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 章 鬼屋探险
“哎呀 !”
旁边的同学发出了一声尖锐的惨叫,从高处往下滑的过程中,他因为自己的失误不小心脚滑。
对着那湿滑的树干,一脚踏空,便结结实实的倒在了那布满灰尘的地底下。
我一眼看过去,赶忙低下身子,垂着头,盯着他肿胀的左边脚,用着当年二伯教我的方法,废了好大力气才简单的给他正了正骨。
正在我疑惑为何力气变的这么小的时候,右侧边那铜黄色的古镜映照着我稚嫩的脸颊。
我这才回过神来,原来我已经成为了宿主,那个占据自己幼时的躯体的宿主。
转而,我目光炙热的盯着眼前的同学,却死死想不起来名字,可另外这两个我却一眼辨识出了他们的相貌,道出了他们的名字,眼前之人为何我如此陌生?
六七年过去了?我不记得了也是很正常的,我只能放下那悬着的心,极力克制住自己,告诉内心自己不能分心,毕竟在这种陌生的环境之中,我什么也不能保证,包括自己的生命安全。
想到这里那个躺着的人兀自艰难的爬了起来,拖着一瘸一拐的左脚,不平不稳的缓缓起了身。
短短几秒钟又栽到了地上,我赶忙回过神来,并以迅雷不及的速度扶住了他。
“没事吧,你们俩扶住他,我带你们走。”我转过头,冲着旁边两个同学轻淡的说道。
我如常的冲在了最前面,以一种主动却又等待式的节奏感悟着着那未知的情形。
首先映入我眼帘的便是一团乱麻般纠缠不清的红色毛线缠绕在院子的内部和外缘边。
从我的目之所及的视角来看,形似所谓道家布置的五行八卦,那怪异且又诡异的图案让我的手心不禁渗出了一丝细细汗珠。
可能是因年久无人涉足的原因院子内部长满了各类彼此簇拥的植物,还有那生长到贯穿到墙面的,横七竖八摆列的枫树。
沿着年久失修的通道往前漫无目的走着,顺手抄起旁边的枯枝,沿路扫着那堆积的厚重的落叶,抽打着两旁往外蔓延,生长杂乱的植物。
而我们前进的方向,无可厚非,却正巧与那面铜镜摆放的位置正相契合,而那面铜镜对着紫外线的照射下,却无时无刻散发着紫红色的使人头晕目眩的如晨曦般诱人的光。
“前面有一个房间,咱们进去不。”一人指着眼前那突兀显现的褐黑色的古朴木门,嘴角出于生理反应般颤颤巍巍的发抖。
看着白瑾舒小时候的窘迫模样,我不禁想起来他当年看我受欺负,曾经义气的冲出来,敢于对着高年级对打出手,以至于我们俩都布满淤青,溃败而逃。
当年我们俩看着自己那细小的伤痕挂满手臂,忍着眼角的擦伤,虽感到火辣辣的疼,却相视而观,发出肆意开怀,不明所以的大笑。
看着眼前的处境,思绪不由将我拉到了如今,此刻是箭在弦上,可谓不得不发,半途而废可不是我的风格。
可别忘记了我穿越来这的目的,就是为了解开我头疼的原因,还有那些我独自埋葬的那鲜为人知的记忆。我心中暗想。
“那个,向前”还不待我开口,另外一人冷峻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我刚回过神来,就看见那个似乎从小到大戴着副白银色方框眼镜却总是沉默寡言的那个男孩——李厌言。
他从小就拥有那常人不具备的冷静与极强的心理素质,每当我们面临什么困难的时候总是他起头解决困难,总会在我们玩闹束手无策的时候提供所谓的解决方法。大有一种运筹帷幄的大将风范。
“跟着我走就行了,你们俩扶好他。”说罢,我义无反顾的向着前方,那个似乎散发着某种魔力似的,等待着我的到来的褐黑色大门。
短短几分钟,我们四个就到了那个大门前,这时也才突然发现自己误以为的铜镜,原来是那铜黄色铁片映刻着高悬的阁楼上面一普通镜子的倒影。
我猛的推开门,门栓转动的吱呀声拉的老长。
仅仅推开门的一个狭窄豁口,就发现仅凭我们四个人的蛮力而言,这个门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推开的。
“呜喵——”一只肥硕的黑猫从这狭小的豁口处猛的钻了出来。
瞪着那黑澄澄双眼,百无聊赖的打量着我们,眼中满是不屑和慵懒,黑粽色尾巴却不合时宜的直直的挺立着。
“这怎么有只猫。”话语刚出,被扶着的那人便不自觉的伸出了手,抚摸着那独特奇怪的肥猫。
“停下。”我几乎叫了出来,却依旧没赶上他伸手的速度。
那猫突然变了副面孔,从人畜无害的慵懒样,到毛发竖直,眼神透着凶残的光,锋利的爪子从手掌里面极速的像那人手中划过,转而拖着那肥大的尾巴消隐在那青天白日之中。
独留被抓之人一脸茫然的,直愣愣的盯着手上的残留的伤痕,短短几秒钟时间,血红色的血液便奇怪的结出了褐黑的痂。
“有事吗”
“需要包扎不。”
“没事没事,我家也有一只跟它很像的猫,小伤小伤。”
“咱们收着门前的断线,缠着着门栓,用旁边的活木制作个简易杠杆,合力往外拉。”
我淡定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对着他们说着。
“什么是杠杆,知行,你又在说什么啊”白瑾舒一脸茫然瞪大双眼盯着我看。
“我在书上看过,这确实是个办法。”李厌言顺着话说着,用手无可顾及的扶着那个银白色的方框眼镜。
我看着眼前这不过十一二岁的小孩,又不由对李厌言这完全超出年龄限制的认知和老练的举止产生了莫名的敬佩。怪不得小时候他就那么招女生喜欢,原来他小时候确实挺有魅力的。
我们四个小孩齐力,利用这简易的工具将门打开了。
可让我们集体吃惊的便是一个废弃草床上面赫然躺着,发出混杂着奇异香气的檀木棺材。
正对着我们的,便是那用鎏金色字迹写着的大大的“奠”字。
看着门外,今天的太阳却落的出奇的早,如血的夕阳附近的云已然被染成了朱砂一般的血红,院子内却镀上了一层似乎从远古传来的橙红色的血光。
紧紧盯着眼前的一切,我的头又突兀的响起那莫名其妙的声音,似乎能震碎我的头骨,我疼的在地上不住的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