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她？
他们告诉陈妍，她只需要安心学习，一切都交由他们解决。
王立前段时间对陈妍进行了家访，他们统计了王立采访的家庭情况。
大多都是家境贫寒的学生，在她摸清底细后，她泄露这些人信息给高利贷公司。
高利贷公司则以国家助学贷款的形式进行欺诈。
王立则从中收取高额的介绍费。
那些家庭举报无门，有些家破人亡，有些四处漂泊，有些则为了还清贷款早早辍学……
姜半夏也清楚陈妍被盯上的原因，一是陈妍家庭情况很符合王立的目标，二则是姜半夏断了王立一条财路。
王立自然不傻，他知道张安歆的离开和她的死对头姜半夏脱不了关系。
但他无法对抗姜家，于是将魔爪伸向了陈妍。
这么多年他的做法都没有掀起什么风浪，而且还敢阴阳怪气，可见王立做事谨慎，自知毫无把柄。
但姜半夏也不是自诩正义的人，总能让他露出马脚，就算是没有证据，也可以制造证据。
王立聪明，放高利贷的人未必。
陈妍作为当事人必须要充当诱饵，姜半夏陪她一起。
陈妍一个人大家自然不放心，人多又容易露出马脚，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生更容易让人放松警惕。
几人观察了讨债人上门的规律提前进行了安排。
回到老房子中，林意阳在房间隐蔽处装好了针孔摄像头。
陈妍，姜半夏领子下安装了定位器，在扣子处安装无线针孔摄像头。
耳朵里佩戴通讯装置。同时一人自备了一把小刀于袖口处
将门锁提前砍断，用胶水沾好。
讨债几人像往常一样敲打着门，门像一张脆弱的纸片一样，一击即溃。
木屑和碎片散落在地上，周围一片寂静。
几人面面相觑，混乱中大部分人冲进了房间。
一人趁乱跑下了楼。
林意阳装作上楼，随意地将录音笔扔到了单元门口，随即从另一边的二楼跳下。
等那人匆匆忙忙上楼后，梁卓迅速拾起录音笔离开。
按下播放键。
“姐，门被踹开了，怎么办”
“是是是，但那门估计不结实。”
“除了那小妮子外，还有个年纪相仿的女的，长得标致得很。”
电话里似乎吩咐了些什么。
“行，那我等您过来。”
姐！
王立明明是男的！
迅速将这一消息传递给楼上，姜半夏心存疑惑。
同时观察着几人手中的电棒，根本就没有通电，吓唬人的玩意。
来来回回就是说些恐吓人的话。
等他们骂的差不多，陈妍开口道：
“我父亲欠的钱，你们找我也没用的。”
一个小喽啰不以为然：
“老子抓的就是你！”
为首者狠狠瞪了那人一眼，那人识趣的闭了嘴。
果然和猜想的差不多。
刚刚下楼的人来到老大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
为首者扫了一眼陈妍与姜半夏，指着陈妍下令：
“把这个嘴塞住，手脚绑起来带走！”
人很多，动作很快，很快陈妍就被五花大绑了起来。
姜半夏挣脱拉着她的一人后冲向陈妍，眼睛只看了为首者一瞬，便低下眉眼，声音结结巴巴，似乎害怕极了。
“你们要多钱……我都有，只要你们放了妍妍。”
此话一出，众人都向她看去，娇滴滴的女孩一身名牌logo，手表，项链看着都价值不菲。
姜半夏看有心动的迹象，乘胜追击：
“我父亲是姜泽，你们可以搜搜看我的话是不是真的。”
「房地产大亨」几字在手机上跃然而出，几个凶神恶煞的人脸上流露出兴奋与贪婪。
悄悄向为首者进言：
“到嘴的鸭子，不吃白不吃！”
“可那人不要这小妮子，让给放了”
另一个有些生气，音量都拔高了几分：
“蠢货！分开绑不就行了！”
声音落入姜半夏耳中，“不要，我要和妍妍一起！”
抱着陈妍的力道都加重了几分，陈妍疯狂的摇着头，泪眼婆娑，嘴虽然被塞住，隐隐约约还能听出几个字，
“不要不要……”
直到上来七八个人才生生将两人扒开，姜半夏哭喊声更甚。
周围邻居知道讨债的又来了，还不忘借此教育一下家中的小辈，同时紧闭房门，不敢给自己找事。
为首者有些心烦，摆了摆手。
“把嘴塞上。”
抹布刚刚碰上姜半夏的唇边，她狠狠咬了那人一口，顿时鲜血直流。
那人青筋暴起，扬起手来，整个房间响起清脆的声音，
“啪！”
姜半夏不受控制地向右倾倒，血腥味充满整个口腔，鲜血顺着下巴缓缓留下。
成洛洛从监控中看到这一幕，双目瞪大，双手紧紧捂住嘴巴。
手掌重重拍打面前的桌子，发生一声巨响，梁卓怒骂道：
“妈的！”
林意阳指关节处已被自己握的发白，短小的指甲也已深深陷进肉里，呼吸急促，紧紧盯住监控画面。
焦急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
“夏夏，你怎么样！”
姜半夏疯狂摇晃着脑袋，声音没有因为受伤减弱一点。
“不要，不要把我们分开！”
“算了，既然他们姐妹情深，就一起带走吧，不然还得另找一处地方。”
两人被安排在其中一辆面包车的后座，眼看车子越开越偏，耳边只有些空调的噪音和风的呼啸声。
用手指慢慢将袖子口的小刀往出挑，慢慢磨着麻绳，直到麻绳可以挣脱的地步。
趁车上几人没注意，两人互相检查了下麻绳的形态是否发生太大的改变。
林意阳等人也上了提前安排好的车辆，悄悄跟在后面，等前车越走越偏僻时且是单行道时，他们拐进了一个村庄……
随后面包车停了下来，两人被推搡着走进了郊区的一个库房。
拿出一部老年机，递到姜半夏面前。
“给你爸打电话，交钱赎人。”
“175＊＊＊＊1”
还没说完号码，几个人进来急匆匆把人叫走了。
空荡的房间只剩两人，目前还不知库房是否有摄像头，只好静静闭目养神。
一辆私家车向库房渐渐靠近。
“他来了。”
“动手吗？”
耳机传来林意阳的声音。
姜半夏低头，在领子处蹭了蹭，轻声说道：
“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