一半回过头看向我，眼泪一滴一滴的划过她的脸颊。
”雨烟……”
命运的齿轮可以倒退吗？多想再见你一面啊，哪怕只是一面就好。我睁开双眼，从梦中醒来，擦了擦眼角的湿润。没想到都已经快上午十一点了，果然还是不能熬夜，身体还是感觉有点没有休息过来。
“嗡~嗡～嗡～”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震动个不停。我拿到手机一看，是阿荼，看来他已经下课了。
“阿荼…”刚想说话呢，它那边传来一阵嘈杂声。
“阿泽，完了直接沦陷了！一下课，学生们都快想要把我堵起来了。”
“让一让！让一让！别把路堵了！”听上去她那边情况有点混乱。
“阿泽晚上我去找你！”
“好…”还没有搞清状况的回应。
“哎呀服了，程老师快来帮帮我，我出不去了！”
“你听上…”
“嘟…嘟…嘟…”
话都没说完，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挂断声。我坐在床边，揉了揉有点发痒的眼睛，看着冰冷的房间，有种空虚感。轻轻拍了拍脸，让自己不要再多想，起身先去洗漱，还有好多的事情要做。
简单做了点早餐，看着手上做的日程计划。要看一下新歌的数据情况、还有几首已经预约好的曲子要做、另一个账号的视频和照片也要更新，还要出去打印一些照片和相框。对了，还要计划一下直播的事情，还有…
安排了这么多事吗？怪不得要熬夜，只能一件一件来吧。宁可忙一些，也不想让自己闲下来胡思乱想。但我觉得最重要的是在怎么把雨烟的事情放到网络上讲呢？说实话，还是会担心，万一走向失控就可能会伤害到雨烟。
“嗡～嗡～”是吴汉打来电话。
“汉子，怎么了？你也被围堵了？哈哈哈”
“什么围堵不围堵的？不是，快看微博热搜！你的事被爆出来。”
“好，我现在看！”
挂断电话我打开软件，果然，热搜前几名全是有关我的词条。跟大家预料的一样，事情都会被扒出来，只是没想到速度会这么快。不过这评论也真的有扯，谩骂的都不算什么，脑洞大开的真不少。大概浏览了一下后关掉这个软件，拒绝负能量！远离负能量！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要专心！最重要的是雨烟的事情、寻找有关她的任何消息。
池泽关上手机去到工作室的房间，让工作占据自己的思想，不去分心。
快要初秋了，窗外的花朵也开始凋落，树叶看开始渐渐露出黄色。初秋，这是雨烟最爱的季节。
2
如往常，雨烟还是在路口等大家。校服外穿着她爱的蓝色外套，天气渐凉，都能看到她的呼气飘到空中。
“雨烟！”他们异口同声。
池泽从楓身后冒出头看向雨烟，她侧过身子微笑的看着大家。天气的寒冷都因为她那温暖的笑容退散，不知什么时候扎起的马尾也比之前长了不少。
她拿起保温包给大家看：“我给你们做了好吃的三明治！”说完又放回电车前面的储物筐。
“好耶！”阿荼开心的拉了拉雨烟的手。
“我的有给多多加料吗！”楓期待的等着雨烟的回答。
“加什么加，应该是，驾！”池泽拍了拍楓的后背，催促着。
“哈哈哈！”阿荼和雨烟也动身走在他们前面。
“还真把我当马啦！？”
“当马不错了，幸好不是驴！”在前面的阿荼大声的故意调侃他。
“好啊方丈！等会到到学校看我怎么收拾你！”楓气愤的小声嘀咕着。
几人安全的到达学校后，楓趁着阿荼还在停车，瞄准时机上去就抓住她的马尾往下拉。阿荼毫无防备，被突如其来的偷袭弄的头发都快散掉。而她却不急不慌，先停好车子，又整理好发型。楓这下要惨了，一旦阿荼不慌张的样子，就说明不是失望至极就是气愤快要到达顶点。做好准备，蓄势待发。
楓洋洋得意的样子，一把揽过阿泽的脖子，把刚才被当马的仇都报复回来。
“啪！”一个巴掌呼在他的后脑上，楓赶紧捂住疼痛感的脑袋。
阿荼跑到前面对他吐舌头挑衅，示意他过去，这种时候就最好不要过去，忍受那一巴掌就算了。但阿荼就知道他一定会上当，不出意外两人又开始了，池泽和雨烟就在后面拉架。就这样，几人在打闹中到了教室。
“就是不服你！怎么着吧！”
“好啊，今天就让你…”
