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你上了趟山，……
许久回到半山已经下午一点，往常这个点陈老太还在午睡，她轻手轻脚地回了房间，简单洗漱了下，换了身衣服。
然而快到下午四点，陈老太的房间还不见动静。许久心中担忧，走到门口唤了两声，无人回应，她推门而入，不料房间里空无一人。
床褥整洁，被子也是叠好的，不见有人睡过的痕迹，人是她回来前离开的。
许久回忆了下，从码头回来时并未看见过婆婆。她拿着手机又出去找了一圈，仍是一无所获。
这就奇怪了，陈老太平时的活动范围很窄，不在家，也不在码头，还能去哪？
回半山的时候途经红姐的店，她心念一动，走了进去。
酒馆的生意在晚上，白天比较冷清，只有几个客人在露台上喝咖啡，一只橘猫懒洋洋地伏在台阶上晒太阳。许久跟门口的伙计打了声招呼，熟门熟路地走了进去。
红姐正站在一盆绿植前修剪枝叶：“陈婆婆？她跟着船队出去采购物资了，是让我转告你来着。”
许久问：“她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也就一两天吧。”红姐见她目露担忧，“放心，我给随行的人打过招呼了，会有人照顾她。”
“那就好，”许久松了口气，“店里忙吗？晚上我过来帮忙？”
她表达感谢的方式很直接，红姐对她们好，许久便时常去她店里搭把手。店里酒和咖啡都卖，白天卖些茶水和简餐，晚上生意最好，帮的次数多了，许久也愈发熟练，调酒，拉花，什么都会一点。
红姐端详着花枝，收起剪子：“这回倒不用，我打算歇一阵。”
“歇一阵？”
“嗯，那个剧组想来我店里取景。”她笑起来，“导演还挺有诚意，租金够我吃半年，索性就租了，正好给自己也放个假。”
许久并不意外。红姐的店内布局古典，店外是一条木制长廊，玻璃顶，花瀑自廊檐垂落，蔚海蓝天一览无余，的确是取景的不二之选。
“话说回来，我倒还没来得及问你。这次约会怎么样？”
许久抬眸：“……什么？”
“就你跟那个……”红姐回想了下，“陈最。”
“他在追你，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
许久沉默了一秒：“我跟他不熟。”
“不熟，人家叫你陪他上山？”
许久垂眸：“欠他一个人情而已。”
红姐试探道：“不喜欢？”
“没有喜不喜欢，”许久认真道，“我们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红姐正色，“姐姐给你介绍介绍。”开店这么多年，她也算认识不少青年才俊，像陈最这种模样家世好的也不少。
“谢谢红姐，”许久声音有些恍惚，“不过……我有喜欢的人。”
“有男朋友啊？”红姐诧异，“在外地？”
肯定不是本地人，不然许久来这里两年，她总不可能连对方一面都没见过。
许久应了声，眼神很安静：“他已经过世了。”
陈最在路上收到一条黄客程的消息，让他顺路买盒创口贴，说是手被划破了，民宿里的又恰好用完了。
他环顾了一圈，恰好在临海的一片空地上找到了一间白色的平房，铁皮屋顶，房檐上接着一团乱糟糟的天线，门口挂着块黑板，用白粉笔写了“小卖部”三个大字，甚是醒目。
走进去，老板瘫在躺椅上，正翘着二郎腿磕瓜子，一手拿着一本花花绿绿的杂志看得入迷，感觉到有人进来，头也不抬：“要什么？”
陈最在柜台前站定，往货架上扫了两眼：“拿盒创可贴。”
老板起身，在背后的柜台里一阵翻找，找出一盒，包装上积了一层灰，不知道屯了多久。
“三十二。”
岛上的经济不如外界发达，线上支付还没有得到普及，大部分消费场合需要用到现金，譬如去一些附属岛屿的船票，只能通过现金支付。
陈最从皮夹里取出一张纸钞，放在柜台上，淡声道：“不用找了。”
老板看到那张纸钞面额，愣了愣，不经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面前的男人很高，眉目锋利，特别是手上的那块表，看着价值不菲。小地方很少见到这样的年轻人，一看就知道是外面来的，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非富即贵的气息。
陈最没注意到老板的眼神变化，随手将东西随手揣进衣兜，就要往外走。
“哎，你等下。”
陈最顿住，疑惑地回头。
老板神秘兮兮地笑着，手伸到桌板下掏了掏，拿出一个方形的小盒子，推到他面前：“我从外面带进来的好东西，岛上可买不到，送你了。”
陈最的
视线在上面停了几秒。
回到民宿，陈最上了二楼，发现自己的房门半掩着，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门口胡乱摊着两只男士拖鞋，一看就是黄客程又来借浴室。
他见怪不怪地收回视线，边走边解外套，扔去沙发上。
浴室的水声停了，黄客程擦着头发走出来，看到桌前的人一愣。
“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要的东西呢？”
陈最冲着沙发一扬下巴：“我还没问你，自己浴室不用，跑我房间干什么？”
说到这个，黄客程就来气：“这不是我浴室那个出水阀坏了吗，水压小得一批，回头我问问老板，催了这么多天了，怎么还不来修。”
他扔开毛巾，拎起陈最的外套，手探进口袋里：“我跟你说，这家店的门把手简直有毒，安得这么高，还这么锋利，老是擦到我胳膊肘，今天滋血了都。”
他三两下从口袋里摸到一个方形的盒子，喜滋滋地往外掏。
“这什么？儿童晕船贴？”
黄客程愣住，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望向陈最：“你什么时候开始晕船了？”
陈最走过来，劈手夺过：“有意见？”
黄客程笑得不怀好意：“别告诉我这玩意是你自个儿买的啊。”
陈最不置可否。
很快，黄客程摸到第二个盒子，眼神变得复杂起来：“陈最，看不出来啊，你还挺……禽/兽。”
陈最不知道他又抽什么风，皱眉看去，视线触及那个淡黄色的盒子时，眼皮一跳。
包装上写着几个字。
【激情装】
【柔薄润滑】
黄客程抱起手臂，好整以暇地看他：“我突然开始好奇了，你上了趟山，跟人姑娘到底干什么去了。”
