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少爷为爱做舔狗24 你找谁
宋霄点头算是回应。
斯文青年看见他们身上穿的外套,眼底闪过一丝了然,他放开勾着宋霄肩膀的手,友善地冲民航的人露出笑容,看起来比被喊的宋霄还要好客:“你们就是民航篮球队的吧,来这里玩?”
柯擎宇收敛起诧异的表情,点点头,表示那位青年说的没错,又反问:“你们也是?”
“对啊,我们也是。”斯文青年说,“还真是巧了,这里今天被我们包场了。”
“”
柯擎宇盯着那青年和宋霄看了几眼,落地窗的透明玻璃映照出酒吧里横栏着的酒水台,橘色灯光下,依稀看得见几个年龄跟他们大差不差的学生在里面坐着谈天说地,他碰了碰于沢手臂:“换个地方?”
于沢点头,正要同意,那青年便像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般扬声插话进来:“你们是不是打算换个地方?那更不行,这地方我熟,附近环境不错的清吧就这一家,再找,我估摸着你们要找到中心城那边去了。初步估计怎么也得一个多小时吧。”
“不介意的话,咱们就拼个桌,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嘛,大伙儿一起认识认识,交个朋友。”
旁人不懂,宋霄却从这两段话中听出端倪,他皱眉低声问:“你想干什么?”
“唉。”青年拍拍宋霄胳膊,“还能干什么,我不是说了吗,交个朋友。”
说罢,还没等到民航众人的回答,青年就已经帮忙拉开酒吧的玻璃门,示意他们赶紧进去。
于沢跟柯擎宇对视一眼,又询问了下身后队友的意思,思索片刻,点头答应。
于沢:“那我们就占你们个地方,多谢了。”
青年爽朗一笑:“别客气,今晚好好玩。”
半只脚踏在木质地板,沉静悠扬的音乐律动回荡在偌大的酒吧内部,一层酒吧的打光单调又昏暗,只有入目最前方横到二楼旋转楼梯前有座占地不小的水晶吧台,顶部的吧台灯投射出橘白耀眼的灯光,将周围一片的高架椅都全部照亮。
有三四个人坐在那里碰杯喝酒,再往旁看,两张桌子被横放摆在一起,堆出一个可供十五六七人左右坐在一起聚餐的长桌。长桌顶上的铁艺灯只开了最小一挡的暖光,再然后,就是拼好桌面上摆着的两座烛台,六七个个身影隔着空位坐在长桌前,他们嘴上闲聊着,都懒懒散散,或翘着二郎腿,又靠着椅背,漫不经心地玩着手机。
右手边背靠落地窗的玻璃小茶几还有酒吧内不起眼的角落装饰台都点着熏香蜡烛,于是整个空间都弥漫着若有若无的清淡白茶香,茶几边就是套着白色长绒沙发套的布艺沙发,组今天这局的季朝俞就躺在上面闭目养神。
靠近门口两边的桌椅都还未动,保持着酒吧最原本的布局,有人为了安静坐在边缘的位置,反是最先注意到门口动静的人,所以第一个跟他们打上招呼。
“宋霄来了?可以啊,现在就差席哥。”那人漂染了几缕银发,打扮有些超酷风格,宋霄和斯文青年进门,身后的于沢和柯擎宇也在此时进来了,那人看到,微微一怔,“这些人是”
于沢最先开口,朝挑染青年轻点下头,随后笑道:“你好,我们是明航大学的,今天来这边喝酒,刚好碰到了,想厚着脸皮进来拼个位置。”
“这个啊既然宋霄和白离你你们两个都同意,那应该是没什么问题。”那挑染青年先是看了宋霄和白离一眼,随后才摸摸脖颈说,“民航的一般不会来这边你们是民航篮球队的吧?”