打闹着俩人一看到教室的情况突然就停下来，在后面跟着跑的池泽和雨烟也差点撞上两人，不明所以的看着两人，又看了教室后也愣住了。反应过来的几人用手遮挡池泽的眼睛，拉着他的胳膊往教室外拖。看到他们几人的同学也都安静下来看向他们几个。
吴汉和宋语嫣也赶紧冲过去，挡的挡，拉的拉，都试图让他先别进教室。
看着眼前张牙舞爪的几人，池泽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已经看到了。”听到的几人后立马停止了动作。
“啊…看到了…”
“怎么办…”
几人小声嘀咕着，只见雨烟快速跑到讲台上，拿起黑板擦快速的擦着。刚擦了一下然后侧过身看向阿荼他们：“愣着干什么！快啊！”使眼色让他们快点动起来。
吴汉和楓也快步拿着黑板擦去到后门的黑板擦，把上面的字擦掉。宋语嫣和阿荼则是叫上其他同学一起把窗户上贴的全都拆下来。而此时的池泽走到自己的座位，看着座位上的放着的各种纸条和贴着的便利贴。
“孤儿！”
“你就是个弃子！”
“罪犯的儿子！”
“你妈妈就是个杀人犯！”
“你就是没人要的！”
……
贴满了恶毒的话。
池泽面无表情的看着，一点也不慌张的把纸条和便利贴一张、一张的拿下来。差不多擦完的雨烟，侧过头看向池泽，立马明白了。他的眼神，一看他的眼神雨烟便知道，此刻的池泽心里万般情绪涌上心头，反而不像外表表现出的那般淡定。只是他在努力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其实在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要爆发出来。
“大家别看了！该干嘛干嘛！”雨烟看还有人在看热闹，边走下台边对他们大声斥责。然后快速到达池泽身边，看到他桌子上贴满的纸张，毫不犹豫的大把大把抓起来攥成纸团。
池泽拿着便利贴的双手攥得紧紧的，雨烟看到后心疼的握住他的双手，轻轻的对他讲：“阿泽…把手松开好吗？”看着已经愣住的阿泽，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悲伤，雨烟全都看在眼里：“阿泽…听话，把手松开好不好。”雨烟温柔的看着他。
池泽僵直的站在原地，眼睛直直的盯着桌子，但听到雨烟的声音后慢慢的松开了手，紧握的双手通红。雨烟赶紧拿过纸条，上面写满了恶毒的话，生气的雨烟全都撕烂后握成一个纸团。而池泽看了看班上盯着他看的同学，然后又看向帮他处理着桌面和桌洞的雨烟，手摸了摸雨烟的头后突然冲向教室外。
雨烟赶紧追上去，反应过来的几人也跟上。奈何池泽跑的太快，本来腿就长，这一生气力量全爆发出来，迅速地奔跑着。雨烟根本追不上，但看到跟过来的阿荼，示意她快点追上去拦住他。果然短跑特长生不负众望，在众人还在追赶时，阿荼就已经追上去阻拦。但阿泽毕竟是个男生，力气还是比较大的，楓追上后也赶紧抱住他，试图让他能慢慢冷静下来。而池泽现在被痛苦、气愤、难过、不甘心太多的情绪充斥着他的大脑，根本冷静不下来，他奋力地挣扎，一言不发。但他越是一句话也不讲，大家越是担心。因为之前也有过一次这种情况，他干脆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吃不喝，谁也不搭理，哭得眼睛都肿的像一个大包。
终于追上的雨烟直接冲过去抱住了他，此时的池泽才终于停止挣扎，静静地站着。但依旧面无表情的看向前方，几人看到他停住就也松开没有再阻拦。雨烟感受他没有挣扎，稍微松开了一点，但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胳膊抬起头看向他。
“阿泽，你想去哪？跟我讲好吗？”雨烟小心的试探和询问。
池泽低下头看着雨烟，原本面无表情的他看到雨烟后快要绷不住了，眼睛瞬间湿润身体有些颤抖。雨烟看到这幕心里一酸，怕自己哭出来用力的压制自己的情绪和眼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微笑看着眼前这个遍体鳞伤的男生。