“你总不能说是买创口贴送的吧，这老板这么好，怎么没见送我啊。”
巧了，还真是。
陈最嗤了声，反唇相讥：“那也得你有这条件。”
黄客程不干了：“不带人身攻击啊，我可刚帮了你一个大忙。”
陈最解下腕表的金属扣带，神情冷漠。
黄客程见他不为所动的模样，又添了一把火：“第一期特辑，你猜我把取景地定哪了？”
陈最动作一顿，抬眸看他。
“红新泥。”他意味深长地笑了下，“半山隔壁，近水楼台。”
视线在上面停了几秒。
回到民宿，陈最上了二楼，发现自己的房门半掩着，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门口胡乱摊着两只男士拖鞋，一看就是黄客程又来借浴室。
他见怪不怪地收回视线，边走边解外套，扔去沙发上。
浴室的水声停了，黄客程擦着头发走出来，看到桌前的人一愣。
“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要的东西呢？”
陈最冲着沙发一扬下巴：“我还没问你，自己浴室不用，跑我房间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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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儿童晕船贴？”
黄客程愣住，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望向陈最：“你什么时候开始晕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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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客程笑得不怀好意：“别告诉我这玩意是你自个儿买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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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黄客程摸到第二个盒子，眼神变得复杂起来：“陈最，看不出来啊，你还挺……禽/兽。”
陈最不知道他又抽什么风，皱眉看去，视线触及那个淡黄色的盒子时，眼皮一跳。
包装上写着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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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了，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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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客程不干了：“不带人身攻击啊，我可刚帮了你一个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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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最动作一顿，抬眸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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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客程愣住，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望向陈最：“你什么时候开始晕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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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客程笑得不怀好意：“别告诉我这玩意是你自个儿买的啊。”
陈最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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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客程不干了：“不带人身攻击啊，我可刚帮了你一个大忙。”
陈最解下腕表的金属扣带，神情冷漠。
黄客程见他不为所动的模样，又添了一把火：“第一期特辑，你猜我把取景地定哪了？”
陈最动作一顿，抬眸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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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最动作一顿，抬眸看他。
“红新泥。”他意味深长地笑了下，“半山隔壁，近水楼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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