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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祓除咒灵第五天
心里嫌弃奈奈小废物的五条悟还是很有老师责任心的告诉了奈奈答案。modaoge
“小梨绪从头到尾都没用什么领域, 她只是用咒力包裹了我们所在的空间，营造出了领域的假象，”说起这些时的五条悟倒真的像个老师，一本正经且严肃, “表面上是领域, 实际上是她在发动术式。”
“根据资料和我的观察来看, 她有且只有一个术式, 就是生死与共。”
这话让奈奈愣了一下, 有些懵：“不是说那些人都很倒霉么？这难道不是小梨绪术式的影响？”
“当然不是, ”五条悟敲了下奈奈的额头, “拜托你动动脑子, 怨灵想要伤人怎么可能还会留下痕迹，用这种物理手段？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那些人身上留下自己的咒力和怨气, 以便发动术式同归于尽罢了。”
听着五条悟的解释，奈奈的关注点又似乎有些偏移。
“那小梨绪也太可怜了吧？成了怨灵也不能随心所欲地报复, 就算要报复也只能选择这种同生共死的办法……你还给中断了。”
“怎么, 你还有点遗憾？”
五条悟瞪她, 却不是为别的，就是觉得这丫头字里行间好像有点指责他的意味，换言之, 她没站在自己这边。
察觉到五条悟语气微妙的奈奈赶紧揪着他的衣摆晃了两下, 笑得乖巧：“怎么可能呀哥哥？我只是有一点同情小梨绪而已。”
“嗯，”五条悟面无表情地扯开自己的衣摆, 脸上带了几分正色，“同情归同情, 但你别管太多。”
“我能管什么啊？”奈奈没反应过来，仔细想了想, “你不会以为我要帮小梨绪教训那些曾经欺负过她的人吧？不可能的！”
奈奈捏着细白的手指，语气有点可怜：“我现在谁都打不过，可不敢去找事儿。”
“那就好，”五条悟捏了下奈奈白软的腮帮子，咧嘴一笑，“那哥哥可就不客气了。”
奈奈：？？？
这哥怎么这样啊？不让我找事儿自己去找？
但五条悟显然不仅仅是为了疏解心中那点儿郁气，更多的是他从小梨绪的短暂人生中察觉到了一些人为推动的迹象。
小梨绪隐瞒了自己生而为男的身份入学，在女生当中人缘极好，好到有些异常，偏偏这些女性朋友在小梨绪身份被暴露出来之后没有一个人为她说话，这正常吗？野原津纪子一直都帮着小梨绪隐瞒身份，为什么突然翻脸？野原慎有妻有女，为什么会突然对身为男生的小梨绪动了心思？
这其中有诸多疑点，五条悟直觉有个未知的存在正筹谋着什么，只是还没接触更多的当事人和线索，他暂时没有头绪。
但这样的情况，让五条悟想到了曾经叛逃的那位好友，夏油杰。身在局中时不曾发觉，但跳脱出来之后反而发现，夏油杰的苦闷和崩溃，也是随着那段时间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层层递进，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推动一切似的。
这两人的情况有些相似，让五条悟不由多想：这背后的未知存在，究竟是不是同一个？如果是，它想做什么？如果不是，那这之间又是否有什么必然联系？
正沉思着，奈奈突然一拍手：“啊！我想起来了！”
被迫回神的五条悟垂眸看她，见她一脸恍然像是真的想起什么大事的表情，五条悟挑了下眉：“什么？”
五条悟还以为小孩儿会说出些关于小梨绪这件事的看法，没想到她说的事情与这毫不相干。
“我之前一直想着要提醒你小心脑袋上有缝合线的人，结果我给忘了！”也不能说忘了，而是这中间心绪起伏发生了太多事，心思不在这上面，“就是那天你救我的时候，应该也看到了那个站在那里打开了天灵盖的男人吧？”
奈奈怕五条悟想不起来，专门提了句：“刚见面我就注意到他脑袋上有一圈缝合线，当时我没细想，之后他挥手就杀了我……父亲母亲，等我反应过来再去看他，就看到他被掀开了天灵盖，露出了空空的脑袋……”
现在回想起那个画面奈奈都还有点难受。
“我刚刚突然在想，会不会那个男人就只是个壳子？怨灵咒灵那么多，有没有能占别人身体的？”
也不怪奈奈的思维突然发散到这么无边无际的地方，主要是五条悟突然一副思考的表情，让奈奈下意识觉得小梨绪的事情有什么不妥，再加上她现在对五条悟有种滤镜——她觉得五条悟不是一个无缘无故就去教训一群伤害别人的普通人的性格，所以她也开始思索，这背后莫不是有什么她没想到的？
但想来想去她那浅薄的小脑袋瓜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只能遗憾放弃，最后勉强告诉自己——说不定就像很多小说和书里写的那样，小梨绪的一切都有一个人隐藏在暗处偷偷推动着，他才是真正的大boss。
这么一想，奈奈瞬间就想起了当初那个脑袋上有缝合线的男人。
可不就对上了吗？那个缝合线也是这样暗戳戳的，看着眉清目秀，其实内里藏奸，觊觎她的六眼和无下限术式！
奈奈可没忘记自己晕倒之前朝自己蹦跶攻击过来的一团粉不拉唧还黏黏糊糊的东西。
于是终于想起来要给五条悟提个醒了：“对，我还听见了父亲母亲叫它羂索大人！晕倒之前还有一团东西朝我蹦跶过来，不过后来我就晕了……你救了我，你当时看见那一团了吗？”
