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证人死了
来不及多想，秦淮瀚就已经带着人手赶到。
“五弟，父皇在狩猎时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遇到刺客？”秦淮瀚忙不迭地开始打听事情的始末。
杨业作为侍卫统领，能把他伤成这样，一般人是做不到的。
秦淮瀚又看到秦淮礼身上还有血迹，假意关心道，“五弟是不是也受伤了？快请御医查看一番才是。”
秦淮礼自始至终都没有理睬秦淮瀚的话，而是独自思考其中问题所在。
穆简太医背着药箱，领着穆倩雪前来，“靖北王爷，听闻您受伤，微臣让小女给您查看一下伤情吧。”
穆倩雪一见到秦淮礼身上有血痕，很是心急，四处打量，想看看他伤得是否严重。
还未等秦淮礼回复，穆倩雪已经自顾自动起手来。
“本王没受伤，走开。”秦淮礼冷冷地将欲在他身上摸索的手拍掉。
语气凌厉又疏离，穆倩雪的手停在空中，一时尴尬万分。
这时，三皇子秦淮浩走过来，出言解围道，“五弟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解风情，我们也是关心你而已。”
“不必。”秦淮礼淡到极致的言语，一刻都不想多逗留在此处。
秦淮浩扇扇手中的折扇，“本殿与太子一听到皇上这里出了事，立即就赶回来了。原以为皇上和五弟在一起，应该很是安全才是，没想到，竟然还是出了事。”
秦淮浩一脸如沐春风的笑容，说出来的话却是阴阳怪气。
秦淮瀚一听，又在旁边添油加醋道，“是啊，本太子与三皇弟也是信任你，才将皇上交由你来保护，怎么你还是让皇上受了惊吓，谁都不肯召见。”
秦淮礼沉默不语，任由这些人在那里絮絮叨叨。
他望着皇上的大帐方向，深思熟虑。
就在这时，高公公突然快步从外面走进帐内，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秦淮礼。
秦淮礼心中一怔，高公公刚刚给他“小心”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高公公进去不久，就听到“啪”一声巨响，是一个杯子被人狠狠摔得破碎的声音。
紧接着，高公公便从里面又快步出来。
“皇上有旨，宣靖北王爷觐见。”高公公扯着嗓子出来传递命令。
秦淮礼对着高公公微微颔首，便挺胸抬头地走了进去。
秦淮瀚站在原地，幸灾乐祸，“看来这次，父皇是动了真怒了。”
秦淮浩笑笑不语，继续摇了摇自己手上的折扇。
皇上的大帐中。
除了高公公，还有两名侍卫在守着。
“参见父皇。”秦淮礼跪下行礼。
皇上的面色铁青，早就不似先前那样和蔼可亲的模样。
一双属于帝皇威严犀利的双眼，紧紧望着秦淮礼，半晌才开口道，“老五，你解释一下，杨业为什么死了？”
秦淮礼一愣，杨业不是回来时，已经被抢救回来了吗？怎么突然又死了？
皇上让他来解释，这又是什么意思？
他低下头，低沉着声音回道，“父皇，儿臣不知道。”
“啪”。
皇上重重地一手拍打在案前的桌上，温怒道，“有人看到你的侍卫，在杨业的汤药前走动，接着杨业服用药物后，立刻气绝身亡。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秦淮礼这才听懂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坦荡荡地抬起头，直视皇上，“父皇，儿臣确实不知什么侍卫，更不知什么汤药。杨业的死，与儿臣无关。”
听到秦淮礼这样斩钉截铁的否定，皇上竟然暗暗地松了一口气，他就知道，他这个老五儿子，是不屑杀人的。
但是又有人咬死，就是靖北王爷身边的侍卫，叫什么澳风的，只有他经过杨业的汤药，并且逗留，不是他下的毒，是谁？
现在说起动机，最明显的就是秦淮礼。
刚刚在狩猎的时候，秦淮礼用利箭对准皇上，这一幕可是杨业亲眼看到的。
皇上这时又心中冒出嘀咕出来，但是表面却不动声色。
秦淮礼双手抱拳，请求道，“父皇可以把证人和儿臣的那名侍卫传唤过来问话。”
皇上向高公公点点头，示意他去做。
没一会，高公公就将证人和澳风一并带了过来。
证人是穆简太医身边的随侍小工，小工一见到皇上，便拜倒在地，瑟瑟发抖。
皇上问道，“你说，你看到什么？”
小工身体抖得愈发厉害，声音更是结结巴巴，“回……回皇上的话，小的……小的听从穆太医的药方，在药房给杨统领煎药。
结果这位澳风侍卫突然闯进来，说是要帮忙靖北王爷拿创伤膏。他又不知道药膏在何处，就让小的去拿。小的想是靖北王爷要，就赶紧到药房取了。
期间，只有澳风侍卫一个人待在煎药的地方等待。接着，杨统领吃了这药……居然……居然死了。小的除了澳风侍卫来的这会离开过，其他时候全程都没有离开。不知道为什么这药里居然被人下了毒药。”
小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了出来。
皇上反问澳风，“你说，是不是你下的毒？”
澳风从刚刚听到这，就知道自己闯祸了
。
他赶紧拜倒在地，回道，“皇上圣明！属下并未下过毒，请皇上明察。”
秦淮礼在一边问道，“澳风，你为何要去药房拿创伤药？”
澳风急忙回道，“那是有个小兵，跑过来跟属下说，王爷您和皇上出去狩猎受伤了，让属下赶紧去药房拿金疮药的。”
秦淮礼直接提出疑问，“本王身上一直随身携带金疮药，你不是不知道的。”
他身上的金疮药是华溏研制的，效果绝佳，他一直随身携带，而且从来不用其他金疮药。
澳风一下子被噎住了，他怎么没有想到这个？
他赶紧再次跪倒，认错道，“是属下的疏忽，一想到王爷受伤，便没有想太多。”
皇上在高位上，听这主仆二人的对话，蹙眉思考，眼前这些人的话，几分真几分假。
虽然一时无法分辨，但是皇上知道一点，今日在狩猎场上，秦淮礼的的确确用弓箭对准了他。
那时候，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杀意。
要不是杨业将弓箭用自己身体挡住，现在或许死的就是皇上自己。