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分舍
早上蒙放精神抖擞的一贯早起。
炼气的次数越多,蒙放的精气神就越充足。
今天是书院放榜分舍的日子,蒙放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毕竟第一场考试被那个何三官给破坏了。
不过后面的几场考试蒙放信心还是蛮足的!
因为有文库宝典的加持。
现在剩下的悬念,就是自己能够分在那一舍?
昨晚和苏贞贞窦娥娘商量了一下,
自己是不是应该搬进书院里去住宿,
不过很快就被她们两个人给否定了。
现在蒙放就是她们两个人的福利。
三个人你侬我侬的都不想分开太久。
于是蒙放就剩下走读一条路可选。
好在蒙放有百里神行的轻功技能在身,几里地的路程,并不成问题。
赶到书院的时候,天色还早,但是书院大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大家都在翘首以盼放榜的那一刻,
虽然只是一个分舍的放榜,
并不是真正决定自己未来前程的归属,
但是如果能够荣登上舍,
也是一份荣耀和殊荣。
读书人就是这么爱面子。
蒙放发现书院门口广场上的人群很自然的分成了三堆人,
一堆人是身穿书院制服的人,
书院的制服并不是强制要买的,
所以会穿制服的大都是出于自愿购买,
能买得起书院制服的学生,
普遍家境都是不错的,算是中产户。
剩下没穿书院制服的学生里面,
又分成了两拨人,
一拨人身穿粗布麻衣,
这些人都是家境困难的穷学生,
另一拨人则是身着光鲜亮丽的锦缎绸衫,
这些人都是富家公子哥。
粗布麻衣的穷学生不穿书院制服是因为他们家境不允许舍不得买,
而锦缎绸衫的富学生则是嫌弃书院制服寒酸掉渣不够排面所以不买也不穿。
人以类聚,
因为社会地位层次的不同而抱团取暖,
大概如此吧。
乔大年几个都是身穿书院制服的,
看见了蒙放就挥手叫他过去。
于是蒙放就朝身穿书院制服的那堆人群走去。
几个人嘻嘻哈哈的终于又凑在了一起。
蒙放来到乔大年面前,
在他的肚腩上摸了一把,
脸上带着你懂的的那种表情,
开玩笑的说道:
“醉香园的小姐姐如何呀?”
乔大年肥肥的胖脸上堆起一团笑容,
“没想到那天我们误打误撞还找了一个好地方!只是让蒙贤弟破费了!”
蒙放摆摆手,
“说这个就见外了。”
米姿拍了一下蒙放的肩膀,
“蒙贤弟也太不够意思了,怎么自己一个人就不辞而别了!”
蒙放回答道:
“我不敢在外面过夜,家里人会说话的。”
乔大年趴在蒙放耳朵边悄悄说道:
“这小子和西门钦两个,到了下半夜把小姐姐互相对换了过来,正好我起夜撞见了!”
蒙放心里我了个擦的,城会玩。
应采合也八卦的说道:
“你看见的那都算啥,我还看见双妈妈下半夜才从外面回来,衣衫不整发髻凌乱,一脸倦怠的样子,也不知出去后干了些啥…”
蒙放马上就不吱声了。
“咦?”
乔大年就朝蒙放这边看了过来,
“蒙贤弟,你离开不久,好像那会双妈妈也出去了吧?”
蒙放双手一摊,
“我哪知道啊,我先走的,后面双妈妈走没走,那得问你们自己啊!”
正说着呢,
书院门口铜锣咣的一响,
书院的护院们出来放榜了。
人群如潮水一般向榜单涌去。
乔大年应采合几个人的注意力顿时也被吸引了过去,
不再与蒙放纠扯双妈妈那晚究竟去了那做了什么的事情了。
蒙放出了一头汗,用袖子擦了擦。
书院东墙的榜单下面人群围了里三层外三层挤都挤不进去,
可是蒙放却悠哉悠哉的站在人群外面,
因为他有透视术,
这时候正好派上了用场。
蒙放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挂在了内舍庚斋下面。
东江书院的分舍很有意思,
每个班级就是一个斋,
外舍以地支为名,分:子 丑 寅 卯 辰 巳 午 未 申 酉 戌 亥;十二个斋,
内舍以天干为名,分:甲 乙 丙 丁 戊 己 庚 辛 壬 癸;十个斋,
上舍以易卦为名,分: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八个斋,
蒙放考试成绩得了乙下,分在内舍庚斋,班级排名比较靠后。
不过这对蒙放来说还是可以接受的,
毕竟他第一场考试的试卷是被何三官给毁了的。
乔大年他们几个分舍的结果也都出来了,
米姿,应采合,西门钦,三个人都进了上舍,乔大年分到了内舍丙斋。
五个人看榜结束后一碰面皆大欢喜,结伴走进书院里去看自己的班级和座位。
一路走进书院,就听见一堆一堆的学生聚在一起谈论,
“听说,九张机这首词是咱们东江书院的学生写的,”
“那个学生叫蒙放…”
“是不是买三套书拦下马车的的那个?”
“正是!正是!”
“不得了啊…小小年纪就懂得逛妓院了啊…”
蒙放听了一脸铁青,
昨天才因为这件事情挨了叶梦得一顿训斥呢!
可是乔大年他们几个是住在城外面的,
并不知道这几天东平府城里发生的事情。
几个人听了还很兴奋,
“哇塞!蒙贤弟,我们那天在醉香园里做的那几首词曲都四处传开了嘢!”
“怎么现在人人都知道九张机这首词了,蒙贤弟名扬东平府啦!”
他们说一句,
蒙放就羞愧一次,
恨不能找个地方躲起来。
可是反观乔大年几个人还颇以为傲。
没办法,
出发点不同,
看问题的角度也不同。
大宋的文人以青楼狎妓为乐事,
以自己的文章在青楼中传唱为傲。
所以乔大年他们会有这样的反应丝毫不奇怪。
但是从提学官叶梦得的角度出发,
他是地方书院学社的监督管理者,
儒家正统的拥趸着,
自然将青楼妓馆视为洪水猛兽。
但是在礼崩乐坏的大宋朝,
社会风气就是如此,
非叶梦得一己之力能够改变。
所以叶梦得就尽自己所能能够改变一个是一个,
这也就是他为何会对蒙放如此严厉的缘故。
反而是曾孝序和黄懋德都认为叶梦得对待蒙放有点小题大做了。
青楼狎妓本就无伤大雅,反而是风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