五条悟摇了摇头，暗自将这事儿记在了心上，打算等会儿就安排人去查脑袋上有缝合线的人，不但要查，还要尽可能往前查。
那个羂索很明显是对小孩儿的六眼和术式起了心思，难保不是在图谋什么，之前没有太多线索，那人又那么会扫尾，倒是没让他查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但现在不一样了，如果缝合线这一点是真的……
也许能抓到一条大鱼也说不定。
眼波流转间，五条悟就已经有了章程，面上却嬉笑着揉乱了奈奈的头发：“当时是你自己打跑的那东西，你忘了？”
“——啊？”奈奈有点懵，主要是她晕倒之后醒来就在五条悟这里，她也就想当然地以为是五条悟及时赶到，结果……竟然不是？！
“那那个东西怎么……”没趁着我失去意识攻击我呢？
话没说完，五条悟却能猜到。
回想起当日的情况，五条悟不禁露出一个意味深长难以捉摸的表情，漂亮的眼睛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奈奈，直看得她抖着身子远离他才罢休，然后噙着笑，逗她：“好好讨好一下哥哥，哥哥才告诉你。”
熟悉的话让奈奈想到了之前跑腿买的那袋子“雪媚娘”，她还因为不知道雪媚娘和大福是同一种甜品而没买五条悟最爱的口味，闹了个笑话来着。
奈奈表示：“那我不想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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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做好准备迎接奈奈的讨好的五条悟：……啧，无趣。
最后还是自己巴巴地告诉了奈奈，他那天去到之后只看到奈奈倒在地上，周围也只有她一个人的咒力残秽，看那情况，她应该是用出了苍。
“嗯……我竟然会用苍？！”奈奈本人最不可思议，“可我怎么可能会啊？！”
奈奈远比五条悟想象中的要反应大得多。
小孩儿抱着脑袋，一脸世界观都要崩碎的表情：“如果我那时候就会，我现在何必缠着你要学呢？这不合理啊！”
五条悟很想说没什么不合理的，他又不是没在小孩儿面前用过，危急关头潜力爆发，也不是没有可能啊。但看着小孩儿纠结得把自己头发都要揉成鸡窝的样子，五条悟决定还是先不说了，小孩儿现在这样还挺好玩儿的。
等实实在在看够了小孩儿的不解，五条悟都已经吃完了三大块巧克力和一包硬糖，这才慢悠悠开口：
“术式这种东西，有五条老师给你示范，那还不是啪一下，咻的就使出来的吗？这些等晚点儿再说，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你能看到隐藏在咒力残秽之下的那些字符？”
纠结半天的奈奈一怔，大脑都木了一下，傻乎乎地望着五条悟：“你刚刚……说什么？”
五条悟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奈奈更木了，因为五条悟的问题充分说明了两件事：第一，五条悟是看不见那些字符的；第二，五条悟似乎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能看见。
当事人奈对咒术正处于一知半解的状态对什么都知道一点儿但都不够深入奈：……这个问题我该如何回答？
奈奈望着五条悟那张精致的娃娃脸，在和他对上视线之后，对方相当自然地勾了勾嘴角，仿佛在说“对，哥哥当时问你那么多就是在钓你这条傻鱼呢”。
那瞬间，奈奈为自己的脑补感到一丝胆寒，同时，对五条悟坚定的信任出现了一丝裂缝：她这么信任五条悟，毫不掩饰将自己的所有告诉他，是对的吗？
这裂缝出现了短暂的两秒钟，又被她自己缝吧缝吧补好了：不信五条悟还能信谁？还有谁能教你无下限术式吗？
秉承着被坑也认了，奈奈实话实说：“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为什么。”
得到这个回答的五条悟没有任何震惊，反而极为平静地点了点头，仿佛这就是他意料之中的答案。
反倒是奈奈懵了：这……对她的回答，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啊？
第72章 祓除咒灵第六天
“哥哥？”
奈奈试探着开口叫他, 然而五条悟并没回应，只是指尖摩挲着下巴，一副思考的模样，奈奈看得心里乱乱的, 忍不住又叫了他一声, 这次终于得到了回应。
看到五条悟那双笑眯眯的不像怀了什么好意的六眼, 奈奈抖了一下, 有些警惕地环抱住自己：“你你你, 你想干嘛？”
“嘿嘿, ”五条悟咧嘴一笑, 温热而干燥的大掌落在奈奈瘦弱的肩膀上, “哥哥有个实验想要做一下，你配合配合？”
“啊？”刚不是还在说她眼睛的特别之处吗, 怎么突然就要做实验？
奈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五条悟单手夹住了腰, 就那么被夹着瞬移走了。
再次感觉自己毫无人权的奈奈：￥￥！（是脏话）
