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处置

    “啪”的一声巨响，沈思年将手边的茶杯摔在地上，蒋氏在惊吓中止住了哭声，身体一抽一抽的。

    “太妃，你说的这些，还不够，你要不要多知道点你儿子的事？”沈思年冷声道。

    “怎么，你儿子没赶上成亲，你以为是巧合吗？你那狗皇帝为何要派他唯一的儿子去带兵打仗？你想过没有？”

    沈思年见蒋氏愣住，他向后靠向椅背，说：“自然是我做的。”

    “当时我们就要攻到近郊了。我给你的狗皇帝写信，告诉他，他若派他的太子亲自带兵，我就还给他七座城池。”

    说到这，沈思年冷笑着说：“本以为他就这一个儿子，会犹豫不决，没想到不出一日的功夫，太子亲自带兵的消息就传出来了。呵！”

    蒋氏边听边抖，她捂着脸呜咽，她好恨，恨老皇帝这么心狠，明知道自己儿子去了就是送死，可为了这了七座城池，用儿子的命来换！竟然这样狠心！

    “哦，对了，你儿子的头，还是我亲手斩下的呢。”

    蒋氏再也控制不住，她明白过来，不是战争，是沈思年，要她儿子的命！

    她冲沈思年怒吼：“你这个畜牲！是你故意杀死了他！你竟敢……你和我儿有什么仇怨啊！你为何要如此！”

    沈思年并不回答。他慢慢起身走到蒋氏面前两步之处，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不知道，太妃还记不记得，边关沈自廷？”

    “我未领兵出征时，曾是夏府的下人。你这样的宠妃身份，确实不会记得一个小府宅护卫。所以，为了让你记得，我用了这么多年走到今天，为的，就是让你知道，你是死在了谁手里。”

    蒋氏听见后惊恐的抬起头，她瞪着那双浑浊的眼睛，仔细端详沈思年的脸：“你究竟是什么人？沈家……沈家的人早就被杀了！你……你是沈家军的？”

    “我，自然是靖国的开国将军，是亲手将你儿子斩杀的人。”沈思年说这句话时，情绪无任何波动，仿佛他在讲一件最普通的事情。

    蒋氏抽泣着问：“你为何，为何一定要他的命？沈自廷……他全家不是都……”

    “他全家都被你陷害致死！”沈思年怒声呵斥！

    蒋氏被吓的直抖，她拼命想向下躲，可地面挡住了她。

    “姓蒋的，你，你儿子，你那老皇帝，沦落到如今，死有余辜。”

    “他们都已以命相还了，你呢？”

    蒋氏吓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沈思年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就把你刚刚说对付夏满的招数都用一遍吧，能不能活下来，就看太妃的命数了。”说罢，他转身走出了屋子，蒋氏在身后大声哭喊着被拖走……

    石灵跟着将军一路骑着马出了城，看着将军来到一处偏僻的坟地，他未撑伞，也不许石灵打给他。深冬即将到来的京城，白天的雪转成了冰冷的雨落下来。暴雨将他的衣服打湿，他就这么在雨中跪着，跪在那一座座没有墓碑的坟墓前。

    不一会，石灵看到将军的身体在颤抖，他第一次听见他的哭声。他哭着说：“爹，娘，孩儿终于给你们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