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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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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峰在寒潭中静坐,不断运行无极天心心法,用真气洗刷奇经八脉,反复打熬丹田灵气,夯实基础之后,突破便是水到渠成。

    一个月后,林峰气息一敛,仿佛有无形气浪以他为中心四散开来,寒潭之中白雾一扫而空。林峰睁开双眼,感受着体内比先前不知浑厚多少的真气,心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终于到了筑基。

    在别人看来已经极端恐怖的修炼速度,对他而言却还不够,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久好久。

    从他入凌云宗算起,至今已经快满三年。

    林峰深吸一口气,从寒潭中站起身,真气回转之间,一身湿漉漉的衣服尽都蒸干。

    陈渝一直在旁为他护法,此番林峰顺利突破,她亦觉欣慰,见林峰缓步走来,便笑道:

    “此番突破至筑基期,当真可喜可贺。”

    林峰俯身下拜:

    “盖因师尊教导有方。”

    陈渝莞尔,抿唇一笑:

    “你之所得皆为你自己努力之果,却与我并无太大关系。”

    林峰不与陈渝争论,他起身后在陈渝身边坐下,笑嘻嘻地开口:

    “师尊,弟子想下山历练。”

    陈渝闻言,微微一愣,旋即饶有深意地看了林峰一眼,林峰素来都极有主见,这才刚刚筑基,立马就想下山去了。

    感受到陈渝颇为无奈又有些怨念的目光,林峰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他刚一筑基,立马就想“抛弃”师父自己一个人下山去,实在有些不厚道。

    对于林峰的请求,陈渝没有一口回绝,而是仔细斟酌之后,言道:

    “你年纪尚浅,且今日方才筑基,独自下山恐怕自保之力不足,若为师与你一同下山,又起不到历练的效果,不若这般,近日又到了招收新弟子的时节,为师听闻九长老之弟子秦峰日前突破至筑基,这一次招收新弟子的任务,你且与秦峰梁浩二人一同下山完成,如何?”

    林峰眨巴着眼睛听完陈渝所言,当即点头笑道:

    “好,弟子谨遵师命。”

    只要能下山历练,无论与谁一起对他而言都没有多大的区别。他之所以急着下山去,除了想打探打探紫霄宫的消息之外,还存了另外一份私心。

    对于当初家中忽起大火,陈渝路过相救之事,他心中始终觉得蹊跷,前世他没有深思,后来也没有机会查证,眼下正好趁着此次下山,回去看一眼,即便当真只是一场无妄之灾,他亦该去寻到此身已故父母的碑坟,为其上一炷香。

    尽管他已入了宗门,算是断了凡缘,但他即便不披麻戴孝,以尽人子之责,最起码,他也该磕上几个响头,报谢十数年的养育之恩。

    林峰突破筑基之后又将境界稳固了几日,待到约定好的日子,他收拾好东西,辞别陈渝,来到外宗山门之前。数年不见的梁浩已在此等候多时,当他看清缓步行来的林峰,确认他的确已到了筑基境之后,神情很是复杂地叹了一口气:

    “林师弟,当初我见你入了伙房,本以为与你再也没有相见之日,却不料师弟天赋竟连余长老都未曾发现,这两年,我但凡在宗里,总能听到有关师弟的奇谈。”

    林峰闻言一笑,遥想他初入宗门之时,梁浩曾善言劝慰于他,兴许在今看来那只是小事一桩,但梁浩此人在他心里,却是留下了些许印象,不至于转头便忘了。

    “师兄当日之言犹尤在耳,小弟始终心怀感激。”

    梁浩不曾想林峰竟还记得他当初所言,心中欣慰的同时还有些羞窘,他摆了摆手:

    “折煞我也,师弟之天赋惊世绝艳,却是为兄当日多嘴了。”

    “师兄切莫妄自菲薄,师兄当日之言,乃溺水之浮木。”

    梁浩无奈苦笑,只当林峰在宽慰于他,不再继续深究这件事情。林峰转头四下看了看,未见秦峰,疑惑问道:“秦师兄怎还未到。”

    他和梁浩已经在这里等了一会儿,原本约定好一同下山的秦峰却还没有露面。

    “想必有事耽搁……”

    梁浩话说到一半时,一个人影自宗门内飞速赶来,他便改口道:

    “来了。”

    “林师弟!”