“我陪你好吗？不管去哪里？我、我们都愿意陪着你。”雨烟微笑着温柔的看着她。
后面的着急的宋语嫣想上前，但被阿荼拉住，示意她别去。因为这个时候，除了雨烟没有谁能让池泽冷静下来。
雨烟伸手轻轻擦掉池泽滴落下的眼泪，阿泽看了看校门口低头对雨烟说：“好想逃啊，不想在这儿,我只想逃。”听到这话，雨烟转头看了眼远处的校门，明白了他的意思：“那我们陪你好吗？”池泽没有说话，看着雨烟。心领神会的雨烟瞬间懂了，但还是不放心他一个人：“那我，就我一个，保证在旁边不打扰你，就是静静…”还没说完被池泽打断。
“雨烟……”用恳求的语气对雨烟说，然后又看向校门外。
明白的雨烟松开了双手，没有再阻拦，给他让开路。池泽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后，往校门口跑去。吴汉见状想上去拦住，被楓给拉住，而此时的宋语嫣和吴汉都很不解，但也只能照做。
他们看着阿泽奔跑的身影。
“你们几个！快回教室去。”跑过来的司文看着几人赶紧催促他们回去，但看到他们的样子明白，“放心吧，我会跟他一起的！快回去上课。”说完拍了拍吴汉，示意他带他们几个回去。
司文也跑远追上池泽，几人看到后这才放心的挪动脚步回教室。
“小语嫣？今天你也是第一个到教室的吗？”楓看着旁边的宋语嫣询问。
“嗯对，第一个到的，但那时候什么也没有。”宋语嫣回忆着早上的情况：“对了！我刚开门还没五分钟，就被黄文文拉走了，回教室没几分钟你们就到了。”
“黄文文？”阿荼感觉不可思议，平时都不怎么跟宋语嫣说话。
“她拉你去干嘛了？”雨烟也觉得不对劲的询问。
“就只是去了食堂，陪她吃早饭。”宋语嫣把情况告诉她们，虽然她也觉得不对劲，但就只是去了食堂。
雨烟和阿荼默契地对视，都想到了一个人——刘文静。但也只是猜测，因为实在想不到她的动机是什么，为什么这么做？
“不会是李依涵吧！” 楓脱口而出：“不会是…”阿荼眼神警告，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停止下面的话。
“跟她有关吗？”雨烟听到这个名字心头一紧，感到疑惑怎么会跟她有什么关系。
楓一紧张不知道怎么解释，支支吾吾的也不敢看雨烟。
吴汉觉察出有问题，赶紧圆场：“她不是跟池泽表白被拒绝了吗？而且她那个人，是吧。”眼神暗示阿荼接话，她也反应快，明白过来。
“对啊，她心眼这么小，说不定做出什么事情来。”阿荼也赶紧圆话，生怕露馅。
“啊，对就是，小心眼得很。”楓也接茬，被阿荼用眼神教训，不敢再多嘴。
雨烟也没有多问，只是觉得很疑惑，真的会是李依涵吗？但总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不过，她的可能性我觉得不大。”吴汉分析，看着几人：“你们想，她最近因为画被毁的事情搞得焦头烂额的，对她来说抓住凶手才是最重要的，应该没有这个心思。”
“对，这事明显早就规划好的，而且不是一天两天。”阿荼也顺着吴汉的分析思考这个事情。
楓听到两人的话，也冷静的分析：“这事被隐藏的这么久，怎么可能一两天就能翻出来。”
“不知道阿泽现在去哪里了？”宋语嫣没有心思管这些，只是担心池泽仙子啊的状况。
“秘密基地！”阿荼、雨烟和楓异口同声地回答。
吴汉和宋语嫣感到意外，以为池泽会回家或者去什么大家都想不到的地方。
“这么肯定？”宋语嫣疑惑的看着几人：“不是回家也不是其他地方？”
他们三个坚定的眼神看着宋语嫣，点头再次跟她确定。
“估计又是待在暗室里了。”楓双手插到裤兜里，看着有些阴沉沉的天空。
吴汉看了看雨烟和阿荼，她们俩也对楓的话表示肯定，心里也算是松了口气。好在秘密基地还安全一点，总比去什么大家不知道的地方好。
吴汉看了眼手机：“你们看！”拿着手机给几人看，班级的群里也发了，刚才几人只顾着池泽没有注意手机的消息。
但已经到教室外的几人，只能先去上课，下课在讨论。
“吴汉，”雨烟拉住吴汉和阿荼，“汉子，帮忙跟老师说我身体不舒服，阿荼陪我去医务室！“吴汉抬了抬眼镜，明白雨烟的意思，让她放心会帮忙打掩护。雨烟放心地拉着阿荼的胳膊往医务室跑去。
