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几位皇子的背景
华溏身上的衣服是礼服,本来就不厚,坐在上方冷气涔涔的地方,渐渐就感觉到浑身寒冷。
一件衣服突然搭在华溏的肩膀上,“穿上。”
秦淮礼磁性温柔的声音在她的耳畔边响起。
温温的暖流,盖在华溏的身上,“谢谢。”
华溏拢了拢衣服,寒冷的气氛,她干脆说起话来,“这十七天,我们要怎么度过?”
秦淮礼淡淡说道,“我会给你输入我的真气,你可以不用担心。”
她转过头,看着他,“那……你怎么办?”
“你担心我?”秦淮礼突然欺身过来,“如果你怕我冷的话,你可以靠在我的怀里,我们一起取暖就不冷了。”
他越靠越近,华溏往后仰去,见他俊俏的容颜,离她快在咫尺的距离。
她猛地推开他,“谁担心你!你不要趁机离我这么近。”
她的脸倏地通红,他看到她这样,真真觉得可爱极了。
“溏儿……”他又要靠过来,却被华溏一把伸长手臂,压住胸膛。
“秦淮礼,你不要趁人之危!”她显得有些薄怒,这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话。
她甚至怀疑,他故意要和她一起进来这凌寒洞的目的是什么!
“好好,我不过来就是。”秦淮礼妥协,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虽然挨着她,但是还隔着一点距离。
华溏重新坐回自己的软垫上,为了防止他又开始做些小动作,干脆说起案情来。
“诶,你说,哪个皇子像是鸿术法师?”
秦淮礼抿上嘴唇,想了想,“都有可能。”
她无语了一下,这说了等于没说。
华溏干脆自顾自开始分析起来,“这个二皇子秦淮典,看上去唯唯诺诺,很是自卑。但是我觉得他肯定不是表面看上去这么懦弱。
我之前打听过,他所在的属地被他治理地井井有条,百姓的风评也不错,是个明智的主子。
那么他现在这副胆小慎微的模样,要么是装出来的,要么是心理有问题。”
秦淮礼回道,“二哥一直不受皇族的人待见,所以从小没有存在感。父皇对他也是不冷不热,但是说起来,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我倒是觉得,他不至于有如此野心。”
“为何?”她不知道秦淮礼为何如此肯定。
“因为二哥曾经跟我说过,他的母亲是卑微的婢女,这让他彻底失去做君主的资格。朝堂中的大臣,也不喜欢与他为伍。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远离京城。”他回忆起以前秦淮典喝醉之后,跟他吐露的心声。
“这么说来,秦淮典他并不喜欢京城的生活,反而在边陲属地过得更自由自在。”华溏回道。
“嗯。”
“那接下去就是三皇子,秦淮浩。”华溏摸摸自己的下巴,“这个秦淮浩做事荒唐,缺乏深谋远虑的智慧。唯一的优点,可能是他的母亲是骆贵妃,能帮他出谋划策。”
“三哥的确不学无术,但是也不至于无脑。在皇家能存活下来的人,绝不可能太过于草包。”秦淮礼否定了她的判断。
“那秦淮浩是装的吗?”华溏疑问,那他未免也装得太好了吧。
“可能三哥是个意外。”他话锋一转。
她忍不住又要翻他白眼,这一句话怎么就不能一口气说完。
“倘若秦淮浩是鸿术法师,那他在戚爷那里的举动,就是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码。看似把自己陷入案件之中,实际上,也不过是轻拿轻放,卖毒品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不仅把自己摘的干净,还把假冒的鸿术法师推出去顶罪,可谓是一石二鸟。”
华溏不管他,自顾自分析。
“嗯,有可能。”秦淮礼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回答地心不在焉。
“接下去是六皇子秦淮新,这个人油的很,又经常在外游历。他的背景不是那个什么韩太傅?”她记得这个韩太傅,也是来过这个凌寒洞。
秦淮礼回道,“秦淮新的外祖父韩太傅一直在大易国德高望重,四年前,他为了给大易国祈福,主动请缨来这凌寒洞。没想到却没有顺利出来。
这也将意味着,大易国未来十年的命运不可预估。这也成为父皇的一块心病。秦淮新正因为有韩太傅这层关系,朝野上下对他也算敬重。
可惜他好像也无心朝堂,整日想要出去游玩。父皇一开始也看中他,一直不同意他出去。可是突然三年前的一天,父皇就同意了。
而且从此就很少再关心他。秦淮新也没有再回来过。渐渐地,我们都快忘了这号人物。”
华溏换了个姿势,把腿盘坐起来,手臂跨在膝盖上,一手撑着腮,“皇上为什么突然同意他出去?”
秦淮礼摇摇头,“不知道。”
“六皇子后面三年都没有回来过?”
“嗯。”
“书信什么的,也没有?”
“嗯。”
华溏有点迷糊,这怎么一个比一个复杂。
“下一个是七皇子秦淮予,他看上去面色的确不好。”华溏摸摸自己的腮帮子,“回头我得找个理由去看看他的病,到底是不是假的。”
“应该是真的。我曾经让神医摩耶去给他看过。摩耶给
我的回复也是,脾脏肾虚,能活过三十岁就不错了。”秦淮礼把之前给秦淮予看过病的往事一一跟华溏描述出来。
“那会不会后来,秦淮予的病被其他高人治好了?”华溏大胆假设。
“父皇倒是一直在给他寻找神医,直到后面,他自己已经有点放弃。不愿意大夫来给他诊治。所以你看到他的样子,还是很憔悴。”
这样一圈分析下来,华溏好像更加糊涂了。
几个皇子,都看似没有可疑之处,却各个都深不可测。
而且,作为皇子,都有杀害太子的动机。
想不通其中的关键所在,华溏的脑子一片迷茫,打了个哈欠,秦淮礼的外套一披,身上暖暖的,便感觉到困意。
她干脆卧倒在软垫子上,将身体蜷曲起来。
拢了拢身上的外套,眼睛一闭,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