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毒医17
瞧妻子脸上那愤慨的样子,他不免怅然。““娘子,你还是对表哥无法忘情吗?”
“你又在胡思乱想了,我是气他不找个好人家的姑娘订下,老是在外招惹其他姑娘的芳心。”还有就是不想让那个花魁毁了她的计划。
看夫君仍是一脸不相信做样子,她好笑的解释道,“你也不用一天到晚疑神疑鬼,老是想着我几时会移情别恋,其实我是想帮烟儿牵线。温婉娴静的小姑精通女红、善厨艺,又没什么脾气,表哥变妹婿难道不好吗?”若说她现在对百里寒还有点什么心思,那就只有这桩了。
“你想帮烟儿做媒?”听到她是为了小妹的姻事,才那么关住百里寒,邵越泽顿时就宽心地扬起笑脸。
“是啊!要不你以……嘘!小声点,我好像听见有争执声。”声音有点小,听不出是男是女。
邵越泽噤声仔细竖着耳朵听。“咦!好像是从冷泉那边传来的。”难道真如他所想的那样?
就着月光,夫妻俩对视一眼,脚步放轻,往不远处的冷泉方向慢慢靠近,借着石堆假山隐藏其身影偷偷观看。
水花四溅,波光粼粼,圆圆的眀月照亮出泉水中两条交缠在一起人影,一位体形高大,一位身形曼妙,两人似在拉拉扯扯,人影相迭在一起。
原本不想出声的李安蓉见此情形很是心急。不行,若是有人抢先一步抢走表哥,那她想给小姑做的媒怎么办?她现在又不得不说成这桩婚事的原因!
一着急,她急步上前,无意踩断一根枯树枝,断裂的声音瞬间引起冷泉中两人的警觉,同时向她射出冷冽的目光。
“谁?”
柳含霜不敢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她居然被人给挟持了,而且还是像拎包袱一样让人带着走。
真是丢脸死了,她现在有何颜面见自己的师父,还是同他老人家哭诉一番因为她一时疏忽,竟忘了防备背后以防被小人偷袭。
什么青风剑,根本就是个无耻之徒,见到她一名弱质女子而心生恶念,对她又搂又抱、还上下其手,想存心毁她名节。
她现在只能在心里不断地怒骂着百里寒好发泄心中的怒气,因为她现在哪也不能去。
“百里寒,你快点给我解开这条链子,你凭什么要锁住我?”可恶,太过分了,锁得可真紧,完全看不出哪有接缝处就更不可能挣断。
这到底是用什么鬼东西炼冶而成?看似精致却如韧草,怎么扯都扯不断,炼体乌黑,软可为兵器似长鞭,最大的用处竟是锁炼。
若她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取自于千年玄铁炼冶的软铁,它和一般乌铁有所不同,除了用特制的钥匙外,旁的开锁器皆是无用,越是挣扎链子缩得越紧,环扣大小正好能扣住要锁住者的手腕,因此没有什么大小之分。
可恶的是链子另一端居然扣在他自己的手腕上,链长约有一名年轻男子那般身长,所以不论转身或远离四五步之远,总是能和一张严肃的俊脸对上。
“喂!你听懂我说的话没,别给我装聋作哑,你知不知道这冷泉有的冷,我都快冻僵了,你要是害我受了寒气,伤了身体,我定饶不了你。”妈的!冷死了,简直比站在三月天里还要寒冷。
浸泡在这冷泉之中,浑身都湿透的柳含霜虽然冷得脸色发白,可狼狈的模样仍然不减半分姿色,反而更显得清水出芙蓉,犹如破水而出的莲花,美得不沾一丝尘气。
她眨动着水灵般的双眸,含怒带怨地瞪视着在闭目运气的男子,她很不服气,竟又败在他手下,太过分了。
偏偏现在除了不服气之外,心中却还有点说不出来的窃喜,看来百里寒刚才没碰那些花娘,这让她忍不住心怦怦乱跳,要是没这么冷的话会更好。
“我现在好冷,全身的血液好像都要结冰了,我就说你肯定老早就看我不顺眼,想帮武林除去我这妖女,顺便还能博个美名,是不是?好好好来吧!你冷死我好了……啊!做干什么……咦……”不冷了。
一股暖流由背后流向全身,被猛一拉扯的柳含霜往后一跌,挥动的手臂溅起一片水花,她正满心怨念欲咒骂出口,一双发热的大掌便往她背上一贴。
微愕了一下,欲脱口而出的咒骂瞬间化为乌有,只能不甘心的咕哝几句,又因他给她渡气而暗自欣喜。
“咳!我可以自己运用功法祛寒,不需要你多管闲事。”尽管心里很开心,但她说出口的话仍是一些不中听的话。
内息运行一周天,百里寒缓缓吐出一口气。“我知道。”但他怕她有可能会为了跟他赌气而冷死自己。
“那你干嘛要多事,怕我真被你给害死,你会一辈子良心不安?”源源不断的热源透入她的体内,她已经没这么冷了,倒是他自己,脸色越来越苍白。
“抱歉,我本无意拖你一起受这冰寒之苦,可链子不够长,只能委屈你了。”他收起掌,慢慢睁开眼。
但是要放了她,又怕她会说走就走,到时候再找她会很麻烦。论公,那玉佩还在她身上,太危险了,即使知道她可能有自保的能力,他仍不放心放她一个人在外行走;论私,他自己也不想让她离开。
他知道自己已经对她动了情,要不然也不会为她出手伤人,更不会对她胡闹的行为生不了气。
当时被下了合欢散的他,先以内力震开缠着他的花娘们,再将药性逼到一处,用内息压制住。
所幸【芙蓉山庄】后山有座长年冰冷入骨的冷泉,泉水由地底涌出,长年不歇,想着应该能彻底降低身体的燥热,不易生出欲念,他才把她一起带来的。
尽管她这样胡闹,他仍只觉得她是贪玩,无法真的怪罪于她,这不是动情又能是什么呢!
“你锁都锁了,现在道歉有什么用?还不如早点放我离开。”瞧她这一身湿可全都拜他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