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易中海
何雨水看到哥哥真生病了，她很紧张，不停地大呼小叫着。
“雨水，你安静一会儿，我头疼，你能不能去给我弄点吃的。”何雨柱想着法要打发妹妹出去。
“哥，家里一点粮食都没有了。”提到吃的，何雨水很无奈。
“什么？前天我不是让你排队买了十斤棒子面嘛。”何雨柱的记忆起了作用。
“你还说呢，秦姐昨天找你借粮食，你一点也没留，连口袋一起都给她了。”说到这里，何雨水的嘴撅了起来。
她心里暗骂自己的傻哥没有脑子，现在粮食多难买，自己都吃不上了，还穷大方。秦姐一开口相求，都没有犹豫一下，就把粮食送出去了。
何雨柱听到妹妹的埋怨，抬手就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可是还能有什么办法，粮食已经送出去了，现在自己又起不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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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两人正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一个人走进屋来。
他很随意，连门都不敲一下，就像进自己的家一样。何雨柱抬眼看了一下来人，四方脸，短平头，皮肤黝黑，身材还算魁梧，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我说傻柱，这都几点了，你还不起床。我说你的手艺可不行，屋顶的西南角没收拾利落。年轻人就是毛糙，你赶紧起来，再上去一趟……”来人一进屋，嘴就没停着。
“一大爷，我哥发了高烧。”何雨水赶紧替哥哥解释着。
“傻柱，不就是让你干点活嘛，有必要装病骗我？你呀，就是不如东旭可靠。”易中海不相信何雨水的话，他始终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那个一大爷，我真病了，现在身上的骨头都疼。”何雨柱努力压下了想打人的冲动。现在身上没劲儿，再加上情况不明，得先忍着。
“真病了？！”易中海很意外。
“一大爷，我刚才用手试了一下我哥的头，烫手。”
“病了就躺着吧，多喝点水。”易中海很无奈的样子。
“一大爷，我家里没有粮食了，你看能不能借我两斤棒子面，等我买回来就还你。”何雨柱硬着头皮装着孙子。
“我不是记得前天你才买的粮食嘛，这么快就吃完了。年轻人一点不会过日子。现在粮食越来越紧，你们两人就不能省着点吃。”易中海批评着何家兄妹。
“一大爷，昨天秦姐来我家借粮食，我哥把剩下的棒子面都给她了。”何雨水又忙解释着。
“噢，帮东旭一家了。这还不错，知道邻里之间互相帮助。雨水，你一大妈在家呢，你去搲一碗棒子面，先把今天糊弄过去。明天可得抓紧去买粮食。”易中海听到何雨柱帮了自己徒弟一家，这才微微有些满意。于是他大方地借给何家一碗面。
不过易中海失算了，他今天的所作所为，全被新何雨柱看在眼里，听在耳里，记在心里。
何雨柱要不是身上没劲儿，一准会起来揍一顿易中海，还很有可能把昨天帮着修的屋顶给掀喽。
有特么这么不当人的嘛，昨天为了你家的屋顶，我才淋雨生了病，今天一句好听的话都没有，进屋还埋怨人，真是好心喂了狗，回头还反咬一口。
何雨柱现在觉得一大爷这个人，没有记忆里告诉自己的那样好那样善良，是一个欠揍的棒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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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水来到后院正屋的一大爷家。敲了敲门，就听到屋里一个妇人问道：
“谁呀？”
“一大妈，我是雨水。”
“雨水来了，快进来。”一大妈一挑帘，把雨水让进屋。
这门帘也是何雨柱昨天帮着挂上的。
易中海的徒弟贾东旭，一直被他夫妻二人当成半个儿子养。因为他们连闺女都没有一个，就想着好好帮衬一下徒弟，将来好给他们养老。
易中海心疼徒弟，哪里会愿意让贾东旭爬高上低的。所以这种脏活累活，他都是叫傻柱来干。
当然，他就是叫贾东旭，那小子也会找着理由来推托。一惯地好吃懒做，下了班好不容易休息，哪会愿意离开炕。
“雨水，有啥事？”
“一大妈，我哥病了，家里一点粮食也没有。我来借碗棒子面，等明天我把粮食买回来，就还您。”
“什么？柱子病了，别再是昨天淋了雨发烧了吧。这孩子，昨天我就说喝碗姜茶发发汗再走，我这边烧着锅，他就跑了。走，我跟你看看柱子去。”
一大妈心里挺喜欢何雨柱的。她不太喜欢贾东旭，认为徒弟贼精，不如傻柱实在。
一大妈拎着一小口袋棒子面，和雨水一起来到了何家。一进门就用手试了试傻柱的额头，果然很烫手。
“柱子，不是我说你，昨天不让你淋雨，你偏不听。那屋又不是漏一天两天了。哪天不能修，非得下着雨上房。……”一大妈唠叨着，用手给何雨柱掖了下被角，然后要出门。
“翠兰，柱子又不是小孩了，你唠叨个什么劲儿。有这时间你帮着淮茹带一下小当多好。”一大爷很不耐烦。他认为傻柱不值得人疼，一张臭嘴什么说，给他个好脸，他就能上天。
“当家的，我得在这儿照顾一下柱子，这孩子烧得不轻，恐怕明天都上不了班。”一大妈可不管丈夫心里想什么，她只是单纯地可怜何家兄妹。
易中海一看劝不走媳妇，话又不能多说，转身离开了何家。他还得叫徒弟去给自家修修屋顶。他走的时候，心里还埋怨傻柱直耽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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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旭，东旭。”易中海站在贾家门口喊着徒弟。
“一大爷，找我有事？”贾东旭从来没有叫过师父，他不管什么时候，都跟着院里人一样，叫着一大爷。
贾东旭个头不算矮，有个一米七多一点点儿。圆脸，断眉，一双不算太大的眼很亮，头发微卷。看着就是一个心里有主意的人。
“东旭，现在有空吗？帮我修一下屋顶呗。傻柱真是没用，昨天忙活的时间可不短，屋顶也没给修好。”一大爷看到徒弟，满脸都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