    再见林峰,秦峰显得颇为欣喜。他宛如一阵狂风,忽的奔到近前,冷冽的脸上因为再次见到林峰的喜悦而带上了些许笑容,他先招呼了林峰,这才回头看向梁浩,恭敬地唤了一声师兄。

    梁浩挑眉一笑,对于秦峰此人的状态,他若是看不出什么,才真是白长了那么几岁。

    但他没有因此取笑秦峰,而是转身朝山下走:

    “秦师弟,林师弟,咱们走吧,再晚一点今日天黑前,恐怕赶不到裕水镇。”裕水镇是距离凌云宗山门最近的小镇,往年凌云宗招收弟子,第一个去处,也都是裕水镇。

    秦峰入凌云宗有五六个年头了,此番亦是第一次下山,又有林峰同路,他一路上都显得极为开心活跃。这样的秦峰倒是让林峰有些惊讶,他原本以为,秦峰的性格较为孤僻,性情比较偏向成熟稳重的,谁料这次一同下山,倒是让他改观不少。

    毕竟也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少年人。

    林峰悠悠一叹,他总是以前世的眼光来看待今生的人,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少年人?

    三人有说有笑地行至山下,林峰忽然开口:

    “两位师兄,小弟当初上山乃是因为家中变故,一晃三年已过,此番难得下山,小弟想回故土看看,不若两位师兄先行一步,明日小弟再去裕水镇与师兄们汇合。”

    梁浩对林峰的决定不感到奇怪,当初陈渝将林峰带上山,他也听说过林峰的遭遇,林峰如今已经突破至筑基之境,回故土探望自是情理之中。

    秦峰闻言却是一愣,他不知林峰身上还有这样一段往事,骤然听说林峰要与他们二人分道而行,顿时有些急了,便道:

    “我听师尊言说近两年山下不甚安平,师弟独身而行恐出变故,不若我与师弟同往。”

    林峰洒然一笑,摆手道:

    “秦师兄不用担心,小弟身手如何,想必秦师兄很是清楚。”

    他说完,朝秦峰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毛。

    秦峰顿时语塞,当初他高了林峰一个层次还被他正面击败,现下两人修为相仿,不用过招他也知道,自己绝对不是林峰的对手。此时遭林峰取笑,他面上一红一白,很是羞窘。

    林峰之所以这样说,无非是不想让秦峰跟着他去,他要去查证的事情,可能会涉及陈渝,他不想让别人插足。但他也没想过要伤害秦峰的自尊,便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秦师兄,你且放心,明日我自会与师兄汇合。”

    林峰话已至此,秦峰再强求便显得很不识趣,他闷闷地点了点头,只道:

    “师弟自己多加小心。”

    梁浩不清楚林峰和秦峰之间的事情,但他相信,林峰能在短短三年之间,从一个伙房弟子一路晋升至内宗弟子,定然有其过人之处,若说他没有保命的本领,他是不相信的。

    辞别梁浩和秦峰之后,林峰足尖一点,轻身跃起,转瞬间便消失于山间小道之中。

    梁浩眸光一凝,喟然而叹:

    “林师弟这一身好轻功,他若是想逃,恐怕筑基中期修士,亦将他无可奈何。”

    云谷峰内,陈渝盘坐于山间修炼,忽而她身前出现一人,神情复杂地看着她:

    “他此番下山,恐会对当年之事有所发现。”

    来人正是凌苍穹。宗门之内,所有动静都逃不过他的耳目。

    陈渝未抬眼睑,神色不动,淡然道:

    “不是逃避就可以掩藏真相,他是我的弟子,我相信他足够坚强。”

    “若让他知道是你杀了他的父亲,你觉得他还会认你这个师父吗?”

    凌苍穹突然抬高了声音。

    陈渝呼吸一滞,沉默半晌,才道:

    “他有权利知道真相,但无论如何,他都是我的弟子。”

    凌苍穹闭目垂首,神情之中隐现痛苦:

    “一步错,步步错,你们都是痴儿!”

