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猥琐小胖
来到楼下，外四区的街道显得陈旧，无数高楼遮蔽了阳光，使得街道看上去阴沉不少。
这种旧街道，一天能见阳光的时候只有中午12点，其余时间，这里的人都生活在阴影中。
这一切对于霍焱来说，既熟悉又陌生，再次走在科技与腐败交相辉映的都市里，他心中升起无限感慨。
“真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又或者，那万年只是一场梦！”
霍焱心中思绪万千，人行道上，行人的脸色都有一些疲惫，这里的大部分人都不爱工作，他们总是能找到可以消磨时间的事情做。
比如喝酒，虚拟游戏，超梦等等。
自从机械和人工智能代替了人类大部分的工作，人们就更愿意领着生活补贴，活在自己空虚却不无聊的世界里！
霍焱的目标，是一个贩卖二手货的小商贩，他曾经在这个小商贩手里买过一把便宜的民用手枪，当时看见那块灵石，还拿起来仔细看了看。
他清晰的记得，那石头拿在手里异常温润，给人很舒适的感觉。
如果当时知道这是灵石，会不会在赛博世界就开始了一段修仙的路。
霍焱又开始不着边际的幻想了，这是他的优点，也是缺点，爱思考，却不切实际！
小商贩的摊子在一条小街上，这条街是混吃等死的人比较集中的地方。
街道两边，或坐着，或躺着不少人，他们要么抱着酒瓶酣睡，要么头戴智能设备手舞足蹈。
这些人不是没有房子住，他们只是在家里太孤独，所以聚集在这里做想做的事。
这样，既能解决孤独感，还能让自己不至于死臭了都没人知道。
过去，霍焱对这些人没有什么感觉，生活嘛，谁都有选择的权利。
但是经历过南天界之后，他就对这些人充满了反感。
想到他自己曾经也跟这些人差不多，霍焱脸上不由一阵火辣辣的难受。
“真不知道我上一世的脑子里面在想些什么！”
霍焱暗自摇了摇头，不想在这里多停留，迅速朝着商贩的摊子走去。
如过去一样，身形微胖的小商贩歪着身子靠在摊子后面，头戴一个超梦设备，一只手放在裤裆里……
第二次看见，霍焱依然适应不了，心里还是泛起一阵恶心。
“喂喂！卖东西！”
小贩完全不担心自己的东西有可能被偷，因为这附近到处都是无人机巡逻着，如果有人敢违法，很快就会被抓去工业区劳教。
工业区可不是人呆的地方，没人想去。
所以，不到逼不得已，没人会为了一些小东西而触犯偷窃罪。
感觉有人叫自己，小贩抽出手，缓缓的摘下头戴设备，一脸不耐烦的看着眼前的霍焱。
“干嘛？没看见哥正高兴着？”
“你不卖东西了？”
“切！”小贩一脸不高兴，不过为了一点额外的收入，还是忍下了脾气。
“要什么？速度快点！”
霍焱也懒得跟他多啰嗦，指着那块半个手掌大的灵石说：“这个，怎么卖？”
小贩瞥了一眼那块石头：“200！”
“你怕不是疯了，一块破石头要200？”
“怎么？爱要不要！”
“你这破石头都放了有一个月了，谁会要啊！我只是想雕个东西送人，否则我才不会出钱买一个破石头，50，卖就交易！”
其实霍焱也不知道这块石头放这里多久了，不过看着小贩卖东西的样子，一个月能卖出去一样东西都不错了，所以就随口说了几句。
小贩也没想到霍焱会知道自己的东西不好卖，现在难得来个人买东西，如果真把人吓走了，哪还有多余的钱去买超梦猛片？
想了想，小贩一摆手说：“80，最低价了，要就拿去，别打扰我看片！”
“妈的，一个超梦片子才2、30，破石头你开口80，最多60，不行我去那边的摊子看看。”
小贩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另一个摊子，鼻子里哼了一声：“哼！他那里有那么漂亮的石头？”
“我也不是一定要买石头！”
霍焱说着，转身就要走。
小贩见霍焱转身，忙喊了声：“等等，给你，给你！一个破石头还叽叽歪歪的！”
说着，小贩就要去拿石头。