“我…”宋语嫣也想跟上去，被阿楓拦住，不理解的看着他。
楓向她解释：“放心，有什么发现或消息一定会告诉我们。”
“先上课。”吴汉拍了下楓的肩膀，看着两人。
宋语嫣也只好作罢，先进教室上课。但心里还是感觉有些不舒服，好像她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
3
秋风萧瑟，空荡荡的校园里，只看到两个女生，其中一个女生在这寒冷的气息里显得有些悲凉。 宋雨烟熟练的捂住肚子，装作很疼痛的样子，阿荼也很配合的满脸担忧的扶着她。终于走到医务室，在门口调整一下后，继续扮演好敲门进屋。结果医务室里并没有人，两人感到有点幸运。到床边坐下，以防有人来后来不及躺下。
雨烟拿出手机和阿荼一起看群里的消息，翻到最开始发的消息，查看是谁发送的。头像就是黑色的没有任何东西，主页也设置了隐私，空间根本进不去。
“也是，发送这样的消息怎么可能会暴露自己。”雨烟有点失望，想办法该怎么找到线索。
阿荼一一分析：“在群里发的，要不就是被人拉进去，要不就是早就加进这个群里的。你看看有没有近期的消息，一般拉人进群都会有提示消息。”
雨烟听到后，赶紧翻了一下，聊天记录只保留了一周，并没有任何消息提示或者什么发言表示有人加入。本来就不怎么注意这些，多一少一个也不在意。
“对了，等会找楓！他从来不删聊天记录，说不定他那能看到。”阿荼想起楓的习惯，说不定这是个突破口。
“好！”雨烟也感觉有点希望：“还有黄文文，你不觉得有点反常吗？平时也不怎么跟小语嫣说话的人，居然叫她一起去食堂吃饭？”
阿荼也早感觉到不对劲：“没错。而且她绝对是个突破口。”
雨烟想起黄文文之前不是这样，整个人很活泼开朗，跟宿舍的人也都会开玩笑的打打闹闹，后来才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好像是自从跟刘文静一起之后，整个人才有了些变化。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跟她们两个有什么关系。
“我觉得很有可能就是刘文静！”阿荼很坚定自己的直觉，看着雨烟，雨烟也有同感，只是没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一切就只能算是猜想。
“铛铛铛…”清脆的敲门声。
两人听到后反应迅速，雨烟瞬间躺下装作很疼痛的样子，阿荼也开始装作在安慰的样子。
“吱——”门被推开，两人紧张的听着进门的声音。
阿荼拉开帘子出去，以为是医务老师回来了。
“李老师…”阿荼定睛一看，“田苏逸？”他被同学扶着，看上去好像是受伤了，左腿一直抬着不敢放下。
“阿荼？你怎么在这？”田苏逸也疑惑的看向阿荼，但她好像没有哪里受伤的样子。只见阿荼拉开帘子对里面人的讲是田苏逸。
“那受伤了这是？”阿荼看着他，示意他先坐到床上去，然后和随行的同学把他扶到床边坐下。
雨烟也整理好拉开帘子作者看向他：“田苏逸。”微笑的看向他。
田苏逸这下明白了，原来是两个人没有去上课跑这来了。但也没有拆穿，毕竟还有其他同学在。
“雨烟。”打过招呼后看向阿荼：“扭到脚了。”
“还不是他非要着急，跑着爬楼梯结果踩空扭到了。”陪着来的同学吐槽：“但老师怎么没在？”
阿荼听明白后，熟练在医务室里拿着各种东西。雨烟回应他俩：“老师刚才就没在，估计是开回去了吧。”俩人听后明白，老师离开有段时间了。
阿荼拿着各种东西走到田苏逸旁边，示意他要把腿放到床上。然后扶着他半坐着，把他的腿慢慢的放到床上，把拿来的冰袋放到手上的脚腕，然后用绷带缠住固定。
他的同学一看没自己什么事了，打了个招呼就回去上课了。
“谢谢你阿荼。”田苏逸笑着看向阿荼道谢，结果给阿荼整得不好意思了。雨烟在一旁看着两人的样子不由得感到很开心。
阿荼不好意思的回应：“没事，嗯就是好之前就被训练了，少动动吧。”说完走到雨烟旁边坐下。
“你俩这是装病逃课吗？”田苏逸直接问她们。
