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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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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更)她的信息素自然是随心而动,恋恋不舍地缠绕在他的后脖颈,无声撩拨。

    ·

    “陛下……你怎么会这样想我的?”

    许临渊似乎是真的被她弄得恼了,也顾不得什么了,边哭着边说道:“那天晚上……晚上我都已经是委身给陛下了,陛下你却是半分表示都没有,我可是你的表哥啊,与你青梅竹马长大,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难道男子的贞洁在你眼里就这般不值一提吗?”

    这句话说得极有深意,似乎是在说着姜澜在对待司怜的这个事情上也是完全不顾他的贞洁,强行将他纳入宫里,而现在这样的事情落到了他的头上了,他却是连申诉的地方都没有!

    也实在是让人太过难受了,也根本无法让人接受。

    也因此他这番话说得难过至极,往常的清冷自持全都不见了,看着就十分凄惨和无助,哪里还有清华高洁的模样?

    赵芸跟在旁边看着忽而觉得唏嘘,“情”之一字是真的折磨啊!

    遇到一个自己也喜欢的人那还好,但是这世间能有多少两情相悦的事情呢?很少吧。

    所以,像是司怜这样的幸运儿也是极少的。

    许临渊简直就像是他的一个对比,爱而不得,求而不得。

    可是她居然觉得姜澜这样做是没错的,本来帝皇已经是做出了承诺了,那自然是要坚守到底,没必要去做一些破坏承诺的事情。

    而且,她也不认为女子就必须要三夫四侍,有一个肯真心对自己好的就可以了。

    也因此,她只是觉得感慨,但是并不同情许临渊。毕竟这位许世子也不见得对陛下有多真心。

    “许世子,现在并非是浪费力气来讨伐朕的时候,”姜澜依然无动于衷,甚至是有些怀疑地看着他:“许世子你这腿明明是被蛇咬了,可是为何一点儿都不像是中毒的模样?”

    “朕看你虽然脸色难看了点,然而中气十足啊,是真的被蛇咬了吗?”

    “陛下,臣又有什么必要骗你?”许临渊都快被她气死了,今天的计划一个都没能执行成功,也是让他太过焦躁了。

    他几乎想直接拍案而起,掐诀去将她这张让人讨厌的小嘴给堵住。

    “陛下,许世子的确是被蛇咬了,”司怜尽职尽责地帮他诊治了好一会儿,将他脚上的蛇毒也挤了出来,便开始向姜澜禀报他的情况了:“但是,咬许世子的蛇应该不是旁边这条死去的,而是一条比较普

    <通的蛇。”

    “那条蛇毒性应该不大,不然许世子现在应该是死人一个了。”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其实都十分寻常,可是不知怎地莫名讽刺,听得许临渊都觉得有些难堪。

    姜澜自然是能听明白司怜话里的意思的,这无非是在说许临渊的确是被蛇咬了,却是不致命,他现在一副快要死亡的模样也是装出来的,他本身也是懂得毒术的,那自然是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中毒了的。

    本来就中毒不深,将毒给挤出来就好了,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大碍,至多是吃点解毒丸,别的什么事情都不会有。

    可是现在偏偏却是……这般想来骗姜澜,实在是可恶。

    还说出那般令人浮想联翩的话来,也实在是该死。

    “许世子,既然你没事,那便让你的随侍扶你回去,至于那天晚上,朕根本就没有对你做过什么,你可不要乱说。”

    姜澜虽然不怕司怜相信对方的话,但是心里还是不想让许临渊的事情困扰着司怜的,所以她多说了几句,起码要当着许临渊的面去澄清。

    让他知道她的决心。

    姜澜说完这番话之后便想带着司怜离开了,许临渊怎么样都没有想过姜澜为什么会这般绝情,简直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从前她对他的恋慕好像都是假的那般,说收回去就收回去,实在是让他太难受了。

    也根本无法接受。

    他这几天都没怎么见过她,那晚虽然是将她弄晕了,也通过她汲取了一些纯净的灵气,然而没得到过他还能忍受以前那些不纯净的灵气,可是现在他既然都已经是得到过了,又怎么可能能放弃?是太让人难过了。

    他压根也是无法忍受。

    许临渊看着他们渐行渐远完全没有留恋的身影,心如刀割,仿佛是有什么从自己的内心里碾过去,一刀又一刀地片着他的内心,让他几乎不顾一切将司怜杀死,将姜澜给据为己有。

    他不知道自己这种是什么感觉,总觉得太难受了,仿佛是本来属于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却被硬生生地拔除,连皮带骨地,血肉模糊,痛苦至极。

    那是挚爱被剖心头的残酷感觉,蓦然让他想起某次他落入敌手,对方残忍地将他的灵骨剖出来,差点将他置于死地。

    而现在,他看着姜澜缩得越来越小的影子,心里居然也是当时那样的感觉,实在是让人痛苦至极。

    他无法接受!