在于沢那里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男生露出一丝果然如此的表情,反应却并不热情,只礼貌地说:“你们先进来坐吧,我去叫服务员再拼张桌子,让你们一队的坐一起。”
宋霄再次道谢,男生轻轻点头,随后离开。
那两人也跟着走后,宋霄打量起这个酒吧的布局,酒吧有两层,二楼现在好像没什么人——还没细看,有队友忽然凑到他耳边,小心翼翼问:“副队,我们可以坐吗?”
这群平时没接触过这种地方的大学生初来乍到,本就有些放不开手脚,刚刚又听到酒吧是别人定下来的,这会儿自然是拘束得很,坐也不敢坐。屋里太安静,稍微大声一点说话就能听到,于是只能这么凑到于沢耳边说话。
于沢看回去,其他队友脸色也不算自然,都问他:“副队,我们可以坐吗。”
看他们的样子,于沢这才生出点后悔,本意是带人出来放松,现在这样算什么事?
但来都来了,人也去叫服务员帮忙拼桌了,他只能安慰队友:“没事,想坐就坐。”
于沢想了想,拍拍最开始问自己的那个队友的肩膀,他在队里年纪最小。
他轻声说:“钱我们还是照给,包场费我也给一半,就像我说的,只当我们借了他们一块场地,这人情我以后还,你们想玩就玩,实在不自在,吃完饭我们就走。”
他这一番话说的平常稀疏,却不知道听在这群队友耳中有多他妈帅。
隔了好半分钟,才有人说话:“于沢你这小子平时不露山不露水的,原来也是个富二代,这么有钱啊。”
有人接茬:
“你真是我于哥,不就是gay——你看我可以吗?”
“”于沢:“滚。”
于是一群人都笑起来。
他们这边气氛慢慢回暖,门口一次性进来那么多人,里面也注意到那不寻常的嘈杂声,有人疑惑,也有公子哥看到从前面进来的人,干脆直接问出声:“顾晗日,前面怎么那么吵。是宋霄和连野到了?”
顾晗日就是那个挑染了银白发色的青年。他正往吧台边隐蔽的过道门走去,那个门里是员工区,餐厅跟员工休息室都在里面,因为包场,所以今天他们有人跟员工提前说过,没有人找这些人都不用出来。
顾晗日摇头:“连野还没到,是宋霄还有民航篮球队的。”
“民航的怎么也过来了?季朝俞没说啊。”
但他再问,顾晗日却没回答,因为人已经从门里进去了。
宋霄和白离在这时从前面过来。
有个主角到场,气氛热闹了些,吧台上一位公子哥跟宋霄打着招呼:“你们两个篮球队的,怎么不一起来。”
这问题就没指望人回答,只是调侃。
“刚刚七点的天气预报,说我们这边要下雷阵雨,刚刚进来就感觉一直在吹风”另一位公子哥低咒一声,“我今天还是骑的机车来,发型也是新做的——真他妈倒霉。”
“哟,还做了新发型啊,怪不得,我就说怎么老觉得你今天像开了屏的孔雀一样,原来不是错觉。”
一声笑骂:“滚蛋!”
先前问话的那公子哥也瞬间忘记自己刚才的问题,接茬道:“席连野出门了吗?有人提醒他带伞没?他不是说走过来,别到时候中途就下雨然后淋着来。”
“十多分钟前应延在群里催的他,现在早出门了吧。”
“说起来,应延人呢?”
“刚刚去外面接电话了。”
“你说席连野那个寝室里的跟屁虫,会不会哭着喊着要一起来?”
“也不是不可能。”
所有人都乐了。
宋霄眉梢微动。
眼见气氛很好,一人想起前面骑机车的公子哥说的话,忍不住又捡起来调笑:“我说你怎么打扮起来了,该不会就是为了那殷家小少爷吧。”
那公子哥原本还算好的脸色,在听到这话顿时满含戾气。火气上来,不同于前面开玩笑的假骂,他这会儿是真的一点面子都不打算给,语气阴沉,异常深冷地扫了那人一眼:“你嘴是吃屎了吗这么臭,别他妈在我这恶心人,滚回你的茅坑去。”
气氛微微凝滞。
半响,有人打哈哈。
“你也是开什么玩笑不好,非要开那位的,谁不知道我们严少最恶心他啊,啊对了,那小少爷叫什么来着。”
“殷怀嘛,家里排第三,上头还有个哥哥和姐姐。”
“我想想,他哥就是那个殷楚琛?”
