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 章 少年工作
讲真的，我非常同情这个可怜的女孩。
和博士的切片谈恋爱让愚人众内部不少知情人都为她的勇气称赞。当初她和那片多托雷有多甜蜜，想必分开时就有多痛苦。
而且……连最后一面都没有看见……
其实博士消灭其他切片的事情牵连不到任何人身上，可我总有一种难以面对她的感觉。
可能……是因为我现在算是博士的下属？
我悄悄地用余光打量着娜塔莉亚，她穿着素白的裙子，面上好像有些憔悴。手里抱了一个箱子，不知道装着什么。
她看见了我，对着我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我僵硬的回了一个点头，看着她敲开博士的实验室，把箱子递了过去。
两人全程没有一点交流，娜塔莉亚把箱子交给了博士，博士又将手里的包裹作为交换给了娜塔莉亚，随后娜塔莉亚就拿着包裹走了。
我有些好奇娜塔莉亚拿了什么走，对着她的背影多看了两眼，被博士警告：“不要想那些不知所谓的东西。”
我：“……”
呵。
……
在博士手底下待满了，临近过节，市长也没把我往别人手底下塞了。他让我带着第八执行官原有的人马先处理一段罗莎琳之前的工作。
罗莎琳之前的工作……
市长是有多看得起我啊。
女士大人之前负责什么呢，战力输出有，深入敌后掀起狂澜也有，调兵遣将打听情报这些多多少少也都沾一点。
我能比得上女士吗？我还差的远呢。
我心里实在苦闷，偏生达达利亚偷跑去了璃月，只好去找富人说说烦恼。
到的时候不太凑巧，刚好看见这位银行家在笑眯眯的发火，谈笑间注定了一家商行的未来。
至冬对于上位者的称呼多为大人。有的时候一句大人很万能。
璃月不一样，那边称呼更多讲究更多。虽然潘塔罗涅在至冬发的家，但他还保留了璃月人的做派，他的下属或者员工都称呼他一声老爷。
富人老爷、九席老爷、潘塔罗涅老爷……
这位老爷还格外的小心眼。上次我和他因为达达利亚和钟离的事情上有些争执，再加上对于至冬目前是否发行纸钞一事，到现在见了我都还没个好脸色。
我带着美酒来，在外面等他处理好后才进去，他挥挥手示意下属出去，看着我似笑非笑：“大忙人今日怎么有空赏脸，大驾光临。”
我陪着笑脸：“在日理万机的老爷您面前，我哪算得上忙人。”
“呵。”他轻笑一声，“反正你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又怎么了。”
我佯作生气，“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啊。”心里却多多少少有些心虚，因为我想了想，发现的确是这样的。
他挑眉笑了笑，没说话，用眼神示意我把酒放在桌子上。又从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了杯具，亲自开了酒倒了两杯。
“有事就直说。”他说，“你什么时候也学了这套。”
我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把最近的烦恼说了出来。
潘塔罗涅也快奔三了吧？不知道能不能理解我这个迷茫青年。
他摇晃着酒杯抿了口酒，看上去是有种斯文败类的劲在的。“年轻人……”他哼笑了声，“我可不轻易做人的指导老师。”
他目光中似乎有星河流转，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的收费标准可是很贵的。”
“我的酒也是很贵的，”我拿起另一杯酒跟他碰了下杯，“也不是谁都能让我送酒的。”
富人轻轻的笑了。他喊了我的名字，说，“你内心柔弱又善良，这些恰恰是愚人众最不需要的特质。罗莎琳也有善良，但她却很好的把不应该的善良收了起来……罗莎琳有意让你继位，你呢？有决心去继承吗？”
“去继承她的权柄地位，继承她的责任决心……”
他看着我的眼睛，问我：“你真的能做到吗？”
……
“我当然能做到。”我斩钉截铁的回答道。其实我当时心里还是没下定决心的，但样子功夫么，特别是在别人的地盘，谁知道有几个眼线啊，于是我目光坚定的回答了他。
富人眼中闪过了意味不明的光芒，他顿了几秒，复又笑道：“好孩子，如果你真的下定了决心，你自然会知道该做些什么。你知道吗？你小的时候和罗莎琳出门，看上了一款不适合你的漂亮裙子，罗莎琳当时拒绝了你，但你第二天还是让她给你买了。”
他像是随口感慨一样，我却要翻来翻去悟来悟去。
有时候真的很讨厌谜语人啊！
……
我觉得我可能有些理解了富人那段话。
主打一个不择手段。
对于任务，不择手段的都要去完成。
市长让我收集矿石，各种各样的矿石先收集一份，交给博士，由他确认最终收集什么矿石。
小意思，矿石有的是。我让下属打开库房拿了矿石送去了博士那里。
最后博士定下来了，各种矿石先来两百万份。
我：……
拳头硬了。
我只能含泪去找富人，让他发动发动势力帮我运矿过来。各国都有下属，采矿人手是够的，但是这船不好找啊。
富人拒绝了我。
前两天天开小会，富人想要在至冬推行纸币，我强烈反对，觉得他注定失败，他居然不声不响的拿出来了案例：特许券在枫丹监狱推行的很好。
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富人究竟啥时候和枫丹的那个公爵勾搭上的？嗯？
我真的感觉纸币的意义不大，人们在银行里存的钱不就是用合同去代表的么，这不也是纸币。
而且，说个不该说的，至冬头上随时悬着一把天空岛的刀，指不定哪天刀就落下来全至冬就没了，那纸币有个什么用啊，其他的国家都不会承认啊。
出于各种考量，市长也拒绝了富人的提议。但是富人似乎把这笔账记在了我的头上，卡了我两笔资金。
所以至冬经济命脉全被北国银行掌控的不好后果就在这里啊，时刻小心自己是不是会得罪那个小气的银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