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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家庭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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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钱云枫……”早上七点多,余寒接到了来自徒弟钱云枫的电话。

    “喂师父,那个……有点案子需要您出手。”

    “不是……怎么又有案子啊大过年的这些人也不老实是吧。”

    “师父,我和严鹏宇过年的时候就在忙,已经给您办了好几件了,我俩也是人啊。”

    “烦死了。”

    说着,余寒试图起身。

    结果发现不对劲。

    右边的秦川毫不害臊地搂着自己的脖子。

    余寒瞬间清醒了。

    “我这有点困难。”余寒看了一眼秦川,无助地撇过头去。

    “那师父您快点。”

    “你催什么,你催得着我啊,咱俩也不是关系多好的人你别给我找事啊。”

    “……”

    “我尽快,挂了。”

    说完,余寒挂断了电话。

    余寒放下手机的时候突然发现左边空无一人。

    “嗯?高粱呢?”

    余寒感觉好像有东西困住了自己的下半身。

    于是余寒一掀被子,看到树袋熊二号紧紧搂着自己的腰,腿往自己腿上一放,此刻余寒感觉束手无策。

    余寒又把被子盖了回去。

    余寒刚想挣扎,突然想到个法子。

    余寒拿手机打开相机,以自拍的姿势对着树袋熊一号,录下来此刻的无助之情。

    随后镜头一转,被子一掀,把树袋熊二号给录了下来。

    顺便摆弄着毛茸茸的脑袋怼脸拍。

    随后把视频发给了钱云枫。

    钱云枫回了个问号。

    余寒发过去信息:“等我挣脱出来就去。”

    然后盯着“对方正在输入…”等了一段时间。

    只见钱云枫小心翼翼地发过来:“师父……您儿子这么大啦?”

    余寒转手打过去电话。

    “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儿子这么大啊?”

    “师父……这不是……”

    “我左边的十八右边的二十四,你师父我这么厉害啊?你是不是有病啊?”

    “哦,您左边的那个太年轻了。”

    “去,你自己办去吧。你师父出车祸了去不了。”

    “不是,师……”

    “挂了。”

    余寒刚挂断电话,就传来一阵敲门声。

    “能进吗……?”孙禾细微的声音穿墙而来。

    余寒愣了愣。

    这俩一时半会也松不开,这么见人好丢脸。

    不让进。嗯。

    不对,这正好可以揭露这俩的真实面目。

    让进。

    余寒回答道:“我没事,进就行。”

    说着,余母打开了房门。

    “你自己在那嘀嘀咕咕啥呢。川儿你怎么回事。”

    余寒摊了下手。

    孙禾悄咪咪地在余母身后偷窥着。

    余母问道:“那个呢?怎么就你俩。”

    余寒左手一抓被子往右掀。

    “这是树袋熊一号。”余寒转头合上秦川的下巴。

    “这是树袋熊二号。”余寒揉了揉我的脑袋。

    “唔…?”我迷迷糊糊地被揉醒了。

    “呀树袋熊二号你醒了,能松开我了吗?”

    我刚想继续睡着,才发现我一直搂着余寒。

    我惊醒,坐了起来。

    “嗯?”我看了看我刚才躺的地方,又看了看余寒。

    发现了睡得正沉的秦川。

    余母在身后说道:“哎对,小高你脸上的伤好点了吗?”

    “嗯?”我转头睡眼朦胧地看向余母。

    我想不起来昨天发生了什么。

    “我记得我在医院啊……怎么到这来了……还抱着这个家伙。”

    余寒摊了下手,一抬腿踹向秦川的大腿。

    秦川莫名其妙地坐了起来。

    “嗯?”

    余寒叹了口气,收起腿便麻溜地下了床。

    “单位给我打电话,让我赶紧回去办案。”

    余母问道:“那中午你还回来吃吗?”

    余寒想了想,道:“看情况吧,我尽快。”

    我转头看向余寒,摸了摸脸,问道:“我这脸怎么这么疼啊?”

    余寒反问道:“您昨天晚上喝醉了吗?”

    秦川烦躁地说:“还不是你下药下那么多。”

    余母叹了口气,转头关上门走了。

    我问道:“下什么药?”