“对。小的这个比不上他哥,也比不上他姐,听说是小时候身体不好,所以被家里宠坏了。”
“他大学是撒泼打滚求家里给南大捐了三栋楼才进去的吧,我记得他进南川就是为了追人。”
“没错,好像就因为小时候席连野父母跟他家走得近,一起玩了两年,就被那个病秧子缠上了。”
“席连野也是个倒霉的。”
一行人说着话,宋霄和白离在吧台前坐了下来,宋霄看着手机,没有参与。
叮铃——
莫约又过了三四分钟,玻璃门再次被推动。
席连野穿着一身黑,从门外走进来。
人这就算到齐了。
[宋霄:向你发送一个地址]
殷怀拿到地址时已经穿好鞋了。
他反反复复看了那个地址好几遍,才表情无比慎重地拿起手机,起身往寝室门口走。
室友在打游戏,压根没注意殷怀在干什么,只是想着席连野的嘱咐,于是尽量用自然的语气朗声问:“那啥殷怀,你要吃什么?”
“谢谢,不用了,我跟连野哥一起出去吃!”
声音好像离他的位置有点远,殷怀的床位不就在他旁边吗。
谢谢?
殷怀还会说谢谢呢?
游戏画面同时一黑,室友惊愕于这两个字,又立刻听到后半句,他啊了一声,脚抵着墙壁,椅子向外歪出45度看向殷怀的床铺:“你又要跟着席哥,他说了不带你,你能不能——”
哐当——
话还未说话,门就已经关上,寝室内转眼只剩他一人。
室友愣了好半响,才摇摇头叹气:“随便吧,反正都跟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台球社的聚会地点在一个叫做水天一色的清吧里,距离南大走路只有十来分钟的路程。
殷怀不会开车,看导航觉得距离挺近,所以是直接走路过去的,但走到半路,天上就开始飘毛毛雨,殷怀怕雨下大,后半程是小跑过来的。
他到时,里面已经开始了。
酒吧里的灯光都是橙调,于是第一眼看去便会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但过分昏暗的整体氛围,又让这橙调多出几分暧昧。
剧情里,这群大少爷把整个二层酒吧都给包场了,后面还意外碰到来这里玩的民航篮球队的学生,所以殷怀是当着这两个学校,近四十多个人的面出糗的。
哪怕站在外面听不到里面的说话声,殷怀还是因为那乌压压的人影产生了一些心理压力。他深吸一口气,再次给自己做了一遍心理建设,随后,猛地推开玻璃门。
叮铃——叮铃铃——
玻璃门的门框上装着铃铛,只要有人推门就会发出清脆清亮的响声,殷怀没有注意,推门过于用力弄出的动静比正常推门还要大声,他霎时生出不好的预感,挺翘的睫毛颤抖着煽动好几下,才害怕似的抬起眼眸。
果然,离门近的那桌,所有人都在看他。
就连背对殷怀的,也都转过身赤裸裸地盯着自己。
哪怕已经猜到,殷怀也还是控制不住地浑身一僵。门外做过的心理建设瞬间崩塌耗尽,他握着玻璃门的手指不住蜷缩,嘴唇紧抿,无意识地往后退缩几步,身体比脑子快地就要关门离开。
门口这一桌好像是民航的,所以不认识他,这群男大学生先是用眼睛盯着殷怀看了半响,后来还是感觉到他害怕了想要逃走才回神。
“等等!!!!!”离殷怀最近的男生最快反应过来,立刻用单身二十三年的速度瞬移到门口,学生按住玻璃门阻止殷怀离开,在殷怀略带惊慌的视线中,用一种温柔到让人觉得油腻的语气开口:“小朋友来找谁的呀?”
他殷勤非常:“我帮你找,这里面的人我都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