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原来如此
郑老旺不由伸出大拇哥:“好酒量!不知道俺说的对不对。”
宾科多点点头:“郑老弟说的有八九分意思了。不过对于我们来说,神雕俊逸,尚在可以对付之列。但是养雕之人,却不是我等可以觊觎的。”
郑老旺差异:“养雕的,那不是俺家吗?老神仙莫说笑,俺家有什么好觊觎的,一根手指就捏死了。”
宾科多点点手,无可奈何道:“我说的是神雕来你家以前的主人。”
郑老旺的注意力却在别处:“神雕以前的主人?难道它们不是野生的?还有主人?那原来的主人为什么不来找它们,而且神雕每天都出去打猎物,就不会去找原来的主人?”整个一好奇宝宝。
林蛮图看师兄一脑门黑线,赶紧拉郑老旺喝酒。郑老旺喝了一杯酒,自我解释:“对了!一定是原来的主人不咋样,它们受了委屈,这才跑来我家。嗯,一定是这样。”
宾科多提醒:“你怎么不想想它们原来的主人不会是神仙一流吗?毕竟能降服这么神俊的神雕的一定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郑老旺挑挑眉毛:“那你们的意思是,让俺介绍你们认识——可俺也不认识什么原主人啊!”
林蛮图对宾科多说:“师兄,我算看出来了,郑老弟是个爽快人,有什么话直接说就对了。”
宾科多点点头:“我们其实是想去卧牛山探宝,可是有大佬警告我们不许进卧牛山。”郑老旺惊疑的问:“什么大佬?比你们还厉害,还大?”
林蛮图郑重的点头:“比我们厉害多了,我们几个加在一起都不是对手。”
郑老旺问:“那你们的意思是?——”
宾科多说:“那位大佬对郑老弟显然特别维护。所以我的意思是让郑老弟带着我们俩去卧牛山待几天,实在弄不到宝物也甘心了,至于别人的意图,我不知道。”
郑老旺托着下巴想了半天,才回答:“这事不难,就看那位真正的老神仙会不会介意了。”
宾科多一脸嫌弃,已经不想再和这个乡巴佬谈下去了。就站起来:“那明天下午再会,到时候我们在村口集合。”郑老旺满脸热切的望着林蛮图:“这位大仙,到时候可别忘了你许诺的一车好酒啊!明天,后天还有两天流水席呢,只怕要用到。”
林蛮图扭头就跑:“咱家回去就安排,连夜送过来!”
郑老旺把人送出去,又返回屋里,把剩下的菜肴、菜汤都吃了个干干净净,这才捧着肚子来到门前,坐在一块石头上看了半宿大戏。
这场大戏一直到凌晨丑时才算结束。演员唱得畅快淋漓,观众看的如痴如醉。林大妮赏出了一百多两银子,最后自己还搭上了五两私房钱。等戏散了才回过味来,后悔了半宿睡不着。
第二天,大家因为睡得迟,所以都还在睡梦中,就有人叫门,大头起来揉着眼睛打开门,只见门前停着一溜儿马车,都是装着砖瓦石灰。一个管事模样的凑上来自我介绍:“我是乔家的二管事,奉了三爷的指派,运来了盖房屋的材料,您是——”
大头说:“俺是郑家的老大,郑大头。”
管事说道:“麻烦大少爷给指派一个空地堆放材料。后续还有一批架板竹片之类的也要运过来。地方不能小。”
大头就冲着正房喊:“爹吔!快起来吧,乔叔送砖瓦来了,您给看看搁哪里才行。”
郑老旺正睡得舒服,连九娇揪他的胡子,八钱骑着他的脑袋挖鼻孔都不管。孙婆子放下拢头发的梳子,一把把九娇抱过来,然后攥着八钱的小短腿拽过来,笑吟吟道:“当家的,人家都堵到大门口了,你快起来张罗张罗!”
郑老旺这才一骨碌爬起来,伸个懒腰打着哈欠,抱怨道:“这也就刚刚打个盹儿,大头这孩子也不小了,都俩孩子的爹了,就没个担当,不就是找块地方搁东西嘛!睡个安稳觉都难嗷!”
孙婆子踢了他一脚:“哪有那么多废话!赶紧的,人家还等着呢。老二家的,赶紧煮一锅茶汤窝几个鸡蛋,人家大老远来的,一定没吃早饭,先垫补垫补。”
旁边的八钱大叫:“依哩哇啦哇啦哇啦!”孙婆子一看,骂道:“你个死丫头,刚才把了你好大一会儿,就是不拉不尿!这前手放下,后手你就拉怎么大一滩!”回头想起八钱的好处:“还是俺八钱省心,一把就拉,一哄就睡,从没有尿过床。懂事的让人心疼。”
郑老旺披着衫子走到厨房,掀开锅盖,拿了几个热腾腾的馒头出来,用手巾包着,自己嘴里塞了一个。大步走到门前。二话不说,先塞给几个车把式一个馍:“兄弟们辛苦了!先垫吧一下,等开饭了吃席!”
一个大汉凑过来:“郑老爷,我和他们不是一路的,我是揽云观的,昨晚来过得。”
郑老旺精神一振,眼睛就乱瞟,寻找装酒坛子的马车。
大汉一指:“我们是两车,装了十二坛酒,都是上好的女儿红,林大师特意指派的。就是来的晚了点,被堵在村口进不来了。”
郑老旺笑的脸都成了一朵菊花:“不打紧,不打紧的。大头,你给带路,从去槐树井的岔路上绕过来。走慢点。那条路可不好走,别摔碎了震破了。”
大头应着和那个汉子远远去了。
早饭是昨晚剩下的剩菜剩饭,热了十几个馒头,加上一大锅菜粥,老郑家吃的心满意足。到了傍午,乡亲们就三四成群的凑了过来,摆放桌椅板凳,帮着料理食材的,实在插不上手的就凑在戏台前面,聊着昨晚的大戏如何如何精彩。
昨天下半晌的剧目只是开门戏,今天午时的大戏才是大剧目,一早演员就化妆打扮了,戏台的前面立着一块木牌子,上面写着几行歪歪扭扭的字,据平哥的儿子锅贴说:他爹说了,乃是大戏的名字,叫什么姊妹易嫁,比昨晚的打金枝还要精彩的剧目。
孙婆子正心烦呢,昨晚稀里糊涂就打赏出去一百多两银子,后半夜都没睡,老头子没有怪她,仍然糟心,如果今天演员更卖力,那还赏不赏,赏多少,这么赏下去,自家会不会揭不开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