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小鱼篇(2)

    三年后。

    岸边上，一位少女缠着少年追打着跑。

    “小鱼儿，我采珍珠，你打鱼，我们两是不是很般配。”

    小鱼三年来都被她缠着，都有些烦了。

    “你凭什么这样认为，我们不是一类人，我只是一打鱼的，你以后千万别再开这样玩笑，对你名声不好。”

    珍珠神色慢慢沉下去，那种感觉像把利刃在她心窝子里掏，她不想被看穿了心思，嘴硬说道。

    “呵，原来你是这样想的？本姑娘怎会看上你一个臭打鱼的，对，你最好是这样想！”

    “你放心，珍珠姑娘，我小鱼一直是这样想的，请你放心。”他气不打一处来。

    她气得涨红了脸，转身离去，方才他说得那些话，确实是让她伤心了，他呆呆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落寞待在原地。

    这次小鱼有好长时间没看见她，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对她是怎样感情。

    这天，他在集市卖鱼，才得知珍珠已被李府李公子提亲。

    他在渔船上发愣:“其实这样挺好，她容貌生得不错，家境也还不赖，就是有点娇蛮任性，嫁去李府，确实是个好归处。”

    天渐暮，他心情有些烦闷，打些酒回家喝，回去路上听到有人窃窃私语，他不自觉凑上耳朵。

    “李府可是大户人家，珍珠她娘，你可要想清楚，李府不是你我能得罪的。”

    她是方里十圆出了名的媒娘。

    珍珠娘很难为情:“可是珍珠她死活不愿，我也别无他法？”

    “珍珠她娘，你可别忘了，你当初是怎样答应李公子的。”

    她左右看了看:“嘘！这件事情可不能让旁人听了去，好姐姐，我回去再劝劝她，你就等我的消息吧！”

    媒娘态度柔和了一点:“你是知道的，得罪李家公子，你我都没好果子吃。”

    小鱼听得一头雾水，但他确信一件事，珍珠是不愿嫁去。

    他像往日一样卖鱼，还是没见到珍珠，他有些失落，心中所想，她莫不是答应了这门亲事，决定去她家一探究竟。

    他翻墙入院，躲在隐秘角落窃听。

    珍珠哭闹:“娘，都说了，我不嫁，你为何还要如此逼女儿。”

    珍珠娘拍拍她肩膀宽慰:“珍珠啊，娘也是逼不得已，你想想李公子人才相貌，那绝对是一品，又家财万贯，一般姑娘可是入不了李公子的眼。”

    珍珠见娘财迷心窍，二话不说，持起桌上剪刀，对准脖子:“娘，您要再继续逼女儿，女儿就立马死给你看。”

    珍珠娘吓得急红了眼:“珍珠，你快把剪刀放下，娘不是逼你，是实在没有办法啊！”

    珍珠娘将三年前所做所为都告诉她。

    “三年前，我们家的鱼，一直卖不出，而老渔翁，那次不是卖得一条不剩，可一家人总是要吃饭，光靠你采珠，那能够补贴家用。那日，李公子无意见了你一面，便要上门与你定亲，我说让他帮我办件事，让老渔翁卖不了鱼，他答应了，我们达成协议，约定三年后就把你嫁入李府。”

    珍珠听后，连退几步，剪刀顿时从手中滑落，掉落在地。

    “娘啊，你怎能如此糊涂？你害死了小鱼的老爹…”

    小鱼不可置信，颤抖着身子靠着墙，心中像是堵了块石头，压抑着他喘不过气。

    …

    他跪在渔夫坟前，忏悔不已。

    “老爹，对不起，这几年，我与仇人女儿一直鬼混，我甚至对她有了不该有的感情，我真是该死，小鱼会为你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