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话 取得大卖，恩将仇报
老叫花这般说辞，惹得一旁的周铜非常不悦，举起沙包大的拳头，怒斥道：
“这年头，吃个白食都这么理直气壮，老叫花你是来砸场子的嘛？”
随后周铜两指并拢，周身凝聚儒气，唤出自己的本命文具，“儒家六艺御。”
法器得到指令，遁入空中，看着周铜的大宝贝，周钰愕神道：“这是，捣药罐？”
只见一个捣药罐带着石头短棍浮于上空，当然是周钰没有文化了，这套器物的名字叫作杵臼。
“杵臼蓄，儒家六艺射!”
眼瞅着，周铜就要发射人造迫击炮——石杵，周钰一把制止，朝大牛二牛使了个眼色：
“大牛，你又冲动了，做生意，和气生财，老人家一定有他自己的难处。”
周钰背地里摆好手势，要是这老叫花恶意挑衅，自己一声令下，哥几个就往死里打，小孩对老人，谁也不怵谁。
见大牛收了捣药罐，周钰给老人递上碗筷，笑言道:
“老人家，您是本铺子第一位顾客，不好吃，保证不收您一文钱，做生意就是诚信为重。”
老叫花也没多说什么，无礼地一把夺了过去，用手抓起卤蛋，直接塞进嘴里。
细细的咀嚼之后，又拈了几颗配菜送入口中，老叫花慢慢闭上双眼，叹了口气。
周围的人群看着老叫花的反常举动，询问起味道，胖大婶疑惑道：
“老叫花子，这吃食有问题？”
只见老乞丐瞥了瞥周钰，“这个卤蛋虽然老叫花子从来没有尝过，但一口咬下，鸡蛋滑嫩多汁，卤香四溢。”
“这个卤汁更是精华中的精华，喝下去，仿佛十几种余香在唇齿间起舞。”
搞得围观群众云里雾里，老者灵眸一闪，“简而言之，好吃到无可挑剔!”
“好吃，那老叫花你为啥唉声叹气的？”旁边的青年不解地问道。
“我叹气是因为，老夫身无分文，但又不能违背良心说不好吃，看来今天要欠人情债喽。”老叫花无可奈何，乖乖等着周钰发落。
周钰察觉到自身食府内冒出一堆稻谷，果然只要是食客发自内心的赞扬，就算白嫖的吃食也能化为原料。
周钰感谢地朝老人招手道，“没事的老人家，您是本店的第一位顾客，首客福利，这碗饭食免费，不需要付一文钱。”
周钰原本就，没指望老叫花付钱，但又不想开，免费吃这个口子，只能编此理由。
否则人人都像老叫花一样吃白食，好评虽然少不了，但没有金钱的维系，食材费、人工费此消彼长，自己的三两多白银也扛不住多久。
老叫花子的言论，无意之中给卤煮打了一波广告，出乎意外的好评，最能引诱吃瓜群众。
众人纷纷上前，现场人声鼎沸，个个跃跃欲试。
老叫花也识趣地退出人群，点了点唇间，小娃娃，咱们来日方长。
“给我来一碗。”一个瘦高个男人递来六枚铜钱，他要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给我也来两碗。”一个小矮子从高个男人胯下钻了出来。
“小子，为了吃连尊严都不要了。”男人大吃一惊。
“先来后到，你老实排队吧。”矮个子朝后面的男人做了个鬼脸。
“我看谁跟我抢，你们一边打去，给我来五碗。”壮汉一把推开乱哄哄的人群。
……
人都有盲从性，光有好的营销，没有高质量的产品，就如灯草打火把，不会长久。
吃过卤煮的客人都发自内心的赞叹，引得周遭的路人围观，很快摊位前就排起了长队。
周铁负责维持秩序，周铜负责打菜，周钰负责收银，大家手脚并用，忙得不亦乐乎。
周钰只感觉体内的稻谷源源不断的累积，短时间内已经积攒了不少，接下来只需要炼化了。
在三人的默契配合下，整桶的卤味很快就销售一空，甚至还有很多人加价购买最后一份，都被周钰一一拒绝了。
周钰向不肯退散的热情食客们行礼道：
“不好意思，父老乡亲，感谢大家的抬爱，今日吃食卖完了，明日小子我，一定备好卤煮的分量，恭候大家光临。”
众人满脸失落，作鸟兽散。
清理完摊位卫生后，周钰点了点铜钱，一共卖出了五十五份卤煮，一共三百三十文。
周钰向两位伙伴感谢道:“大牛二牛今天辛苦了，这是一百文铜钱。”
“感谢二郎，感谢二郎，我们兄弟俩哪有你忙啊。”周铜再三推辞下，收下了铜钱。
“二位客气了，仲玖有要事在身，还请二位帮我把这桶卤水带回家中。 ”
拜托完大牛二牛后，周钰又千叮咛万嘱咐起来，千万不要把卤水倒了，更不要好心帮忙清洗。
自己就指望这一桶老卤赚钱和修为呢，已经做了把这桶卤子传给孙子的准备。
老话说得好，三分卤，七分泡，一锅老卤存百年。
周钰拿着最后一份卤煮，准备去拜访阿凡提大叔。
旁边躺着的老乞丐，四仰八叉的，挡在周钰身前。
这可把周钰急坏了，“看来，这老头不但不报恩，还想碰瓷啊。”
老乞丐破旧的衣服与市场污秽的地面融为一体，就像特种兵穿着迷彩服一样。
钰拿眼前躺尸的大爷一点办法没有，甩都甩不掉。
好狗不挡道，好驴不乱叫。
老乞丐仿佛感受到了周钰的怨念，扭过头，漫不经心的撑起双手，打了个哈欠道:
“老夫我，平日最不喜欢亏欠人情，一日之仇，当报百世怨，一日之恩，当报百辈情。
“今日老叫花子，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
这会周钰没忍住，“哇，神灯!”
哦吼，周钰两眼冒着金光，荣华富贵在朝自己招手，大言不惭道:“感谢前辈，可否给晚辈一万两白银。”
“一万两白银!”老人顿了顿，像看傻子一样看向周钰，“如果老叫花能给你一万两白银，那我还会欠你这个人情吗，老朽可是孑然一身啊。”
……
看着这着破衫的乞丐，给不了我银子，难不成给我身子？
一股恶心感蹿上脑门。
老叫花子看着原地不动，满脸厌恶的小娃娃，一下子明白了这娃的小心思，神情激动地讲道:
“年纪轻轻，怎么会有如此污秽的想法，难道老叫花子我不能传你强大的功法吗？”
闻言，周钰挖了挖鼻孔，一副“智慧”的模样，懒散地说道:
“行了，老爷爷，你要是会强力的功法，做去大户人家的门客，享尽供奉，用得着风餐露宿，在这受苦嘛。”
“我的愿望是，希望前辈您以后的日子里能健康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