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不止一个万族
临走，霍焱问万有山：“必须要女孩的血，你才能保持人形？”
万有山一愣，有些讪讪的道：“不是，男人的也行，我就是觉得女孩的血比较干净！”
霍焱白了万有山一眼，便转身出门了。
霍焱离开了医院，这次的委托，算是圆满完成了。
剩下的，班尼那边会处理，完事以后，报酬会打到霍焱账上。
不过，虽然委托完成了，但是，还有许多后续的事需要了解清楚，不理出一个清晰的思路，有可能影响未来在某件事上自己的想法。
离开医院，霍焱并没有回家，打了个电话给刘冉报个平安，他便来到了政府安全楼。
大楼的4层和15层外围都装上了防护网，但这对于霍焱来说，完全没有影响。
纵身来到17楼，找了个窗户进入楼层。
楼层里多了不少人，好像是政府的安全人员。
推门出来，便遇到守在蔡老爷子门口的安保员。
大门左右，分别坐着两个青年。
青年见霍焱穿着佣兵服从房间里出来，先是一愣，随后立马警惕的握着胸前的冲锋枪看向霍焱：“你是谁？怎么会在房间里？”
霍焱带着面具，所以更加可疑，要不是他从房间出来，不好判断是敌是友，恐怕对方早开枪了。
霍焱微微抬起双手：“别激动，我是蔡老爷子的朋友，麻烦你们通报一声。”
也许是外面的声音太大，里面的蔡思雅听见了。
她打开大门探出个脑袋：“是霍焱哥哥，你的事办完了？快进来。”
说着，她便把大门打开，让霍焱进屋。
房间里，孙老头正坐着喝茶。
看了一眼还睡在病床上的蔡老爷子，霍焱轻声问：“还没醒？”
“醒了，只是又睡了，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孙老头回答。
霍焱看看手机，晚上12点14分，是有点晚了。
“那你怎么还不睡？”霍焱问孙老头。
“睡不着！”
“老头子了，还学年轻人熬夜，快去睡吧！我来看着蔡老爷子！”
说着，霍焱取下面具放到桌子上，然后在沙发上坐下。
蔡思雅帮霍焱倒了一杯咖啡，也坐在了霍焱旁边。
孙老头看看两个年轻人，摇了摇头：“那你们聊，我去休息了！”
“嗯，快去吧！”
“嫌我老头子碍事？”
霍焱无语的横了孙老头一眼：“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只是让你早点休息，你要不累就坐在这里听吧！”
孙老点点头：“事情怎么样了？”
“办完了，确实是万家做的，不过，女孩们都没事！”
蔡思雅咬牙切齿的：“我就知道万家不是什么好东西，绑架那么多女孩！”
霍焱靠在沙发背上，舒了口气：“说不好，对错已经不是衡量标准了，谁能保证做了坏事的，一定是坏人，做了好事的，一定是好人？”
孙老看着霍焱，表情玩味道：“怎么，一个委托还把你搞深沉了？”
霍焱摇摇头：“只是有点感慨而已，万家，虽然做的生意是灰色产业，也绑架了女孩，但是，万家没有做黑心生意，也没有杀害女孩，虽然确实让女孩受了苦，却也没有太大问题，你们说，万家是好是坏？”
闻言，孙老头和蔡思雅都沉默了。
单单这样看来，万家并没有什么，但是，也许是先入为主的关系，总觉得万家不像是好人。
见两人不说话，霍焱笑了笑：“你们看，好坏不是那么容易区分的吧！”
“不管怎么说，万家一直跟政府作对，特别是爷爷，他们变着方的想要爷爷的命，这总不是好人该做的事吧！”蔡思雅反驳道。
“针对政府，是因为对现在的社会不满，针对你爷爷，也是因为你爷爷是外四区最高行政长官，并不是单纯的针对你爷爷！”
蔡思雅想了想，又道：“不对，就算对社会不满， 正对政府有什么用？让社会动荡的是家族，是帮派，是公司，当小团体凸显出的理念与政府不同，带来的影响会比政府来得更直接，如果没有政府，这个世界会乱成什么样？”
蔡思雅的话，让霍焱又陷入深思。
虽然社会的事不关霍焱什么事，但都聊到这了，总不能就这样无视掉。