阿荼和雨烟一听，也没有打算伪装和欺瞒，直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跟他讲了。听完整个事情的田苏逸大概搞清楚什么情况，看着两人欲言又止。
“没事，说吧。”雨烟看出他有想说的话，反正都是自己人，也无妨。
“我更担心阿泽的情况，反而觉得找凶手暂且不着急。”田苏逸也很直接的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是谁做的重要，但是池泽的状态更重要。这个事情这么久了又被发现，伤疤再次被揭开的滋味可不好受。毕竟不像小时候你们哄一哄就好的，很多伤害都是被暂时搁置。”田苏逸看着两人听的认真，继续讲：“接纳自己和自己和解是不容易的，所以啊，朋友的力量、你们的力量很重要啊。”
阿荼和雨烟听到田苏逸的话，认真的思考着，一声不吭。
“至于凶手吗？我觉得你们越是乱阵脚，这个人越是开心。所以你们要冷静，就会发现痕迹。”田苏逸给两人支招，把自己想到的方法跟她俩讲，如果能用的上最好。
还得是说旁观者清，比局内人更容易发现问题。田苏逸说完后，两人思绪清楚了很多，决定调整好情绪，先以阿泽为重。
快下课后，雨烟先自己回去，把和阿荼的分析和考虑，还有田苏逸的话和提议准备全部都告诉阿楓、吴汉和宋语嫣。
阿荼则是扶着田苏逸回教室，他的教室在三楼，只能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上去。下课人也比较多，认识他俩的学生故意起哄开玩笑。
“谢谢，还得麻烦你把我送回教室。”田苏逸的胳膊搭在阿荼的肩膀上，好像是第一次俩人如此靠近。田苏逸故意放慢速度，希望能再走的慢一点，两人能在多待一会、多聊一会。
阿荼感到自己的脸热的不行，敷衍的回应他。
“你们也不要太担心。”田苏逸找话题跟她聊天
阿荼脑子一片空白，没有反应过来疑惑的看向他，结果两个人都侧头看对方，距离更近了。不好意思的两人别过头，有好一会没有讲话。
“你！”俩人异口同声。
“你先说吧。”田苏逸偷偷看了一眼阿荼。
阿荼也没有再推让，“那个，阿楓应该给你发信息了吧，约你商量 李依涵男友的事。”小心看了他几眼：“那就等你好了之后再说吧。”
“好。”田苏逸温柔的回应。
“那个…田苏逸，谢谢你。”阿荼低着头，看着他的脚和楼梯，不好意思的小声说话。
田苏逸笑的嘴角笑的都快咧到耳朵去了，阿荼看到他笑的开心也不自觉跟着笑起来。阿荼的心怦怦跳不停，俩人靠近的距离让肢体也不心的偶尔触碰到，阿荼闻到他衣服上一股洗过后香香的味道，而她一直记着这个味道，很久很久…
4
照相馆。街角有家不算大的照相馆，但摆放放了很多的照片。情侣合影、结婚照、宠物照片、小孩子满月照…店铺虽然不大，但是应有尽有。店里的装修是复古风格，而且灯光的氛围也让人感到温暖。
池泽坐在一旁，等待相片的洗印。他看着手机里的阿荼他们发过来的信息，几个人都炸了，发来了太多条的信息，搞的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最后在群里统一回复，报告自己现在的行程，让大家别太为他担心，晚上等他们来。
退出软件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合影，这时看到显示有多通未接来电。点开查看后，除了阿荼他们打来的，最新的两通未接来电是一个小时前，而且还是同一个电话号码。但池泽也没有打算拨回去，如果真是有急事肯定会再打来，而且对于陌生电话，他向来不喜欢接通或者打回去，除非已经很多遍。
“叮咚！”收到一条短信。
“cs先生您好，这里是华音影视科技公司，由于电话没有打通，还是决定发送信息来告知本意。本公司想要与您在音乐制作上进行一些探讨与合作，不知您是否感兴趣。如您在今日下午三点钟有时间，请到本公司的音乐制作部，谭总监会与您谈论有关合作等问题。以上华音影视科技公司音乐制作部张秘书。”
池泽看到后不以为然，因为这一天收到了不少有关音乐合作的信息。
随手回复：感谢抬爱，暂时没有兴趣和任何意愿与公司或者工作室合作，抱歉。