这次的瞬移显然并没有目的地, 因为五条悟总是在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停下来, 比如某栋高楼的楼顶天台，或是某根电线杆，或是某户人家阳台外的栏杆。
但多亏这次频繁的瞬移, 奈奈觉得自己对于瞬移的掌握更进一步了。
最终, 奈奈被五条悟带到了一家废弃医院。
之所以认出是废弃医院，还得多亏了门口那破败门牌上的红十字, 以及进入建筑内部后依旧很明显的怪异消毒水味。
“哇——”奈奈捂住鼻子，小声抱怨, “哪家医院这么无良，搬走了还不把东西清理干净？这消毒水该不会放的时间太长, 和其他什么东西混合成有害气体了吧？”
“用上你的无下限，现在可不是说这些废话的时候。”五条悟的声音听起来倒是异常的严肃，搞得原本还想活跃下气氛的奈奈悻悻闭上了嘴。
想来不怎么正经的人突然严肃起来是很有杀伤力的。
奈奈只觉得自己现在既不敢说话，也不敢轻举妄动，绝对是五条悟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绝无二话那种。
静下来的奈奈屏气凝神，放轻了呼吸，也终于发觉了不对。
[这里好像有只咒灵？]
终于察觉到这一点的奈奈不禁仰头看去。
六眼并不能穿透建筑物，但因为六眼能看到一切咒力痕迹，所以哪怕不能看透厚厚的天花板，奈奈也依旧看到了头顶那坨黑乎乎，浑身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咒灵。
“这是一只几级的咒灵啊？”只学过咒灵等级但不知道该如何划分的奈奈小声询问。
五条悟瞥了她一眼，没说话，竖起一根手指。
奈奈点头，原来是一级咒灵。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第一次见到的咒灵就是小梨绪那样眉清目秀的特级过咒怨灵，明明丑陋又狰狞的咒灵就在自己的头顶，奈奈却一点儿害怕的感觉都没有，只嫌弃它长得太难看，丑到她的眼睛了。
但五条悟带她到这儿来可不是来荼毒她的眼睛的，而是为了实验她的眼睛究竟在什么情况下能看到那些所谓的字符。
虽然五条悟自己看不到，但他当然不会怀疑奈奈在说假话，毕竟术式变异这种情况并不少见，最鲜明的例子就是禅院家那一群。虽然战斗力一般——这话也就五条悟能说，但也确确实实都是禅院家十影法的异变术式。
即，虽然也是影子相关的术法，却并不是正统的十影法，而是发生了一些变异后形成的新的影法术。
所以在五条悟看来，奈奈的六眼也差不多同理，发生了一定的变异。
只是禅院家的影法术变异方向似乎多是朝着不好的方向——这个结论是以影法术的攻击力和防守力综合来看的，甚至根据资料记载，大多数的术式变异都会朝着不好的方向——据说是和血统有关，当然，这一点存疑，但在五条悟看来，奈奈的六眼，反而像是朝着好的方向在变异。
那些扭曲的字符像是小梨绪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一样，甚至再大胆一点推测，那些字符其实就是小梨绪精神逐渐扭曲，失去理智成为怨灵的记录。
这不是很有价值的一种“变异”吗？
五条悟愿亲切地称之为一种进化。
不过这种进化到底是对所有咒灵有效还是单纯对怨灵有效，或是还有更多的实施条件，五条悟很好奇，所以带着奈奈来实验一下。
于是毫不知情的奈奈就被五条悟这么带着遛了一下午，几乎是在整个日本都逛了一圈，像是在做咒灵大扫除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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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共见了三只一级咒灵、十一只二级咒灵、三十六只三级咒灵、以及数不清的四级咒灵。
最重要的是吃过晚饭后还陪五条悟加了个班，见到了两只特级咒灵，其中还有一只特级假想咒灵。
奈奈快要被那些奇形怪状，跟异形差不多骇人的咒灵们给恶心吐了。
说真的，不是亲眼见到真的很难想象，咒灵能丑到一个什么地步。有的勉强有个人的形状，但身体却好像人被剥去了皮肤，露出血红的肌肉组织；有的连人形都没有，要么是黏糊糊一坨，要么是湿乎乎一滩；还有的像是长了奇怪触角的虫子——而且是巨大版……
那画面真的相当恶心，恶心得奈奈都有点麻木了。
也是在这个过程中，奈奈终于知道五条悟在实验什么了——这是在实验她究竟什么情况下能看到之前小梨绪咒力残秽底下的文字。
经过这一遭也算有了经验总结。
等级过低的三级、四级咒灵，按照五条悟的看法，不是看不见它们咒力残秽下的文字，而是它们根本没有思想，所以也根本没有文字可以被奈奈看见；
智慧程度不够高的二级、一级咒灵要分两种情况，一种是人们对于某种单一事物或人物的恐惧、怨恨、嫉妒等形成的咒灵，这一类是可以被看到文字的，并且能看到的大多是关于人类的怨念；另一种则是人们对某一类生物或笼统概念产生的负面情绪集合体形成的咒灵，这一类因为智慧程度也不高，并且不具有明显的针对性，所以看不到文字；