    秦川示意余寒解释,转头揉了揉被踹的大腿。

    余寒凑近了些,把卫衣整理了一下,看了看脖子上的纱布。

    “那个……你昨天在医院睡着了,你同事给我打电话嘞,然后……”

    秦川插话道:“说实话。”

    余寒瞥了一眼秦川。

    “这不是……害怕你累到嘛,就想让你吃点安眠药,把你接回来。确实忙的时间太长了,所以……”

    “下多少你不说说?”秦川一字一顿地问道。

    余寒撇了撇嘴:“两片泡腾片。”

    我愣了愣,随后立刻召唤异能。

    “两片,呵呵,区区两片。”

    我睡落枕了,揉了揉脖子,碰到了纱布。

    “嗯?这啥。”

    余寒起身道:“鲍佘昌他妈抓的,给你抓出血来了,就弄了块纱布。脸上也有。”

    我好像想起来昨天发生什么了。

    “所以……我被劫回来了?”

    “嗯。”秦川附和道。

    余寒打开门说道:“你俩再睡会吧,我去办案了。”

    没过多久,在我和秦川的对视中,大门“砰”的关上了。

    秦川指着自己的腿,说道:“他这么一踹,谁能睡着。”

    随后,秦川盘腿而坐。

    我把纱布扯了下来,扔进垃圾桶里。

    “我没啥事吧?”

    秦川摆了摆手,道:“你能有啥事,这不醒过来了吗,说明你是能挺过两片安眠泡腾片的。”

    我晃了晃脑袋,道:“有点头疼。”

    秦川凑近了些,两只手在我头上有规律地胡拉,头痛缓解了不少。

    “今天中午咱出去吃饭去。”

    “去哪吃。”

    “跟一群你不认识的人吃饭,去哪咱定不了。”

    我疑惑地问道:“既然不认识为什么还跟他们吃饭?”

    秦川解释道:“那些是咱妈的亲戚,老余的亲戚,咱能认识吗。一般老余去吃饭我都是回避的。”

    我百思不得其解,道:“老余还能有空去吃饭?”

    秦川想了想,道:“好像是前年,说有案子要办就不过去吃了,结果跑过来找我吃饭。去年是真有案子。”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所以你过几个小时说你医院有事,咱溜。”

    我点了点头。

    秦川放开手伸了伸懒腰。

    “我就烦这种的,一群不认识的人说这不好说那不好,以为自己高高在上的,是个长辈就往自己脸上贴金,就爱打听这些人的私事,说也不行,不说就小气。”

    我叹了口气,又躺了回去。

    “看来咱也得回避回避了。”

    秦川拿起来手机看了看。

    我听了秦川的叙述,下床便去找了余母。

    余母正在厨房忙活。

    “妈,咱中午要出去吃吗?”

    “啊对啊,咱家里人吃个饭。”

    “多少人啊?”

    “二十来个吧,你也跟着来。”

    “这个……”

    “我跟他们可是炫耀过你的哈,余寒不来你得来。”

    本想拒绝的我又犹豫了。

    “那……我再睡会。”

    “吃点饭吧?从昨天回来就一直没吃,妈给你做。”

    “不用了,没胃口。昨天给我整得头疼,吃不下。”

    “唉你也真是,医生这个活还那么遭罪呢。”

    “那妈我再睡会,我中午再吃吧。”

    “行。”

    我打了个哈欠又回屋躺着了。

    “就老余这小床,咱仨还能睡开。”

    “嗐,起码是人家买房的时候顺带的两张大床,余寒自个儿睡这儿那可滋儿了。”

    我双腿一软躺了上去。

    “还是头疼。”

    秦川问道:“你不是用那个春风治好了吗,还睡那么长时间了,怎么还头疼呢。”

    我随手拿枕头盖住头,道:“昨天的事让我有点难受。”

    秦川叹了口气,道:“高粱你别太难受了,我让老余给你抓回来。”

    我没劲地说:“算了,不难受了。”

    我又闭上眼眯着,不知不觉又睡着了。等到上午十点半多,才自然醒了过来。

    “我去……给我睡蒙了……”

    我起身坐了起来,胡乱揉了揉头,打了个哈欠便掀开被子下了床。

    出房门只看到余母一个人在那坐着。

    “妈,川哥呢。”我问道。

    余母指着大门,道:“川儿和禾苗出去了,说是电台那边要写稿子。中午都不一定能回来。”

    我点了点头。

    余母补充道:“你可别走哈,别去医院忙了,起码好好吃个饭再走哈。”

    “好嘞。”我爽快地答应了。

    希望中午的菜能好吃点。

    余母突然转头问道:“小高,你能喝酒吗?”

