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答案
赵言琦将车停在了楼下，两人都心照不宣的坐在原处。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赵言琦严肃认真的开了口。
“霄霄，昨晚的话，我不是一时冲动说出来的，我喜欢你的温暖，享受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时光。我也知道，你慢热、胆怯，身上给自己套了一层厚厚的茧，要想破茧是需要时间的。”
“所以，你也不用着急给我答复，我愿意等。”
黄霄没有回头看向赵言琦，依旧是坐在那，目视前方。
“好。”
“好了，放松一些。”赵言琦主动解开了黄霄的安全带，“快上去吧。”
黄霄终于看向赵言琦，见他轻描淡写的一笑，轰自己下车。
黄霄回到家中，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她索性拨通了谢雨盈的电话。
直入主题的交代了一下告白的事情。
谢雨盈在电话那端，笑的花枝乱颤。
“宝贝，首先我得先向你道歉。对不起，打扰了你们共度良宵。”
“呸，你能不能正经点，学长他才不会。”
“天下乌鸦一般黑。”
黄霄隔着屏幕，瞪了她一眼。
胡说八道！
“不过话说回来，你现在是纠结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怕我自己会变心吧。”
黄霄大学的时候，谈过一场不足两个月的恋爱。那个时候，男生向她表白，她以为自己也是心动的。但是后来相处下来之后，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喜欢他。
她甚至连最简单的牵手，她都做不到。所以，她主动提出了分手。
她伤害了他！
谢雨盈叹了口气，她知道这个故事。
“可是，我觉得这次是不一样的。你看，学长吻你的时候，你会想推开他吗？”
“不会。”
“那他靠近你的时候呢？”
“不会。”
“那不就得了，这完全就是两码事。一个是好感，一个是心动。”
“可万一，确定关系后，我又变成那样了怎么办？”
她不想伤害赵言琦。
“我觉得不会，你信我一次。”谢雨盈顿了顿，“而且，你现在是前有追兵后有猛虎，你怎么还能在这犹豫不前呢？”
“什么意思？”这话题转的有点快，黄霄有些没反应过来。
“你看一个邻居，一个同事，都虎视眈眈的盯着你学长呢，你再这么纠结犹豫下去，也不怕别人近水楼台先得月。”
一说到这个，黄霄还真是有些心里发堵。
“下周就去和他说，yes,i do!加油，宝子。”
——
新的一周，黄霄磨磨唧唧，挑挑拣拣的投了几份简历，面试了两家公司。
赵言琦这一周的工作量，相对来说，轻松闲散了许多。
这天准时下班后，约上了范成，两人坐在路边的烧烤摊上。
风有些凛冽，吹的路上的行人都裹紧了外衣。
烤炉上，袅袅炊烟，模糊了老板的面容。
赵言琦眯着眼，望着前方炉子上的食物，娓娓道来了之前的故事。
“所以，那天你和霄霄姐表白了？”范成有些激动。
他发现自己和王佳在一起久了，似乎也变得八卦了。
果然，同一张被子，睡不出不同的两个人。
赵言琦一个眼风扫过去，范成挠了挠后脑勺，转身将话题递给了老板。
“老板，我们的串什么时候上呀？”
“马上。”老板在烟雾后，声音浑厚的回答。
范成转回身来，继续刚刚的话题。
“然后，你被拒绝了？”
赵言琦皱着眉，应该也不是拒绝。
“原因是什么呢？”
范成喋喋不休的发问，让他心里很是烦躁。
他也想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往后撤退了一步呢。不过，只要她还喜欢他，他愿意等。
范成突然一掌拍在了桌面上，震的整个桌面似乎向上跳了起来。上面摆放的酒瓶子，摇摇晃晃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定住。
“你发什么疯？”赵言琦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我知道了，哥。”范成信誓旦旦的说道：“霄姐肯定是觉得你的表白太苍白，太没有仪式感了。”
“仪式感？”
“对呀，女生们都是喜欢仪式感的。”
“那具体怎么做呢？”
“就搞些气球、蜡烛、鲜花”
范成滔滔不绝的向赵言琦传教自己当初的经验，烤串陆陆续续的被消化进了两人的肚子。
夜已深，两兄弟互相拍了拍肩膀，各回各家。
——
周五，这周的最后一场面试结束！
黄霄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想要将这周的惆怅都排出体外。
她走出园区后，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最后停在了一家咖啡厅的门前。或许是走的太久，累了，渴了。又或是门口小黑板上的那句，第二杯半价。
由于是工作日，咖啡厅里的人并不多，服务员看见黄霄推门进来，开心的立马迎了过来。
“欢迎光临，这边请。”
服务员是个小个子女生，笑起来嘴角两边带着两个小梨涡，很是可爱。
黄霄对着她点了点头，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黄霄看了眼服务员递过来的单子，点了杯拿铁。想起自己从早上面试结束到现在还没吃午饭，又加了份曲奇。
咖啡厅的对面是个书城。门口站了几个做小本买卖的商人，只见他们身上挂着各种材质做的手工艺饰品，只要路过一个人，他们就跟上去介绍一番。
黄霄觉得有趣，看得入了迷。
服务员将咖啡和甜点送过来的时候，十分有眼力的说：“您好，我们前台处有提供一些纸质书本，有需要的话，可以前去借阅。”
黄霄回过头，微微一笑：“谢谢啊，我只是觉得门口那几个小商贩挺有意思的。”
服务员掩嘴笑道：“是，其中还有个帮人看相的。”
“哦，是吗？”