霍焱一看急了，他那只手是刚才……
“别动，别用你的手拿，我自己拿！”
霍焱将100元扔在摊子上，这些钱是前几天跟妹妹要的，如今兜里还剩了点。
他伸手把灵石拿了过来，小贩歪着嘴一笑，故意用那只手拿了一些零钱递给霍焱。
霍焱嫌弃的看着他的手：“你放下，我自己拿！”
小贩一脸揶揄：“你不想要了？那我收回来了啊！”
说真的，霍焱真不想要了，但想到兜里最多只剩200多了，可能还要这些钱撑几天，牙齿一咬，还是伸出了手。
小贩眯笑着将40元放到霍焱手里，放的时候，还故意碰了碰霍焱的手心。
霍焱顿感一阵恶心，浑身一个哆嗦，迅速把钱放入裤兜，头也不回的疾步离开这里。
路上，霍焱打了好几个冷颤，鸡皮疙瘩不知道掉了多少。
真想痛殴这死胖子一顿！
但想到胖子那猥琐的样子，霍焱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根本连碰都不想碰那胖子一指头！
灵石拿在手里，霍焱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经过再三确认，他终于放下心来，这确实是一块上品灵石，看这乳白的成色，品质还不一般。
“或许这个世界也有灵石矿脉？如果找到矿脉，那不是分分钟成为世界之主？”
抱着灵石来到路口，霍焱有些犯难。
如果回家修炼，会不会动静太大吓到刘冉。
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才行！
适合的地方当然是有的，就是孙老头的南强义体诊所。
孙老头叫孙国前，是个奇怪的人，他把诊所开在一个居民楼的地下一层，地方有点隐蔽，所以生意不算太好。
不知道为什么，孙老头挺喜欢霍焱的，说霍焱很聪明，就是不干正事，老头一直想让霍焱去他那里上班，结果被霍焱拒绝了几次，也就不提了。
霍焱对孙老头很尊敬，12岁那年，他的脑机接口就是孙老头给装的。
这个世界，你可以没有义体，但是不能没有脑机接口，否则学都上不了，很多事也会不方便。
那时候家里穷，父母还在，来到孙老头这，他给打了个5折。
几年后，霍焱的母亲去世以后，父亲娶了刘冉的母亲，刘冉就是那时候进入了霍焱的生活。
结果没几年，父母在一次意外袭击中双双离世。
没有生活来源的兄妹俩，还是靠孙老头的救济才挺了几个月时间，直到政府的生活补助批下来。
所以，霍焱感恩孙老头，把他当做了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亲人之一。
“孙老，无聊着呢？”
霍焱来到南强义体诊所，孙老头一如既往的看着电视。
义体植入超过60的孙老，听说已经80多岁了，可看上去还是50岁的模样。
“干嘛？打算来我这里上班了？”
霍焱笑眯眯看了一眼只有孙老头一人的诊所：“我是打算来上班了，但你这里也没病人啊！”
“这个不用你操心，只要你来上班，该做的宣传当然会做！”
孙老头也笑眯眯的盯着霍焱，好像霍焱只要来上班，其他的都无所谓。
霍焱点头说：“那行，等我把今天的事解决了，明天来帮你打扫卫生。”
其实霍焱还是会经常来帮忙打扫的，这也是他搪塞孙老头的一个小招。
不过，这次霍焱是真打算来上班了，以前不懂事，觉得来干义体医生是埋没了自己。
现在懂了，所以来这里上班肯定是最好的选择。
至于以后要走怎样的路，到时候再说！
霍焱想来上班，孙老头不知道，所以，孙老头还是以为霍焱拿打扫卫生来搪塞自己，老头哼了一声，气呼呼的继续看电视。
霍焱见孙老头的作态，也不在意：“孙老，我用下你的仓库啊！一会不管有什么动静，你都别来打扰我，我需要绝对安静！”
“哼！”孙老头又哼了一声：“懒得管你！别把我东西弄坏就行！”
“放心啦！不会的！”
说着，霍焱自顾自的打开仓库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