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人心易动
宫远徵看着安排好两人的住处之后,便匆匆离开,刚才宫尚角的话,看的出他心里多有不情愿,可能是找他哥哥去了吧。
温思庭此次来也主要是从旁辅助宫远徵看看能不能解决或者改善毒障造成的问题,宫远徵掌控的徵宫负责宫门一切用药,此前一直是他在调配药物,宫尚角这么安排,住在这里也是更为方便两人探讨,对此兄妹两人倒是没什么异议,客随主便。
宫远徵去了角宫便直奔书房,宫尚角端坐在案台后手执文书,“哥,我不觉得自己需要那些外人的帮助”,宫尚角闻言并未抬头,语气淡淡道“温家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如今宫门与无锋势同水火,各个小门派互相观望揣测,想寻求庇护,我们现在情况不比之前,此次我带他们来,并非不相信你的实力,只是目前宫门内忧外患,你该明白我的意思”。
宫门此前已经损失惨烈,宫尚角失去了父母和妹妹,宫远徵失去了父母,宫远徵记得那日,宫尚角正在练功,他原本躲在暗处偷偷看着,被宫尚角发现,他扭头朝着角落喊道:“你出来, 你是宫远徵,对吧,来这里做什么?”宫远徵开口道“我爹爹也死了,以后没有人教我武功了,会有坏人欺负我的”宫尚角湿了眼眶,缓缓走到他跟前蹲下望着他:“以后我教你”,宫远徵脆生生开口“那哥哥你不要教我太难的,我怕学不会,你那些动作我爹爹还没来得及教我呢”宫尚角止不住红了眼眶“以后你就是我弟弟”那时的话深深印在他心上,他年幼孤苦无依,是宫尚角把他带大的,宫门里其他人的话他都不在意,但是哥哥说的他都听。
徵宫内,温江月与温思庭吃过晚饭,便各自回了房内,舟车劳顿,很快温江月就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名侍女服侍温江月梳洗之后,门外便有另一名侍女便端来一碗药,温江月抬眼望去好奇询问到这是什么 ,宫远徵从远处走来从侍女手中接过药碗,挥手让侍女下去,“这是白芷金草茶,宫门内长年为毒障围绕,女子吸入,极难”,他顿下,似乎在斟酌如何开口,说接下来的话,温江月看着他发红的耳尖,也大概知晓他要说什么,补齐他未说完的话“极难受孕对吧”,他略带诧异点了点头,温江月伸出手拿过他手里药碗,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他手掌。
低头喝药,余光瞥见红晕爬满宫远徵的耳朵,温江月心里暗暗想,听闻他从小成为一宫之主,小小年纪该有多难,或许行为处事应该十分狠辣,冷酷无情,有时候让人害怕比让人尊敬有用,很多时候人不得不戴上隐藏本来自己的面具,去伪装自己。可没想到他碰到女孩子的手会害羞,跟自己心里想的反差居然这么大,不由得觉得这个人可爱起来。
喝完之后,温江月向他道谢,他并未说话而是转身去往温思庭那边,带着人去医馆,两人直至夜幕降临才回来,此来宫远徵并未同兄妹二人一起用饭,应该是是跟宫尚角一起,一连几日两人都是如此,早出晚归的在医馆。
温江月在徵宫,百无聊赖,又想到出门前父亲跟大哥特意交代的话,宫门中也并非安全之地,希望自己可以安分守己,不要轻易走动。温思庭此来是为了正事,温江月纯属好奇宫远徵,心里寻思反正那也不能去,不如去徵宫的侍女那里打听打听宫远徵的喜好,打定主意说开始就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