    我愣了愣,回答道:“不能吧,我没喝过。”

    余母转过身严肃地跟我说:“那你中午就别喝酒哈,谁劝你你都别喝,就是喝白水也别喝,懂了吗?”

    我点了点头。

    余母说道:“啊呀时间差不多了。走吧,咱去吃饭。”

    “嗯嗯!”

    说着,我便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稍微对镜子胡拉了下头,便穿上外套穿上鞋和余母出去了。

    我被带到一个看起来很正式的餐厅,门前停了满满当当的车,看来挺受欢迎的。

    好吃就行。

    我还是穿着昨天的一身,同余母一块进了餐厅,来到一个房间。

    “呦!昊姐来啦!”有个中年男人赶忙上前迎接。

    这是两个房间,只不过中间有门,可以将两个房间连到一块合成一间。

    “来!介绍介绍!网上疯传的那个什么超能力,高粱医生!”余母进门就介绍道。

    唉?怎么就先介绍我了?

    “哦!那个高医生就是你啊!”

    “我天这么年轻啊!”

    “小昊你行啊,把高粱都带回来了!”

    余母摆了摆手,道:“哎呀这有什么的,还不是余寒那小子,要不然我都没机会见。”

    我怯怯懦懦地站在余母身后,不敢吱声。

    突然有个人问道:“哎对了,余寒呢?不会又忙去了吧!”

    余母说道:“你管他呢,一年回不来几回,还能有空过来吃饭?甭管他,咱吃咱的。”

    不知道为什么,有个这么个规矩,就是男人坐一桌,女人坐一桌,大人坐一桌,小孩坐一桌。

    好奇怪,为什么不能坐一块呢?

    我自己坐那一桌我害怕。

    不是都是谁啊,我服了。

    “来来来高粱,你坐这。”一个中年男人指着比较靠里的位置示意我过来坐着。

    余母转头望去,立刻叫停道:“哎呀,高粱是代余寒来的,余寒该坐哪他就坐哪,啊,高粱听话,你坐那。”余母说着,拍了拍一个靠门的位置。

    我听余母的,来到那个靠门的位置旁边。

    “等会大家都坐了你再坐哈。”余母悄悄在我耳边说道。

    “好。”我点了点头。

    等到大部分人就座,我也跟着一块坐下了。

    他们开始聊他们的,我自己发呆我自己的。

    但是这么多人在这,我有点不太习惯,所以没有平常能吃。

    “唉高医生,网上都在传你那超能力,能不能给我们展示一下啊?”

    “对啊对啊!给我们展示一下呗!”

    “高医生表演一个!”

    反正也不是什么很秘密的事,要不就来一个吧。

    我放下筷子站了起来,挥挥手,便唤醒春风,宛如仙境。

    “哇哇哇!”

    “我天是真的!”

    “我操!”

    稍微展示了一下就行了,表演完我便坐了回去。

    “高医生,都说你今年才刚成年,是真的吗?”

    “唔……去年,我是十月份的生日,刚好十八。”我回答道。

    “高医生,有你这超能力,岂不是没有你治不好的病啦!”另一个男人说道。

    “嗯……差不多。”我继续回答道。

    “高医生你有女朋友吗?”我旁边的一个人问道。

    “我……没,还没有。”我尴尬地说。

    “哎呀你们这真是,吃饭吃饭,高医生别介意哈,来来来夹菜夹菜。你们吓到人家了,哪有问人家有没有对象的啊。”

    我毕竟还是个外人,不适合掺和余寒家里的事。

    但我是以余寒的身份来充数的,所以我怎么着也得扮演好了。

    他们聊天我闭上耳朵发呆,他们举杯我自顾自地吃。

    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反正我不想和他们说话。

    因此,出事出到上了半桌子菜的时候。

    “那个……高粱,来咱喝一杯吧,你看你太把自己当外人了,来来来。”有个中年男人说道。

    我被莫名其妙地点名。

    我不懂什么餐桌礼仪,只能学着他们的样子把杯子举起来。

    “高粱你喝什么酒啊,啤的?”

    等等,酒?

    “那个不好意思啊,我不喝酒,我喝茶就行。”我赶忙推辞。

    “哎呀都是成年人了,怎么不喝酒啊。”

    “就是啊,来高医生我敬你一个。”

    “稍微喝点没事的,来吧。”

    这……

    “不不不,我代余警官来的,余警官那边有禁酒令,所以我……”

    “哎呀余寒是余寒,好不容易咱见一次面,喝一个吧。没关系就一杯,一杯而已,不至于喝醉。来来来。”

    说着,便有人自顾自地给我倒上了。

    我咽了咽口水。

    结果别人都站起来举杯,我也莫名起身拿着杯子站了起来。

    “我真不喝……”

    “来!高医生可是远近闻名的神医啊!虽然年纪小,但是也是救过不少人的!能见到高医生,我们倍感荣幸!来,干!”