    他说完,转身离去。

    陈渝轻抿着唇,深邃的眼神深处纠缠着无法言说的痛苦和仇怨,她低头看着自己掌心的纹路,喃喃低语:

    “你此生,可曾后悔?”

    她的声音随风而散,不知是在询问她自己,还是在问凌苍穹。

    林峰循着记忆中模糊的印象寻找自己曾住了十四年的小村庄,他只依稀记得在那小村的村口,有一株百年老槐,夏日清晨,爬上老槐树的枝梢,可以看到红彤彤的朝阳。

    而这小村的名字,便由那老树而来,唤作老槐村。

    他记忆实在太过遥远,根本无从找寻,只得时走时停,不断询问,但所问之人大都言说自己未曾听过老槐村之名,林峰耗费了半日,才从一个老人的口中得知老槐村的去处。

    那老人看向林峰的目光透着难解的疑惑,见林峰问清方向转身欲走,他赶忙出声将他唤住:

    “小伙子,那老槐村早已没有人住了,眼下天色已晚,你若此时寻去,晚上恐怕没有地方落脚。”

    林峰闻言一愣,赶忙追问:

    “老先生,老槐村为何会没有人居住?”他明明记得,老槐村虽然地处偏僻,但因坐落于东阳群山之下,土地肥沃,村中至少也有数百人。

    那老人长声一叹:

    “唉!说来话长,那老槐村原本人丁兴旺,奈何三年前天灾人祸,如今已是一片死地!小伙子,老夫见你气度非凡,当是仙家弟子,才与你说起这陈年旧事,若你执意要去一探究竟,便请多加小心。”

    林峰心中一震,暗叹当年之事果然另有缘由。他拜谢老者之后,不再做任何停留,终于在日落之前赶到了老槐村。

    临近村口,林峰匆忙的脚步骤然停顿,他抬眼望去,只见村头老槐拦腰而断,枯败的树身横挡在路上,将道路截断。那枯树树皮暗泛紫光,竟是魔气入侵之相。林峰站在村头的老树下,他几乎已经预料到村庄内该是怎样的残垣断壁,怎样的荒凉。即便如此,他仍想知道真相,三年前,在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从断裂的老槐树旁经过,脚下尽是枯枝碎叶,村庄内里障雾弥漫,天光越来越暗,若非林峰筑基之后身体渐渐脱了凡胎,他定然不敢独身走进这样的地方。

    凭借着模糊的印象,他小心翼翼地走进这片阴森森的荒地,四周一片死寂,除了他脚踩枯枝所发出的清脆声响,再无其他的声音。

    他来到三年前她的家所在的地方,入目一片荒凉,四周多有打斗的痕迹,一方破败的木门斜躺在他脚下,虽已腐朽,但断裂的位置切面平整,乃是一剑而为。

    眼前种种,尽都印证了他的猜想,他的父母非是无缘无故死于家中大火,真正夺了他们性命的,该是这些闯进老槐村的人。

    正沉思间,林峰忽然耳朵一抖,他听见一个窸窸窣窣的声音响在不远处的废墟里。

    他微微眯眼,灵识扫过,却见一只巴掌大小的山妖正在废墟中翻找染了魔气的老鼠,林峰灵识一触碰到它,当即就被它发现,只见那山妖身子一抖,飞快地化作一蓬墨绿雾气,就要逃走!

    林峰眼中闪过惊讶,这山妖的机敏远超他的认识,林峰心头一动,并指打出一道剑气,炽白的剑光闪电般穿过那蓬雾气,一声惨叫过后,雾气收拢,还原成那只山妖的形貌,只是它身上多了一道血流不止的伤口。

    山妖神情萎靡,眼见林峰又要出手,它当即开口求饶:

    “大仙饶命!”

