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第三十八条消息
刚出教室的时候周璟右耳里的耳机经摘了下来。 </br></br> 但依旧觉得, 在耳边如有音乐在响。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br></br> 在毕业整理完教室趁晚自习前偷偷溜出校透后没什么人的校园里，周璟的手正大光明地呆在贺念辰的手, 不再需一些诸如拉着穿过拥挤人群的借口, 甚至看见了认识的老师也能坦然一笑。 </br></br> 当然坦然指的是贺念辰。 </br></br> 他看上十分镇定，如果忽略他久久落不下的嘴角和微微潮湿的手的。 </br></br> 不过幸好，他握着的手的主人脑也不甚清楚, 觉不太出来。 </br></br> 周璟坐着的时候不显, 站起来走路的时候便觉得脚步如踩在软软的棉花上一般，连周围的树，前方的教学楼，天上飘下来的纸片都不太真实。 </br></br> 不对。 </br></br> 天上飘下来的纸片？ </br></br> 周璟抬, 沉浸在自己世界时耳边轻快的旋律散，注意到四楼正在撕欢呼的个男。 </br></br> 这时教学楼里的人零零散散, 只有那个男孤独但并不冷清地进行最后的狂欢。 </br></br> 贺念辰伸手, 准确地接住了一张撕得略为粗糙的英语答题卡。 </br></br> 周璟凑过看，念出声音：“dear mrwan, i’writin to show reat……” </br></br> 看了两句之后周璟评价：“写得还行，就是字忒丑。” </br></br> 贺念辰点认同：“确实。” </br></br> 贺念辰声音未落，一个不认识的polo衫老师便从前面一栋楼里绕出来, 看见这边地上的纸片后, 鼻孔张大眉毛竖起, 大声喝止：“谁撕的？？！” </br></br> 他快步走来, 经过周璟和贺念辰的时候脚步顿住。 </br></br> 周璟和他目光接上, 停顿一秒, 试探着往楼上指了指, 小声：“四楼。” </br></br> 老师左右打量他们二人，听了周璟小声撕伞行为打报告后眉才微微松了下, 抬步走时又拐回来，面带警告：“明天就考试了，收收，考上大学有的是时间谈对象。” </br></br> 说罢，他就抬脚往楼上找那个撕的男了，留周璟微微张嘴傻愣在原地。 </br></br> 满脸不可置信，缓缓转看向贺念辰：“我长得像高中吗？” </br></br> 贺念辰看着站在满地白色碎纸里的周璟，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 </br></br> 他往后撤开两步，开口道：“你站在这里别动。” </br></br> 周璟不明所以，但依旧乖乖站着，看着贺念辰掏出手机点开相机对准后，眼睛微微睁大。 </br></br> “你怎么知道我想拍这个的？！” </br></br> 贺念辰嘴角勾了勾，没回。 </br></br> 他微微蹲下，找了当初于婉月拍那张照片一的角度，点下拍照键。 </br></br> “不怪那老师认错，确实，有那么点像高中。” </br></br> 周璟轻哼一声，跳过看他手机：“我来看看？！” </br></br> 拿过手机，放大看了眼。 </br></br> 今天妆面本就不浓，且镜吃妆，照片里的衬着高中校园依旧看上青春素净。 </br></br> 只是没穿校服散着发，不像高中的时候显得听老实。 </br></br> 贺念辰拍照技术还行，周璟暗想。 </br></br> 手指左划，想看看有没有拍其他的。 </br></br> 贺念辰本来是在闲适地站着任看，意识到左划的动作时突然想起些什么，阻止还未出口，手机里的视频便播放起来。 </br></br> 铿锵有力的女孩宣誓声传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br></br> “我是一班的一员，一班就是我 </br></br> 即使成功远在天边，道路崎岖多变 </br></br> 我也勇往直前，不畏艰险……” </br></br> 这是周璟高时班上一整年的誓词，班上同学一个替一个每天午睡后轮流上台领誓，目的是驱散午睡后的困劲，让下午上课的时候更精神些。 </br></br> 周璟声音干净，咬字清晰，穿着校服梳着马尾，看上十分有青春活力。 </br></br> 可以说是很有纪念意义的一个高中时期珍贵记录。 </br></br> 前提是忽略额上，因为水笔漏墨，睡觉时蹭上的清晰可见的一大片黑墨水印的情况下。 </br></br> 周璟：“……” </br></br> 贺念辰忍笑，解释：“刚级段长找我帮忙整理同学档案的时候，突然想起了这个视频，就直接发给我了。” </br></br> 周璟
胸口缓慢起伏，沉沉吐了口。 </br></br> “我的评价是，不如删了，”抬眼看向贺念辰，礼貌地提了下嘴角：“你觉得呢？” </br></br> “我觉得蛮可爱的啊，”贺念辰沉吟：“不如我和你交换？” </br></br> “交换什么？你也有这种类型的视频。” </br></br> 贺念辰仔细回忆，诚实道：“好像没有。” </br></br> 周璟轻嗤：“那不就完了，你没有价值的东西，不能交换。” </br></br> 贺念辰提建议：“那你可以换成问我问题，或者可以向我许愿望。” </br></br> 周璟仔细思索，没想出来问什么，干脆随口问了个简单的：“你藏得最深的秘密是什么？” </br></br> 贺念辰不假思索。 </br></br> “我喜欢周璟。” </br></br> 周璟没反应过来：“啊？” </br></br> “我说我的秘密是，”贺念辰重复：“我喜欢周璟。” </br></br> 周璟呆愣愣地，看向他，半晌后低，低声：“哦。” </br></br> 贺念辰笑：“就‘哦’？” </br></br> 周璟没看他，过了会儿才憋出声音：“你耍赖，这经不是秘密了。” </br></br> 贺念辰回：“可这之前的确是我的秘密。” </br></br> 他声音说不上认真，吐字有些许懒散，站在曾经无数次和女孩擦肩而过的校园，伴着顶的蝉鸣，说出“这的确是我的秘密”。 </br></br> 周璟涩然触动，又低顿了会儿，问道：“贺念辰，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br></br> 贺念辰默了默，停了许久，最后回：“不知道。” </br></br> 周璟似是没听懂，抬看向他。 </br></br> 贺念辰笑了笑，牵过周璟的手，拉着向校口走，语闲适：“时间太久了，不太记得了。” </br></br> 可能是后来他回后找出放给他那首歌回听的时候，也可能是不是小年也专跑城北找说的那麻糖店的时候，他不知道该定位在哪个瞬间。 </br></br> 即便在存在误会的时候也未曾消散，喜欢这种东西像是长在脏里面的肿瘤，不受控制，无自限性，浸润扩散，无限增殖。 </br></br> 患者不知道第一个异形细胞是什么时候分裂出来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br></br> 贺念辰也并不知道第一次动是什么时候萌芽的。 </br></br> 总之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经被确诊宣判，即便当初误以为喜欢其他人，可喜欢不会听他指挥，只会野蛮长，浸透脏。 </br></br> 贺念辰想到这里，指腹在周璟手背微微蹭了蹭，姿态闲散，随口道：“走，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