智慧程度足够高的二级、一级咒灵，奈奈可以看到文字，但文字内容更像是咒灵的形成过程，并不像小梨绪那样都是些内心想法；
最后就是特级咒灵，这个也要看情况。特级假想咒灵是由于人们对某些传说或某种想象编纂出来的存在过于恐惧而产生的，这类咒灵诞生后大多会受到传说或想象的约束，所以虽然是特级咒灵，但伤害性依据传说不同而有所不同，能力也是。
因为只有那么一只假想咒灵作为实验对象，所得结论不一定准确，不过目前可知——特级假想咒灵可被看到文字，但也仅仅是和它相关的传说或传言。
但这就足够了。有些传说会记载这类咒灵的弱点，如果能好好利用也不失为一个好的祓除咒灵方式。
而一般的特级咒灵，只能看到零星的文字，不足以拼凑出完整的有用信息。
得出以上结论后，五条悟又觉得奈奈这个六眼的进化有点……鸡肋，不过聊胜于无，也不算完全没用。
就是害的五条老师一下午祓除了许多本不该是五条老师任务中的咒灵，之后需要想办法从奈奈那里讨回来。
但除此之外也不是没有其他的收获，比如五条奈奈终于成功学会了使用苍，但术式反转的理论基础还不够牢固（主要还是奈奈和六眼的同步程度还不够高），只学了个基础，更不要提虚式茈了，接下来还有重头戏，反转术式和领域展开。
五条悟想想都觉得任重道远，但同时又充满了热情，并下定决心之后每一次出任务都带着奈奈。因为他想好了，等奈奈学会了他的术式，他就可以带着奈奈到处炫耀。
——他，麻辣教师五条悟，教出了一个和自己一样天才的学生！这还不足以证明他的优秀吗？而且他还可以把自己的任务分给奈奈一半，这样他就有更多时间去挖掘有咒术天赋的好苗子（同时还能到处游玩）啦！
关于五条悟的算盘奈奈是不知道的，她只是觉得陪五条悟加完班之后他整个人看她的眼神有点怪怪的，让她有种被人算计的危机感。
[不能吧？]对五条悟的滤镜还没摘的奈奈将这归结为错觉。
晚九点，躺进被窝早睡的奈奈日常和书闲聊，开启脑内小剧场：[青简，五条悟说我的六眼很可能发生了变异，所以才能看到那些文字，你怎么看？]
【你是有不同的想法吧？不然也不会问我了。】自诩对奈奈还算了解的书晃了晃自己的意识体，【当然不是变异了，五条悟的六眼就已经是最优状态，怎么可能还会有这种功能啊？你那纯粹是高维对低维自带的解读效果。】
[啊？]这个回答和奈奈想的不一样，[我还以为是转生后奇怪的加成，怎么听你一说好像很高级的样子？]
【这有什么高级的？】书在奈奈的意识体上飘来飘去，【就像你平时看漫画一样，遇到一些初次登场的人或事物就会有旁白标注，这个也差不多了。】
[可小梨绪……那些可不像是旁白呀？]
【那些确实是小梨绪曾经有过的想法，你大可以理解为，咒灵的种类不同，你能看到的文字就会有所不同。不过这个能力存在时间应该有限，等你的灵魂完全融入这个世界，这个能力可能就会消失了。】
[原来如此。]对书百分百信任的奈奈点了点头，又和书闲聊两句后就道了晚安，慢慢陷入了睡眠，以至于她都没注意到书所说的那句“等你的灵魂完全融入这个世界”，睡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书跟她说的晚安，以及一句有些缥缈的……
【明早记得看看你床头柜的抽屉。】
第73章 祓除咒灵第七天
翌日, 刚从梦里醒来的奈奈坐在床上，迷迷瞪瞪地伸了个懒腰，眯着眼睛去看自己的床头柜：[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提醒我去看床头柜抽屉来着？]
和奈奈生物钟同步的书嗯了一声，有些神秘地说道：【有惊喜。】
[惊喜？]提到这个奈奈可就不困了, 她探着身子打开抽屉, 然而只看到一堆自己平时如果有空会在睡前翻看的书, 其他的似乎也没什么不同, 感觉惊喜落空的奈奈怏怏不乐, [哪有惊喜啊？]
【……你要不仔细看看？】
[唔……]奈奈仔细翻了一下, 却始终没发现有什么不同, 真要说有, 那也是……
[我什么时候把这本空间物理真题集放进来的？]
作为一个纯纯的文科女，奈奈那是多看一点儿理科的东西都难受, 所以一般来说，她的床头是不可能出现这种空间物理相关的书的, 哪怕有六眼的存在, 这些对她来说已不再是天书般的存在, 但很遗憾，她还是喜欢不起来。
[这不会就是你说的惊喜吧？]
【对啊对啊，打开看看。】
书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喜悦, 像是亟待夸奖的小孩儿似的。
奈奈只好秉承着不能让自己的灵魂伙伴难过的原则, 默默决定等下不管看到什么内容都要表示绝对的欢喜！
只是没想到，翻开一看, 什么也没有。
本打算摆出惊喜表情的奈奈：……此时此刻我该做什么表情才好？
幸好，她那双得天独厚的六眼观察到了在翻开书页后附着在书页之上的能量。那种能量不同于咒力和异能力的任何一种, 极为纯粹磅礴，又有几分神秘, 指尖轻触纸张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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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感觉到轻微的暖意，摸在手里的质感不像寻常的纸，反而像是玉石的表面，但材质又确实是纸。