信息刚显示发送成功，对方就打来电话，池泽看着显示的电话号码有点犹豫，但最后还是接起电话，想着在电话里拒绝也好。
“您好张秘书，我没…”
“宋雨烟对吗？”
池泽本想一接听就拒绝的，但听到雨烟的名字后，停止了后面的要说的话。对方一听没有再讲话，继续讲着自己想要说的。
“您好，我是谭总监，看到您发的信息了。果然不出意外，您一定会拒绝。但是！我想有件事情，应该不会让您拒绝。cs先生，您在听吗？”谭总监一听如此安静，以为有什么问题。
池泽缓过来：“在听，您说的宋雨烟是什么意思？”
“不如我们当面聊怎么样？我想有些东西您会想要看到。”谭总监虽然不慌不忙的说着，却句句主导着局面。
池泽同意后，喊了声照相馆的老板，简单说了句等会再来后跑出门外，启动车子开往这个科技公司。一路忐忑着，想了很多的可能性，不知道他们找到了关于雨烟的什么，不管是好是坏都是新的进展。默默地在心里祈祷，希望是个好消息。
车子停好后，没工夫欣赏这座外观设计独特的写字楼，快速跑进找到前台，说明来意和出示短信，看来谈总监早就打好招呼了，池泽刚开口讲前台就把出行证递给他，并指引他坐电梯去32层。池泽拿过后加快步伐的走到电梯前等待。
幸好这时坐电梯的人不多，很快电梯就到了一层。池泽进到电梯按下32层，紧张地看着显示的楼层数字。10、22、29、31、32，“叮！”终于到了32层，电梯门刚开就看到一位女士站在电梯门口等待。
“您好，请随我来。”女士露出职业微笑看着池泽，引导他去找谭总监。“我是谭总监的秘书，他在会议室等您。”
池泽没有什么心思顾左右，一心想要快点见到这位谭总监。没走几分钟就跟着到了会议室，张秘书推开门后就离开。阿泽看向坐在主位的谭总监，以为会是一位成熟的中年男子，结果刚好相反。只是声音很成熟，看上去也是三十刚出头的样子。
“cs ! 期待已久，终于见到了。”看到池泽站在门口，特别热情的起身走去跟池泽打招呼，“您人更帅气。”
“您过奖了。“池泽也有友好的回应，顺着他的指引坐下，而他从主位拿上一些文件坐到对面去。他严肃和微笑的样子还真是判若两人，刚进门看他严肃看文件的模样充满了气场，结果一笑起来像是阳光的大男孩一样。
“抱歉，用这样的方式让您来到公司，愿您担待。”看着池泽并没有什么反感的意思，“想要约您一面真是难啊，听说有很多公司跟您递过橄榄枝都被拒绝了。”
池泽听后虽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是的，只是我不想做违背意愿的事情。”同时也告诉对方，虽然守约到贵公司，但不代表会签订任何的协议。
对方听后也知道，这话也是说给他听的，但依旧保持笑容，胸有成竹地看着阿泽。
“这样，也不多废话浪费大家的时间，我就直说叫您的目的。”说着拿着一些文件走向池泽：“一呢，是想谈一下合作。二呢，就是电话里提到的宋雨烟，宋女士。”然后把合作方案与合同放在池泽面前。“我知道，您是有自己原则和想法的人，不然那么多公司找的时候早就同意了吧？说明钱对你来说只是次要的。”他按下遥控器把所有窗帘全都关闭，打开投影。
他操作着电脑，把提前准备好的ppt找出，示意池泽看投影。而池泽也明白，雨烟作为诱饵让他乖乖坐在这里，但既然都来也只能先听着，看他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首先，我方当然是更想直接签下cs，进行包装和打造，以更适宜的形象出现在大众面前。其实这想法，在您直播之前，公司就早做好详细的规划，只是一直没有与您联系上，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谭总监播放着ppt，讲述公司起初的想法。看到池泽像是有话要说，“您讲。”
“抱歉打断，我只是想说你不必客气，直呼我为你就可以。”然后示意他继续，因为这个称呼池泽实在有点不适应，也觉得自己没有那么高贵。
谭总监听后明白他的意思，继续开始讲合作方案和想法。