    我不明白为什么喝东西要碰杯,总之跟着碰就对了。

    但是杯子里的酒……

    我都碰上了,不喝会不会不太好。

    可是……

    算了,一杯就一杯。

    我硬着头皮灌了下去。

    “唉!你看!这不是能喝嘛!”

    “再来一杯啊!”

    “高医生酒量应该不错吧!一口闷!”

    啤酒微微发苦,我没想那么多一口咽了下去,那苦味在味蕾上横冲直撞,撞得我头疼。

    喝下去,啤酒经过的地方,都很苦。

    我有些难受,便垂头坐了下来。

    有种想吐的冲动。

    别啊我刚吃完饭。

    我皱了皱眉头,努力咽着口水。

    “高医生你怎么了?”我旁边的人问道。

    随后我实在是忍不住,唤起异能缓解吐的感觉。

    “我没事……”

    我捂着嘴,苦味还没有在口腔里散开。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门突然被打开了。

    “呦,大家伙都在啊。”余寒在门口说道。

    “哎呦!余警官!唉!小昊!你儿子!”

    “好家伙警察就是不一样,光站那就很有威严。”

    “余警官你可来晚了哈。”

    余寒注意到眼前的我好像不太舒服。

    “咋了这是,小孩怎么不出面迎接呢?”

    余寒刚凑近,便闻到一股酒味。

    “你喝酒了?”

    我心虚了。

    那个劝酒的中年男人说道:“高粱说代你来的,可是也太见外了吧。这不,我们刚喝完,高粱还是可以的。”

    余寒一听没了刚开始的兴致。

    “谁让你喝酒的?”余寒质问我道。

    我咽了咽口水,不敢看他。

    于是有人出来解围:“哎呀喝一杯能怎么样啊,余寒你管的太严了。”

    余寒抬头眼神犀利地看着刚才说话的人:“啊对,我确实挺严的,但是高粱的禁酒令在这,你说喝一杯能怎么样?”

    我指了指旁边的空位说道:“坐下来吃饭吧,我没事。”

    余寒低头问道:“你还没回答我呢,谁让你喝酒的?”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

    余母在角落默默注视着。

    劝酒的那个男人说道:“好啦余寒,咱一年也见不到几次面,来来来吃饭吃饭。”

    余寒抬头看着那个人,道:“舅,不好意思啊,我这次来不是吃饭的,是带高粱走的。”

    我一听,抬头诧异地看着余寒。

    “不是,我不就喝了一杯吗,又没犯事,你把我带走干啥啊……”

    “办案!”

    我埋下头不吭声了。

    “那咱就稍微吃点呗,你看你老是忙案子的……”

    “走,高粱。”余寒不听废话,抓着我的手腕便要拉着我走。我好不容易反应过来,顺手拿上手机。

    “余寒,记得过来接我哈。”余母在一旁说道。

    “吃完您打个电话。”余寒说着,便开门拉着我出去了。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蹦出来个禁酒令,但是我知道此刻余寒很生气。

    虽然余寒抓我的力度不大,但是我同样感觉勒得慌。

    “余……余寒……这个……妈妈在这之前确实……确实跟我说过……不要喝酒的……对不起……”

    余寒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走着。

    “我……我是不是搞砸了……”

    出了饭店大门,余寒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让我自己上去。

    我无奈小心翼翼地坐了进去。

    车门紧闭着,余寒才开口道:“高粱我不是说我要骂你还是怎么着,我就问你谁让你喝的酒,我在这之前跟他们打过电话了说你不能喝,我得知道是谁让你喝啊。”

    我搓着安全带,鼓起勇气开口道:“所有人……”

    余寒一听倒是没了脾气,轻声叹气,道:“走吧。钱云枫,地址。”

    我赶忙回头,才发现后面还有两个人。

    “嗨喽。”严鹏宇招了招手。

    我猛靠在副驾驶座上,生无可恋地看着窗外。

    “喝酒的滋味怎么样啊。”余寒扭转着方向盘问道。

    我想了想,道:“难喝。”

    余寒冷笑一声:“既然体验感觉不太好,那你就老老实实地管住嘴,懂吧?”

    “嗯。”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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