脑海里冒出一个猜测，奈奈忍不住在心中惊呼：[这是你在这个世界的分身？！]
之前书总说要把祂在这个世界的“书”拿给她，但她一直也没想起来，甚至早就忘了这回事儿，现在终于得见“书”的真容，奈奈除了感到惊讶和神奇之外，也没觉得有多开心。
可能是和这“书”顶着一身空间物理的壳子有关系吧？
奈奈不确定地想着，但还是对书的惊喜表示了强烈的欢喜，然后……就把“书”放进了抽屉，并严严实实将抽屉关关好。
书：【嗯？你就这么放起来了？】不拿它写点什么，实现一下愿望之类的？
[不然呢？需要帮你供起来？]并未get书的潜在意思的奈奈直白反问。
在书表示无语的沉默中，奈奈误以为真的要供起来，于是颠儿颠儿爬了起来，又从抽屉里摸出那本浅紫色封皮的“空间物理真题集”，打算就地找个合适的位置摆起来。
书及时反应过来告诉她不需要，然而奈奈有了新思路：[也许供起来理科之神还愿意多眷顾我这个学渣一点，还是供起来好。]
最后还是在书的无效劝诫中把书摆在了自己卧室书架的c位，就那么直直竖着摆在那里，但凡再放个小香炉插上香就跟供着没什么区别了。
奈奈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去洗漱，同时决定今天就跑一趟横滨，去那边的中华街买个小香炉，再买一把香。
书：【……】这小丫头是不是忘了，她学理科用的明明是背书的方式，指望理科之神有什么用，不得供文科之神吗？要不把封皮变成什么诗词三百首？
思路跟着跑偏的书没察觉到自己已经被带歪了。
还想着去一趟横滨的奈奈有点意外于五条悟今天对她的术式教学的异常热衷，该如何形容那种感觉呢？就好像马上要生离死别，所以在临终前迫切希望自家小孩儿赶紧学一身本事自保的那种感觉。
奈奈对自己就这么厚脸皮地当成五条悟的“自家小孩”感到一丝赧然，但更多的还是心安，就跟那句“吾心安处是故乡”似的，仿佛心里有了依靠，于是整个人也更有底气了似的。
只是奈奈难免好奇，五条悟怎么突然就这么急，难道是出啥事儿了？
这么想着的奈奈也就直接问了，但并未得到回答，或者说，五条悟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有些事情牵涉的太多，他暂时还不想告诉奈奈，只能先让她有足够的自保能力，他才好专心去处理那个关于缝合线男人的事。
就在昨天下午从奈奈口中得知了羂索这个名字，以及额头有缝合线这一特点之后，五条悟就联系了人去查近十年来额头有缝合线的人的消息，不过一个晚上过去，他竟然就收到了不少资料。
只是近三个月的而已，却看得五条悟十分震惊。
那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家伙大概是没想到会有人揪着额头有缝合线这一特点不放，所以出门似乎从不遮掩，顶着留有缝合线的脑袋就大剌剌出门，所以才会这么容易就被发现踪迹。
而现在有缝合线的人是一名叫做藤田顺美的女性，一个在政府资助下完成学业并进入某个食品公司工作的孤儿，平时独来独往，是个寡言孤僻的性子。
资料显示藤田顺美在七个多月以前似乎生了场大病，旷工一个月，回来之后就辞职了，之后就一直待在家里，偶尔才会出门采购。
看似与正常的宅女无异，但最值得注意的，恰恰就是她旷工回来之后额头上那一道明显的缝合线。再加上时间似乎也能对的上，五条悟当然想要近距离去观察一下这个“藤田顺美”小姐。
也因此，他才希望奈奈能尽快学会术式反转和反转术式，只有这样，奈奈才算是真的不需要担心死亡威胁。
是以奈奈才刚学会苍没多久，就被迫开始熟悉赫和反转术式。
赫倒还好说，五条悟针对教导，又特地挑了好多书给奈奈背，进度还算顺利，但反转术式就要难一些了。如果只是知道理论就能学会，那五条悟当年也不会在濒临死亡之时才领悟反转术式。
难道得让奈奈体验一把濒死的感觉？
这个念头刚一浮现就被五条悟甩了出去。
这可不能轻易尝试，否则真就成了试试就逝世。
暂时不得章法的五条悟只能寄希望于让奈奈自己领悟，还把自己今天的任务分给奈奈三分之一，美其名曰，多和咒灵打打架，危急关头自然就会了。
奈奈忍着内心的无语咬牙接了任务，其中唯一值得欣慰的大概就是，有一个任务地点刚好在横滨，而奈奈又正巧打算去横滨。
不满消散许多的奈奈深呼吸了一下，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又架上了五条悟同款的“盲人墨镜”，终于开始了自己的第一次独立任务——尽管她连咒术师的认证都没得。
刚出门不到十秒钟，奈奈就又回来了，她看着手机里的导航提示，不得不承认，方向感确实还是很重要的，但这导航也属实不够灵敏，她都瞬移出去一百米了才提示她已偏航，这不逗她呢嘛。
好在，现在她已经找到方向了。
到了指定地点后，奈奈还没看到辅助监督，就先看到了那黑漆漆的帐，竟莫名觉得亲切。
【现在可不是看帐的时候啊，奈奈。】书无奈的在奈奈脑海里提醒她，【正事要紧啊。】
[好的好的，]奈奈乖乖收回视线，这才注意到一身黑色西装站在帐外面的男人，看上去三四十岁的样子，一脸沧桑，[那应该就是这次任务的辅助监督了吧？]
没记错的话上次任务的辅助监督也是这样一身黑西装？
