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杏花婆婆大战万年青
……
此处省略一个章节，虽然没有一个脏字，但是整体的意思大概率会让人不适，因为大家都会遐想，而且未必能过审。
恰如官人对金莲，大家能接受，但未必能接受张飞战李逵。
所以有幸见识过杏花婆婆蜻蜓点水的软鞭绝技之后甚为感慨。
后有无事之人颂有小调一段曰：一点通
幸有临兮一点通，
一点通兮为奈何？
为奈何兮人断肠，
人断肠兮无奈何！
……
日落，月起。
清风轻，愁人愁。
江湖热闹之所，
豪杰伤心之处。
人已散尽，有人唏嘘，有人感叹，有人惆怅，有人心死。
当然也有境界高的人嘟囔着伤风败俗的，也有人说着江风日下的，
更有人说着不能仗着有几分姿色就胡作非为的。
但大家都明白一件事，这是个万万不能招惹的女人。
杏花婆婆不仅没有生气，似乎还有些高兴。
河东四侠和鱼帮六条汉子摸着黑已经走远了，他们很庆幸还活着，当然也庆幸挨鞭子的不是他们。
只是眼睛与耳朵和悬着的心受了一番不小的折磨。
但也见了些世面，长了些知识，学了些东西。
但是他们庆幸之余，也知道了一个可怕的真相。
这是六个天涯海阁的人！
所以江湖上大概不会再出现他们的身影。
因为他们不仅花银子找了许多的看客，而且还帮着六个有头有脸的男人脱了衣服，并且没有留任何的余地，虽然是被逼的。
还亲眼见证了六个江湖人物不堪的遭遇。
最后更是每人得了一千两的银子。
银子是六个男人的，有头有脸的男人。
却是杏花婆婆赏的，因为他们很听话，婆婆很高兴。
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有个共同的特点，不希望有人知道他们不堪的过往。
现在六个想死却死不了的男人，整整齐齐的躺在云来客栈的门口。
敬意化作他们人身之中的记忆，永远都忘不掉的记忆。
婆婆的眼泪唤醒了他们，只是他们依旧没有一丝力气。
因为所有的力气都用光了。
这是六张迷茫的脸，
这是六双空洞的眼，
这是六颗破碎的心。
他们似乎已经习惯了一丝不挂，也似乎已经不在意任何人异样的眼光。
这是个必遭雷劈的女人，他们在心中呐喊着，他们的喉咙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
因为喊破了喉咙也没用。
也许只有破碎的心，一遍遍的诅咒才能挽回他们一丝丝的尊严。
然而杏花婆婆的事情还没有完，因为她是个谨慎的人，所以她一向不留后患。
但是她又很少杀人，她不喜欢杀人。
但毕竟这是六双杀人无数的手，所以杏花婆婆还要做一件事。
杏花婆婆的绣花针，不是针，而是一把有毒的柳叶刀，之所以叫婆婆的绣花针，是因为她喜欢这样叫。
毒是毒不死人的毒，却能让挑断的手脚筋永远无法恢复。
杏花婆婆还是个善良的人，比起杀人她更喜欢留人一条性命。
所以她只挑断了手筋，留给了他们六双完好的脚，因为婆婆要给他们活着的希望。
至少让他们不再有自杀的念头，因为手不能用了，还有脚可以用。
也许江湖再见之时还能再挑一次脚筋。
现在她不光留了六条人的命，还留了六条马的命。
因为她觉得牛和马一样都是通些人性的畜牲，比人要强上不少。
六匹马，六个人。
马是原来的马，人已不是原来的人，因为他们的手再也拿不稳剑和枪。
马蹄声渐远，六个人也终于披上了衣衫消失在了夜色中。
杏花婆婆也终于消失了！
夜总算安静了。
大道旁的买卖家儿早已关门，云来客栈的赵掌柜也不知躲哪去了，但是客栈的烛还亮着。
因为还有俩个人没走，万年青与祝铭骏。
祝铭骏惋惜的看着五把长剑和一杆长枪，因为错过了今天的善事，但是这六把兵器无论如何他都不敢动心思。
因为他很清楚这是游离世间的不祥，会带来杀身之祸，他也很清楚自己的斤两，这种局不是他能入的。
“这女人的手段非同一般！惹不起！”
祝铭骏有些感叹，他的耳朵受了不小的折磨，甚至他的心也受了些折磨。
因为好奇是人的天性，他忍不住瞧过几眼，见识了一些让他终生难忘的世面。
万年青也有些感慨，六个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几十年积累的名望，一朝尽失，仅仅是因为想吃口牛肉而错杀了一头牛。
痛哉！惜哉！
看来牛肉也不能乱吃！
……
一壶酒，一碟花生，二人对饮。
烛光闪动，万年青在等人，因为后院还有三十坛他喜欢的酒。
赵林轩一定会回来，酒的主人也一定会来，因为她的牛还在客栈的后院，何况她那么爱她的牛，虽然是死的。
所以无论谁回来都是件好事，哪怕赵老二要走，但他的这些家当以及店里的酒总要有个去处。
何况他的银子还没带走，任何人都知道一件事，出门是要带盘成的，除非没有，何况他不仅有，而且还有不少。
几杯酒入口，客栈外响起一阵脚步声。
似乎是个老者，因为每一步都不是很利索，而且分明拄着拐杖。
万年青一杯酒送入嘴中，默默的看着门口。
祝铭骏已经在添酒了。
一张慈祥的脸出现在了门口，不是杏花婆婆又是谁？
她又变成婆婆了。
头发依旧梳的很细致，簪子也依旧是两根筷子，手里歪歪扭扭的拐杖，腰弯背弓，一双看着苍老的眼睛。
一切都与她出门的时候一般无二。
然而万年青却发现一件奇怪的事，这个慈祥的老婆婆，有一双年轻的手。
因为她握着拐杖的手在进门的时候露在外面，随后又被粗布长袖遮掩。
万年青面色微动，有些吃惊！难道又一个罗慧君？
一粒药丸不着痕迹的就着杯酒咽下。
“老人家夜黑路难走，何故至此？”祝铭骏似是有些同情的看着杏花婆婆。
“为了活着！”杏花婆婆立在柜台前，她的声音沙哑且沉重。
“即便是为了活着，过了今天不是还有明天吗，何苦如此奔波？”祝铭骏喝了一杯酒道
“生活不易，虽然老婆子是快要入土人，但活着总还要吃饭的，柴米油盐一样都缺不来，这些东西都需要白花花的银子，世道艰难，老婆子也不想出门，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总是要吃饭的。”
杏花婆婆慈祥的笑着，拐杖立在身前，看起来站着都有些吃力。
“只是掌柜的不知去了何处，老人家不如先行回去明日再来，夜凉潮冷，病了身子生活岂不更难？”
祝铭骏今天见了些世面，果然比从前更像个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