“刚才给所看到的方案，都是还不确定本人形象下所提出的。”按下按钮，展示最新的方案“现在是在直播后做的新方案，根据你的形象和数据、音乐风格、受众人群等做出的最新统计，根据这些数据制定最适合的计划……”就这样，谭总监大概围绕公司想要的发展模式和根据cs这个形象，把方案和计划一一阐述。
就这样进行了大概有四十分钟的时间，才终于快到尾声。
“也就是说，你们提出的合作方式。签约cs这个ip形象、我本人，另一项就是音乐制作，负责对公司的歌曲创作和制作。”池泽尽可能把这个事情简单化，“也就是说，不管是三项中的哪一个，都是贵公司想要促成的。”阿泽只是觉得，她们好像志在必得一样，认为不管哪一个一定会做出选择。
“真是受宠若惊了，没想到贵公司想的如此…周到。”阿泽实在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才更贴切。
谭总监也看出来，其实池泽哪个都不想选择，但他整个人依然很稳定的控制整个局面和走向。
“我个人，是很不喜欢给签约的艺人扣上虚拟的、不符合本人形象的人设。”看到阿泽的疑惑，他也解释自己的想法，“因为虚假最容易塌房，不如根据本人的特点进行塑造，这样才能立得住也走的远，你说是吗？。
池泽没想到，他跟其他公司有点不一样，大部分公司都是什么要塑造成大帅哥或者一些不靠谱的人设和形象。而他很有自己的想法，也看得更长远。
“合作，就要谈的顺心才能合作下去。只是一味的条件诱惑和画大饼，没必要。这是合作，要把利益最大化，而不是诱骗来当个机器人只要听话就好。”谭总监关好ppt合上电脑，关闭投影。“这样不出问题才怪，利益最大化和长远化，这样才能双方都获利也能合作的更长久。”
池泽开始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想法，觉得这个人很有意思。如果不是在谈工作，他俩一定会有很多话题能聊到一起去。
“我还是很相信自己选人的眼光。”脸上露出微笑，很满意的眼神看着池泽，“如果只有才华没有人品和三观的人，不管做的音乐多厉害，我都不会签约。因为这样的人像烟花，只能短暂绽放。”
长远，池泽想到这两个字。他是看中长远发展，不喜欢只获取短暂利益。
“大众只知道你是歌手cs。却不知道，原来在国内外都赫赫有名的作曲家和音乐制作人zenos，就是你！”谭总监说起来点兴奋，但也快速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被知道身份的阿泽一点也不感到意外，连雨烟都知道，他那点事情被扒出来一点也不稀奇。同样的，也知道了贵公司的实力确实不凡。
“不愧是华音影视科技公司，还以为只是宣传的噱头而已，果然还是实力非凡。”池泽也不吝啬的夸奖，这下更想知道他们到底查到关于雨烟的什么。
“所以，拒绝对方诱惑性的条件是需要底气的。”谭总监走近拿起茶壶给他的茶杯里续茶水，“为了表达我的诚意呢，也是动用了科技部的弟兄们，终于是查到点苗头。”手里拿着另一份文件展示给池泽看。
池泽看到文件，表面装作很淡然的样子，其实心里已经激动的不行，恨不得立刻就抢过来拆开。但不能表现出来，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软肋，不能让他完全拿捏住，作为合作的条件。
“放心，我不会用这种东西来要挟你签约，这是小人之举。”谭总监像是看透他一样，好像知道他的顾虑，“我对自己的能力和公司的实力还是有信心的，就像前面说的，谈合作要谈的顺心才可以。”把文件递给池泽，示意他接过去。
谭总监把空间留给他，表示自己要先离开一会儿，如果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张秘书。确认他出门后，池泽长呼了一口气，手心紧张的直冒汗，不知道他们发现了什么，默默祈祷千万别是坏消息。把文件袋拆开，拿出里面东西，手不自觉的微微颤抖。
池泽颤抖的手拿着照片，照片上还是那个熟悉的面孔，那个出现在梦里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