    可是他知道现在不是冲动的

    <时候,他也必须要死死忍住心里的那份悸动与疼痛,从长计议。

    小不忍则乱大谋这样的道理他早就知道了,他是绝对不会再让姜澜离开自己了。

    只是现在的确不是时候。他只能忍。

    “主子,你怎么样?没事吧?”鸣衣直至姜澜他们完全走掉了这才敢问许临渊的情况。

    他脸上还挂着泪,看起来可怜极了。

    “我没事,那个司怜说的的确是实话。”许临渊又恢复了那份冷静高华的模样,脸上的泪也擦干净了,他从怀里掏出几颗药丸吞了,又运了一些灵力将体内的余毒给逼出来。

    他整个人恢复回原来的模样了。

    鸣衣见他恢复正常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多么害怕自己的主子真的出事了。

    “主子,我们还继续吗?”鸣衣说着都心有余悸了。

    “继续,怎么不继续?”他现在是更加燃起了要制造那东西的决心了,既然他不能靠寻常得到姜澜的心,那么只能用别的方法了。

    虽然在这个朝代只能制造出初阶的来,但是对付姜澜也是绰绰有余了。

    “可是主子……你就不怕再有毒蛇出来吗?”鸣衣是想劝他回去了。

    “你害怕的话就先回去。”许临渊主意已决,怎么可能听他的话?掐了一个除尘诀将自己的衣服弄干净了,才丛林深处走去。

    至于那条在地上的死蛇,早已经是被取了蛇胆了。

    而他的目的也只是取走蛇胆来制毒。

    不过,他的目的并不止蛇胆,还有别的,少一样可能都制造不出那样东西来,所以还是必须要快。

    姜澜与司怜从丛林里出来之后,走了好长一段路才缓慢地停了下来,她转身去吩咐赵芸:“找人盯着许临渊。”

    她方才虽然没问许临渊在这里干什么,但是心里也是知道他来这里肯定是要做一些鲜为人知的事情,她问他也问不出一个真相来。

    所以还是只能让人去盯着他,随时回来汇报。

    她不是没派人去监视他,而是许临渊十分狡猾,每次都能让他摆脱监视,就好像今天这般,他出行的消息她也不知道。

    简直是神出鬼没。

    姜澜实在是觉得现在的局势非常诡异,仿佛完全乱套了。

    她不知道他刚刚是演戏还是真的感情流露,她不愿意多想,但是总归是让她感到一丝讶异的。

    他是真的想入主后宫?不……他就是想入主后

    <宫那也只是想做姜颖的内应来控制她,让姜颖荣登大宝。

    对方进宫也只是另有图谋罢了。

    “是,臣知道。”赵芸应下来,又是想起了那晚的事情,心里始终是有愧疚的,“陛下,那晚如果不是臣被声东击西了,也不至于将陛下留在这么危险的地方,请陛下责罚臣!”

    “这与你无关,许临渊想做的事情即使那晚不做,总有一晚会做,而且,你以为他能伤害到朕?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你放心好了。”

    “可是陛下,这始终是一个把柄啊。”威胁着你去广纳后宫,那么怜贵卿在后宫就没立足之地啊。

    “朕自有对策,你不必愧疚也不必想这么多,现如今朕觉得朕的这个三皇兄是有更大的漏洞,很应该是好好处理他的事情再说。”

    “是,臣知道,臣立即去处理。”赵芸不再多说了,而是暗中召集了人手去搜索了。

    寺庙中清凉,佛性庄严,让姜澜的内心其实也极大的平静下来,她看向司怜,也恢复了点心情,问道:“怜宝儿要不要做一回向导带朕随处参观一下?”

    “陛下……”司怜的心情其实有些复杂,但是他一时半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叫出了这个敬称,似乎是能有一些安心的感觉。

    “许临渊的事情你不必理会,朕是不可能让他得逞的。”

    “从前臣侍不觉得,但是现在,臣侍其实是能感受到许世子是真的对陛下有不一样的感情了。”这也是司怜感到复杂的地方。

    “嗯?你怎么能看得出来?”姜澜分明不是很相信。

    “就是男子的直觉。”司怜其实有些难为情,每次讨论这些他都能意识到自己对她是有欲望的,是很深的占有欲。

    他并不想这样,但是又无法自拔。

    “男子的直觉……?”姜澜似乎觉得这个说法好像太过不切实际,也就问道:“真的有吗?”

    “陛下是不是觉得我在无理取闹?”

