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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认真践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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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准备等白沅沅好些了便认真践行。

    白沅沅面飞红霞,倒不似须得卧床静养的人,颜色娇艳极了。

    她怎么知道越庭舟一上来就刚好选了最劲爆的这一段,简直羞死人了!

    “闭嘴闭嘴闭嘴!”白沅沅羞得脚趾都在用力,没受伤的那只手抓起棉被就往自己脸上盖。

    房间响起几声明显的笑。

    越庭舟将她从被子里剥出来,状似不解的问:“还是你想现在?”

    不等她反应,他又拧眉规劝:“沅沅不可胡闹,你现在身子不便,且先忍忍吧。”

    白沅沅受不了了,说得她好像很想要一样!什么意思啊这个人?

    她想翻身将越庭舟隔绝到自己的视线之外,却难过的发现如果那样的话就会压到自己受伤的肩膀……

    “你再说我就生气了。”白沅沅绷着羞红的脸,很严肃的警告他。

    越庭舟脸上的笑意却越发肆意嚣张:“不是沅沅想要看的话本吗?是不喜欢这个情节?那我换一本好了。”

    白沅沅第一次这么直观的理解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与自掘坟墓有什么区别?好恨!

    “我、我现在又不想听了,”白沅沅转移话题:“那群黑衣人是什么身份,可查明了?”

    提及此事,越庭舟浓郁的笑意淡了几分:“不必担心,这件事我心中有数,那人总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你只管好好养伤便是。”

    没人能再伤害到你。

    她躺在床上,乖乖小小的一团,越庭舟的心里不自觉便软成了一淌水。

    与其说他那样浓烈的情绪是在厌恶三皇子的蠢笨,倒不如说他在怨恨自己的自大。若非他太过自负,也不至于让白沅沅身处险境。

    他可以冒险,左右不过是受些伤,过些日子便好了。可白沅沅她那样怕疼的一个人,幼时走路摔在地上都要哭上许久,怎么忍得了这样的痛?

    越庭舟垂眸,无人知晓他心中所想。

    房内的氛围似乎蓦然沉重下来,过于浓稠的空气仿佛停止了流转,白沅沅想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可是自己作为当事人问问很正常吧?

    二人正沉默着,徐太医的突然到来打破了一室的寂静。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安好,微臣受皇后之名看望太子妃娘娘,请个平安脉。”徐太医恭敬道。

    越庭舟才要点头,便发现白沅沅神色不对。

    她表面平静,可仍旧难掩慌张。

    “劳烦皇后娘娘挂心了,不过是小伤,哪里用得到徐太医来请平安脉。”白沅沅明显抗拒。

    徐太医一愣:“这……皇后娘娘一番苦心,还请太子妃娘娘莫要推拒。”

    白沅沅的慌张简直要具化了,无奈之下她扯了扯越庭舟的袖子。

    越庭舟轻皱眉头,虽然不解,但仍然开口解围:“徐太医不必担心,皇后那边自有我亲自去说。太子妃今日惊惧难安,方才喝了安神药,现下正是困乏,就不劳徐太医请脉了。”

    徐太医擦了擦脸上莫名的冷汗,喏喏应是。

    但是徐太医转身离开的脚步却十分仓促,透露着惊慌。

    这太子妃娘娘如此抗拒请脉,恐怕其中当真有些猫腻,皇后娘娘的猜测果然不错!

    徐太医一面思索着,一面去向皇后复命。

    “回皇后娘娘的话,微臣去为太子妃请脉的时候,太子妃似有些慌张,并未让微臣诊脉。”徐太医尽量客观地叙述。

    一向波澜不惊的皇后此时却失手打翻了茶盏,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像是怒极,但很快她又平复下来。

    “本宫知晓了,你先下去吧。”皇后眼中透出森然的寒意。

    小小稚子,竟然敢戏耍于我?几次三番拒绝诊脉,分明就是心中有鬼!能让堂堂太子妃如此讳莫如深的事,除了子嗣这样的大事,根本不作他想!

    这样的小把戏,也敢在她面前卖弄?

    皇后冷笑一声,又喊人进来收拾了洒了一地的残渣剩叶。

    就先让她再逍遥几天,待到回宫,那时候便由不得她愿意不愿意了!

    发生了太子与太子妃被刺杀这样大的事,天启帝也不可能再多在玉屏山上多留,第三日清晨便带着浩浩荡荡的一队人回了宫。

    期间还把三皇子数次召到身边,不知在说些什么。

    越庭舟与白沅沅这几日倒是蜜里调油,看起来感情好得不得了。

    白沅沅还是第一次见到越庭舟对她这样百依百顺的样子,好像不管她说什么,他都愿意去做,让她不由得有些沾沾自喜。

    那是对于自己计划成功了的自得,以及一些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清的隐秘的欢喜。

    许是这几天越庭舟的顺从惯坏了白沅沅,让她生出了些不该有的错觉,以至于她竟然在越庭舟为她收拾马车上会用到的软垫的时候,问出一句不该说出口的话。

    “夫君是不是比以前更爱我了呀?”

    她见越庭舟忙前忙后为她操持,甚至连在他心中重于泰山的奏折都无暇去处理,这句话便极其自然又随意的脱口而出了。

    可是她知道,她犯了大忌讳。

    越庭舟一向不喜

    欢听她说爱啊、喜欢啊之类的话,更不喜欢听她这么问。

    果然,在她问完之后,方才还称得上是温馨的氛围一寸一寸冷却了下来。

    越庭舟收拾软垫的动作顿了顿,神色浅淡,黝黑的瞳孔一瞬不瞬地看着白沅沅:“那你呢?”

    一时之间,白沅沅没能反应过来,微微有些怔愣。

    越庭舟将话补充完整:“你既这样问我,那你自己呢?”到底是付予真心的爱慕,还是虚情假意的做戏?

    白沅沅呼吸一窒,但很快笑了笑,说:“我对夫君当然是一心一意,只是不知道夫君心意如何……”

    越庭舟寡淡的脸上浮现一丝极浅的笑,浅到不像是愉悦,更像是嘲讽。

    他又听见小骗子继续说:“你一直这样对我好,我当然就爱你了。”

    可是同样的谎话听多了,难免会信以为真,哪怕是越庭舟也不能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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