    这片荒败的土地不适合人居住,但是却蕴养了这一带的妖魔鬼怪,山妖精本是与练气期修士相当的小怪,但林峰眼前这只山妖,灵智已开,实力堪比筑基初期修士。

    若非林峰先声夺人,剑招出手举重若轻,让山妖产生一种眼前之人实力远超于它的假象,否则,它不会如此轻易求饶。

    林峰手里掐着剑诀,面容冷峻地看着它,随时可能出招:

    “我可以放你走,但你必须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山妖战战兢兢地看着林峰手中缭绕的剑气,慌不迭地点头应道:

    “大仙请问,小的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山妖说话倒是显得文绉绉的,林峰手指眼前废墟:

    “你可知这片荒地因何而来?”

    那山妖闻言,顿时浑身一颤,随后喜形于色道:

    “大仙你可是问对妖了!小的在附近山中修炼十数年,对此方天地动向了如指掌!却说小的刚出生时……”

    林峰两眼一翻,厉声喝道:

    “废话少说!”

    山妖被这声厉喝吓得一哆嗦,不敢再东拉西扯,急声开口:

    “大仙息怒!小的法力低低微,对当初之事知之不详,仅晓得三年前有魔道修士来此地寻仇,就是大仙你眼前这户人家!这家男主人也是个潜藏的魔道修士,与来寻之人恩怨颇深,一场大战之后女主人为护其子命殒当场,魔气肆虐,老槐村寸草不生!”

    “后有仙人匆匆而来,击杀一众寻仇魔修,男主人手捧亡妻遗物,泣不成声,跪地痛悔,求仙人赐死!来援仙人得知故友已亡,怒气冲霄,提剑斩之,光破长空,声震百里。”

    “仙人剑斩群魔,将这户人家幸存的小儿子和那女主人的遗物带走,此战之后,老槐村生机尽丧,至于他们此战之外的身份,小的无从得知。”

    山妖战战兢兢地说完,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面色沉凝的林峰,趁林峰有些出神之际,两只小眼睛滴溜溜地转,思索着该如何脱身。

    林峰则在山妖一席话之下愣怔良久,他没有想到,原来真相竟是这样匪夷所思。

    山妖口中的男主人毫无疑问便是他的生父,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父亲竟然是一个魔修。更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陈渝为了他的母亲怒发冲冠,剑斩群魔……

    就连他的父亲,也死在陈渝手中。他的母亲,究竟是什么身份?

    林峰从未见过,陈渝愤怒到丧失理智的模样。

    若是前世他得知这件事的真相,恐怕会与陈渝生隙,但今生,在他的记忆里,父母的影子遥不可及,他早已不记得他们的样子,亦忘记了他们的声音,陈渝对他的好绝非虚假,她的苦和痛亦真真切切,世间是非对错总难下定论,她若想解开心中不断涌动的疑惑,想知道上一辈的恩仇,恐怕,还得让陈渝亲口对他讲。

    林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前世修了两百年的道,生老病死皆在轮回,心中非是不觉遗憾,但逝者已矣,要他因此仇恨陈渝与之拔剑相向,他却是做不出来。

    况且,若非陈渝及时赶到,恐怕他也在那场变故中身殒了,又何谈报仇一说?

    林峰摆手任山妖自行离去,自己则原地跪下,俯身叩首:

    “爹,娘,孩儿不肖,三载经年,方回故土,孩儿如今拜首师尊门下,修仙家道法,已至筑基,爹娘无需牵挂,望九泉之下安息。”

    言罢,他俯身九叩,这才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老槐村。

    林峰从老槐村离开之后径直朝着裕水镇去,他一夜踏着轻功急行,终于在第二日中午赶到裕水镇。

    刚一走进裕水镇,林峰便皱了皱眉,他疑惑地四下打量,总觉得镇上氛围有些不太对劲。他按捺住心中疑惑,脚下步子不停,飞快赶往之前同梁浩两人约定好的客栈。

    客栈里,梁浩和秦峰愁容满面,秦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梁浩亦不时叹气,待得林峰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颓丧的景象。

    “你们这是怎么了,招收新弟子之事不顺利么?”

    他们此次下山就是为了招收新弟子,除此之外,林峰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事情能让眼前二人如此忧虑。秦峰见林峰现身,脸上愁容散了些:

    “师弟,你可算来了,我与梁师兄已经愁死了!”