    “并没有。”姜澜看他这么一副微微带了点失落的模样,忍不住笑了,执了他的手在他的指节上捏了几下:“你怎么越变越娇气了啦。”

    “……我哪里有娇气了?”分明是不赞同她的说法,也好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而反握她的手,“我也可以好好保护你的。”

    “好好好,怜宝儿保护了朕可不止一次呢,但是这不能阻止你娇气啊。”

    “陛下……”说来说去都是这个话题,司怜颇有些哀怨地看着她。

    <   “好了好了,别这样了,没必要啦,娇气点有什么不好的?”

    “我哥哥说男子是不可以娇气的,必须要有骨气以及硬气。”

    “哦?你的哥哥……怎么独立意识这么强啊?”姜澜话里所说的这个“独立意识”理所当然不是指生活独立的那个独立,而是说他的思想。

    这个朝代能有这般独立自主意识的男子可不算多,就连太后,都是依附家族而活,所图的也只是一些小情小爱,与司怜的哥哥并不一样。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哥哥是真的很厉害,他教会了我很多,我也很喜欢他。”他说着眼里还有了崇拜的光。

    是毫不掩饰的那种钦佩。

    但是姜澜心里却是感到疑惑,她觉得司怜的哥哥并不像是女尊王朝的人,而更像是别的平权社会的人,更加追求自由以及个人的诉求。

    具有十分强的独立意识。

    而且,她也怀疑司怜的哥哥很可能不是先帝弄得他失踪的,而很有可能是司闻自己设计让自己失踪的。

    他并不愿意像是禁脔那般在宫中生活,先帝欣赏他,但是可能又是忌惮他,所以无法名正言顺纳对方进宫,也因此司闻在兰心阁趁机逃脱,从此海阔天空。

    而他因为害怕泄露自己的计划以及行踪,任何人都没有告诉,包括自己的弟弟。

    其实也由此可以看出,司怜的哥哥不仅不是普通人,还很有自己的想法,想要控制他根本不可能。

    但是她最关心的是,他在逃脱之后会去往哪里?又是谁能够接应他?他是绝对不可能独自一人在外面生活的,也因此肯定是做好了全盘的计划。

    很可惜的是,她初来乍到没多久,而且书里也好像是没多少有关于他的设定,想要好好去了解那是太难了。

    “司怜,你其实有没想过你的哥哥很可能不是先帝导致他失踪的,而是他自己本来就有前盘的计划想要失踪?”

    “陛下,此话怎说?”司怜觉得姜澜话中有话,语气也严肃了几分。

    “朕觉得你的哥哥并不像是这个朝代的人,而像是从别的地方来的。”姜澜斟酌片刻最后还是说道:“因为你的哥哥的很多思想并不像是这个朝代的人。”

    “如此,朕便觉得他很可能并不是这个朝代的人,而是别的朝代来的。”

    “那……那就是说我的哥哥和陛下一样都是……都是别的世界的人?”

    “是。”

    “是来自同一个地方吗

    <?”

    “看着不像。”

    “那……那如果我能找到哥哥的话,陛下会跟着他离开吗?”司怜不知怎地开始惊慌了,早前被他刻意压下去的那种心惊不知为何又翻涌上来,他是真的觉得自己的哥哥与陛下是很相配的。

    让他无地自容。

    而且,他的哥哥好像有几次都提及陛下,眼里不掩赞赏之意,当时他没有来得及细想,然而现在一想……他便有些回过味儿来了。

    他的哥哥其实对陛下早已上了心吧?

    “怜宝儿你在想什么?”姜澜似乎不解:“我都不认识你哥哥,我怎么可能跟着他离开?而且我偌大的天下就在我手上,我怎么可能丢弃江山与你离开?”

    “你是不是被我吓傻了?”

    她说着还忍不住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额头,唯恐他真的生病了。

    “陛下,我没事,我只是一个人在胡思乱想而已……”他说着便抓住了她的手递到了自己唇边亲了亲,姿态却无端落寞。

    姜澜看着他这副模样心头就十分不是滋味,也顾不得是在外面,直接将他推到了一棵树后,倾身而上,咬住了他的唇,清凌凌的眸子像是鹰隼锐利的视线那般看着他,不容得他有半分的抵抗。

    她的信息素自然是随心而动,恋恋不舍地缠绕在他的后脖颈,无声撩拨。

    “陛……下……”司怜浑身都软了,声音更加是不复往日清越,像是小奶豹的声音,一点儿威慑力都没有。

    “以后还敢不敢胡思乱想?”她放下了他,却是有些粗暴地捏住了他的下颌,似乎是恼极了,脸上也是笑意全无,寻不到半分温柔。

    司怜突然被她捏住,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好像从来没试过被她这般对待,虽然他是感受不到任何危险,但是他依然是被她压制住,不得动弹。

    “陛下……”他又浅声唤了她一句,眼眶却蓦地红了。

    姜澜知道自己将人给欺负惨了,但是她并不打算放过他,而是说道:“知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我……我不应该怀疑你对我的感情。”

    “还有呢?”她似乎对他的答案还是不满意。

    “还有便是……我不应该一个人胡思乱想。”

    “错,是不应该这般妄自菲薄,低估你在我心里的分量。”

    她说到这里又忍不住去咬他的唇了,咬得他的唇都快出血了,才停了下来,“知错吗?”