不想再深聊，霍焱揶揄的看向蔡思雅：“始终是官三代，见解不是一般的小孩能比的！”
蔡思雅撅着小嘴：“我那里是孩子了？我都18岁了，而且，这些道理是很浅显的道理，大多数人都知道，只有一些极端的人才会把所有责任推卸到政府身上！”
这时，旁边传来了蔡老爷子的声音：“不是民众推卸责任，而是政府确实有没有做到位的地方！”
听见声音，霍焱三人站了起来：“蔡老爷子醒啦！是我们声音太大吵到你了？”
“没有！呵呵！”
蔡月申笑了笑：“你刚进门我就醒了，只是不想说话！”
霍焱走了过去，来到病床边帮蔡老爷子把把脉，灵力探查一番，点点头道：“嗯，恢复的很好，没什么大问题了！后面继续给你换义体的话，还能活个几十上百年！”
蔡老爷子摆摆手：“呵呵，活不动了，那么久，太累了！”
“不累！”蔡思雅不干了：“爷爷再活几百年！”
“那不成老妖怪了？”蔡老爷子失笑。
“老妖怪就老妖怪，反正就要你活着！”
蔡老爷子心疼的摸摸蔡思雅的头发：“好，活着，爷爷活着！”
爷孙俩温馨了一会，蔡老爷子才转过头来：“万家家主，你见到了？”
“嗯！”霍焱点点头。
蔡老爷子面露追忆的神色：“这个万家家主也算个传奇人物，短短不到10年的时间，就把万家从一个小家族发展成外四区一流的家族，虽然是打的擦边球，但也不得不佩服万有山！”
“老爷子对万有山很了解？”霍焱问道。
蔡老爷子摇摇头：“不算多了解，不过，几次接触下来，我觉得他的很多理念很值得人学习！”
“比如？”
“他万家，在一些人眼中充当着地下警察的角色，几年来，虽然没有做过什么大事，但在万家的地盘里，有事宁愿叫万家也不会叫警察！
万家的手段很多时候激进一些，但看在我眼里，却觉得很过瘾，要不是我是政府的人，我都愿意跟他们打交道！”
“爷爷，你不是说万家不是好人吗？”
蔡老爷子看向蔡思雅，温和的笑了笑：“那是因为对我个人而言，他们总是针对政府，针对我，还做一些让警察下不来台的事，这样的家族，我怎么能说他们是好人！如果我说了，大家都效仿他们怎么办？”
“哦！”蔡思雅这时才恍然大悟。
蔡老爷子继续道：“说真的，有很多事情，我打心眼里里希望万家出手！比如说3年前的漩涡帮大闹湖远分局的事，警察过去包围了漩涡帮，但由于漩涡帮当时没有闹出人命，几个低级警员与漩涡帮都有受伤，所以为了不把事态扩大，政府也只有警告一番草草了事！
如果那件事让万家出手，漩涡帮肯定要掉一层皮！结果，政府的懦弱，却让民众看了笑话。从那以后，民众遇事都不会先叫警察了！”
霍焱好奇：“政府为什么不强势一些？”
蔡老爷子摇摇头：“不是政府不想，这个世界在向强权世界转变，政府为了保住平民，只有适当做一些妥协，毕竟公司，家族，帮派，他们的人永远比政府的人多，他们要闹事，政府根本忙不过来，所以一些小事，宁愿息事宁人，也不想给其他民众带来负担！”
“为什么不大量招人？”霍焱问。
“招人？人多了就什么人都有了，如果警察内部都出现了小帮派，最后苦的还不是民众！所以，政府宁愿没有面子，也要保护民众的安定！”
“但是，现在民众的生活也不算好啊！”
“不错了！”蔡老爷子笑了笑：“势力间的争斗，死人政府不会管，但平民出现大量伤亡，政府就不会留手了，这是所有势力都知道的事，所以他们还不敢肆意妄为。
就算有些势力在搞小动作，但只要被政府抓住把柄，一样弄的他倾家荡产！
现在的问题不是政府不行，而是政府拿不出一个像样的震慑方案！”
顿了顿，蔡老爷子接着道：“倒也不是完全没有，过去，我们试着弄了个暴恐机动队，刚开始效果还行，我们出钱出科技把机动队打造成外区第一强队，可人一旦实力超越别人许多，他的心态就会发生变化，第一个暴恐机动队在成功了一年以后，几个队员，包括队长就被公司收买了！机动队也就这样散了！”
说到这，旁边的孙老头眼睛一亮看向霍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