    “秦师兄莫急,且慢慢道来。”

    林峰先宽慰了秦峰两句,而后将视线转向梁浩。

    到底是梁浩要稳重一些,他没有立即向林峰诉苦,而是关心地问了一句:

    “师弟此行可还顺利?”

    林峰闻言点头:

    “小弟私事已了,但因寻路花了些时间,这才晚来些时辰,不知二位师兄因何事如此着急?”

    梁浩拍腿长叹,愁容满面地开口:

    “师弟你有所不知,我二人入裕水镇后立即着手招收弟子之事,往年陈师叔负责联系镇上管事之人,而我则走访至百姓家中,看是否有适龄的少男少女愿入我宗。”

    “奈何今年不知是什么原因,镇长听闻我等来访,不但不肯相见,还着人将我二人轰出府门,我二人出来之后,走访数户人家,却无一不遭冷遇,那些百姓不愿将我二人得罪,却说什么也不肯让家中后辈入我宗门。”

    “何止如此!”

    秦峰急得满脸通红,梁浩话音刚落,他便立即出声补充:

    “先前我们去的那几家人,态度极为敷衍,莫说是不肯让后辈入我宗门了,我们竟连他们家中后辈的面都没见着!”

    林峰很是吃了一惊,此话若非此乃梁浩秦峰亲口所言,他断然不会相信。

    凡夫俗子,何人不想成仙?

    他前世见过太多的凡人为了寻求修仙之道不择手段彼此争斗,世人总是如此,但凡求而不得之物,总费尽心机,倾尽所能,只为搏一分虚无缥缈的可能,仙人长生之道,便是如此。

    便真的不想,那也是看破红尘因果之后,万物皆空之时,寻常人家,几人能有这般心境?

    这裕水镇上,就算有一两户人家舍不得后辈儿女远离家乡,却也不至于家家户户都是如此。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裕水镇上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之事。

    “二位师兄可曾打探到此间缘由?”

    林峰深思之后,开口问道。

    却见梁浩摇头,愁容满面:

    “不曾,镇上之人听说我等是凌云宗弟子,皆都不愿与我二人多费唇舌,唯恐避之不及。”

    此事定然有鬼!

    林峰心中笃定,裕水镇上之事必然事出有因。

    他沉吟片刻后抬起头来:

    “二位师兄可有银两在身?”

    秦峰摇了摇头:

    “我未带银两在身,住店的开销都是梁师兄一人出的。”

    说完便转头看向梁浩。

    梁浩自怀里摸出几吊铜钱和一些碎银,递给林峰之后疑惑道:

    “师弟要银子作何?”

    林峰从入手的钱财中挑出一块碎银,将多余的财物都退还给梁浩,而后狡黠一笑:

    “二位师兄稍等,且待小弟出去探探消息。”

    他话音落下,足尖一点,直接翻窗出了客栈,梁浩秦峰二人还未反应过来,他的身影已然不见了。

    “林师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法子,却不与我二人细说。”

    梁浩无奈地看着空荡荡的窗口,叹息一声。

    “既然林师弟有办法,那我二人便静待他的消息好了。”

    想必梁浩的心忧,秦峰对林峰倒是颇为信赖,既然林峰向他二人卖了关子,他便索性不去多想,只待林峰回来再说。

    林峰出了客栈之后飞身穿进一个漆黑的巷子,巷子里有两个正互相争食的乞丐,他那么大一个人突然出现自然引起了两个乞丐的注意,他们抬起头来,目光警惕地看着他。

    他们常年在街头乞讨,最会察言观色,见林峰气度不凡,他们看出林峰眼前男子身份不同寻常,即便惊艳于他的容貌,也不会将嫉妒表现在脸上。

    林峰手里抛着那块得自梁浩的碎银,两个乞丐的目光顿时被其吸引,直勾勾地盯着他手中的碎银。

    “我有一个问题,你们谁回答得好,我这块碎银便给谁。”

    梁浩和秦峰两人入世未深,在寻常人家碰了壁,便不知如何是好,但林峰却非寻常弟子,他知道,镇上是非变故,这些常年蹲守在各个街头的乞丐最为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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