服务员顺手指了指转角处站着的一位中年女子，“就她，经常来这哄骗年轻人，拉着人就说面相好。”
黄霄顺着服务员指的方向看去，正瞅着她拉住了个路人，嘴巴张张合合。只见那路人连连摇头，匆忙离去。
“还挺有意思的。”
服务员说了声“慢用”便离开了。
黄霄一边吃着甜点，一边看着外面。她很喜欢这样坐在一个安静的地方，然后观察着外面热闹的世界。
放空的同时，也能想清楚一些事情。
她知道，赵言琦还在等着自己的答案，她这几天也一直在认真思考。
——
酒壮怂人胆。
黄霄醉醺醺的坐在赵言琦的家门口。对面的邻居回来时，用怪异的眼光打量着黄霄，黄霄带着七分的醉意，对着她做了个自我介绍。
“你好，我叫黄霄。”
邻居匆匆而过，“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黄霄笑了笑，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都七点半了，怎么还不回来？”黄霄晃了晃手里的酒瓶子，已经空了。
又过了许久，黄霄觉得身上周围越来越冷，不由的蜷缩起身体保存热量。
走道里的窗户上，不经意间落下了几滴豆大的雨滴。接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雨势逐渐变大。
赵言琦九点回到家，便看见黄霄坐在自己的家门口，面前摆着七八个酒瓶子。
赵言琦心猛的一颤。
他连忙走过去，轻声呼唤。“黄霄。”
黄霄“嗯”了一声，睁开了迷离的双眼，眼球里泛着血丝。
“你回来了。”黄霄看着面前熟悉的面孔，心底莫名的泛起委屈来。
“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呀，我都快被冻死了。”
赵言琦摸了摸黄霄冰冷的身体，愠色道：“冻死活该，平时脑子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不知道打个电话问问呢。”
黄霄挣扎的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麻了。她一把勾住赵言琦的脖子，勒了勒，威胁道：“冻死你就没有女朋友了。”
赵言琦将黄霄抱了起来，捏了捏她红彤彤的脸，嘴角勾起。“那我就换一个。”
“你敢。”
赵言琦叹了口气，单手搂住黄霄的腰，另一只手从包里掏出钥匙。“一点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赵言琦将黄霄放在沙发上，叮嘱了一句。“坐好，别乱动。”
黄霄对着赵言琦乖乖的眨了眨眼睛，浓长的睫毛，一上一下。
赵言琦一忍再忍。
赵言琦转身去厨房给黄霄冲蜂蜜水，黄霄听话的坐在那里，视线却紧紧跟随着他。
“把它喝了。”
黄霄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暖暖的、甜甜的。
“多喝一些。”
黄霄又捧起杯子，一口气将蜂蜜水喝了个底朝天。然后讨好似的把杯子还给他，“喝完了。”
赵言琦揉了揉黄霄的头发，“真乖。”
赵言琦又转身去门外，将一地的酒瓶子收进了厨房。然后又返回玄关，拿上拖鞋。
赵言琦给黄霄换上了拖鞋，抬头时，看见黄霄一动不动的望着自己。
“怎么了？”
黄霄俯身，托住他的脸，糯糯的说了句：“你长的真好看。”
赵言琦凑的近了些。“所以，你喜欢我的美色吗？”
黄霄眨了眨眼睛。“嗯，我喜欢长的好看的人。”
“是所有长的好看的人吗？”
黄霄点点头。
赵言琦无奈的摇摇头，还真是一点原则都没有。
他起身去打了个电话。
黄霄摇摇晃晃站起来，拿起茶几上的仙人掌，打招呼。
“你过的还好吗？”
黄霄伸出食指，想要抚摸它。
“呲。”
一声低呼，紧接着东西掉落在地毯上，传出来闷闷的撞击声。
赵言琦慌张的跑过来。
黄霄回过头，委屈巴巴的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扔它的。”
说着，举着出血的手指伸到他面前。“流血了。”
赵言琦不知道这是今晚自己第几次叹气了。他从茶几下拿出医药箱，小心翼翼的给黄霄消毒着伤口。
“疼吗？”
“不疼。”
赵言琦收好医药箱，在黄霄的身边坐了下来。他捏住黄霄的肩膀，“你今晚怎么会在这，还喝这么多酒？”
黄霄眼神开始有些涣散。
赵言琦晃了晃她，“嗯？”
黄霄被晃的有些头晕，想吐。她推开赵言琦，整张脸难受的皱在了一起。
“是找工作不顺利？”
黄霄摇摇头，将胸腔里的不适感逼了下去。她俯身靠近赵言琦，在他耳边悄悄的说：“我有个事情要告诉你。”
“什么事？”
“我想和你谈恋爱。”
赵言琦眸光沉了沉，双手圈住黄霄的腰。“所以，你是来告诉我答案的？”
黄霄重重的点了点头。
“可是，你刚刚说，你喜欢所有长的好看的人。”
“对啊。”黄霄没良心的附和。
赵言琦无语望苍天。“可是我想要的是你独一无二的喜欢。”
“嗯。”
他咬着牙，追问：“我是谁”
黄霄皱了皱眉，脑袋越来越晕乎了。“学长。”
“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赵言琦，你是不是傻了，怎么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了。”黄霄拍着赵言琦的脑袋。
“你过来。”赵言琦对着黄霄勾了勾手指。
黄霄听话的靠了过去。赵言琦一把搂过黄霄的腰，将她紧固在了自己的身下，声音略微沙哑。
“这可是你自己主动的，明早别赖账。”
赵言琦情难自控，一点点夺走了黄霄的呼吸。
黄霄感觉腰间的手越收越紧，呼吸也越来越困难，不禁难受的想要去挣脱。
“乖，别乱动。”赵言琦终于松开了黄霄，眸色幽暗。
黄霄趁机大口大口的呼着气，赵言琦看着身下之人，衣衫凌乱，刚刚强行压制性的情潮又……
赵言琦一把抱起黄霄，将她丢在了床上，而后狼狈不堪的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