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怨恨
阿秀一直不停擦着小江云亭的手,即便擦干净还是反复擦着,还是最后绷不住,眼泪默默流下来,她擦了擦眼泪,“小少爷,等会夫人来找你,带你去大厅吃饭。阿秀不能陪你去了。”
“为什么?阿秀姐姐。”小江云亭懵懵懂懂的,仿佛知道一些什么了。“讨厌你,我讨厌你。”
小江云亭跑了出去,来到江夫人面前,哭着说道,“我不要阿秀了,你把她调走,我不要看见她了。”
直到后来,阿秀调离了小江云亭身边,江夫人打发她去二姨娘身边侍候着。
江镇长当着一干夫人姨太太的面,要说纳阿秀做四房姨娘,遭到了江镇长的妻妾妒忌和怨恨。
事后几天,阿秀被人揭发与管家侄子林卓互通私情,江镇长大失脸面,怒不可遏将林卓拖下去杖毙,管家死命求情最终饶过林卓一条命,送回老家。而阿秀被江镇长污了清白,关进柴房几天后直接卖给了镇子里四十多岁未娶老婆有赌瘾的懒汉子。
阿秀被迫嫁给了懒汉子,懒汉子嫌弃她身子不干净,不是处子之身。于是对她拳打脚踢,言语态度极其难听恶劣。她咬着牙受尽委屈和折磨,直到那一天懒汉子赌钱欠了一大屁股债,走投无路之下,他见到镇子上杀猪的壮汉对他的老婆不怀好意,色迷迷盯着阿秀,吓着阿秀脸色发白,惊慌失措跑掉了。
杀猪屠夫见懒汉那么怂,他走过来抱着懒汉的肩膀,一脸凶恶的模样吓着懒汉腿发抖,这个杀猪屠夫是个狠人,曾经拿着一把杀猪刀追着一个与他有仇的人砍死了,被砍死的人的家属一闹二哭来到江镇长面前为他们伸冤,一命抵命,也是最后不得了之。行凶的本人依旧还是好好的活着,懒汉真怕自己哪里得罪他,追着他砍。
杀猪屠夫倒是没有为难懒汉,一脸坏笑说道,“你好大的福气,娶了个这么漂亮的老婆。”
“听说了你欠了赌坊一屁股债,我倒是有办法帮你赚到钱还债。”
懒汉听到有赚钱的办法还债,顿时眼睛发亮,精神一振,“你真有办法赚到钱?”
“嘿嘿,你老婆那么漂亮,何不把她卖给我呢?你欠的债我可以帮你还。”杀猪屠夫低声对着懒汉耳边说道。
“好,只要能还钱什么都行。”懒汉立马答应了。
当晚,阿秀在屋子借着微弱的烛光缝着衣服的补丁,懒汉推开了门走了进去,低身弯腰请着一个壮汉进来。
阿秀抬头一看,竟是卖猪肉的屠夫。见着杀猪屠夫色迷迷地打量阿秀上下,双手不停地摩擦,心情十分激动。
“你来干什么?你别过来。”阿秀连忙拿起篮子里的剪刀对着杀猪屠夫,大声喊道。
“阿秀,好好侍候他,我就靠你还债了。”懒汉转身走出门口,把门关上,留下阿秀和杀猪屠夫两个人。
一个弱女子的体力怎能是一个三大五粗的汉子的对手?于是她的手中的剪刀被夺了去,被压制在床上,眼见挣扎无望,她满脸绝望,痛苦的嘶嚎。
门外的懒汉坐在凳子上默默守着,在听到房间里痛苦的声音,无动于衷。
过了很久,杀猪屠夫一脸心满意足,却意犹未尽,他高高兴兴丢下了钱给了懒汉,大摇大摆走了。
懒汉进门看见衣衫不整,雪白的肌肤有了大大小小的淤青,如同破碎的纸布摇摇欲坠,她满眼怨恨盯着懒汉,恨不得食汝之肉,饮汝之血,啖汝之骨。
懒汉大怒,上前抽了阿秀一巴掌,“臭婆娘,你生来就是给人卖的,你还敢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
阿秀低头笑了,宛如失心疯一样。
之后,阿秀的房间里每天来了形形色色的男人,出来了后都一笔钱给门口的懒汉。
阿秀心死了,麻木地呆在房间里一动不动的。
心中挂记着阿秀的林卓在老家伤好了,不顾家人的阻拦去了杏花镇找阿秀,经过一番打听,才知道阿秀居然遭遇种事情,林卓怒火中烧,直奔到阿秀家,看见懒汉坐在门口数着钱,屋里有着男人踹气声,一拳打着懒汉嘴口出血,踢开门走进房间,看着一个男人压着阿秀身上,这时的他顿时炸了,那个是他心爱的女人啊。
林卓把男人从床上揪下来,对其拳打脚踢,痛着男人连连求饶,痛晕了过去。懒汉进门抄起木棍从林卓身后打了过去,林卓不知疼痛一样,红着眼睛回过头,暴打着懒汉,直到没了声息。
林卓来到阿秀床边,怎么叫喊,阿秀一点反应都没有。看到阿秀这样他痛哭着自己如此没用,没有保护好阿秀,他小心翼翼擦拭着阿秀的身子,为她穿好衣服,带着行李,声音沙哑道:“阿秀,卓哥带你回家了,以后有卓哥在,谁也不会欺负你了。”
于是,林卓背着阿秀离开,他只要离开这个镇子,远走高飞,从此不踏入杏花镇,他会好好照顾好阿秀,帮阿秀忘记那些不堪的伤痛,让阿秀做个幸福的女人,用他的一辈子去弥补阿秀。
林卓和阿秀即将要离开了镇子,被镇上的人追了上去,将阿秀和林卓分了开。抓到了镇长面前,镇长暴怒,指着林卓杀死懒汉一案,还怒骂阿秀不守妇道与情人私奔,种种罪状令人发指。
镇长决定将林卓乱棍打死,阿秀浸猪笼沉湖。
当着阿秀面乱棍打死了林卓,阿秀死人般的眼眸动了动,流下了一行带血的泪水,镇民们带着阿秀关进猪笼,扔进去湖中,临死前,阿秀突然笑了,还唱起了她母亲哄她睡觉的歌谣。欢快的曲调缓缓变成了悲伤,直到随着她死去。
许悠悠听着方姨讲着那个阿秀悲惨的过去,异常的沉默了,除了她和方林晚,还有个这样的阿秀和林卓被活生生拆散,这个镇子真是令人痛恨欲绝。
“我若是阿秀,我死后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那些害死我的人。”许悠悠恨恨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