    “知错了。”他

    <尝到了自己唇里的铁锈味,是更加难过了。

    “朕都已经和你说过,朕来这里找到你虽然是意外之喜,既然朕找到你了朕就不会放过你,朕管其他人是从哪里来,就算是从我那里来,我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司怜,从此至终,我这里都只有你一个,此生不渝。”她说着就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凝视着他的眼睛,十分认真地对他说道。

    “陛下,我知道错了。”他能听得出她话里的难过与失落,她早早地将一颗心剖出来给他看,而他却不屑一顾,换作是他,或许惩罚却不止是这些了。

    “哼,你每次都说知道错,转头却又忘记了。”姜澜可是不再信任他说的话了。

    “陛下,我这次真的知道错了……”司怜搂着她,头埋她的脖颈处,眼泪却是止不住地流出来,莫名让人心痛。

    姜澜在他怀里倔着并不动弹,似乎是不想再理会他。

    可是他的眼泪一直一直流入她衣领里,灼痛了她的肌肤,让她根本无法心软太久。

    “司怜,你是真的能耐了,都知道怎么样能够拿捏朕了。”姜澜哼了一声,却没有推开他,而是伸手顺了顺他的后背,似乎有些无奈:“你怎么这么喜欢哭啊?朕都没哭呢。”

    然后怀里的人是哭得更伤心了。

    “……”所以我是得罪了你什么小娇娇?

    “别哭了,哭得朕心肝疼了。”姜澜舍不得凶人了,抬手抚了抚他的后背,尽量放温柔声音道:“朕哄着你总行了?别哭了。”

    “陛下,我不想继续哭的,但是我收不住呜呜呜……”

    “……”

    姜澜这次是彻底服了,哪里会想到他会哭得停不下来呢?

    叹口气:“你这是要我的命。”

    司怜埋首她颈间,骤然听见她这句话已经是一动都不敢动了,也不知道该如何动作,只是觉得自己心脏砰砰砰地跳动,不受控制,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陛下……原谅我这一次,以后不会了。”

    其实司怜之所以会突然这样想完全是因为他的哥哥受到姜澜青睐,他是害怕了。

    害怕自己很不容易得到的挚宝就这般失去了,他害怕姜澜不要他。

    所以才突然这般说道。

    “朕原谅你了,你别哭了,朕虽然不介意你哭,但是不希望你在这种情况下哭。”姜澜叹道,将人从怀里拎出来,看他哭得眼红红的模样,小心翼翼吻掉他的泪,“眼睛都

    <要肿了。”

    司怜被她亲得有些难为情,侧过了头去不欲看她,但是下一秒又转头看向她:“陛下,你帮我擦干净眼泪好不好。”

    “……好。”她看他一会儿,最终还是答应。

    司怜高兴得唇角都扬了起来。

    “又哭又笑的,羞不羞?”

    “就算丑也只是在陛下面前,我知道陛下不嫌弃我的。”

    “……你这是吃了多少蜜,都这么会说话了?”

    “陛下让我开窍的。”

    他说着又抬头看她一眼,然后又红着脸垂下了眼睛,欲拒还迎。

    姜澜帮他擦泪的手一顿,忽而靠近他,轻声道:“司怜,如果朕在这里……”

    “在这里……?”

    “没事儿了,”姜澜看着他仍然带着懵懂的目光,只能按捺住情动:“擦干净脸了之后你带朕好好逛逛便可了。”

    “嗯,好,谨遵皇命。”司怜果然是没能知道她刚刚话里暗示的意味,姜澜闭了闭眼,克制住自己体内的燥热,alpha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不好,太过难以克制了。

    偏偏这里是寺庙,供奉神佛的地方,而司怜又是这般懵懂,无奈,她只能隐忍下来了。

    但是,她知道自己可能无法忍耐太久。哪有狩猎者放着猎物不吃的?这可太高估了一头野兽的忍耐力和自控力了。

    作者有话说:

    男主是太过在乎才害怕失去,他觉得自己比不上他的哥哥

    二更晚6哦,会多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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