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她梦魇了
君玄澈自诩不是一个重欲之人,甚至对女人更是没有半点好感,为了不娶亲还自己散发出去传言。
年近三十,他身边也没有一个妾室。
也不知道对她是为何,见到宋锦茵就有一种失控的错乱,这种感觉让他上瘾和着迷。
灯火正憧憧,佳人在身侧。
两人的气氛不算沉闷,因为宋锦茵已经睡着了。
她睡得很不踏实,不停的做噩梦,家人被杀后君淮安复述给她的话,让她反复的设想那个场面。
一晚上的口中喊着“不要!”、“爹!”“娘亲”,连睡姿也蜷缩了起来,做出受伤的姿态。
见她被梦魇缠身,一副痛苦的模样,君玄澈有些不忍,用手拍了拍她的后背,竟摸到一身冷汗,他叫了声:“宋锦茵。”
宋锦茵没有听到,她觉得自己很累,好像挣扎在一片见不到光漆黑的地方无望的挣扎,一点光都看不到。
“宋锦茵!”
君玄澈又叫了两遍,她还是没有反应,陷入自己的梦魇无法自拔,冷汗出了一身,由温热的身体变为发凉。
眉头紧蹙,手忙脚乱的把她衣裳穿上,太复杂了,他又哪里会,胡乱的绑了一通,拉过一床被子给她盖住。
“来人!”
“王爷。”门外的陈言很快进了来。
“去把林渊叫来,立刻!”
“诺!”
陈言瞅着自家王爷好像没什么事儿,难道是王妃?
王爷太猛把人折腾坏了?
又对着一旁伺候的婢女,“你进来伺候王妃穿衣。”
“诺。”那婢女完全不敢看一眼君玄澈,他身上的气息太过危险,靠近都觉得可怕。
恭敬的进去将宋锦茵的衣裳穿上,然后躬身退下。
“王爷,可是您旧疾发作了?臣这就替您针灸。”
睡眼朦胧的林渊拿着大药箱匆匆赶来,看着站在门外一身肃杀之气的君玄澈就要为他施针。
“不是本王,你去看看她怎么样了,叫不醒,出冷汗。”
君玄澈指了指里面,很难得的脸上出现不自然的神情。
林渊秒懂,有情况啊这是,那他就不困了,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调侃道:“可以啊王爷,你这隐疾又行了?”
“闭嘴!快去看她。”
林渊啧啧了两声,这是害羞了?
千年铁树开花了?不声不响的带回来一个姑娘?
“好好好,没想到啊王爷,竟然金屋藏娇,让我看看是什么绝世美人能让您半夜都不睡觉在这儿替她等大夫。”
“大哥!这这这!”林渊看到里面熟睡的人,惊讶的语无伦次的退了出来,脸上的表情从八卦转为惊吓。
压低了声音看了看四周问道:“前皇后怎么会在这?”
玩的这么野的吗?不声不响吓死个人,竟然把前皇后拐到了床上!不愧是他结拜大哥啊!
“不该问的少问,看看她怎么了,一直叫不醒。”君玄澈看着那个女人还在低声呓语,神情痛苦,心好像被揪了一下。
“好吧,我给她把脉看看。”林渊也收回了吊儿郎当的模样,伸手去给她把脉。
“脉弦而涩,气机郁滞,心脉受损,体内还有余毒未清,这一身都是病啊!”把完脉后,林渊忙摇头说道。
君玄澈听了这话眼神转了转:“那她为何叫不醒?”
“梦魇了,需要她自己醒来,外力强行叫醒,怕是会影响心神。”林渊回道。
“大哥,你这是怎么回事?先皇后不是今日才暴毙吗?怎么这会就这样了呢?”
林渊的人有在太医院任职,回来说的消息就是先皇后暴毙冷宫,尸首都被君淮安下令扔出去乱葬岗喂野狗了。
这会儿出现在这里,还一室的旖旎,是个傻子都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君玄澈放下手中的书,捏了捏眉头,显得十分疲倦。
按理说他这摄政王府跟铜墙铁壁一般,宋锦茵不可能钻得到漏洞进来,还精准的进了他的房里?
今日发生的一切都太过诡异,想到一个可能,他凉凉的扫了四周,对着林渊说道:“你检查一下这里有没有暖情香之类的物品。”
林渊摇摇头,他这鼻子比狗还灵,要是有这种东西早就发现了:“没有,要是有我早就闻到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系统早已经清理完证据,屋内除了檀香,再无其他。
“大哥,你是想做什么啊?”他这会儿是真的摸不清头脑了。
“你是什么时候对先皇后有这种不轨之心啊?也太大胆了。”
君玄澈挑挑眉:“成亲啊,后天,准时来喝喜酒。”
这话一出,把林渊吓得一趔趄,瞪大了眼睛问:“不是?你究竟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你不觉得有趣吗?”他喝了口茶提神,挑挑眉幽幽道。
“她求我帮她报仇,我让她嫁给我,这不也是报仇的一种么。”想想就觉得挺刺激的。
林渊只觉得他疯了,“那皇室玉碟你也照报上去?”
“不然呢,你以为本王在开玩笑?”
“祖宗啊!这不是摆明跟君淮安对着干吗?”人家这头老婆死了,你转头把人娶了,还明晃晃的告诉天下人。
“也不差这一件事,明日早朝我会通知礼部,就从你的府里出嫁吧,弄得喜庆些。”
一辈子就那么一回,还有些期待是怎么回事?
“我?”
“嗯,她宋家已经全族被屠,本王娶亲,总不好太寒酸,就按最高规格的来,她当年嫁给君淮安是怎么样,嫁给本王就再好十倍百倍。”
他的语气完全不是在商量,而是通知。
“有必要搞得那么大阵仗吗?”林渊都怕婚礼那日君淮安让人来砸场子。
“你说呢?”君玄澈那锐利的眼神瞥了一眼林渊,吓得他马上下意识的改口。
“成成成,你爱疯就疯,到那日京城里的狗没通知到位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