奈奈吸了口气，噙着微笑走了过去，手指下意识抠住掌心：“你好，我是五条奈奈，来替五条悟完成这次任务的。”
辅助监督闻声低头，脸上是很明显的惊讶，但在注意到那熟悉的银发和圆圆墨镜时，他很快就收敛好自己的表情，恭恭敬敬地将这次的咒灵信息说了出来：
“这次的任务对象是一级咒灵，发现较早，目前还未出现任何伤人事件……”
奈奈耐心听着，将信息接受完毕后点了点头：“好的，那我先进去了？”
尾音上扬，明显的疑问语气。
之前在五条悟那里连完整的咒灵信息都很少说完的辅助监督有些受宠若惊：“当然，您请。”
恭敬的姿态让奈奈还有点儿不好意思，连最初的那点社恐都消失了——也不用怎么交流嘛……
这一次的任务完成的出奇迅速，甚至都没花太多时间，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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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就如辅助监督所说，咒灵是只一级咒灵，而且发现时间早，咒灵都还没能产生太多智慧，更没来得及挪窝，所以奈奈一个不算熟练的赫过去就成功解决了。
接下来两个任务也差不多，只是奈奈没想到的是竟然要辅助监督送她？！她瞬移不是更快吗？
但想着头回一起工作，就这么拒绝人家也不太好，于是奈奈忍着尴尬上了车。
好在辅助监督——也就是古田阵先生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一路上倒是安安静静，不至于让奈奈过于尴尬，只是奈奈不知道，古田也不由在心里感慨，这个叫五条奈奈的小妹妹脾气倒是挺好，竟然愿意坐车，要知道五条悟都是嫌坐车效率太低自己瞬移的。
总之，两人和谐相处，成功完成了倒数第二个任务。
时间也来到了晚上七点。
中途为了补充能量没少买东西吃的奈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饿了，在这一刻她终于理解了五条悟，难怪他要提着甜品袋出任务，祓除咒灵真的是很耗费体力的一项工作。
这倒不是重点，重点是，祓除咒灵半分钟，坐车半小时啊！这谁顶得住？
终于，奈奈决定背弃这位古田监督了：“那个……古田先生，时间不早了，要不你先回去吧，等下的任务我自己去就好。”
古田不傻，何尝听不出来这是奈奈在委婉地告诉他，她想瞬移过去，以便早点下班呢？
所以他也不多纠结，很是利落地点了点头，然后恭敬道别，开车扬长而去。至于担心奈奈一个小孩子的安慰？别逗了，人家弹指间咒灵灰飞烟灭的，哪还需要他来担心？有那个时间不如担心一下这次的任务报告该怎么写吧。
虽然正常来说任务报告应该是任务执行人来写，但原定执行人五条悟旷工，找了个代班五条奈奈还是个小孩子，认不认字都还有待商榷（奈奈表示这是自己被黑得最惨的一次），而很明显，这事儿他是不能向上级汇报的——不然五条悟报复怎么办？
所以，任务报告，只能古田阵自己“编”。但也不是没有经验——毕竟五条悟不爱写任务报告。
而留在原地的奈奈则是目送车子远去，深深地松了口气。
第74章 祓除咒灵第八天
夜晚的米花町是一座热闹的城市, 璀璨的霓虹，灯光闪烁的店铺，和吃过晚饭后出门散步的行人。
这个时间除了辛苦加班的工作党，大多都已经沉浸在了难得的休闲时光中, 于是喧闹的街道上有不少人都是结伴而行, 说说笑笑好不快活, 一切都显得格外安详和乐。
——这一切正是诸伏景光想守护的。
站在阴暗幽深的小巷, 仿佛要将这美好的景象印刻在脑海深处一般地深深凝望着, 却又在下一秒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
黑衣组织已经在怀疑他了, 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就是他的死期, 也将是他最后一次看到这样平和的人间盛景, 只是，他不能有丝毫眷恋。纵使再多不舍, 他也不能表露出来，否则只会让他成为懦弱的胆小鬼。
诸伏景光向着僻静无人的角落奔袭, 他能感觉到, 之前隐藏在暗处的人影已经逐渐暴露出来, 甚至光明正大的跟在他的身后。
正好。
虽然卧底潜伏的任务失败了，但他依旧能拉几个垫背的陪他同入地狱。
自知逃不过一死的诸伏景光很快找到了适合的狙击点——一栋废弃楼房的三楼某个房间，所以他凭借灵活的身手以及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的装扮, 暂时甩掉了身后的尾巴, 并隐藏于选定的位置。
接下来，就是属于他这个狙击手的点名时刻。
装着□□的狙击qiang于黑夜中无声发射, 每一颗子弹都带起一朵血红的花。这花绽放的迅速，凋零的更加迅速。
但, 黑衣组织里不是所有人都是废物。
当听到脚步声的那一瞬间，诸伏景光就知道, 这个位置不能久留了，最重要的是，他已经没有子弹了。
还有几个人并没被他击毙，但没关系，垫背的已经拉了五个了，不亏，况且，现在过来的人也不见得就能打赢他——只要不是rye（黑麦威士忌）就好，只是诸伏景光有种预感，清理叛徒的人，或许就是rye。
