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回江安
“小良,为师之死不必深查,我已写荐书递交战部,你将接替我成为下一任大统帅,七日之内你便会接到任命书。但你切记,接到任命书之后,两年内不许入京,更不许替我报仇!”
“若真心有不甘,那便等上两年,这两年里,你需得放弃军中政务,一心从商,算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另外,三日内,我的人会将我女儿送至江安,替我好好照顾她,她性格强势,脾气乖张,你多多担待。”
“战天亲笔。”
看完这封信,钟良的手颤抖得更厉害了!师父战天惨死京城,临死之前还写下一封手书,这足以说明,他早就知道自己会死!可是,他是大统帅!他手中掌大权!举国上下,谁敢与之为敌?哪怕是再大的阴谋,以师父的能力,也能轻而易举的接下!这其中,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整个办公室内无比沉默,安静得能听见所有人呼吸的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钟良紧紧攥着的手突然松开,他慢慢将信折好,放回了信封内。“龙帅,总军署的专机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入京!”
邹宇低着头说道。钟良抬头望着窗外的校场,直升机停在了正中央。踌躇了几秒,钟良摇头:“不去了。”
邹宇眼神里充满了疑惑,但却又不敢多问,龙帅与老帅之间情同父子,老帅出事了,按道理来说,龙帅必须要去一趟京都。可为何,龙帅突然改变主意了?“走吧。”
将信封揣入兜里,钟良径直朝着办公室外走去。“龙帅,我们送您。”
几位军首跟在了钟良的身后。片刻之后,车上,钟良抽着烟,目光看着窗外。烟吹进了钟良的眼睛里,钟良只感觉眼睛酸涩得厉害,香烟的辛辣在肺里转了个来回,他眯着眼睛,眼神里充满了悲怆!钟良最敬仰的战天,当世一代枭雄,就此亡故!他这一死,战部必定大乱!“龙帅,我猜测,老帅之死,必定与东西两境的统帅有关!”
钟良沉默不语,小宇说的话,他何尝不清楚呢?之前两次与师父通话,钟良便已经猜到东西两境的统帅不安分。可是,他们既然敢以下犯上,那必然不会留下证据!钟良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之前徐淮招供的录音,你发给东境那位统帅了吗?”
邹宇点头:“发了,以北境战区的名义发的,但是东境的统帅并没有给回复。”
钟良的表情略有所思。在暴怒之后,他又变得格外冷静。能克制住前往京城,这更能证明钟良不会对此事就此作罢!“告诉龙卫队总教官,去往京城之后大力搜集一切线索,竭尽全力查老帅的死因。若是有谁阻拦,无视对方的职位与权力,一律格杀勿论!”
平静的语气之中充满了怒火。“是!”
邹宇点头。一天的时间过去了,这天晚上,钟良约上孙仁吃晚饭。他要交代仁丰市这边的事情,然后迅速回江安。师父去世,钟良必须要先将手里的事情做好,赶回江安准备迎接师父的女儿。“孙仁,我与钟家的恩怨已清,接下来,运丰集团我就交给你管理,你手里的股份不用还给我,以后运丰集团大小事务,都由你调配,你担任董事长!”
钟良对着孙仁说道。听得这话,孙仁不禁咽了一口唾沫,表情充满了不可思议。运丰集团可是省内首屈一指的企业,让自己担任董事长,钟哥也太看得起自己了。“钟哥,这不太好吧?董事长一职,我怕我胜任不了啊。”
“别妄自菲薄,你放心,公司的事情我会时刻盯着,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你再找我。另外,接下来你要做的事情,就是先将公司里钟运的旧部剔出去,公司的高管,必须得留你自己信得过的人。还有,运丰集团换了新主人,接下来你要面临很多问题,最大的一个问题就是商会!”
“南省商会的人必定会找你,你不用搭理,同样,也暂时别退出商会,等我的消息!”
钟良认真的说道。孙仁像是听课一般,将钟良的话仔仔细细的记了下来。钟良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将杯子里的酒喝得一干二净。“钟哥,你。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孙仁开口问道。钟良轻笑:“算是吧,有点烦心事。”
孙仁笑了笑:“那我陪你喝!”
说完这话,孙仁也端起酒杯。说起来,孙仁也没有想到,仅仅一场同学聚会,自己的人生就突然像是开了挂一样。从一个小公司的经理,到现在成为运丰集团的董事长,这也没用多少时间。以前不管自己怎么努力,始终却是进步不前,但现在,因为钟良,他几乎可以说是一步登天。但是,孙仁并没有因为这些而感到开心。他总感觉有些不切实际。看到孙仁喝完酒之后脸色踌躇不已,钟良也猜到了些什么。让孙仁担任运丰集团的董事长,他肯定会感到有些惶恐。而且,钟良与钟运之间的对抗,本该不需要孙仁帮忙,但孙仁最终还是帮钟良拿回了运丰集团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钟良需要给孙仁一个解释。“孙仁,你不要想太多了,我与钟家的恩怨让你卷进来了,这的确是我做的不对,但是我从始至终都没有利用你的意思。”
“钟哥,你不用跟我解释,我知道,你是把我当朋友,信得过我,才让我担此重任!”
孙仁露出了憨厚的笑容:“钟哥你放心,我会好好管理运丰集团,不会让你失望的!”
钟良举杯:“好。”
与孙仁酒过三巡,钟良与邹宇一同驱车回江安。仁丰市这边,往后有关鬼盯着,就算孙仁遇到麻烦,关鬼也能替孙仁摆平。而接下来,仁丰市不管是商界还是道上,都会因为钟家与天玄会的消失而产生很大的变故。这些变故本该是钟良亲自处理,但因为战天去世的事情,钟良已经没有了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