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话说警察拦住暮平，询问案发前的详细情况。暮平装作不愿去看尸体的样子，说道：“警察先生，我想去和韵涵说几句话，行吗？”a警察收起本子道：“好吧，这里确实不是问话的地方。”小心抱她跨过警戒线，坐上与韵涵的同辆警车，a警察就在副驾驶，通过后视镜观察两人，并准备好录音笔。

    暮平问：“自从你被接回家，和爸爸相处过多久？”暮光对上他的视线，回忆了会儿，答道：“没几个月。”暮平道：“他责怪你了吗？”暮光疑惑道：“哥…朵朵，你不是见过吗？”暮平道：“他只在责怪你吗？”暮光点头道：“毕竟爸爸真的很生气，你注意过他是怎么责怪我的吗？”暮平道：“大概知道，那种责备方法有几次？”暮光道：“六次。朵朵，发生什么了吗？”暮平摇头，a警察看他半天没再说话，问道：“问完了吗？”

    暮平道：“嗯？不好意思，把你给忘了。”只见a警察还没反应过来，便化作一滩血水，侵没两人鞋底。暮光开口：“哥，我说的都是真的，是有人在挑拨吗？你不要相信。我是你弟弟，我爱你。”暮平制止道：“曹暮家，只有一个独生子，叫曹暮光。我不是曹家的，而且这一点曹暮灾肯定知道。”暮光慌忙问：“哥你什么意思？”暮平道：“曹暮灾当时给你注射的，是神力，是造物主的力量。而你会出现痛苦，是正常的，因为那神力，是曹暮灾从我母亲那剜出来的。”暮光心情复杂，没有说话。暮平见他这样，诧异道：“暮光，有点长进吧。我真好奇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要是没有其他人的帮忙，你早死了吧，在这样的世界里。”阴影覆盖上他的瞳孔，里面是奄奄一息的爱意。车后座上，他点燃暮光，放入灯笼。明烈照耀下，泥土汇聚，灯笼里居然长出动物，小孩来。也是因为这束光，他看清框架上所篆刻的字：此灯开死路，能入迷雾，能生荒漠。乃女娲造物时，金乌栖息所。

    推开车门，冷风飕飕。曹暮灾的话充斥在耳边，“暮平，你记住，你永远信曹。要不是我夺走了你母亲的力量，她也不会强行孕育出你。现在我问你，是生下来不养的生母好呢？还是养母好？”记得当时暮平的回答：“能给钱，就是爹。”而他说出这句话时，他的手里还紧紧攥着梁教授遗书中留下的真相。

    话休絮烦，就不说暮平了，看看曹暮灾。此时他站在露天演讲台上，下面乌泱泱聚集着记者，演讲台背靠雪山，是世上最后一座还未被开发的地方。四周尽是平原，他们在此处便显得格外渺小。

    而下车后的记者与商业大佬们，见到如此广阔的风景后，想的都是“如何把这块地的利益发挥到最大。”凛冽寒风吹过，像他们妈妈的巴掌。待人们到齐，曹暮灾拿过话筒道：“先生们，女士们。现在举起摄像机，你们将见证历史性的一刻！”缓缓高举双臂，日轮便从他身后升起。记者见此惊呼：“太阳不是才刚落下吗？怎么又升起来了！”随着道电闪雷鸣，那太阳居然收敛住光芒。像是没电了一样，变成深红色的盘子，蓝天也逐渐发白。人们仿佛进入儿童画作里。

    曹暮灾高喊：“我乃掌控万物的神明，一切将听从我的指挥！”记者忍不住将眼前景象拍下，可看到照片时，不禁皱眉。这模样真的像极了妈妈带四十多岁的儿子，参加儿童表演。

    改变地球轨迹，破坏本有的秩序。果不其然，这副可笑的景象还没维持多久，日轮处便破出洞来。洞口吸走了万物，只有曹暮灾还站在原地，天地间所余下的只有黑暗。很快洞口的凄厉惨叫犹如泉水，喷涌而出。

    只见那生物长着人脸龙角，身子隐没虚无，只见得到半截鱼翅被割掉，上亿种动物尖爪挤出洞口，变得巨大想要抓住他。可曹暮灾丝毫不慌，抬手生出一把长矛。这长矛与天平齐，只要调转尖头便可贯穿整个星球。对于土地哀鸣他充耳不闻，在震动中残忍插出地核，放入宇宙，就像刨开妈妈肚子，将未成形的婴儿挂在悬崖。重力调转，巨爪回去洞里。

    世界归于平静，但远远达不到他理想中的效果。此时八大行星调整轨道，在天边映出奇观。星云集压之下，暮灾魔手展开，他的力量铸造出佛像，直视太阳，按住行星。而他再次将洞口里的飞禽走兽抽出来，似珠帘悬挂。再掰开它们的嘴，烈火赤烤大地，污水灌入喉咙。

    血帷之下，暮灾没被遮挡的半张脸庞，如痴如醉。还没多享受一会，凌空劈来木杖，他单手挡住。

    只见那人的黑发挽起，乌黑眸子中容不下一粒沙子，他怒目圆睁，奋力一脚却踹不到暮灾脸上。曹暮灾认出来是杨浒。再看他手中的，也不过是根普通的旗子。只不过那抹明亮的红刺着了他的眼睛，嗤笑道：“你还活着我确实挺意外，不过没关系，我会慢慢折磨你，就像折磨你奶奶一样。用冰用火，把骨肉分离！”杨浒又刺来，横空扫去。曹暮灾却不见了，他似鬼魂，化作缕毒烟，跟他玩起捉迷藏。待杨浒精力耗尽时，脸上已被泪水填满。他气喘吁吁，仍旧不愿倒下，可是没有人帮的了他。

    只见黑暗中曹暮灾塑造污浊，千军万马滋生出来，模样如同被污染一般，长得奇形怪状。抓住杨浒，欲将他拖下。

    恰巧此时，巨龙从天而降，咬断困住动物的枷锁，金乌灯照云霄，萧以河带人赶来，长枪剑戟直冲曹暮灾明面，恐怖褪到他身后。暮灾叹口气，两指夹住利刃。污浊侵蚀，寒冰铁刃都能在瞬间软下。携带剧毒，调头飞了回去。

    他抬起头看，直视曹暮平，说道：“叫声爸爸来听听？”暮平道：“你掏得出钱再说。”暮灾道：“我现在是万物的主宰，还会缺你那点钱吗？”暮平道：“不多，五毛，掏得出来吗？”暮灾抬手，那靠眼球行走的人类凑近，鼓动双手，鼻孔里喷出一坨砖块，待黑泥融化，才慢慢浮现出纸钞的模样。暮平接过来，定睛一看，不愧是现出的钱，真是又恶心又热乎。可这纸钞上那里就会印曹暮灾头像呢。

    他挑眉，毫不留情撕碎道：“好花。”暮灾见此也不在意道：“我的力量已经控制完整个地球，地下都是我的主场。下一步便是整个宇宙，如果拿不出上千亿的人来，如何能战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