向着天台奔逃的诸伏景光自知这是一条死路，但他也很清楚，向下跑要么正面迎击，要么就是人海战术，和向上跑并没有太大区别，至少，跑得高一点，他还能看看今晚的月亮。
夏末夜晚的风带着些许凉意，吹过发间时带起一阵冰凉。诸伏景光这才发觉自己的额前的碎发已经被汗水浸湿，就连身后的衣物也被汗水打湿黏着在背部。
老实说，之前训练比这狼狈的时候多了，哪怕雨水、泥水淋湿、沾满了全身他也能面不改色，可在这个时候，他却有些想洗个热水澡。
大概人在即将死亡的时候总会想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于天台边缘停住脚步，诸伏景光静静地等待着追击者的到来——他不打算再跑了，他希望自己能体面而从容地迎接死亡，至少不堕了公安的脸面。
他掏出手机，向他同样在黑衣组织卧底的好友发送最后一条遗言短信，然后就静静地注视着天台的门。
来人的脚步声很轻快，一听就知道是个练家子，而能在快速奔跑的过程中还能拥有如此轻巧的落脚声，诸伏景光只能想到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好友零，一个是黑衣组织中的天才狙击手，黑麦威士忌。
天台的门被猛地推开，来人的面容也在夜色中清晰展露。
黑色的针织帽下有几缕卷曲的黑发垂落在额前，墨绿色的眼睛一如既往的冷漠而平静，男人少见地没有背着他惯常使用的狙击qiang，而是握着一把手qiang，黑洞洞的qiang口就直直地指向他。
有些可惜，来人并不是自己的好友。
诸伏景光有些遗憾地笑了笑，仰头看了一眼天空。
好遗憾，今晚没有月亮。
将视线再次转回来人身上。
“你的效率还是那么高。”诸伏景光感慨似的说到，“开qiang吗？”
出乎意料的，男人摇了摇头。
“不，我没打算杀你。”
黑麦威士忌，或者说诸星大，又或者说赤井秀一，放下了手中的qiang，往诸伏景光的方向走了两步。
“我是fbi的卧底赤井秀一。”
“虽然你是公安的人，但既然我们的目的相同，我可以保你一命。”
诸伏景光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并未完全相信他的话。
“依据呢？”
“不需要依据，”赤井秀一的语气极为平静，“现在的情况是你只能相信我。”
诸伏景光沉默了。确实，现在他只能相信赤井秀一，而且最重要的是，对方并没有必要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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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诸伏景光想要问问赤井秀一打算怎么做的时候，凌乱的脚步声传来。毫不犹豫地，诸伏景光劈手夺过赤井秀一手中的qiang，调转qiang口就要扣动扳机。
嘭——
左轮□□发出一声轰鸣。
听到枪响的降谷零正在攀爬楼梯的腿差点软倒，但他撑住了，咬着牙，略显踉跄地推开了天台的门。
和预想中鲜血淋漓的画面不同，映入眼帘的是背对他站着看不到表情的诸星大，以及握着qiang一脸震惊的好友，还有从他身后探出了个脑袋的……戴墨镜的银发小女孩儿？
降谷零瞳孔骤然收缩，一时甚至有些不知该作何反应。
为什么黑麦威士忌明明是来杀景光却被抢了qiang？景光为什么要自杀？那个小女孩儿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疑问萦绕在心头，以至于降谷零的思绪有些凌乱，一时不知该以什么身份来面对现在的情况。
是黑衣组织的波本，还是公安卧底降谷零？
而当事人五条奈奈表示，我本来只是想问个路，结果竟然遇上枪击事件，老实说我也很懵啊！
时间倒回奈奈和古田阵分开以后。
饥肠辘辘的奈奈就近找了家快餐店吃了顿饭，然后就按照古田先生发过来的最后一个任务地点的短信打算行动了，但一如之前的情况，分不清东西南北的她稍微花了点时间才找到方向。
但意外出现了。
她跟着导航指示的方向一路瞬移，导航都提示她到目的地附近了，她也没见到帐在哪，等反应过来才想起来，哦，对，帐都是辅助监督布下的，辅助监督不在，没人布帐了，自然也就不能凭帐的范围来确定咒灵的位置。
那么问题来了，她要如何确定咒灵的位置呢？
第一次独立祓除咒灵的小菜鸡奈奈表示，六眼范围内没找到咒灵的位置，那不如就近找个人问问吧。
不过因为这个地方似乎有些荒凉，奈奈便瞬移到最近的楼顶，打算看看哪里有人。只是没想到，人倒是看到了，但显然情况不对。
那人身后背着个有点像大提琴盒一样的东西闯入六眼的视线范围，脚步匆匆，神色镇静中略显仓皇，显然是有问题的，除此之外，六眼的分析也告诉了她，此人不一般。
看着像大提琴盒一样的东西里并不是大提琴，同样的，那也不是大提琴盒，而是装有贝斯和□□的贝斯琴盒。黑色的风衣衣摆沾有血迹，手上的茧子证明他是个优秀的狙击手。
于暗夜中行走的他看似是fia的一员，但奈奈注意到，或者说六眼注意到，他在行走和奔跑间身形挺拔，手臂摆动幅度几乎一致，倒好像是受到集体训练。但不是fia的集体训练，而是警校或军方的训练。
当然，这些分析主要还得归功于《福尔摩斯探案集》中的那位夏洛克先生，以及奈奈在发觉六眼似乎能“自主”调用自己脑内书籍资料后又多看的一些专业书籍。
尤其当他越走越近，观察到的信息也越来越多之后，奈奈几乎可以断定，这人要么是混黑的卧底，要么是黑送入警方的间谍。
但随着那人过来没多久，也跟在后面追过来的一伙人让奈奈确定了，来人是前者。
警方派入某个黑组织的卧底。
[应该……不需要我插手吧？]
不是很想多管闲事，同时又觉得人家警察叔叔办事应该不是很需要她一个小孩儿帮忙的奈奈在心中询问书的意见。
书的意识体闪了闪，给出的答案相当于没给：【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奈奈：……
怎么说呢？虽然不是很想多管闲事，但其实第一次看这种“火拼”现场的奈奈还是有点蠢蠢欲动跃跃欲试的，而且，她还得问路呢，警察叔叔总比fia靠谱吧？
于是，奈奈靠着神出鬼没的瞬移帮男人敲晕了几个跟着他的人，这才瞬移到了男人进入的那栋楼隔壁的天台，静静观察。
她看到男人精准的qiang法，几乎可以说是弹无虚发，一枪一个小朋友，也看到有人进了楼，并逐渐朝着男人所在的位置靠近，更看到男人逃到了天台，然后就仿佛放弃挣扎一样，静静地站在天台上，仰望夜空。
身量娇小被天台的护墙给严严实实挡住的奈奈扒着墙壁，探出头，露出那双漂亮的六眼，顺便还把墨镜往下扒拉了一点，以便能看得更清楚。
就好像追剧追到了大结局，想知道最后是男人赢了，还是追过来的坏人赢了。
眼见两人见面的奈奈还有点兴奋，却在这时注意到了出现在她视线范围内的金发男人。见他一身黑衣也朝着隔壁那栋楼狂奔，奈奈还犹豫要不要出手把他也敲晕，但那金发男人面色焦急担心，与其说是来杀人灭口的，倒不如说是生怕有人被灭口的。
综合六眼的分析，奈奈得出结论，这也是个卧底。巧就巧在，当金发男人匆匆跑进楼里之后，奈奈听到追过来的那个男人说他也是卧底。
奈奈当时有点想换一双没听过此等秘辛的耳朵，甚至后悔自己刚刚因为听不清他们说话而用咒力强化了听觉。
[这组织不行啊，派来杀卧底的杀手也是卧底，正在爬楼那个应该也是卧底，还有啥指望？]奈奈无声地向书吐槽，书也很配合，【估计是没啥指望，可能很快就凉凉了吧。】
彼时奈奈根本没想到这个“不行的组织”竟然已经存在了百年之久。
不过也不重要，眼看着可能要大团圆结局了，那个被追杀的男人却突然抢过追杀他的男人的qiang要自杀，奈奈下意识瞬移到那男人身后，同时发动无下限术式。
一声枪响，无人伤亡。
奈奈没立刻停止无下限，而是听到子弹当啷落地的声音，才暂停术式探头看了看，正好看到金发男人懵然的脸。
第75章 祓除咒灵第九天
夏夜的风裹挟着阵阵蝉鸣, 为寂静的黑夜平添了几分喧嚣，厚厚的云层也被风吹动，露出了隐藏其中的圆月。皎皎月光为黑夜添了一抹银白，照亮了某处荒废已久人迹罕至, 却独独在今夜格外热闹的天台。
黑衣组织的三名成员黑麦威士忌、苏格兰威士忌以及波本威士忌分立三方, 却都一致警惕地看着位于苏格兰威士忌身后的那名银发小女孩儿, 就连苏格兰自己也是侧过脸, 低下头去看那个不知何时出现, 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 突然就阻止了他自杀的小孩儿。
小孩儿长了一张精致可爱的脸, 鼻梁上却架着一副镜片圆圆小小的墨镜, 遮住主人那双漂亮的眼睛。只是因为她探头的动作，眼镜微微下滑, 让她那双圆而亮的猫瞳露出些许，配着她那头蓬松柔软的银白色中长发, 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某种白色的长毛猫。
很可爱, 但不该出现在这个时间, 也不该出现在这个地点。
最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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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的是黑麦威士忌，他在短暂的震惊和怀疑之后率先出手，抢过了苏格兰之前从他这里抢走的左轮手qiang, 但这次却并未将枪口对准苏格兰, 而是对准了小孩儿那颗漂亮的脑袋。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刚刚赶来的金发男人，也就是波本威士忌似乎被黑麦的动作提醒了什么, 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之后也迅速掏出了qiang，将枪口对准了小孩儿。
突然就被两把qiang对准了的奈奈并没有慌乱——她自己也震惊于自己的平静, 但是在看到两位拿枪的先生紧绷的肌肉以及并未放在扳机上的手指时，又确实觉得自己没什么好慌的。
因为这两位先生, 似乎比她还要害怕将枪口对准她，甚至因为怕走火，连手指都不敢往扳机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